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倩葇微一詫異,接着大發嬌微微地撒嬌說:“誰管你了,只是你摸上門來吧!還打算說這種話?”
諸葛亮淺笑着說:“算我不對好了,倩葇小姐切莫發怒。”
吳倩葇氣鼓鼓地瞅着他,朝身旁掩嘴偷笑的侍女說:“看什麼!給我滾入去!”
嚇得那小丫鬟連忙溜掉。
此時形勢非常耐人尋味,二人都不懂得說些什麼話纔好,這潑辣動人的少女更加是左右爲難,諸葛亮心裡面一軟,爲她打圓場說:“後天就是祭天大典了,倩葇小姐作好了打算嗎?”
吳倩葇不理不睬地說:“誰要你來管我的事。哼!你這人最不識舉,累得紅娘哭了,我一定不會十分容易放過你的。”
諸葛亮失聲說:“什麼?”
吳倩葇愈想愈氣,怒說:“什麼什麼的?你當自己是什麼東西?我們要來求你嗎?我巴不得一刀將你殺了。”
諸葛亮暗自心驚,眼前的吳倩葇,乃許昌蔡琰外絕對碰不得的美女,那是由於她恰好是王妃選拔之一。
愛的反面就是恨。
像紅娘和吳倩葇這種目空一切的貴女,份外受不起其他人的冷淡,特別這人是她們相中的人。
正不知說什麼的時候,吳子蘭來了。
吳倩葇小聲說:“諸葛亮!我不會善罷甘休的!”飛一般溜了。
吳子蘭在上首坐下的時候,搖頭嘆說:“這刁蠻女難以伺候,我也拿她沒法兒。”
諸葛亮唯有苦笑。
吳子蘭嚴肅說:“你的腿是什麼回事?不是給倩葇弄傷了吧。”
諸葛亮小聲將遇襲的事交待出來。
吳子蘭勃然大怒說:“袁紹果真是膽大包天,到了此處依然敢行兇,果真是欺我大漢無人耶?”
諸葛亮說:“這事難以追究,曹操也會護着他。”由懷中掏出那封僞造的書信,交給吳子蘭過目。”
吳子蘭看後,點頭說:“這事包在我身上,我會在今天晚上將信送到周瑜手上,最近有位原本在輔吳將軍府作食客的人來投奔我,就由他作信使好了,包管周瑜不會起猜疑。”
諸葛亮大爲激動地說:“這就最好了!”
吳子蘭思考了一會後,有點很難啓齒地說:“倩葇真令我心煩!”
諸葛亮吃驚地說:“令孫女有何問題呢?”
吳子蘭說:“你不清楚了,這些時間倩葇除了你外,還找上典韋,對他的刀法和爲人氣度叫好不絕,這傢伙又懂討女兒家的歡心,你說我應否心煩?”
諸葛亮聽得心裡面一沉,愁雲密佈說:“婚嫁之事,不是由你老作主嗎?”
吳子蘭搖頭說:“我大漢族自古以來本該這樣,無奈我只有這一個女的嬌生慣養慣了,因此若倩葇真的看上了典韋,老朽也難以制止。”
這一趟輪到諸葛亮上下爲難。
這可說典韋打進東漢圈子的最佳辦法,假如給他將吳倩葇弄上了手,成了吳子蘭的佳婿,不僅使吳倩葇當不成王妃,也使他的地位大是不同,收拾起來艱辛多了。
這種男女間的事,局外人壓根無權過問。
典韋無疑是很有魅力的人,即使是自己也沒有自信能在這方面勝得過他。
無可奈何說:“吳子蘭不是有心把倩葇嫁入皇宮嗎?”
吳子蘭嘆說:“這是董承和馬騰的計謀吧了!倩葇往時也有進宮陪劉皇叔讀書,這兩天纏上了典韋后,就失去了這興致。曹操這招真辣,使我再不情願向皇后提出倩葇的婚事。”
吳子蘭雙目閃過殺意,沉聲說:“我命人忠告了典韋,若他真的敢碰倩葇,即使是有曹操作他靠山,我亦須找人將他做忌日了,然而關鍵是差不多每次都是倩葇自己送上門去找他,教我無可奈何。”
頓了頓突然開口說:“孔明和他交過了手嗎?”
