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於目前的股權之爭,張祥峰沒有意願介入,也沒有心思介入,不論司爾特將來成爲誰的公司,張祥峰唯一的目的就是爲了盈利。
不想盈利的私募大佬,不是一個好股東。
喬振宇沒有說動張祥峰,也就意味着張祥峰手裡的那一部分股份不打算對外轉讓。喬振宇見說不動張祥峰,便告辭回去。
他沒有及時的將信息反饋給劉勇,因爲他還要去何向峰家裡,去看看何向峰有沒有意願。
在去何向峰那裡之前,喬振宇打算先去何韻卿的店裡看看,不知道最近一段時間經營的如何。
喬振宇去了古玩街,當他到了何韻卿店裡的時候,何韻卿正在統計貨櫃上的貨物還有多少,要不要進貨?
做古玩生意就得對自己經營的古玩進行了解,不然,客戶來到之後想要某種古玩,你卻不知道自己店裡還有沒有,豈不是影響了生意?
喬振宇看着何韻卿正在對着貨櫃上的物件數着,他道:何總,我想買一件北宋龍泉窯的瓷器,這裡有嗎?
何韻卿聽這聲音,知道是喬振宇,既然喬振宇這麼問,何韻卿便就坡下驢:喲,喬大財主,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小店今日蓬蓽生輝,北宋龍泉窯的瓷器很稀少啊,市面上不多見,估計這條古玩街上都未必有,趕明兒我見到了,給您留着。要不你看看其他瓷器,看上了給我說,給您算便宜!
喬振宇一聽這話,何韻卿還是蠻上路的嘛,他道:是啊,北宋龍泉窯的瓷器是不多見,要是這條古玩街上有的話,估計也輪不到我,這樣吧,明代青花釉裡紅的瓷器有沒有?
何韻卿知道喬振宇這是故意的,他笑着說:喬大財主,實在不好意思,小店店面小,沒有您說的這種重器,小物件你有看的上眼的,可以告訴我,我還是給您算便宜。
喬振宇知道何韻卿店裡沒有這些,他道:也好,那就先這樣,我改天再來!說完就要走。
何韻卿立即道:怎麼回事兒啊,見了我像見了瘟神似的,轉身就想走啊,找我什麼事兒,該不會是因爲這個店吧?要收回?
喬振宇立即堆笑說:瞧你說的,我是那樣的人嗎?你好好經營着就是了,盈利了分我點就成,要是虧損了,都算我的。
何韻卿覺得喬振宇這話有些言重,她道:你小看我了不是?放心吧,我慢慢的把錢轉回來就還你。這話說的,好像喬振宇這次來是爲了討債的。
喬振宇心裡不爽的說:你這話的意思,好像我是來討債的?不要害怕,我已經說了,你盈利了分我一些,虧損了算我的。
何韻卿也知道剛纔喬振宇不是那個意思,他笑笑說:老實交代吧,來找我什麼事兒,難道就是爲了耍嘴皮子?
我有那麼無聊嗎?我其實不是來找你,主要是想去找你爸,順路走這裡,正好來看看你。喬振宇說的輕描淡寫,好像沒有一絲痕跡。
何韻卿一臉的疑惑,她問:喬振宇,你有什麼事情嗎?爲什麼大美女在這你不找,偏偏去我家找糟老頭呢?何韻卿猜到,喬振宇找他爸,肯定不是一般的事兒,他打算問問。
喬振宇見何韻卿話裡充滿着滿心的好奇,他道:有什麼不可以嗎?我去找何老爺子要債,如何?
何韻卿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他假裝責怪道:我就知道你捨不得這家店,不過,你去找糟老頭也沒用,因爲他並不知道有你替我還款這件事,再說了,你有沒有證據,哈哈!你吃虧吃大了!
喬振宇聽得出,何韻卿這話裡的意思就是說,她不承認,找她爹也沒有用的。然後喬振宇道: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就用你當做抵押,抵押這家店,反正我也單身呢!
何韻卿聞聽此言,頓時臉上緋紅緋紅的,她道:呸!你想得美!三十萬就想把我娶走,你把我當什麼,商品?
喬振宇剛纔的話本身就是挖了一個坑,沒想到何韻卿還真的就往裡跳了,他說:好了,我開玩笑的,我怎麼能跟黃世仁一樣呢,拿你抵債!
我看你比黃世仁還黃世仁!我爹在家,你去吧!何韻卿下了逐客令。
喬振宇說:你這就要趕我走啊,太沒人情味了!
何韻卿道:我趕得就是你,卸了磨,就得把驢給殺了!
哎喲我去,我什麼時候就成驢了,算了,好男不跟女鬥,我找你家老爺子去!說完,喬振宇便即離開了何韻卿的店。
路上,喬振宇就在想着,像何韻卿這麼天生麗質的美女,怎麼還一直單身呢?雖然他知道之前羅開放的兒子羅遠明有婚約,但是現在羅遠明已經死了,雖然之前何韻卿也是不願意嫁給羅遠明的,現在羅遠明死了,也是何韻卿不想看到的。
而現在,不知道何韻卿的心裡又有誰?
