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座小縣城中,此刻處處充滿着殺機,很明顯,前幾日的那一幕就是張揚故意擺出的架勢。張揚這回也算是做了一回聰明事,他知道曹性就是屬於那種,即便身無官職也是聽調不聽宣的人,想讓曹性乖乖的交出兵權談何容易。
與其在此和曹性磨時間,還不如來一點真格的,將曹性就在此處就地格殺,到時候相信曹性的勢力,定然會成爲一片散沙。
所以說賈詡是堅決拒絕曹性找人護送他的這種行爲,按照賈詡的說法,他回邊雲縣的路途中只需兩名軍士護送即可,然而曹性卻是堅決的搖了搖頭,他可不想再因爲他出什麼蝴蝶效應,特別是出在賈詡這種大謀士的身上,曹性可不想因此而失去一個頂尖智囊。
最後賈詡沒有扭過曹性,在胡車兒的清兵護送之下,他看着賈詡緩緩地走出了。
雖說事已至此,賈詡也不能改變曹性的想法,不過他在臨走之前,還是語重心長的對曹性說道。
“主公,說白了這一場所謂的選舉大會,其中暗流洶涌,還請你記住我之前對你說過的話,如此一來纔會有希望!”
曹性聞聽此言後,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後目送者賈詡的人馬,徹底的離開此處。
雖說賈詡現在或許是安全了,不過曹性現在的處境就有那麼一些不妙了,原因無他,只因爲張揚現在表現的越來越爲明顯,他不想再和曹性扯這麼多,只想快點幹掉曹性,所以他的膽子開始變得越來越大。
只要有曹性出沒的地方,他也不管這是否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直接就對曹性動手,然而曹性因爲護送賈詡的原因,所以此刻的人馬少得可憐。每次遇到大規模的追殺之時,曹性也沒有任何辦法,只好不斷的左突右圍。
甚至可以說是在周倉的拼死保護下,曹性才得以保全一命,然而周倉也因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身上被打的遍體鱗傷,殞身不恤。
所以現在的曹性,若是想要活下去的話,或許呆在驛館是最好的方法。不過既然曹性要爭取幷州牧的這個位置,又怎麼可能長期待在驛館中而不出去呢?
雖說這對於曹性來說,或許不是一個太好的信號,但是這對於張揚來說,那就是一件好事,反正對於曹性不好的,就是對張揚好的。
此刻根據眭固等人的彙報,曹性那傢伙早已是待在驛館中,甚至連出來的勇氣都沒有了。
眭固楊醜等人笑呵呵的對張揚說道:“主公,曹性那傢伙不識大體,他還真的將這場選舉當真了,我們根本不理他,你看看他現在的樣子多狼狽啊,連驛館都不敢出,生怕被殺,看起來幷州牧的這個位置,於情於理都與他無緣嘍!”
“哈哈哈,就是像曹性那小子,有什麼資格任命爲幷州牧,我若記得沒錯的話,三老選舉幷州牧的日子也差不多了,雖說那三個老傢伙表現的油腔滑調,但是也是收了我們不少好處的,相信在最後的選舉上,他們應該不會亂來,終究會是將幷州牧的位置讓給主公,而不是其他的幾個人,所以主公你這次可謂是大獲全勝啊!”
聽着自己兩個手下的彙報,張揚也顯得非常高興,不過張揚在內心中,始終保持着一分警惕。只因爲他還是在想着他以前得出來的那番結論。
以曹性此人的性格,就算幷州牧的頭銜沒有落到他的頭上又如何?曹性絕不會將自己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的地盤交出來,換作是他張揚也不可能,但是張揚要做的就是,將曹性苦心經營了這麼久的地盤,全部搶過來,畢竟張揚可是知道在曹性的治理下,邊雲縣等地方發展的那可是相當之好。
只要拿到了曹性的地盤,就相當於掌握了豐富的資源,強大的武器,先進的技術甚至無窮無盡的人口,如此一來,可以大大的增加自己的實力。
所以說他也是在隨自己的手下笑了片刻之後,聲色再度變得凜然起來。
“呵呵,三老在此之前就給我們打過招呼了,我們想在城中動手不是不可以,但是必須做的隱蔽一些,不能讓任何人抓住破綻,這也是他曹性爲什麼能活這麼久的原因!”張揚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的兩個手下說道。
是的,張揚只是一個代理刺史,至少現在還沒有這麼大的權力,敢在雲中郡胡作非爲,若非三老的默許,他又豈敢經常讓自己的士兵化作地痞流氓去襲擊曹性。
“曹性那個傢伙也不知怎想的,此番入雲中郡帶的人馬甚少,並且爲了保護他的那個手下,順利的返回到邊雲縣,甚至還抽出了他大部分的兵力,呵呵,這豈不是早死的舉動嗎!”
