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舌夢醒來的時候,卻是看到慕容垂站在自己的身邊,雖然昨晚的什麼都沒有發生,但是她只要覺得這一睜眼看到慕容垂就是幸福的。
是以,她要除掉慕容垂身邊的每一個女人,然後她纔是可以獨自擁有慕容垂。
“你醒了?”慕容垂對羊舌夢微微點頭,“我禁了可足渾曉驍的足,只要你不去西廂的話,她是斷然不敢拿你怎麼辦的。”
羊舌夢點頭,她不急,慕容垂一向情深意重,所以這事情怕是不能讓他對曉驍產生十足的怨恨,她是需要加料的。
“爺,小夢知道了。若爺有事情的話儘管去忙,不用管我的。”羊舌夢輕輕一笑,她知道慕容垂現在應該有得忙了吧,段紫兒的喪禮,她說到底還是慕容垂的側妃,她的喪禮怕是要花費些精力吧。
果然,慕容垂也是點頭,竟然是沒有片刻的停留,就是大步離開。
羊舌夢輕輕一笑,她不在乎慕容垂現在心裡沒有自己,她會想盡辦法,讓慕容垂有一日無論是心裡還是眼裡,都只能有她一人。
她有這樣的狠絕和自信。
卻是踱着步子到了院中,但見得一侍衛打扮的男人正在燒着錢紙,於是就是走了過去,“哥,我說你這是再給嫂嫂燒嗎?”
那侍衛聽得這聲音是猛然站了起來,將手中的紙錢扔在地上,“小夢,你老實給我說吧,人其實是你殺的,是與不是?”
羊舌夢一驚,往後退了一步,卻是瞪大眼睛,“哥,你在說什麼?我殺了人?我能殺誰?”
“段紫兒,還有她的孩子。”那男人眼光一寒,“我羊舌翼從來都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狠絕,那可是你的嫂子和你未來的侄兒呀。”
“他們,是可足渾曉驍殺的。”羊舌夢咬牙,這事情連慕容垂都信了,他做什麼是不信呢。
“我相信可足渾將軍的爲人,這事情她做不出來。”羊舌翼卻是說得非常確定,“如果這事情只能是你們兩人中的一人,我寧可相信那人是你。”
“你做什麼不信我?”羊舌夢心中覺得不妙,連忙找了個託詞就是離開。不過還好,慕容垂不是公羊翼,他信了就是了。
只是她真該慶幸,慕容垂對摯愛的信任還比不上一個或許和曉驍根本沒有什麼交集的侍衛來得多。
…………
曉驍無
聊地長長出了口氣,慕容垂算是徹底將自己禁足了。她很想和他解釋清楚,人不是她殺的,可是一想到慕容垂當時那足以殺人的眼神,也只能嘆了口氣。
知我者信我,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卻是突然聽到什麼動靜,曉驍擡頭的時候,就見得苻堅非常瀟灑地從牆上翻身而下,整個動作十分乾淨利索。
微微搖了搖頭,誰說這帝王家的孩子就是嬌生慣養呢?苻堅這身功夫,應該也是吃了不少苦頭才練成的吧。
只是曉驍忽視了一個重點,他是帝王,做什麼是要翻牆進來呢?
