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心裡面想着的卻是劉備,史書上記載劉備,字玄德,不甚好讀書;性寬和,寡言語,喜怒不形於色;素有大志,專好結交當世人傑;生得身長七尺五寸,兩耳垂肩,雙手過膝,目能自顧其耳,面如冠玉,脣若塗脂;中山靖王劉勝之後,漢景帝閣下玄孫,他流落民間乃那是由於昔劉勝之子劉貞,漢武時封涿鹿亭侯,後坐酎金失侯,因此遺這一枝在洛陽。劉備祖劉雄,父劉弘。弘曾舉孝廉,也嘗作吏,早喪。玄德幼孤,事母至孝;家貧,販屨織蓆爲業。家住本縣樓桑村。其家之東南,有一大桑樹,高五丈餘,遙望之,童童如車蓋。相者雲:“此家必出貴人。”玄德幼時,與鄉中小兒戲於樹下,道:“我爲天子,當乘此車蓋。”叔父劉元起奇其言,道:“此兒十分人也!“因見玄德家貧,常資給之。年十五歲,母使遊學,嘗師事鄭玄、盧植,與公孫瓚等爲友。
長久以來,史學家都不理解,怎麼會曹操後來會大方地讓漢帝承認有這樣一個劉皇叔。眼下他明白了,原來他是學呂不韋奇貨可居的伎倆盼望有朝一日能在漢庭換得一個好價錢。然而董卓作爲一個外族人的詭計,特意以酒色來消磨劉備的壯志,使他變成個無用的人。以後既能夠用他來和漢庭買賣,儘管讓他回漢庭認親,這樣一個迂腐無能的人,對漢庭也是有害無利。一石二鳥,真的十分毒辣,眼下看起來董卓已順利了,那劉備還憑什麼去影響漢庭呢?
他真的想不通。這件事情,和他剛來到古代三國九一小心將真的諸葛亮弄死一樣莫名其妙。
見不到劉備,他是一定不會心灰意冷的。
能夠想像劉協繼位成了漢帝,成爲了劉皇叔的劉備身價陡升,恰好是仿照呂不韋的奇貨可居,董卓的人對他的注視會更嚴密,自己怎麼能夠見到他,而又不使人起疑呢?
劉楚翹捱到他旁奇道:“諸葛大哥在想什麼?”
諸葛亮一震醒來,見到貂蟬灼灼的眼神正盯着他,轉移話頭問道:“眼下漢庭由什麼人當宰相?形勢又是怎樣呢?”
貂蟬嘆道:“什麼人掌權都不重要,這丞相之位終究都要落入曹操手中。”
貂蟬續道:“漢庭大權旁落到董卓手上,掌權的全是他派系的人,採取所謂遠攻近交的對策,使漢庭長年勞師遠征,國力消耗。曹操於是與郭嘉密謀,一舉奪回兵馬大權,改攻遠交近爲攻近交遠,與諸侯重修舊好,全力收拾西涼和其他失地。漢室陣勢多災多難,前送狼後迎虎。唉!”
諸葛亮見她秀目射出悽然之色,憐香惜玉之心大起,吻了她的粉面,輕聲道:“過去的就讓他過去,不要多想了。”
貂蟬軟弱地倚在他懷裡,道:“曹操眼下水漲船高,董卓也好景不長了。”
諸葛亮也聽得意興索然,感到前景一片灰暗,三國時期真是無一人不爲私利動軋殺人,挽起二女道:“唉!什麼都不用想了。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來!我們馬上入房行樂。”
她們倆個雙眼都亮了起來,念道:“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只相似。諸葛大哥說得真好。”聽話地跟着他走,粉臉熊熊燒起來。
諸葛亮心想,那管得明天出現什麼事呢?自己一介武夫,又不懂權力鬥爭,要改變三國時期是癡心異想天開,不如及時行樂,那還確實是一點。誰知明天是不是還有命可活,或是依然留在三國時期呢?
