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驍的A計劃已經失敗,但是B計劃尚未成形,土匪就到了。慕容垂化裝成男丁被土匪帶走了,連同村中爲數不多的其他青壯。一時整個村子的氣氛變得更加尷尬。
但是曉驍只是覺得非常無聊,她不擔心慕容垂的安危,他堂堂燕國第一的將軍,傳說中的戰神,不可能連一羣土匪都搞不定吧。她現在只是非常無聊,早知道現在只能躲在家裡的話,當初無論慕容垂說什麼她都應該去攪和的。
手中的指猴突然變得不安分了起來,曉驍有些奇怪地皺了皺眉頭,這畜生一向乖巧,怎麼突然不聽話了呢?跟着指猴追了出去,見得那隻猴子非常高興地爬到了一個人的手指上,那個人戴着斗篷,穿着雪白色的衣裙。
“你是?”曉驍有些奇怪地走近,總覺得來人有些熟悉。雪姬將斗篷取了下來,摸了摸停留在自己手上的指猴,“曉驍,你不是吧,連我都不認識了。”
“雪姬,你怎麼來了?”曉驍還來不及高興,雪姬卻是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曉驍進去說話。她可不想被村人知道她回來了。
“看來,我果然沒有猜錯,這裡也被土匪給盯上了。”雪姬聽完曉驍說土匪的事情之後,臉上的表情越發嚴重,“曉驍,你知道嗎?我這次出來就是來查這事情的。京郊城外一共有28個村子,其中有三分之二的村莊都被土匪滋擾了,而且這些土匪之間還聯繫緊密,我總覺得這事情怕是不簡單吧。”
“啊?”曉驍嘟囔了嘴巴一下,“他們爲什麼要做土匪呢?雪姬,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你要知道做土匪的,可都沒有什麼大志向,如果有大志向的話,做什麼要做土匪呢?”
曉驍的話讓雪姬忍俊不禁,但是須知道身份可能只是掩飾,如果不能讓她具體知道這事情的前因後果的話,她怕是會寢食難安,所以這事情一定要調查到底。
“不行,我還是要山上。”雪姬略作思考了一會,上山應該不難。曉驍聽得雪姬說要上山,一雙眼睛散發着小星星可憐地望着雪姬,“你真的要去嗎?如果你要去的話,一定要帶上我。不然我給你翻臉的。”
“你翻吧,”很明顯曉驍的威脅對雪姬沒有起到半點的作用,瞧得曉驍十分失望,雪姬覺得自己還是要安慰曉驍一句兩句纔是,“曉驍呀,你這身子應該有四個月了吧,現在是關鍵時刻,如果你在山上出了什麼問題的話,慕容將軍怕是會怪我的。”
曉驍哀怨地看了自己已經有些隆起的肚子,心中有好多好多的委屈,要知道之前慕容垂也是用這個理由來敷衍自己的。她就說懷個孩子相當麻煩,而且還要五六個月才能生下這孩子,這後面的時間不是更難打發嗎?
嗚嗚,她就說不要給慕容垂生孩子的。
“不行,雪姬,你一定要帶我去,不然我
現在就給你出意外。”曉驍死死拽着雪姬的手,苦苦地哀求。雪姬也拿曉驍沒有辦法,再說她現在要調查的事情很重要也很麻煩,多個人在身邊的話也會起到很好的幫助作用,只能對曉驍點了點頭。“好吧,我可以帶你上山,但是你要一切都聽我的,而且如果慕容垂怪罪的話,你不可以把責任推卸到我的身上。”
“好呀好呀。”曉驍連連點頭,順帶在雪姬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被雪姬鄙夷了一眼。她只能訕訕地笑了笑,表示這在她的家鄉,是一種表達謝意的方式。
雪姬扶額,她也曾經在燕國多番遊歷,怎麼從來沒有見過像曉驍這樣奇葩的風俗呢?
二人經過短暫的協商決定,由曉驍假裝夫人,雪姬做婢女二人上山採藥,然後再找個機會被土匪截住。雖然這個方法簡單且可行,但是消息愛哦在是忍不住在心中一陣腹誹,雖然雪姬已經是一身的粗布衣服了,可是依舊花容月貌傾國傾城,哪有做丫鬟的比做小姐的還要漂亮呢?她本來也想做丫鬟的,但是雪姬說哪有丫鬟懷孕呢,所以她又一次被這個孩子給坑了。
這……這簡直是坑娘嘛。
慕容垂進了土匪窩已經三天了,可非但土匪沒有讓他們幹各種重活,反而好吃好喝地待着,慕容垂覺得有些奇怪,他們不是來當苦力的嗎?可爲什麼他們連苦力都要封爲座上賓呢?
