隨後,姚健又向幾人瞭解了一下算無遺的家裡情況,最後才得知,算無遺的家裡只有三人,就他和老婆孩子。至於父母之類的長輩,已經早以過世。換個角度來說,這兩人就是現在算無遺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怪不得丁世聰會說算無遺定會爲了這兩人拋棄一切呢?
本來姚健開始還有些不相信來的,因爲在他的印象之中,凡是具有所有的大智慧,或者有大野心的人,拋棄妻子對他們來說似乎都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可是現在聽幾人詳細的將算無遺的一些生活上的事情講訴了一遍之後,他明白了,這算無遺其實並不是他以前所熟知的那類人,而是一個極其重視情感的人。特別是對他的老婆和孩子,更是如此。
隨後姚健打發了衆人,然後獨自思考,他要將對算無遺的事情全部考慮好。他非常清楚,算無遺可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如果一個不慎,搞不好就會被他所算計,所以他不得不小心應對。
至於說對算無遺的老婆的事情,他可從來沒有懷疑過。在聽了丁世聰幾人的講訴之後,他已經可以肯定算無遺老婆的病情,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治好。不過他現在卻不會很快的將其治好,一來是他現在法力有限,如果要治好對方,自己不定會元氣大傷,少不了需要幾個月的靜養。第二他知道,如果自己輕易就將對方治好,那會給對方一種輕鬆的感覺,那麼對他想要收服算無遺的計策可是非常不利的。
姚健這一坐就是一天一夜,知道第二天早上,所有人都在開始訓練了,他才清醒過來。只見他微微一笑,顯得是那麼的自信,雖然已經一夜沒有睡了,可是他的眼睛還是那麼的發亮,神采奕奕。
今天算無遺也來得非常的早,就在姚健剛剛清醒過來不久,外面就有傳令兵進賬報道了。
片刻後,算無遺進賬,滿面微笑,如果不是知情人士,絕對想不到他家裡居然還有兩個讓他極度操心的病秧子。
“姚兄弟好早啊!這麼早就開始辦公了,難怪小小年紀就能將這一千人的隊伍搞的有聲有色。佩服佩服。”算無遺進門見到姚健便率先拱手招呼道。
“二爺過獎,請上座。”姚健見到對方也連忙拱手客氣的將對方引入主位。
“咦,不可,這裡乃是兄弟做主,做哥哥的只是一個從旁學習的,怎麼可以坐主位呢?還是兄弟上座,哥哥就在一旁學習學習就成。”算無遺連稱不可,並將姚健推上了主位。
姚健對此也不矯情,他知道,既然已經決定要收服對方,那麼就不能在氣勢上輸給對方。剛纔的推諉不過是客套詞而已,完全是不能當真作數的。
待雙方了坐上位置之後,姚健開口說道:“二爺這次前來不知需要在我這裡待多久,並且需要我如何安排呢?”
算無遺見狀,一下子有些懵了,他不明白,姚健的轉變怎麼這麼大,有的時候開起來真像只是一個十幾歲,還無心機的小孩。可是有的時候卻成熟的可怕,就是他這個經常玩弄心機的人也覺得有些吃不消。
不過他也是見過場面的人,略微一愣,便恢復正常,然後說道:“爲兄這次前來不過是想看看兄弟的戰陣,希望能夠學習一二。兄弟進入黑風寨也有些日子,想必你也聽說過爲兄有這方面的嗜好,希望兄弟可以成全一二纔是。”
“此事好說,我從師尊之處學習的東西非常之多,不過最終歸納起來卻只有幾樣可以拿得出手,而這排兵佈陣知道不過是微末計量,不值一提,二爺如果想學兄弟完全可以全數交給你。”此刻姚健也不在於對方客套,反而開始拿捏起來了。
“哦,聽兄弟的口氣似乎還有什麼絕活要比這排兵佈陣知道更爲高明?不知能否告知一二。”算無遺的臉上閃過一絲異色,不過很快就被他掩飾過去,隨即說道。
“哦,說起來也沒什麼,兄弟的本事能排上好的也就那麼幾樣,第一嘛!應該當屬驅邪抓鬼之道。第二嘛!兄弟自問醫術之道也不會輸於人,雖然不敢所起死回生,但是藥到病除還是能做到。這第三嘛!不是兄弟自誇,雖然我現在修爲還不算什麼,可是我的法術之道卻也不是尋常人能夠應付的了的。”姚健如此說道。一連說了三樣,可是算無遺卻一樣都沒有見識過。
雖然他見識姚健的武功很不錯,也聽說過會幾手法術,可是卻從來沒有見他施展過法術。而他對姚健最爲熟悉的戰陣,對方居然說這些都沒能被排上號。更別說還有什麼醫術驅邪抓鬼什麼的了。