諸葛亮搖頭表示還不曾交鋒。
吳子蘭說:“這人刀法十分高深莫測,昨天晚上在送別白馬長史公孫瓚的宴會上,大展神威,就連敗各地諸侯久負盛名的刀手,就連袁譚都敗在他手上,大大的露了一手。眼下許昌已有傳言,說他的刀法在你和趙雲之上,嘿!好傢伙!”
諸葛亮立馬臉色大變說:“吳子蘭看過他出手,覺得怎麼?”
吳子蘭沉聲說:“他的刀法十分詭秘,比起你的刀法,可說不相伯仲,然而我卻怕你在手力上輸他一點。”
諸葛亮開始感到典韋對他的威脅,而這種形勢,極可能是那郭嘉一手營造出來的,這人不殺掉,真的是大患。
假若紅娘和吳倩葇兩位許昌城的皇親國戚,都給他泡到手,那他將能融入東漢的權力圈子裡,對他諸葛亮更加是沒有好處。
一旦曹操派他再打兩場勝仗,立下功勳,就更加了不起。
想深一層,如果自己抗拒了曹無雙的婚事,肯定曹操會將愛女嫁給典韋,而此君將會成爲曹操親信的第二號人物。
是不是該將他宰掉呢?那會是十分艱辛和冒險的事,也許要和他來一趟公平的對決,不過只是想起他拼得過顏良的神力,勝過伏驚雲的刀法,諸葛亮就心裡面打鼓,很難堅持這“了結”的辦法。
離開上將軍府後,他強烈地牽掛着妻兒和愛婢,不過礙於那拐行的左腳,怕她們憂慮,才放棄了這衝動。
而他深心處,朦朧曉得自己事實上很想再見到蔡琰,即使是什麼也不說,一旦能看到她的音容笑貌,精雅的丰姿,已經是最大的享受。
回到劉府後,諸葛亮向關張二人告知了吳子蘭府之行的形勢,提到了吳倩葇和典韋的事,嘆說:“曹操這一着實令人很難應對,感情事所有人都阻攔不得,更何況現在人家又婚姻自由,誰都管她不着。”
張飛聽得心癢癢地說:“吳倩葇和紅娘都是世間罕有的美女,假如全被典韋泡到手,令人想起都心裡面不甘,唉!我說起來都是個堂堂裨將軍,怎麼會她們不來尋我開心呢?”
關羽沉聲說:“莫說這些無聊話了,在現時來說,我們壓根沒有餘暇去理這方面的事,也不到我們關注,還有一天就是祭天大典,我們要擬好計劃,好收拾那郭嘉,同一時間要收拾曹操的詭計。”
諸葛亮說:“冀德摸清楚了祭天場地地的環境嗎?”
張飛激動起來,取出一卷地圖,攤在桌上,孫乾這時剛好返來,加入了他們的密議。
張飛分辨說:“祭天場地佔地近百里,是在許昌城附近進行,附近一半是草原和馳騁交錯的河流,其他是山巒丘谷,大本營設在祭天場地最接近許昌城的東端一處高地上,如要採取行動,肯定是在有夜色掩護時最佳了。”
孫乾憂慮說:“孔明的腿傷,多少會有些影響。”
諸葛亮說:“這事是鬥智而非鬥力,而且坐在馬背上,腿傷應沒有太大影響。”
關羽說:“祭天有祭天的規矩,天子先到了樑父山,行禮祭祀地神。乙卯日,命侍中官儒生頭戴白鹿皮帽,身穿插笏官服,天子射牛,進行祭祀。在泰山下的東方築壇祭天,依照郊祀泰一神的禮儀。祭天的壇寬一丈二,高九尺,壇下放有封禪的文書,文書的內容隱秘,無人知曉。祭禮完畢,天子單獨帶着侍從登上泰山,也舉行了祭天儀式。這些事情都不讓泄露。第二天,順着山北的道路下山。丙辰日,在泰山腳下東北方的肅然山闢場祭地,按照祭祀后土的禮儀。以上的封禪,天子都親身參見天神、地神,穿黃色禮服並通通用了音樂。用採自江淮一帶的三棱靈茅作神墊,用代表五方的五色泥土混雜起來多多地加在祭壇上。還放出遠方奇異的飛禽走獸和白毛野雞等動物,大大增加禮儀的隆重形勢。然而不用兕牛、旄牛、犀牛、大象之類的動物。天子及其貼身隨員都是到了泰山,接着離去的。爲了展示實力和激勵鬥志,像袁紹這些局外人也會被邀參加,好比拚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