“開飯了。”一個土匪拿着一些吃食走了過來,村民們都爭先涌了過來,早知道被捉上山有好吃的,早就應該自覺主動的上山了,哪還用得到着被他們請上山呢?卻忘了羊毛出在羊身上,他們現在吃的美食,可是從村裡搶來的。
“你怎麼不吃呢?”一土匪見得慕容垂沒有動作,於是就走過來尋問,慕容垂說自己身體不舒服推辭了,那土匪勸告他說一定要多吃一點,否則的話你可能會後悔一輩子。
後悔一輩子?慕容垂皺眉,這世界上有什麼事情是可以讓他後悔一輩子的嗎?
剛剛吃過午飯,就有一羣土匪帶着所有的村民到了一處開闊的地方,爲首的土匪是一個四十歲上下,膀大腰圓的男人,一隻右眼還瞎了,看上去非常滲人。
“現在我讓你們比試,自己選對手,一對一,如果勝了生,我繼續好吃好喝地款待,如果輸了的話,就做花肥吧。”站在一旁的土匪將規矩簡單地說了一下,村民們面面相覷,不是隻是讓他們做苦力的嗎?現在又是唱哪出呢?而且大家平時都住在一起,交情什麼的都是有的,怎麼可能下得了手呢?
“你們現在不動手,是想做什麼呢?”土匪警告到,再不動手的話,就不論輸贏都要死了。
村民們爲了生存,只能選擇比試,選擇那些看上去和自己實力相當或者比得過的人相鬥,大家平時都在一個村,所以彼此的能耐還是
比較清楚的。他們唯一不瞭解的就是慕容垂,所以從頭到尾都沒有人過來和他比試。
慕容垂停在原地,細細地打量面前的十多個土匪,他們和一般的土匪很不一樣,一般來說在山上落草爲寇的土匪多是走投無路,被迫而爲。所以在做土匪之前,應該十分貧窮,而且多是農民,可是眼前這些土匪給人感覺像是殺手,也像是經過訓練的士兵,按照道理就算再窘迫也不至於做土匪吧?
而且他做什麼要他們比武呢?而且輸了的還要死,如果要苦力的話,不是人越多越好嗎?殺了不是很可惜嗎?
“喂,你們找個人陪他打。”大抵是發現慕容垂落單,土匪老大對他來了興致,於是找了一個人同慕容垂對打,慕容垂還在思考,沒有注意到已經有人帶着殺氣靠了過來。
“殺!”慕容垂只是輕輕一躲,就躲過了來人全力的一擊,不過慕容垂似乎並不打算和他繼續比武,因爲他只是低着頭,似乎還在思考剛纔的那個問題。這是慕容垂的一個習慣,當他專心於某件事情的時候,是不會注意到周圍景緻的變化。
那土匪吃癟,沒有想到自己的全力一擊對慕容垂根本沒有到任何的作用,想着這個男人的實力可能不容小覷,於是嚴陣以待,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進攻,可是不管他的攻擊如何猛烈,慕容垂都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用最小的動作躲過了那些兇猛的攻擊。他惱羞成怒又急於進攻,差點就露了馬腳。
“老大,這個男人不簡單呀。”一旁的土匪對土匪頭頭說到,“老六功夫不錯,可是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傷到他,要知道他現在手上沒有兵器,而且還是一味防守。”
說時遲那時快,突然慕容垂的眼神一變,變得無比犀利,然後一個翻身鉗制住六的脖頸,加大力度的一握,聽得一聲脆響,老六就去了另外的一個世界。整個動作乾淨利索,沒有半點的遲疑。
他的手上早是血債累累,殺一個人的話,還不是易如反掌。
“太乾淨了。”土匪頭頭感慨到,整個動作乾淨利索,沒有半點的拖泥帶水和猶豫,像這樣的人,絕對不可能是一般人物。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不是殺人就是士兵,因爲只有這兩種人,纔是真正的殺人機器。
慕容垂也是看着土匪頭頭,因爲剛纔他也想通了。那個男人攻過來的時候,是招招殺招,沒有任何的修飾,一般的習武之人多少都有一些多餘的動作。只有真正的武士在一次次殺人之後,改進那些不必要的動作之後,纔會有這樣乾淨的動作。
真正的武士是不會做土匪的,所以絕對是掩人耳目,可是背後又應該有怎樣的陰謀呢?
“把他帶到我的房間,我等會有事情要問。”土匪頭頭指了指慕容垂,像他這樣的人留在一個小村子裡,怕也是不簡單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