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軍如一頭髮瘋的獅子一般,瘋狂的衝進了羌人的營帳中,隨後和羌人的士卒,直接殺成了一片。
而曹性也帶着他的三百個親兵,不斷的前行着,三百個親兵和曹性一樣,全部手持弩機,不斷的射殺那些即將奔襲過來的羌人。
“大家注意陣型不要亂。”陸飛在一邊進攻的同時,一邊還保持了很好的隊列,畢竟只有保持優良的隊列,才能進行最爲有效的進攻,陸飛任憑其他人在那裡到處亂殺,但是自己的親兵一定要保持好隊形。
所以一開始那些衝鋒在前的兵馬,雖然殺得最快,但是到了後面就有點沒勁了,論效率還是陸飛身邊的這支隊伍效率最高時,死在他們手上的羌人士兵,大概都有三百餘人了。
不過正是因爲陸飛他們這支隊伍表現的太過於突出,所以引起了羌人長官的注意,只見一個年約五十多歲的將軍,直接帶着一羣人向曹性等人殺了過來。
看着這羣羌人來勢洶洶的,大概有三百餘名,陸飛也沒有着急,先是讓自己的士兵上好手中的弓弩,隨後一輪箭矢下去,三百多人直接倒了將近八十多個。
當這羣羌人,徹底的衝到曹性的眼前之時,曹性直接號令自己的親兵,拔出自己身後的長矛,隨後在他的喝令下,不斷的向前突刺。同時陸飛也是一手持劍,一手持矛,衝鋒在前,不斷的與這些羌人打鬥。
“突刺!”陸飛再度高舉,右手大喝一聲,他手下的三百個親兵再度齊刷刷的做出了動作,一輪突刺下來,又是無數羌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看着自己的族人一個個都死在了自己的面前,那名五十多歲的羌人老將目眥盡裂,他咆哮一聲,再度提着手中的長槍向曹性殺了過來。曹性與他硬碰硬的打了一招,發現這個羌人老將雖說年紀有些大了,但身手的確迅猛,如今已經達到了武道六重的水準,曹性一人肯定是無法拿下這員羌人老將的。
不過曹性也並不畏懼,他邊打邊退,隨後號令自己的親兵,慢慢的包圍過來,在親兵的無數努力下,最終一杆杆長槍刺進了這名羌人老將的胸口之中,羌人老將最終也是嗚呼一聲,丟下了手中的兵器,倒在了地上。
而旁邊的羌人士卒看着這員老將倒下,一個個都是連滾帶爬的,趕緊過來扶住了那員羌人老將,並且用他們羌人的語言大聲呼喊。
不過聽着這些羌人氏族的語言,曹性看向這員老將的神情卻是有些不一樣了,他與羌人打了這麼久的仗,對他們的語言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瞭解。
若他沒聽錯的話,這些羌人士卒對這員老將的稱呼,若用漢語解釋,就應該是首領,羌人是遊牧民族,他們的首領就和中原人的皇帝差不多,那麼也就是說……
而此刻那名羌人首領也是顫巍巍的擡起頭,將眼神看向了曹性,用有些蹩腳的漢語對曹性說道:“你這個漢人,竟然達到了我們的王城,你的確讓我沒有想到,但是我在這裡懇請你,放我的子民一條生路,他們是無辜的,當然作爲回報,我會讓我那個不聽話的兒子從外面撤回來,以後不會再騷擾你們漢軍的駐地,還有就是這一切的一切錯誤,全部由我一個人來承擔,可好!”
