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紀同塵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瞠目結舌道:“怎麼可能,在這種恐怖的攻擊下,他怎麼可能一點事情都沒有!”
臺下衆人亦是雙目圓睜,不可思議。
“連衣服都完好無損,這……”
細看之下,所有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張峰還是那個張峰,縱使周圍青石碎裂,處處塌陷,但他站立之處,卻是絲毫無損。
先前仿似要將天地都蹦碎的攻擊,就像是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
半空中的姜久昊不禁狠狠地嚥了一口唾沫。
剛剛那一擊,幾乎耗費了他大半的功力,更是他壓箱底的一招,竟然連對方的防禦都破不掉。
一股莫大的恐懼,從內心深處瘋狂的滋生。
一絲絲寒意,侵襲全身。
眉心滲出一滴滴冷汗,背脊汗毛豎立。
心裡忽然生出一種想要逃離現場的想法。
張峰仰望天空,目光如電,冷哼一聲:“現在纔想跑?晚了。”
隨着八門煉體術的逐漸熟練,在和樂如霜對戰之後,張峰漸漸地能夠在悄然無息的打開第一重開門,而不被任何人發現他使用了體術。
至於第二重休門,威力太大,他還無法如此掌控。
然而僅僅是第一重,在煉至完美之時,便已經無懼金丹之下的任何攻擊。
這也是他在突破到第二重休門之時,才感受到的。
張峰直接一個箭步,沖天而起,伸手拽住姜久昊的腳腕,用力一扔,姜久昊就如同一塊巨石一般,直直地朝着地上砸去。
眨眼間,一聲巨響震耳欲聾。
比武臺上,那青石板磚中早已無法承受這樣強大的衝擊,被砸出一個兩米的深的巨坑。
不等姜久昊回過神來,張峰又已經欺身上前,直接將他從巨坑之中甩上天空,隨後沖天而起,又是一腳叫他踢下去。
那兩米深得巨坑,變成了四米。
在一雙雙眼睛的注視下。
那巨坑又從四米變成六米,六米變成八米。
姜久昊全身衣衫早已破爛不堪,渾身生不起半點想要抵抗的能力,整個人就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着一樣。
無論怎麼反抗,都是徒勞。
當巨坑變成十米之時,一股清泉從底下冒出,沖洗着那張殘舊不堪的臉頰。
姜久昊陡然清醒,眼中泛起陣陣恐懼,看着即將落下的張峰,雙手不停作揖,苦苦哀求道:“別打了,井水都打出來了,求求你別打了。”
張峰冷哼一聲,伸手將他提出了深坑外,“你剛剛不是說還要廢我麼?”
“開個玩笑,你別當真。”被人硬生生用這身體砸出了一口井,姜久昊心中的恐懼,就如同兒時看見了電視裡的貞子一般瑟瑟發抖。
先前的不可一世,和現在的跪地求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張峰微微搖頭:“我可不喜歡和不熟的人開玩笑。”
說着,一腳踩在了姜久昊的背脊骨上。
姜恆之睚眥欲裂,厲聲吼道:“張峰你敢!你莫非想和我扁鵲門不死不休?”
衆人亦是睜大了眼睛,滿是駭然的望着那一腳。
只要落下,姜久昊必廢無疑。
張峰眼眸微擡,嘴角揚起一絲淡淡的笑容,“說的好像我放了他,你就肯罷休一樣。”
姜恆之此刻也急了,姜久昊是他姜家,甚至是整個扁鵲門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
將他培養到現在這個地步,整個扁鵲門耗費了不少的心血,纔有如今的成就,若是被張峰一腳就毀了,下次中州省會大比,恐怕連入圍賽都進不去。
姜恆之連忙道:“只要你肯住手,以前的事情,我姜恆之以名譽擔保,絕對不會再對你追究。”
姜久昊也哀求道:“我爺爺說話算話,絕對不會食言的,我以後看到你也絕對躲避三丈,此生不與你爲敵,求求你放過我。”
張峰鬼瞳開啓,仔細的觀察着兩人的目光。
當看到姜恆之眸光深處,含着一絲勢不可擋的殺氣之時,邪魅一笑,擡起一腳,直接踩了下去。
咔嚓,咔嚓!
只聽臺上骨骼經脈碎裂之聲不絕於耳。
“啊……爺爺救我……”
姜久昊面目悽慘,神情痛苦的哀嚎着。
所有人亦是表情呆滯的望着臺上,那可是整個中州排行前十的超級世家的天才少主,竟然就這樣被張峰給廢了?
姜恆之面目猙獰,渾身顫抖,再也無法忍受眼睜睜的看着孫子被人蹂躪。
一股恐怖的氣息頃刻間這席捲而來。
周圍衆人只覺天昏地暗,仿似天都要塌下來一般,心中泛起陣陣恐懼之感。
“我的天,這就是金丹中期的威壓麼,太恐怖了。”
“我感覺我就像是一直螻蟻一樣,別人一腳就能將我踩死。”
衆人驚駭之中,姜恆之猛地衝天而起,五指成抓,直接朝着張峰的胸口抓去。
頃刻間,張峰就像是被天地束縛了一樣,渾身被一股氣息牢牢鎖定,不能動彈。張峰眉頭舒展,不急反笑,眉宇之間揚起一絲得逞的淺笑。
“張峰你完了,我爺爺來救我來了。”姜久昊滿嘴是血,大聲狂笑着。
不遠處的紀同塵看着這一幕,也是一臉暗暗得意的模樣,笑道:“這小子竟然還真敢對姜家的人下如此死手,現在姜恆之出手,他必死無疑。”
紀乘風心中暗暗搖頭,反而爲姜久昊的下場,更爲擔心了。
這裡是城中村,是不允許金丹期修爲出手的。
不然,下場會非常的嚴重。
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的姜恆之,顯然忘記了這點。
蒼炎長老聲振寰宇道:“比武場上,生死有命,今日略施懲戒,爾等若再枉顧規矩,莫怪仙門下手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