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比較僻靜的角落,有兩個涼州軍士卒在那兒悄悄說着什麼。
而其中一個跟另一個說道:“我說小亮子,看看咱們主公,這出的主意,有多好!用草人來當南蠻軍那些蠻兵,這真他孃的解氣啊!”
另一個一聽,馬上,“是啊,是啊!不過大力哥,我怎麼聽說,這主意不是主公出的,而是伯言先生諫言的呢?”
結果這話剛說話,被小亮子稱作大力哥的士卒,直接就給小亮子來了個腦勺,“你小子懂什麼?這主意可能是伯言先生出的不假,但是伯言先生不給自己主公效力嗎?你懂不懂啊,你小子!”
“懂,懂,我懂。大力哥那意思,咱們主公最厲害了,有了主公在,這破了三江城,是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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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稱作大力哥的人聞言是點了點頭,“還算你小子明白,知道就好!”
類似這樣兒的一幕,發生在涼州軍大營的很多地方。也不得不說,他們對於自己主公讓他們扎草人。之前他們大多數的人都不懂是什麼意思,可是這之後,卻是都明白了。
可不是嗎,連傻子都明白,就更別說是他們這些涼州軍士卒了。所以馬超這個做法,也真是,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孟優聽到了士卒給自己的稟報,他心裡很滿意,因爲涼州軍是再一次被打退了。
此時他是笑呵呵地對着自己夫人說道:“夫人,怪不得漢人要修築城池,而且很多地方。都有堅城。如今來看,確實並非是沒有道理的啊。看看咱們的三江城,其實就什麼都明白了!”
孟獲那意思是。敢情漢人修築城池,就是怕人家來進攻。可不是嗎。要是不修築城池的話,那不是讓人直接就進攻了?就像自己這邊兒,如果沒有三江城,那銀坑洞就危險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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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像孟獲這樣兒的異族人來說,哪怕他知道的確實是不少,可他骨子裡終究還是個異族,所以他哪能是什麼都知道呢。而且也不是什麼都能想清楚,所以很多時候。他確實還是很膚淺的,以爲漢人這個那個,其實就是因爲這樣那樣了。
而祝融夫人聽了自己夫君的話後,她不過就是一笑,雖說她也知道,其實肯定不會是那麼簡單,但她卻也沒有直接去說自己夫君什麼。
難得自己夫君因爲前方的戰事,而心裡高興,所以在這個時候,自己身爲妻子。確實也不好去潑他冷水啊。
不過這個時候她卻是問道:“不知大王對如今的戰事,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孟獲一聽,這什麼想法?還不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嘛,自己之前可是說得清清楚楚啊,可自己夫人是如此問自己,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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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是忙疑惑地問道:“不知夫人的意思,這,卻是何意啊?”
祝融夫人一笑,“大王還不知道我的意思嗎?其實說簡單了,那便是,如今別看我方確實是佔據優勢不假。可要仔細一想。如果就這麼下去的話,其實於我軍不利啊!”
孟獲一聽。“夫人這,是何以見得?”
“大王請想。馬超幾萬涼州軍,堵在三江城以西,其實這已經是堵住了我軍西去的路。不管我軍是要往西,還是西北或者西南,可不能再從三江城出去了,那麼唯有繞遠方可。聽聞涼州軍勢大,並且錢糧豐厚,人馬頗多,如果他們一直這麼圍困着三江城的話,這豈不是對我軍大爲不利?”
孟獲一聽,可不是這樣兒嗎。真要是說起來的話,這還是自己吃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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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是,這如今自己銀坑洞,人馬倒是充足,至少守城方面是沒問題。可糧草呢,如果馬超涼州軍對己方要是圍而不攻的話,對己方來說,那纔是最爲不利的。
自己可也知道,馬超涼州軍,在全天下,都是錢糧豐厚的隊伍。這如今跑到自己這兒三江城來了,他們要是對己方圍而不攻,自己好像也真是沒有辦法。根人家相比的話,錢糧物資,其實自己是比不過人家的。
在這方面,孟獲當然沒認爲自己能比得過擁有好幾個州,不少郡縣的馬超。自己這三江城,就那麼大地方,能和人家好幾個州相比嗎?
