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感到整條脊骨都涼滲滲的,十分痛苦。
袁紹冷哼道:“假設是諸葛亮所爲,這問題就十分有意思了,他到底潛伏在長安城內那個秘密處所呢?誰人作他內應?使他可那麼精確地把握華雄的下落。管兄可回答得這些問題嗎?”諸葛亮沉聲道:“若我是諸葛亮,定不會蠢得躲在城裡,至於內應,對他更加是易如反掌,劉表家的餘孽隨洛陽遷都長安到此,自還有肯爲他們肝腦塗地的人。”
袁紹淺笑着道:“可是他怎麼會要因小失大,解決華雄呢?若論敵意之深,何時才輪得他。”
諸葛亮面如死灰,徹底摸不着袁紹說起這件事情的用意,皺眉反問道:“本初又有何看法呢?”
袁紹望往屋外暗黑的街道,一字一字娓娓而道:“諸葛亮是早回來了,我感覺得出來。”
諸葛亮吃了一驚,小聲道:“本初知不知道他在何處?”心想一旦他指出自己,立馬就出手將他殺了,至於後果怎樣,也不顧得如此多了。
袁紹長長倒吸一口氣道:“諸葛亮是我所知的人中最高明的一個,漢帝平白將他容易放過,相當於浪費了大漢中興的千載良機。”
搖了搖頭,再嘆一聲後,拍拍諸葛亮肩膀道:“記着我這番話吧,華雄的近衛兵丁中必有內奸,一旦具體偵查當晚華雄的近衛軍有那些人找了個藉口沒有隨行,就可知誰是內應,這事你給我去辦好,假如真的能夠抓得諸葛亮,我就能夠用他來作幾項賞心悅目的買賣了。”
諸葛亮詫異地道:“什麼買賣?”袁紹泰然自若地道:“例如向貂蟬交換她手上的鬼谷寶鑑。”
諸葛亮不由心生寒意,此人確實是太高明瞭,假如不是自己有管神算這身份,能夠用這妙不可言的方式與他玩這個遊戲,有可能真會兵敗如山倒。
此時車輿駛上通往喬府的山路,車廂裡袁紹看似隨意地道:“管兄的守城法是從何曾學來的?”諸葛亮早預了他會有此一問,聳肩道:“我老管幾乎每件事都是由實際資歷得來,打得仗多,自然懂練兵,確實是算不了什麼。”
袁紹盤算不語,好一會才道:“管兄怎麼會猛然間關注我袁紹呢?”諸葛亮裝出誠懇之色道:“占卦算命的人,首先就要懂得帶眼識人,趨吉避凶,本初切莫見怪,在在下所遇的人中,無人及得上本初。”
袁紹爲之啼笑皆非,然而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於是高興地受落,道:“你留心防着周瑜,此人雞腸鴨肚,對你恨意甚深,不置你於死地絕不甘願,特別是最近貂蟬投進了你的懷抱,使奪取鬼谷寶鑑的竹籃打水一場空,更不情願罷休。”
諸葛亮此時更無猜疑,暗算白馬長史公孫瓚者,非袁紹和周瑜二人莫屬。此時喬府在望,諸葛亮心裡面暗歎,想回去見紅拂和夏侯氏姐妹一面而不得,只不知會不會見到月英、貂蟬又或顏如玉呢。
的確,這種忙裡忙外的雙面生活使人失去了不少生活的真趣。
喬府火樹銀花,客人盈門,形勢熱烈。
諸葛亮在進府前溜出車外,避了與袁紹並肩而臨的場面。
當他繼袁紹之後,踏進院內的時候,袁紹正在喬國老的熱情歡迎中,逐一與慕名的大漢權貴行見面禮,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神。
諸葛亮心裡面暗自高興,辭退了引路的府衛,溜到主宅前那動人的後花圃裡,深深吸了幾口清涼的空氣的時候,香風飄來。