這員首領倒是說得有些大義凜然,什麼事情都想一個人來扛,然而曹性對此卻是無助的搖了搖腦袋,戰爭的殘酷或許就在這裡,而那名羌人首領看到曹性的樣子,也是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曹性拿起手中的弓弩,對準了羌人首領,一箭射出直接射中了他的咽喉,羌人手裡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離開了人世,這也算是一種解脫吧。
曹性讓自己的親兵去四周大肆宣佈,他們的首領已經被斬殺,讓剩餘的那些羌人士卒,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趕緊繳械投降。
雖說曹性這樣安排了,而曹性的親兵也按照曹性的話去做了,但曹性環視一週,卻是無力的搖了搖頭。
恍惚間,曹性擡頭髮現了,在這座王城中有一座最爲巍峨的宮殿,就這樣佇立在自己的前方,曹性放下了手中的弓弩,隨後一步一步朝這座宮殿走去,他若是沒猜錯,這應該就是羌人王朝的宮殿吧。
走到了宮殿之前,曹性能感覺得到,這座宮殿裡面的人早已是亂成了一片,無數漢軍已經殺上了這座宮殿,對裡面的人大肆的屠戮。
曹性轉身看向自己身後三百個親兵,將自己的長槍還有長劍全部交到了他們的手上,對他們擺了擺手,意思就是讓這些親兵可以不用再理會他了,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
吩咐完了這一切之後,曹性也不想在此久留,緩緩的走上了臺階,步入了羌人的宮殿之中。
不過此刻,在曹性的耳邊依然響徹他手下士卒的狂笑聲,羌人的尖叫聲,以及無數婦人的尖叫聲。
曹性不想回頭看着這一幕,因爲他手下的士兵現在所做之事無非就是在姦淫擄掠,不斷的破壞羌人的這座王城。這與曹性平時治軍已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就好比說邊雲縣曹性對陳虎鍾起等人的訓練要求都是非常嚴格的,不僅每日一練,並且在每週休息的時候,絕不允許發生士兵擾民的現象,若是一經發現,不僅士兵要受到嚴重的處分,就連他們的長官也要遭到同樣的牽連。
只是如今眼前的這一切,曹性卻是無力約束了,不僅僅是因爲他手下的這羣兵,大部分都不是他的親兵,更爲重要的是,他知道這羣士兵跟着他經歷了什麼。
穿越茫茫黃沙,歷經千山萬水,心中已經積累了無數怨氣,曹性之前畫餅充飢,告訴他們,一旦打到了羌人完成,大家就勝利了,大家就可以狂歡了,如今的確做到了這一點,在這個地方有酒有肉有女人,這裡的法律,也不可能約束到每一個漢軍的將士,所以這些漢軍將士一路上憋在胸中的戾氣,在這一刻釋放了出來,他們心中的那頭野獸也是原形畢露。
曹性不能再去阻止這些士兵的所作所爲,因爲若是曹性上去的話,絕對會引發營嘯,所以說曹性對於這一切只能視而不見。
或許在若干年之後,有後世的史學家,對於曹性所指揮的這場戰役,非常的唾棄,畢竟曹性的善後工作做得實在是太糟糕了,但曹性只能說,身處此時此地,他認爲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現在他已經不想再管這麼多事了,只想找一個地方好好的睡一覺。奔襲了好幾百裡,穿越茫茫大漠,不僅是那些士兵疲憊,就連他這個做將領的也是異常的疲憊,曹性不僅是身體上的疲憊,更有精神上莫大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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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曹性一上牀便是呼呼大睡,只是睡了不多時,曹性感覺有兩團柔軟的東西,正在靠近自己的身體,在自己的身上似乎就這樣安穩的躺下了,曹性的心中只感覺到一陣莫名的舒服,他忍不住用雙手抱住了這兩個物體,突然手上傳來的一陣顫抖,曹性雖未睜開眼睛,但他的心中也是猛然一驚。
曹性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它實在是太過於大意了,雖說如今基本上已經攻克了羌人的王城,自己的士兵在外面燒殺擄掠他都不管,但這不管怎麼說都是別人的地盤啊,誰知道還有沒有存活下來的羌人,自己大搖大擺的在這裡睡着,若是突然跑進來了一個羌人,看着自己毫無防備,直接往自己脖子上來一刀那豈不完了。
曹性大吼一聲,雙手用力直接推開了身上的東西,隨後整個人猛然坐起身來。
曹性本來想在四周尋找一點防身的武器,但當曹性看清楚眼前之人時,卻是愣住了,準確的來說,曹性的靈魂在那一秒鐘都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只見跪坐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金髮碧眼的女子。
若是放在後世就有一些外國人的感覺,但是曹性知道這個女子絕非外國人,而是羌人,羌人中的確有不少女子,都是這樣金髮碧眼的,不過眼前這個女子,雖說眼睛和頭髮與中原人有一些不同之處,但他的五官卻與中原人十分的相似,並且可以用精緻來形容。
此刻這名女子看着曹性,渾身在輕微的抖動,她用雙手捂着自己的胸部,看向曹性的眼神中,還充滿了一抹驚懼之色。
曹性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平復了一下自己有些激動的內心,雖說不知道眼前這名女子的來路,但是曹性在心中有一種直覺,眼前這個女子絕對沒有什麼害人之心,相反倒像一隻受驚的小兔。
良久,曹性還是向這名女子問道:“姑娘,叫什麼名字?爲何出現在這裡!”
聽着曹性的問話,這名女子咬住了自己的嘴脣,神情顯得有些猶豫,同時身上的抖動變得更加厲害了,似乎害怕曹性突然對她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