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這些戰船靠岸,立於最大那艘樓船之上的難升米,一直在衝衆人招手歡呼,從他的那副神情中,便不難看出,今次來的確實是友軍。
且說都市牛利,引着人馬在看到難升米引着似乎是那趙國的戰船歸來,心中也不禁由恐懼變爲震驚,再由震驚變爲驚喜。尤其是都市牛利在看到難升米那一臉的喜悅色彩後,都市牛利便猜得出,今次難升米是成功了,不單成功的完成了國王的聖旨,與趙國結合,附屬歸臣,還成功的帶回來一支援兵,估計是用來對付狗奴國的。
正在都市牛利驚喜之時,那些戰船也開始靠近岸邊,在有了難升米的溝通,雙方相互之間少了一些敵意。面對趙軍大軍戰船靠近岸邊,準備登陸時,這些身爲東道主的將士們,卻不知所措,一個個眼睜睜地看着這些英姿颯爽的趙軍,陸續從戰船上登陸上岸。如此之舉,與先前的那種緊張、恐懼、無助的感覺想必,簡直是天壤之別。
登岸之時,難升米作爲邪馬臺與趙國的使者,率先登陸上岸,衝着自己國中的老熟人開口說道:“都市牛利大人,真沒想到,今天居然會是你前來此地把守啊。當日之別,真是許久沒有在與大人相見了,實在是令我很想念啊,另外還有大人家中的花酒也是令人日思夜思啊。”
“哈哈,難升米大人想念的不是我和花酒吧,大人是想的我府中的那漂亮的小婢女的吧。”都市牛利說即,不由得大笑起來,隨即拍着難升米的肩膀再次說道:“自從那一日,大人在我府中酒醉休息,被我府中的婢女扶回房中,結果大人飲酒力發作,而將那婢女給強霸在牀。從那以後,我就將那婢女留守後廚做一些輕鬆的家務,而且不在接見其他人,目的就是爲了給大人您留着啊。”
都市牛利的話,頓時讓難升米雙眼閃現一絲異樣的神色,從裡面多少能夠看得出一絲色彩。兩人相互對視之後,一陣大笑,卻都不過多言語,對方的內心皆可任意猜測,不過絕非是如此簡單。畢竟兩人的官職雖然不大,但在宮廷之中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權利一大,自然會有其他的嗜好了。
“知曉我的人,除了都市牛利大人外,真是再無他人啊。”說即難升米不由自主的哈哈大笑起來。
“難升米大人,看你今日之行,似乎是完成了國王的任務。不單成功的與趙國交好,還帶回來了援軍啊,這可真是大功一件啊。有此功勞,日後定然後倍受國王的親信,只是容我問一句。”說完都市牛利看了看一旁正在列陣集合的趙軍,隨即低聲詢問難升米說道:“今次,這趙軍一共來了多少人馬?這領軍之人又是何人,爲什麼我看有好幾員將領身份的人。”
說完之後,都市牛利,又偷偷指着一名身穿金凱甲金凱,後披紅袍的年輕俊逸的男子好奇的問道:“這人沒有攜帶任何的刀柄,而且衣着如此華麗,再看周圍的人,好像都很尊敬他,還很聽從他的指令似的,這傢伙究竟是誰啊?”
聽聞都市牛利的疑問後,難升米自然是知曉對方所問之人到底是誰。畢竟在諸多人員中,能夠一眼便引起他人注意的,只有實力最強的那一人,才能做得到。看到那人在衆人的擁護下走下戰船,難升米慌忙對着都市牛利開口說說道:“來,讓我給你引薦一下。”
說完,難升米便拉着都市牛利一同走上前去,迎着趙軍中爲首的幾人,便開口對着難升米說道:“讓我來給你隆重地介紹一下,這位便是我們國王派遣我出使交好的當今趙國陛下趙煜。”
都市牛利一聽到難升米的話後,頓時變得極爲震驚,慌忙上前一步,衝其拱手拜道:“哎呀,不知道趙國陛下親自前來,我等有失遠迎,還望恕罪、恕罪。”說即,都市牛利整個人朝着趙煜跪拜下去,其身後的那些軍士、官吏見狀,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也紛紛猜想其對方的身份來,就連都市牛利都跪拜而入,所以衆人也集體衝着對方跪拜下去。
看着對方那畢恭畢敬的樣子,趙煜故作威嚴之後,隨即嘴角一揚,放下身上的霸氣,衝着對方略微端起一絲笑意說道:“嗯,這位大人不必多禮,既然閣下與難升米大人是好朋友,那必然也是我趙國的朋友,歡迎有機會前往我趙國遊玩,要知道朕可是非常喜歡結交新友的。”