諸葛亮回過身的時候,貂蟬喜孜孜來到他身旁,一把挽着他膀子,拉着他往位於園內誘人美景核心的其中一座小亭走去,高興地道:“貂蟬還以爲管先生沒空來了,唉!管先生真行,只是幾天工夫,就弄得長安羣情激昂,防務周密,眼下再沒有人懷念華雄了。”
步過兩道小橋,他們來到位於小湖之上的亭子,人聲燈光像由另一個世界傳般,此處卻似是個隔絕了凡俗的寧恬天地。
諸葛亮挨着石欄,伸手抱住她的小蠻腰,淺笑着道:“我決定了爲你漢帝解掉長安的危機,你該怎麼謝我?”貂蟬誘人的輕顫,靠入他懷裡道:“那貂蟬唯有改過自新,一心一意做管先生最乖最聽話的女人啦!”接着小聲道:“你真的能不念舊惡,貂蟬真憂慮漢帝受不起再一次的重創。”
諸葛亮泰然自若地道:“莫憂慮!本人自有奇招,包管事後你漢帝壓根不知在下曾來過長安,還當上了護國大將軍。”
貂蟬一怔道:“你總是比其他人對我沒有自信的。”
諸葛亮見她駭成這樣子,憐香惜玉之心大起,親了個嘴兒,笑道:“不用驚惶,一旦你言行合一,我哪會不寵幸你。”
貂蟬感慨道:“你真會帶我走嗎?”諸葛亮知她成了離羣之鳥,最易異想天開,作無謂擔憂,嚴肅道:“我管輅那有心情來騙你這個到處找那滴蜜糖的可憐女子呢?”貂蟬粉面一紅,撒嬌道:“我真不服氣,你變了管輅,我依然要情不自禁鍾情於你,還打算奮然獻身,自取其辱。”
諸葛亮開懷大笑,手往下移,大力拍打了她兩記豐臀,道:“今天晚上喬府怎麼會要大排筵席。”
貂蟬奇道:“你果真是忙得昏天黑地了,就連喬國老要將女兒賜婚周瑜也不曉得。”
諸葛亮一震道:“喬國老真的要走了,你漢帝肯饒了他嗎?”貂蟬仰天長嘆道:“聯合之議,到眼下依然因冀州的問題談不攏,漢帝又不情願讓步。喬國老這種只講實利的人,那肯坐在此處等漢庭來圍城掠地,眼下他有了周瑜這嬌婿,漢帝能拿他怎麼呢?”諸葛亮道:“假如你也隨我走了,你漢帝不是更傷心嗎?”貂蟬美目射出茫然之色,仰天長嘆,娓娓而道:“我對他還不情至義盡嗎?連劉凝之死都不和他計較,還差不多將自己最心愛的男子殘害,只有他欠我,我還欠他什麼呢?更何況我一個女流,能做出何事來?漢帝的品性我最清楚的了,莫看眼下他如此垂青你,危機一過,就是另一副臉孔,看長孫無極李楚原立了那麼多功勳,卻受到些什麼對待。他這個人只有自己,貂蟬早心淡了。唉!他朝漢帝不在,讓那女人當權,第一個她要打擊的人就是我這個可憐女子了,不走行嗎?”諸葛亮道:“聽你那麼說,我安心多了。”
貂蟬不依道:“到眼下乃不情願相信我嗎?以後爲了你,即使是死,我也一定不會有一點猶豫。”
貂蟬道:“婚宴將在東吳舉行,到那時喬國老自然會到東吳京主禮,你明白啦!”
諸葛亮疑慮盡釋道:“這果然是高人一等的對策,好了!我們回去開開眼界吧!”
諸葛亮大力再拍她的粉臀,道:“你先回去,免得人人都妒恨我。”
貂蟬嬌癡地道:“今天晚上到我處好嗎?”諸葛亮想起紅拂,眉頭深鎖道:“一會兒再從長計議吧!月英今天晚上會不會來呢?”貂蟬道:“她早來了!還不是找她的情郎,多虧給貂蟬早一步,得了先手。”
諸葛亮啼笑皆非,將她趕走,接着才往主宅走去。
在園內正進行酬酢活動的客人,見到他這大漢新貴,陸續過來巴結施禮,好不隨便脫身的時候,給韓遂扯到一角道:“管先生真行,本座從未見過貂蟬那麼關注一個人的。”
諸葛亮道:“還不是多謝你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