不想這些了,他抓緊時間去何家,找到何向峰,商量一下股份的事情。
喬振宇道何韻卿家的時候,敲了好大一會兒門,也沒人答應,然後他打了何韻卿的電話。
何韻卿接通電話之後,問道:韻卿,何叔叔怎麼不在家啊?
何韻卿道:有可能打麻將去了吧,你到我家對門看看,一定是在李叔家裡,我給我爸打個電話問問。
喬振宇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找你爸到底是爲了什麼事情?
何韻卿道:你要是想告訴我早就說了,你若是不想告訴我,我又何必去問呢?好了,我這就給我爸打電話問問他在哪裡!
說完便掛了電話,喬振宇掛了電話之後,看了看左右兩戶的人家,也不知道何向峰在不在他們家,也不敢貿然的這麼敲門,不然別人還以爲是賊,要行偷竊呢!
沒過幾分鐘,喬振宇身後的一見人開了門,喬振宇轉身看時,卻發現,開門出來的人正是何向峰。
何向峰看到喬振宇之後道:喬振宇啊,輕輕說你來家裡找我,有什麼急事兒嗎?
喬振宇聽這話的意思,要是沒有急事,還真不能打攪他,喬振宇道:何叔叔,我找你確實有點事兒,不過不算是急事兒……
還沒等喬振宇說完,何向峰便道:既然不是急事,你跟我進來,我跟鄰居打完這一圈麻將就回去。說完,就讓喬振宇跟隨着他進入了鄰居家。
鄰居家裡正阿紅有個自動麻將機,麻將機旁邊算上何向峰一共四個人,兩男兩女,打得不亦樂乎,桌子上還有大把大把的鈔票,看樣子來的夠大的,估計桌底也得兩千左右吧!
何向峰這是賭博啊,要是被抓到了,要拘留的。
不過喬振宇此時來這是有事情跟何向峰商議,至於聚衆賭博的事情,就當沒看見好了。然後,喬振宇便掃了一眼這個鄰居的家,他的家裡擺滿了一些瓷器,有完整的,也有瓷器碎片的。當喬振宇的眼睛遊離到門口壁櫥時,筆看到了一個筆洗。
筆洗又叫洗子,是洗毛筆用的,也是古代文人必備之物。
不過,這個筆洗很特別,它是藍色的釉彩,但側邊卻佈滿了紅色的斑紋,乍看上去,就像是一塊紅斑狼瘡一樣,看上去有點膈應人。
喬振宇走過去瞄了一眼,他覺得這個看似不起眼的筆洗,另有乾坤,裡面放的是一大一小兩塊洗衣皁。
見到這個筆洗,喬振宇頓時覺得有點驚喜,他壓制住內心的驚喜,不動聲色的回到何向峰旁邊等他。
何向峰真是個牌迷,說好的只打一圈的,這一會兒下來,已經又轉了一圈了。加上他連做三把莊,算下來,也有十來把了。
不可否認,這一兩圈下來,何向峰贏了不少錢,對桌的女人已經輸的沒錢了,還欠了何向峰一萬八千多,這是剛纔何向峰自摸兩把的錢。
打完這一把之後,何向峰猛然想起還有喬振宇在身邊等着,他藉故道:順子媽,你的錢已經輸完了,不玩了,咱們就此散場,下次再玩,這還有人等着我呢!
對桌的順子媽說:老何,看你說的,我是賴賬的人嗎?咱們這麼多年的鄰居,又是牌友,我什麼時候欠過錢,家裡的零用錢已經輸光了,這樣吧,先打着,要是我輸了,明天我取了錢給你們,實在不行,你看我家這些玩意兒,拿去抵也行!
何向峰有些不想玩了,但礙於順子媽這麼說,也不好推脫,他打算玩完這一把就撤退,他道:你這些東西能值幾個錢,不夠一圈麻將輸的,打完這把,咱們就散場,晚上接着玩!
其他兩個人都沒有意見,順子媽也就答應了。
這一把打了兩小圈,結果何向峰糊了,本來他不打算糊的,但喬振宇已經在這等好久了。何向峰收了另外兩家的錢,然後對順子媽說:順子媽,這一下午下來,你已經欠我兩萬多了。
順子媽爽快的說:放心,不會欠你到明天這個時候,實在不願意,你可以從我這拿東西抵,除了靠北牆的壁櫥裡的東西,其他東西你你隨便挑!
這話讓喬振宇心裡竊喜,順子媽所說的北牆乃是他後面的那堵牆,而不是盛放那個看着不起眼的紅斑筆洗的那個壁櫥!
何向峰知道順子媽讓他挑的東西都不是什麼好玩意,便不打算挑東西,而是道:順子媽,我看還是不必了,明天接着玩,你再給我也行!
此時喬振宇卻道:何叔,我看這樣吧,最近我正在練毛筆字,還打算買個筆洗,正好我看到壁櫥有一個,我拿走,留我用,這錢回頭我還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