聽聞趙煜的話,都市牛利不疑有詐,尤其是在得知對方身份後,都市牛利更是變得極爲小心謹慎,但是內心中卻充滿了希望。最初國王在率領全國上下軍士,對抗叛亂之臣的起兵,可是雖然邪馬臺國較大,但卻是由三十多個小國組成,由他們邪馬臺國統治。
雖然邪馬臺統管着各個小國,但是這些小國說是國家,實則和一些小部落沒什麼兩樣。每個國家所派出來的軍士只不過百十人而已,甚至有一些小的不能在小的國家只不過千餘人而已,整個國家連一名軍士都沒有,只有一些衙役用來維護官威而已。
之前邪馬臺國王要求,各小國都必須增派千餘人兵力,用作對抗、鎮壓和消滅反派之國。可是這些小國用雖然自稱是國,但比之一些國家來說,卻連個城鎮都算不上。面對邪馬臺國國王的要求,這些小國國王也只是有心無力,在面前派上十多個人馬後,便再也派不出一人了。即使在面對邪馬臺國的再次強徵,也只不過是多加了幾人而已,根本就是無濟於事,面對此情,邪馬臺國王對比也是無可奈何,在一連幾次強徵後,勉強湊夠了不足兩萬人,除了留守維護秩序的人外,其餘人皆被派上了戰場。
即使如此,這兩萬人馬中,除了有個別是以打獵爲生懂得一些弓術,還有一些出身一般的武學之家,略有習武,但是打仗,絕非是個人勇武逞英雄的事情,必須講究長期的配合與磨練,這麼多人一瞬間召集在一起,及時臨時做了幾天的訓練,也無法是練習了一些槍刺和揮刀的動作,根本沒有任何的戰鬥力。
尤其是一些人,多半是農戶出身,根本沒有參加過任何打鬥,更別提讓他們上戰場殺敵了。一連幾次征戰,可謂是慘敗而歸,雖然損傷並不多,多是因爲撤退逃跑即使,整場征戰就是無功而返。這時間一久,反倒給人說了閒話,不知多少人已經,開始試圖挑戰和懷疑邪馬臺國王的威信和權威。
再加上反叛作亂的狗奴國之人的煽動,邪馬臺國王的地位不由得開始動搖了,於是邪馬臺國王連忙召集自己的親信想辦法,否則便失去了國王一職。說是親信,其實不過是國王自己的一脈家屬而已,乃是同門同家族之人,根本沒有外姓之人。
早期的邪馬臺國是以男性爲王的,只不過是因爲二世紀末發生了內亂,於是便不知道爲何突然擁護女子爲王。這麼女子便是卑彌呼,以邪馬臺之地爲都城,其弟及其他家眷爲親信,共同幫助掌管和治理國家。此事的邪馬臺國王,其實不過是三十多個小國家組成的,卑彌呼有着對三十多個小國的一定統治權。
爲了能夠更好的統治和管理哲學小國,卑彌呼將自己的家眷親屬,位於重要的職務,分派到這些小國。說是幫助管理諸國,其實有誰不知道,這不過是爲了監視而起一個好聽點的名字而已。這些親信前往小國委以重任之後,主要是監視兩方面的原因。
一則是監視那些小國,是否會有造反作亂的嫌疑和舉動,二則便是監視這些小國家的收成,因爲這些收成關乎到每年上供的比例數目。如果不予以監視的話,這些小國的人,很有可能便會對此進行隱瞞。而當時的邪馬臺上下,主要是以水田農業與手工藝組成,並無其他的經濟來源,所以說非常落後。
而邪馬臺的官吏等級也分爲七級,幾乎沒有什麼正副之分,宮中主要官員是由大倭、大率、大夫組成。大倭主要是管理市場,畢竟作爲一個落後的國家來說,市場經濟直接回影響到全國上下的發展和變動,若是沒有一個平穩和諧的市場的話,隨時會引發全國上下恐慌。
大率主要是巡視各地的巡視官員,負責各項的監督管理,具體事項也無從言論,畢竟當時的邪馬臺國管理制度體系很簡單,多少一官職身兼多職務,大夫則是相當於大漢內地的刺史一職。而邪馬臺國庫的收入,便是由下面的人上交稅收來支撐的,並無本身實際經濟收入。
卑彌呼之所以能夠予以女性角色擔任國王一職,實則是有些迷惑衆人嫌疑。卑彌呼擅長鬼神之事,在那時候的封建社會,尤其是對於當地的百姓來說,能夠知曉鬼神的人,都是崇敬的萬物之人,甚至還有一些人被奉爲是天神的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