“你怎麼來了?”曉驍到底是後知後覺地問了出來,苻堅也沒有同曉驍解釋,只是坐到曉驍身旁,先是嘆了口氣,然後纔是說到,“我聽人說段紫兒死了,是你殺的,連帶的,還有她的孩子。”
曉驍臉色一白,有些驚愕地看了苻堅一眼,最後卻是一聲輕笑,是了,這流言倒是像長了翅膀一樣地傳開了,還是說苻堅在這裡安排了探子呢?這慕容府的一舉一動,他怕都是清楚吧。
“你也覺得人是我殺的?”曉驍揉了揉鼻子,不知道爲什麼卻是突然有了莫名的委屈。
“我爲什麼會覺得人是你殺的呢?”苻堅沒有回答曉驍的話,卻是輕輕嘆了口氣,“你雖然是武將出身,也殺過人,但是我想段紫兒不是你殺的,因爲你沒有殺她的動機。”
“你不會以爲我是嫉妒她有慕容垂的孩子嗎?”曉驍有些奇怪地看了苻堅一眼,他憑什麼是要相信自己呢。
“你會嫉妒嗎?”苻堅依舊沒有回答曉驍的話。
“我會。”曉驍咬脣,過了好久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聲,她的確是嫉妒得厲害,“但是我不會因爲嫉妒殺了她,就算是……”
“就算是,你也一定會當場承認了。而且是斷然不會把這事情推給旁人的。”苻堅接過曉驍的話卻是說到。
曉驍點了點頭,不得不說,他很懂自己。
甚至於,遠勝慕容垂。
“曉驍,你怎麼了?”苻堅見得曉驍有些愣神,於是就是問到。
“我只是在想,連你都信我,爲什麼他不信我呢?”曉驍一聲輕嘆,雖然之前她沒有給以慕容垂足夠的信任,但是慕容垂做什麼也是不信自己呢?
誠然,她是的確沒有殺段紫兒呀。
“他不是不信。”苻堅嘆了口氣,“我只是覺得,越是面對着自己深愛的女人,就越是要要求更多。”
他說完這話,卻是後悔了。他做什麼是要幫慕容垂說好話呢?若是慕容垂和曉驍因爲這事情分道揚鑣的話,那對他,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嗎?
卻是突然感覺到有一雙眼睛似乎是閃着光芒地望着自己,只能擡頭茫然地看着曉驍,“怎麼,有事?”
曉驍卻是搖頭,難得笑了笑,“我只是覺得,你真會安慰人。”
苻堅聽得這話,微微在心中默了默,他會安慰的人,也只有曉驍一人。
卻是突然感覺曉驍將自己的頭靠在了自己的肩上,苻堅驚愕地看着曉驍,看着她眼中的淚。
…………
“我只是,想找個肩膀哭會,你不會說什麼吧。”曉驍嗡着聲音說到。
“可以,只要你不嫌棄。”苻堅卻是擡手,將曉驍眼角的淚珠拭去。
若是你不嫌棄這肩膀過於瘦弱,那麼我將永遠給你留着。苻堅微微上揚了一下嘴角,“曉驍,還想御膳房外面的美酒嗎?”
曉驍聽得這話,是連連點頭,她或許是不想御膳房外面的美酒,她卻是想苦中作樂罷了,卻是輕輕嘆了口氣,“可是,我被慕容垂禁足了,他不許我出去。”
“他不許,你就不去了嗎?”苻堅卻是把曉驍拉了起來,見得曉驍的神情還是有些遲疑,於是乾脆就是將曉驍抱起。
“喂,苻堅,你做什麼!”曉驍雖然猜到了苻堅的打算,但是他付諸於實踐的時候,還是讓曉驍嚇了一跳。
“先斬後奏,你現在已經到了我的地方了,若是你不滿意的話,再翻回去就是了。”苻堅將曉驍放了下來,還好他這些年的輕功一直不錯,要不然這帶個人翻牆什麼的,還是有些難度。
曉驍也只能微微搖頭,她今天也放縱自己一把吧,纔不管這慕容垂會怎麼想。
“你在看什麼?”曉驍反應過來,卻是見得苻堅一臉嚴肅地看着自己,微微覺得有些不妙。
“我在想,你沒有二兩肉,爲什麼抱上去那麼重。”苻堅微微搖頭。
“你!”曉驍恨恨地挖了苻堅一眼,這男人可真可惡呀。卻是不知道苻堅爲了讓曉驍開心,剛纔那句挖苦可是絞盡了腦汁。
他也不容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