想到此處,對於能不能重返二十一世紀社會,他一點都不放在心頭了。
諸葛亮天未光就起牀,穿上武裝勁服,不戴盔甲到練武場苦練十八般武藝。
他眼下開始不去想以後的事,只是抱着及時行樂的心境做人。
多年的習慣使他愛上了運動,兼之他體能過人,昨夜的荒唐對他並沒有多大影響,反而不活動筋骨,會使他感到大不好受。
他虛心向衆禁衛請教控馬的各種技巧,因此進步神速,在馬背上騰挪自如,作出種種高難度的動作。又苦練持矛衝刺的戰術。只是依然不太熟練披着沉重的鎧甲在馬上作戰。
回到貂蟬的別宮,鐵匠處送來了爲他打造的東西,暴雨梨花鏢竟達千枝之多,使他看得精神一振。貂蟬和劉楚翹她們倆個正在研究這些彈簧、索勾等怪東西的用途,見他回來馬上催問到底。諸葛亮抱住她們倆個施以怪手,攪得她們三魂不見了七魄,應付了事。
諸葛亮辛苦了整天,拉着她們倆個到了浴池內胡混,八婢則擔當爲他們傾注熱水,那種帝皇的享受,使他有種墮落的快感。然而行樂及時,那還管得那麼多。不過他終是不自覺自願被命運操縱的人,與她們倆個歡好後,在池內左擁右抱時,又向貂蟬問起各地諸侯的形勢,道:“怎麼會各地諸侯明知漢庭的勢大,都不能團結起來呢?像我們這一趟到幽州去,明是重修舊好,事實上卻是不安好心?”
貂蟬道:“你假如再不停摸人,讓人怎能好好答你呢?”諸葛亮放開握着她的怪手,親了她的粉面道:“說吧!”劉楚翹嬌喘道:“孔明!翹翹都想聽!”諸葛亮仰天大笑,將手改抱住她的纖腰道:“這樣能夠了吧!”劉楚翹高興地吻了他一口,催道:“貂蟬姐快說。”
經過這兩日的相處,在貂蟬的有心委曲逢迎下,她們倆個變得親若姐妹。貂蟬整理了腦內的線索,嘆道:“最主要的原因,我想是地理上的問題,例如幽州、東吳,距袁紹頗遠,壓根不像我們般受到切膚之痛。誰也曉得想強大,就要擴張領土,因此益州見我們黃巾之亂元氣大傷,就借聯合之名想撈點好處,自然去想團結漢軍。”
諸葛亮點頭道:“貂蟬的分析很有道理,我肯定各地諸侯終究都會給大漢滅掉,我們也應早有打算。”她們倆個都沉默下來,情不自禁地靠近了他,只有那樣,才使她們有安全感。在三國時期,戰敗對將士來說是死亡,對貴族的女人來說卻是失去了最基本的尊嚴,淪爲比娼妓不如的男子玩物。
在溫熱的水裡,相碰着兩個動人的女體,諸葛亮神思飛越,想着自己離奇的遭遇。這些時間來他徹底沒有想起自己應屬於那時代的。那個一千八百多年後的世界離他越來越遠,分隔在兩個不能跨越的時空裡。自己來到此處純粹是誤打誤撞,而他在二十一世紀將會被列入神秘失的檔案去。再沒有人會去理他,善忘的人也會將他忘記,剩下他一個人帶着滿腦子不能向人透露的秘密,在這無情的戰爭世紀掙扎求存。他也曾有過遠大的理想,那是伏獻德的犧牲,激起他的豪情,使他想到利用劉備稱霸天下,創造出大同的社會。然而劉備的真實形勢,卻使他的美夢幻滅了,只想盡情用醇酒美人麻醉自己,在脂粉叢裡放任地享受生命。
可是又不自覺自願那麼自暴自棄。然而他能做什麼呢?若幽州之行大功告成,回來可能就是丟官掉命的後果,董卓一定不會饒了他的。不要看漢帝對自己眼下如此垂青,這些皇室的人壓根不將親信當作是“人”。人權這觀念在三國時期是並不存在的。他能夠作什麼打算呢?只好見一步走一步算了。想到此處,諸葛亮放開二女,以後爲浴池加熱水的敏兒扯了進池裡,開始荒唐的長征壯舉。衆女嬌笑聲中,池水涌起多不勝數愛情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