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孫策已死,東吳變成輔吳將軍和周瑜爭霸的場所,對傾向輔吳將軍的弓腰姬來說,殺了與周瑜串通的袁紹自然不算什麼一回事。
諸葛亮胸懷大開說:“好了!出發吧!”
顏如玉微微地撒嬌說:“夫人依然未說我和月英姐該扮什麼哩!”
諸葛亮笑說:“肯定是我慕容軒的嬌妻,一旦遮上塊厚點的面紗,就解決了所有的問題。”
長久以來,一直到大漢興起前,諸侯之中,東吳以地處南方,附近又無外敵纏繞,因此不管軍事上和經濟上,都有者別國所略差的安全和穩定。
加之南方土地肥沃,寧海外是無窮盡的沃野,只等着東吳人去開發,故富足無憂。
眼下孫策駕崩,紛亂又再出現了。
諸葛亮等陰差陽錯,被迫追上了這個“盛會”。
驟聽東吳似是應該實力最強纔對,然而事實卻非這樣,東漢由於國內皇帝接連更迭,玄德又年幼,軍方和曹操的糾纏成了拉鋸戰,更須彙集全力去防衛西南六郡,東吳遂得偏安南方之局。
一直以來,由於經濟的蓬勃,東吳人的生活充溢着了優遊閒適的味兒,與北人的嚴肅浮躁,成爲強烈的對比。
對此月英就說得很傳神。
當離開了伏牛山山脈,再翻了兩天起伏不平的山路後,終來到了一處開闊平原。
馬良和周倉二人在弓腰姬一名兵丁帶路下去會關羽後,大家朝建業進發。
月英與諸葛亮並騎而行,談起了周瑜外表的溫文爾雅、深謀遠慮。
諸葛亮有少許忌恨地說:“不過我在周瑜身上卻徹底看不到這些聽着滿動人的東西。”
月英“呵呵”嬌笑,橫他一眼後,再忍俊不住說:“他又不是追求你,那有時間大拋文采。”
倒吸一口仙氣,神氣十足地說:“真好!很少聽到孔明以那麼吃醋的口氣說話。”
這時弓腰姬使人來喚,要他們墮向後方,好趁旅途無事的時候,讓他們學習鮮卑地的鄉音。
諸葛亮等唯有苦着臉去學習了。
那時候三國最流行的是漢語,各地諸侯皇室和有點地位的人都以此作爲交流的言語。
因地域的不同,漢音自然夾雜了各地的方言和用語。
因此只聽口音,就可知大約是那個地方的人。差別最大的則是東吳了。
一直到此的時候,身處南方的東吳人依然被譏爲“南蠻”,用詞上分別更大,因此諸葛亮等要學習帶着鮮卑音的楚語,當然是受盡了苦楚。
東吳人的總部,以長江以南的廣闊地域爲中心,再朝南開發。
走了五天後,過了關口,到達穎水西端的大城大家找了一處旅館住下,再由軻萬山出外奔走買船,以減旅途跋涉之苦。
由於他們入城時須報上地位名字,到旅館剛佈置好行囊馬匹,府令成遙就帶人來參見。
諸葛亮當然是由得弓腰姬去收拾,在房內與兩位嬌妻打情罵俏取樂,好享受“回到人間”之樂。
沒多久弓腰姬過來,席地坐下後,高興地說:“處理了船的問題了,此處的府令成大人知我是誰後,十分幫忙。”
換上了常服的弓腰姬,又具另一陣風姿。
她穿的是三國時期最流行的“深衣”,上衣下裳連成一體,衣襟右掩,接長了一段,作成斜角。由前繞至背後,美女穿起來更加是別有一種韻味。
她將挽束的秀髮盤結顱後,垂得很低,有點真像剛由馬上墮下來的姿態,加之她折腰的步姿,真的是我見猶憐。
諸葛亮私底下忠告自己,絕不可對這美女動真情,要不然將會添加了不少煩惱。而且他終是二十一世紀的人,能擁有多位嬌妻,早稱心快意,理該對月英等“忠誠”。月英也在掃視這風韻醉人的美女,似乎感到了少許威脅,泰然自若地說:“我曾在建業住了一段短時間,不知眼下是不是還是四大家族的人力量最大呢?”諸葛亮立馬想起成遙,原到此處君竟是東吳四大家族中的人,無怪乎能夠當大官了。
弓腰姬美目先掃過諸葛亮,才通:“四大族的力量已大不如前了,眼下興起的是周瑜的一族,那是四大族外最有力量的一族,且由於大喬生了太子,周族更如水漲船高。眼下大喬當了掌實權的皇后,誰不在巴結周瑜的人呢。
諸葛亮見弓腰姬對建業的事那麼清楚,按耐不住問說:“周瑜是不是娶了喬國老的女兒小喬回來呢?”弓腰姬點頭說:“恰好是!風聞她還有了身孕。頗得周瑜愛寵。”
諸葛亮的眼神不由來到掛在胸膛的鳳形和田玉班子處,這是當年小喬奉父命下嫁周瑜前,送與自己之物。
往者已矣。
心裡面不由有點黯然傷神的感覺!