一說到這裡,張揚和眭固還有楊醜,都是陰惻惻的一笑,曹性的弱勢也就在這裡,反正現在待在曹性身邊的沒有多少人,也就是周倉,還有他身邊的護衛。
並且他們也不知道曹性究竟是如何想的,明明自己這邊就處於劣勢,然而曹性並沒有向邊雲縣那邊求援,沒有讓那邊的人抽掉一點兵馬過來協助自己,所以曹性現在看上去頗爲狼狽。
“主公你就安排吧,到時候我們該怎麼做!”眭固對張揚拱了拱手說道。
張揚仔細的沉思了片刻,隨後說道:“還有短短几日的時間,三老就要當着全縣百姓的面公佈他們最終的任命結果,我相信在那個場合中,曹性無論如何都會露面的,記住,到時候我們一定要穩住陣腳,楊醜你親自帶領五百軍士埋伏在場外,記住,不管三老的任命結果如何,他們任命的幷州牧到底是不是我,你都不得慌亂,你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將曹性幹掉!”
楊醜聞言點了點頭,張揚的這次密謀可謂是非常周到,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而五天之後,這個縣城似乎變得非常熱鬧,因爲他們三老,終於要公佈幷州牧的人選了。
由於三老這個位置的特殊性,他們三位老人在整個縣中的民生必須都特別大,至少成年人都必須認識他們三個。
此三人德高望重,因此他們處理很多事情,都必須當着百姓的面,至少在表面上做到公平公開公正。
至於說公佈結果的地點,正是本縣城中最大的一座廣場上,白天知識就已有許多工人趕到那裡,陸陸續續的搭建高臺,今日三老就會坐在高臺上,鄭重的宣佈他們對幷州牧的任免結果。
許多百姓心中好奇之下,都搞早早的趕到了此處,他們也想聽一聽,幷州牧的人選究竟是何許人呢?
此刻,張揚等人在自己的住處也可謂是精神抖擻。
只見此刻的眭固,一臉笑意的對張揚說道。
“主公,當地三老德高望重,歲數也大了,我不好直接逼問,但是我從朱齋那幾個郡守的眼中,似乎看見了一絲失落之處,似乎他們也從三老那裡得知了消息,幷州牧的位置並沒有他們,看那幾個傢伙,這次應該是死心了,相比並州牧的位置非你莫屬!”
“至於說曹性那邊的事情,也請你放心,如今在曹縣所住的驛館外,楊醜等人已經埋伏好了,他們會隨時爲隨着曹性,一看準時機,五百兵士一擁而上,屆時曹性必死無疑!”
張揚聞言也是點了點頭,雖說他一直都是以一個代理刺史的身份在行駛他的權力,雖說這個身份有些尷尬,但是也給予了他很大的便利,他一來就佔領了幷州最富饒的地方上棠。若是按照歷史的軌跡來說,曹性沒有出現在此處,那麼他張揚就是必週中最大的一個軍閥,無人能與其爭鋒,相信三老也是時時務者,幷州牧的位置,最終會落到他張揚的頭上。
張揚整裝待發,就爲了中午去廣場上接受三老的任命,差不多到了用五天的時間。他和眭固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引用膳食,用完膳之後便準備前往廣場,然而就在這時他們的耳邊卻響起了一陣轟轟隆隆的聲音。
這一陣聲音聽起來就像,什麼東西倒塌了一般的聲音,並且在張揚等人的耳中,並不是怎麼響亮。
張揚本還準備自顧自的吃,然而他吃着吃着就不禁皺起了眉頭,這一陣轟轟隆隆的響聲似乎真有那麼一些怪異,他想着想着便感覺有一絲不對,他忍不住將眼神望向了眭固。
“聽這一陣響聲,似乎離我們比較遙遠,但是我心中隱隱約約有一種不妙的感覺,你速去派人查看一下,究竟是怎麼回事!”
眭固本想說是張揚的神經太過於敏感了,到了此刻還能出什麼事,不過既然張揚已經說了,他也不好博了張揚的面子,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走出門去準備查一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結果當眭固徹底的回來之時,張揚發現眭固的神色有些沒對,只聽眭固對張揚說了一句話。
“主,主公,據說是曹性所住的驛站,全面坍塌,曹性整個人也被深埋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