“那麼依夫人之見,卻是要如何是好?這……”
孟獲確實也是沒了主意,本來嘛,真是不想不知道啊,一想嚇一跳。這真要是和自己夫人所擔心得一樣兒,那麼自己這邊兒,可要真頭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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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不是沒聽人說過,這中原戰事,諸侯混戰,他們沒事兒就來一個消耗糧草之計什麼的,這不都常事兒嗎。
可自己南蠻軍這邊兒,本來這糧草的資源就不如人家充足,所以自己不擔心,那不可能。可孟獲也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對此,他也只能是問詢自己的夫人。因爲孟獲心裡清楚,自己夫人真要說起來的話,肯定是比自己厲害的,這個自己早就知道了。
祝融夫人一聽,她就知道,自己夫君,這個大王啊,終於是“上鉤”了。確實,這是她故意這麼說的,就是爲了引出孟獲的詢問。
本來嗎,祝融夫人知道,雖說自己要是主動去提出來什麼,孟獲也許也能去重視,可要比起來的話,肯定是沒有他自己主動去詢問,然後自己再告訴他,這時候來得更爲重視。
真就是這樣兒,仔細一想的話,好像人差不多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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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獲一看,自己夫人沒動靜了,他是着急問道:“夫人啊,這你倒是說話啊,這真是讓爲夫着急啊!”
祝融夫人是展顏一笑,隨即說道:“大王,此事其實容易,只要大王再讓帶來去搬兵就成了,不是嗎?”
這,孟獲一聽,心說自己夫人的意思,就是再去幫兵,然後讓他們對付馬超?對了,是,自己夫人可不就是這麼個意思嗎。但是,這……
想到此處,孟獲是一下就把臉給沉了下來,說道:“夫人莫非還要讓帶來去找那不地道的木鹿?”
祝融夫人點頭,心說這個時候不找他,還能找誰?楊鋒?肯定是不成啊,被人的話,距離就遠了,而且人家也不一定能來。所以想來想去的話,只有那個木鹿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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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仔細一看,這木鹿大王雖說是可惡可恨,這個一點兒都沒錯。如果可能的話,自己也不想去請他,甚至讓己方給他滅了更好。
但是如今己方最大的大敵,那不是馬超涼州軍嗎,所以這當然是想盡一切辦法,把馬超涼州軍給打敗了,這纔是重中之重。至於說木鹿大王,肯定是要排在馬超涼州軍後面的,不是嗎?
祝融夫人相信自己夫君,自己大王是明白這些的,所以她就只是簡單說了一下,“大王,確實是如此,如今也只能是再讓帶來去請那木鹿出山!關鍵更爲重要的是,其人的猛獸能攻擊馬超涼州軍,能獲勝啊!”
這個孟獲也是不得不承認,真就是這樣兒,反正自己夫人所說,自己其實也認爲是有道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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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說起來,再去請木鹿大王,這不說別的,就說其人的可惡,自己對其人的怨恨,這隻要一想到對方,這自己就氣不打一處來啊。
可如今自己夫人說要對付涼州軍,還必須要找其人,這真是讓自己有些爲難。
孟獲的爲難,不是爲了別的,這裡面也是有些面子的事兒。不過更多的,他確確實實,還是真心不想去找木鹿大王。
因爲在他看來,這自己去找木鹿大王,一個和自己有過節的,這難道不就是說明,自己向對方服軟了嗎?這其實就和自己去請楊鋒一樣兒,要是自己再去派人找楊鋒幫忙,那不是讓別人看了笑話嗎,尤其是楊鋒。所以自己差人去找木鹿大王,其實在自己這兒,也是一樣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