不過不管如何,算無遺此刻似乎也開始有些明白了,他相信,姚健說這些自賣自誇的話,應該不是爲了炫耀而已,而是應該有目的的纔對。
“兄弟所言是……”算無遺道。
“哦,沒什麼,只是相對二爺說一下,如果你知道我們黑風寨裡有什麼重要人物要是得了什麼怪病之類,又無人能醫治的話,說不定兄弟我會有辦法。都是寨裡的弟兄,互相幫助嘛!再則我已經來黑風寨這麼久了,可是除了給各位添亂以外,卻沒有建立半點功勳,這讓我非常慚愧啊!希望二爺能夠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而已。”姚健看了看算無遺,然後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慢悠悠的說道。此語意味深長,算無遺自然能夠聽得出是什麼意思。
算無遺聞言,面色狂變,以他的城府都不能夠不表露出來,顯然姚健此言正是說道他的心坎裡的傷心處了。果然,片刻後,算無遺收拾起心情,對姚健說道:“兄弟似乎知道的不少,就是不知道有什麼打算。”
姚健聞言,心中暗罵:果然是老狐狸,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能死撐下去,化被動爲主動,果然厲害。
“哦,沒什麼。救死扶傷是我們行醫者的規則,與人爲善是我做人的條例。只是希望能夠藉助二爺的名聲,幫我傳一下而已,希望大家能夠給我個位黑風寨盡忠的機會罷了。”姚健微微一笑說道。心道:你有自己的算盤,難道我就沒有我的計策。老子讓你裝,非要把你這老小子給逼急了不可。
“那是一定,一定。不過姚兄弟對算某說這番話似乎應該另有別情吧!還請之言無妨。只要哥哥能夠做得到的,一定會盡力而爲。”算無遺現在已經恢復了本來的面色,不過他的心裡卻是涌起了滔天巨浪,說話的時候都有些不是很利索的感覺。
你個王八蛋的老東西,老子把話說的這麼明白了,你居然還裝的下去,還一副彷彿是老子當真欠你多大的人情似地。此刻姚健已經在心裡將算無遺的上下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一個遍。
“如此,兄弟我可就在此多謝二爺的關照了。”姚健雖然現在心裡非常不是滋味,可是面上還是裝着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連忙對算無遺拱手道謝。
“客氣,客氣。”算無遺見姚健對其拱手,也連忙還禮說道。不過此刻他確實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了,他剛纔已經被姚健的話給唬住,滿心的都是老婆孩子,腦海中滿腦子的老婆孩子,根本就是姚健說什麼他都沒能挺清楚,只是非常機械性的說道。
“如此,那就請二爺先下去休息,網上我命人給二爺接風洗塵,歡迎二爺到我們軍中視察。”姚健對算無遺說道,說完也不待對方回話,揮手便找來士兵,將算無遺帶領下去。
此刻的算無遺無異於行屍走肉,根本就什麼都沒能搞清楚,就這麼糊里糊塗的被姚健送出了營帳,跟隨這士兵下去了。
“哼,老小子,我看你還裝,都已經魂不守色了,居然還能裝下去,還真是個人才。不行,我現在得讓他還沒能完全醒悟過來的時候給他加一劑猛藥,不然要是等他回過味來,到時候知道我一開始就算計他的話,不知道還會給老子出什麼幺蛾子呢?我的加快腳步,趕緊將這老東西拿下,那樣一來,我在黑風寨便能順風順水,和他來個裡應外合,應該就能輕易的取得黑風寨的大當家之位。到時候老子也就有資本了,也算是完成了和秦玉那個老狐狸的承諾的一個開端了。”姚健在算無遺走出營帳,四周無人的情況下,自語道。
“來人。”姚健在營帳裡面走了幾步,忽然開口喝道。
話音剛落,門口便有個士兵走了進來,單膝跪地:“頭兒。”
“傳丁世聰來見我。”姚健吩咐道。
士兵聞言領命而去,大約一盞茶之後,丁世聰來到了姚健的營帳裡。
“頭兒喚我有何事需要屬下效勞?”丁世聰進賬見四周無人,只有姚健一人坐在那裡,便知道,姚健定然是要交給他什麼特殊的任務。
“不錯,你過來,我給你說,等下你回去之後,如此……這般……然後……知道了嗎?”姚健招過丁世聰,在他耳旁吩咐道。
“是,屬下保證完成任務,絕對不會讓頭兒失望。”丁世聰頗有革命人士的風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