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了交易所,河老已經在等我了,他引着我去了後院,原來他一大早的竟然給我做了豐盛早餐。我帶着驚喜的問他,怎麼知道我沒吃早餐的。
“先生提前交代的,先生還說了,這幾天只要是上班時間,我都要儘量陪着姑娘,姑娘有不懂的都可以來問我。”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心裡面還有些暖暖的,再一次覺得老闆是個心特別細的人!帶着甜蜜的心情,我坐在桌旁將一桌豐盛的早餐吃得乾乾淨淨。
上午,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來到了交易所,我坐在櫃檯裡面正在玩植物大戰殭屍,那少年用力地敲擊着櫃檯,愣是把我嚇的植物都插錯了。
我擡起頭看他,眼前的人頂着一頭染成紅色的頭髮,臉上還畫了妝,我皺皺眉,有些厭惡從他身上傳來的那種刺鼻香水味。
明明是一個男生,卻把自己搞的不男不女的,真不知道化了妝的他自己有多麼嚇人麼?我沒好氣的站起來,然後又瞄了他一眼,莫名的有些眼熟的感覺。
“歡迎光臨三界交易所!付出你所珍視,得到你所渴望。請問你想交易些什麼?”我想我的語氣,大概就跟上了更年期的大媽差不多富有怨氣了,這娘了吧唧的小子,剛纔害我沒能通關!
那個少年看起來很不可一世的樣子,昂着頭,就像是一隻開了屏的老母雞!他鼻孔朝天的冷哼了一聲,然後用質問的語氣問我,他的媽媽是不是來交易過什麼。
我感覺很是好笑,他媽是誰?我認識麼?一沒有名字,二沒有長相,他就問了他媽來交易過沒有,鬼知道啊!走出櫃檯,我到茶桌邊給自己倒了杯茶,有意的在磨着那少年的性子。
“不好意思,你媽是誰啊?”我一手端着茶杯,輕輕吹了幾口氣,然後挑眉看着那少年,帶着幾分漫不經心的問道。
少年的脾氣很暴躁,見我一點兒都不重視他的樣子,頓時就有發火的徵兆。他猛地上前走了兩步,臉色很不好的看着我,聲色嚴厲的說我沒把顧客當做上帝來招待。
聽到他這話,我真是忍不住冷笑了起來,河老剛好從後院走過來,他站在我的身後,也開始打量起了那個少年。少年見到河老之後,不屑的從鼻孔裡發出了一聲嘲諷的冷哼,然後囂張的開口說,我們這破爛交易所,還真是夠寒酸的,一個醜女配上一個老頭,還真是夠奇葩的。
說實話,聽到這話時,我的脾氣就差不多被他完全挑起來了,一個被慣壞了的蠢貨,也不知道該是什麼樣的父母,才能教出這麼沒有教養的孩子了。
我告訴少年,嫌棄這裡破爛,他可以立刻離開,我們這小店買不起薰香,被他弄臭了空氣的話,過後很難清理的!少年一聽這話肯定就受不了了啊,不等我再說下去,他就開始嚷嚷着,說什麼我們是不是不想在這兒混下去了,還揚言要是我不向他道歉,就找人封了我們的店。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兒來的勇氣,反正我就覺得他是不足爲懼的,而且,我莫名地相信着老闆的能力,三界交易所豈能是誰說想動就能動的。
這次還沒等我開口,站在我身後的河老就先忍不住了,河老的語氣絕對不會比我好到哪兒去,他直接問那個少年,還想不想交易了,如果不想交易,就請他滾,如果還想要交易,那就立刻給我們道歉。
河老的聲音其實一直都保持在同一個調上,但是聽到耳朵裡,就會讓人無端端的感到有些可怕。我不知道那個少年是怎麼想的,反正就連我,都忍不住抖了一下。這河老,說起話來咋弄的跟恐怖電影兒似的。
少年的臉色也變了變,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也沒管河老說的道歉,直接就問我們到底他媽媽來交易過沒有。河老再次在我之前開口作了回答,他告訴少年,三界交易所不做沒有回報的事情,想知道問題的答案,那少年就得付出一些東西來做公平的交易。
我心底忍不住吐槽,看不出河老還挺黑心的,人家就問個普通的問題,這就要人家交易呢,還真是夠有生意頭腦的!我喜歡!
不過那少年也不傻,他乾脆就不問那個問題了,其實他心裡是有答案的,只不過他剛纔那麼問就是爲了更確定一些而已。
少年趾高氣昂的告訴我們,他也要做交易。我忍不住看了看河老,心中有點兒忐忑,我可不會跟別人做交易呢,這不是很扯淡麼!
誰知道河老竟然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直接就把這單生意接下來了。我不自在的輕咳了兩聲,然後開口問那個少年,要和我們做什麼樣的交易。
少年接下來的話,卻是實實在在的出乎了我的意料,他要交易的,竟然是觸覺。我疑惑的看了看那少年的身體,如果不是他說出來,我根本就不敢相信,他是一個失去了觸覺的人。
一聽到觸覺,其實我還想到了之前來交易的那個女人,那也是個夠狠心的主兒,先是爲了自己的兒子而賣掉自己的感情,然後又爲了自己的感情,而賣掉了兒子的觸覺,想想也是夠讓人心寒的,那種人太過自私了,他們真正愛的,其實只有他們自己而已。
我本來想直接問他,打算用什麼條件來交換他的觸覺,結果河老卻打斷了我的開口。河老告訴少年,他的觸覺不能通過交易完全恢復,如果是恢復一段時間還可以,但是完全恢復卻是不可能的。
少年顯得很不可置信,他大聲的反問,三界交易所不是什麼都可以交易到的麼?我也納悶兒,爲什麼這少年的觸覺不能完全交易恢復呢?
河老告訴我們,其實少年的觸覺就是交易掉的,現在再交易回去,是不大可能完全恢復的了,如果真的要完全恢復的話,那麼交易的代價也會十分的大,少年無法承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