弓腰姬深望他一眼後,嘆了口氣低下頭去,似乎窺破了他和小喬間的私隱。
月英、如玉二女曉得他和小喬的關係,反不介懷,前者說:“喬國老有沒有將他的生意移過來呢?”
弓腰姬愁雲密佈說:“這我就不大清楚了。”
諸葛亮感到形勢有些異樣,轉移話頭說:“皇室裡是不是有位如月貴人呢?伏皇后曾囑我將一件禮物交給她,後來我卻沒有到東吳去。”
弓腰姬點頭說:“本還想不起是誰,然而若與嬸母有關係,那定是如月貴人了。她的美貌在東吳十分有名,嫁了給大將孫楚,本極受愛寵,後來孫楚迷上了大夫穆圖的妾身沈醉,如月貴人一怒下搬到了城郊的別院隱居,不允許孫楚踏進正門半步,要不然馬上自盡,她的剛烈,贏得了國人的推崇。孫楚從此失寵於孫策,不過眼下他投奔周族,宦途又大有起色了。”
顏如玉奇說:“那沈醉既是侍郎穆圖的愛妾,怎麼會又會和孫楚弄到一起呢?”弓腰姬不以爲然地說:“穆圖這人最沒骨頭,孫楚乃軍方重臣,使個暗號他使要將沈醉聽話地奉上。這一次我們軻家復國,最大阻力就是以周瑜爲首的這一羣人,那是由於周通化恰好是周瑜的堂兄族人。”
諸葛亮不由大感新奇,正要說話的時候,簡雍敲門求見,進來後面如死灰說:“有點不對勁,方纔發現有行藏詭異的人在附近偵查我們,後來府令成遙離開的時候,在兩條街外和其中一名疑人躲在車上說了一通話。接着那些可疑的人全撤走了。”
弓腰姬聽得玉容微變。
諸葛亮淡然笑說:“看起來他們打算在船上收拾我們了,一旦鑿沉船隻,他們的人就可在水裡刺殺太子,我們的復國大計亦須完蛋了,真想得美。”
弓腰姬說:“那怎辦纔好?船上的船伕和舵手都是他們的人。”
月英俏皮地說:“一旦離開蔚城,我們就可要船不要人,視成遙能奈何得我們什麼?”第二天府令成遙親來送行,大船揚起三桅風帆,順水開出。
船上共有船伕三十人,人人粗壯虎背熊腰,固然是神色恭敬,卻一看就知不是善類,不過肯定不會被諸葛亮放在心上,派了衆鐵血精騎十二個時辰輪番監聽他們的動靜後,一邊學習鮮卑語,同一時間盡情休息,好能在來到建業後,以最快時間宰掉袁紹,再馬上溜走。
他並不太憂慮會給人識穿,那是由於熟識他的袁紹、周瑜等人都地位顯赫,哪怕是自己這“亡國之將”有心求見,都恐難有空,因此碰面的可能在微乎其微。
僅有的艱難,就是怎樣去把握袁紹的下落了。
南方的景色,比之西北方又大是不同,秀麗如畫,醉人到了極點。
際此春夏之交,人船放流而下,平山遠林,分綴左右,一片恬靜中惟粼粼江水,滔滔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