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豹兒郎,給我殺,狠狠的殺過去,把他們直接殺一個片甲不留!”
“虎豹兒郎,圍殺!”
“虎豹兒郎,左右合圍,殺過去!”
虎豹騎乃是大魏朝的第一騎兵,他們的戰鬥力是精銳之中的精銳,而且他們是魏軍嫡系之中的嫡系,其中大部分將官都是曹氏和夏侯氏的子弟兵。
雖然兵馬只有數萬,但是比之十萬兵力還要強悍,因爲他們不僅僅忠心,而且戰鬥力無比強悍。
“圍殺他們,所有兒郎,只許前進,不可後退!”
“放棄河道,給我衝上平原!”
“弓箭手,弓箭手何在!”
“全軍掩殺,奪其馬匹,斬其將士,殺他們一個血流成河!”
吳軍一路殺過來本來就是士氣如虹,登岸站穩腳步之後,強攻的勢頭強盛,黃忠和迷當兩大主將皆爲一等一的悍將,哪怕面對虎豹騎的圍堵,依舊勢如破竹。
兩軍將士的強強對碰之下,整個北岸戰場到處都是屍橫遍野,血色瀰漫。
這一戰打的很激烈和兇狠,兩軍主力都拉出來,用盡了力氣,不留一絲一毫的力氣,他們從早晨一直打到了傍晚,日落西山,斜陽映照之下,這一片戰場依舊的暴烈,整個洛水北岸皆然廝殺成一片血色的地獄。
“整整一天一夜的廝殺,我軍傷亡過八千子弟,但是我們如今還沒有攻破虎豹騎的營盤,不愧爲魏軍第一騎兵,明明已經居於下風,卻敗而不亂!”
黃忠一刀斬殺了一個魏軍將士,緩緩擡起頭,虎眸爆射出森冷的光芒,死死的盯着前方的虎豹騎主將的曹純。
這一戰打的太狠了。
不,應該說虎豹騎太過於的忠心和頑強了。
如果是其他魏軍將士,哪怕是張遼親自訓練出來的嫡系兵馬,都不可能有這般韌性,但是虎豹騎終究是虎豹騎,裡面的將官太多是夏侯家和曹家子弟兵,所以寧死一戰的心態點燃的整個虎豹騎的軍心。
黃忠三番兩次出擊,連番叫將魏軍主將曹純,他想要斬而擊潰魏軍軍心,可惜曹純只知武力不足,對黃忠的挑釁始終避開不迎戰。
如果在這麼打下去,也許能把虎豹騎耗死。
但是會導致他們這一戰的敗局。
時間就是這一戰的關鍵。
三天之內,不能解決曹純和夏侯惇,他們必敗無疑。
“迷當領!”黃忠咬咬牙,心中有了一個主意。
“在!”
迷當聞言,直接殺回頭,策馬與黃忠之前,等待他的軍令。
“你以先鋒大將給我直接殺過去,叫戰曹純,把他引出來,掩護我破敵!”黃忠心中下了一個主意,大刀直指着魏軍主將曹純,沉聲說道:“全軍集中,給我斬!”
“諾!”
迷當一聽,目光一亮,他騎着一匹從虎豹騎將士奪過來的馬匹,飛躍而起,率領大軍將士,直衝虎豹騎核心主營:“某家羌人迷當,何人敢與我一戰!”
他連連斬殺魏軍將士,所到之處人仰馬翻,所向披靡之勢強盛無匹,有一股讓人無法阻擋的鋒芒在威懾魏軍將士。
“賊子休要猖狂!”
數員魏將一看這個情景,心中頓時大怒,連連的拍馬殺上來。
“死!”
迷當渾身罡氣暴烈,大喝一聲,手中兵器一瞬間激起無數的冷刃,直接一掃而過,他一招斬殺三員魏軍戰將,更是顯現出他的強悍,兇威赫赫。
“哈哈哈,魏將不過如此,爾等敗局已定,還有誰敢與某家一戰!”
迷當的一擊不僅僅擊垮了魏軍將士的軍心,也點燃的羌人將士的熊熊戰意:“湟中義從的兒郎們,隨我迷當而出擊,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
“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
“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
一個個湟中義從的姜人將士的看着領如此威猛,自然士氣大作,彷彿都吃了春藥,嗷嗷大叫,直撲魏軍中營。
“虎豹兒郎,有我無敵,殺!”
居於中軍之中的曹純感覺自己的軍心已經被迷當這個羌人狠狠的壓住,他如今也顧不上其他的了,直接拍馬殺出,迎面殺上迷當。
他很清楚,自己也許不是迷當的對手,但是他不可避戰,因爲一旦他避戰,軍心會不穩,軍心不穩,此戰必敗。
當然,如果是黃忠,他不會迎戰,因爲黃忠能斬殺他。
但是迷當的戰鬥力還不足以殺他,迎戰上去也無礙,鹿死誰手還是一個未知之數。 ωwш▪тt kǎn▪¢ ○
鐺鐺鐺!!!!
兩大主將皆爲悍勇強大的級武將,連連交鋒之下,罡氣縱橫百米之內,殺意交錯,頓時一片罡氣殺伐的領域在他們兩人的周圍縈繞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另外一個吳軍主將卻悄無聲息的走近了上來。
他在混亂的戰場之中有些不起眼,越走越近,然後站穩的腳步,目光看着兩人的交戰,計算了一下雙方的距離,把心一橫,大喝一聲:“取我弓箭來!”
“諾!”
左右親衛連忙把一副上百斤重的萬石弓遞上來,還有三支鋒銳無比的金色箭頭的箭矢遞上來。
“曹純,吃我一箭!”
黃忠插刀在地,接過弓箭,渾身罡氣通過左右雙手爆,力有萬斤,一下子把手中萬石弓拉出了一個圓月形態,三支金箭搭上,鋒芒的箭頭對着曹純,仿如金色的流光,離弦而去。
咻!!!!!
曹純正在激戰迷當,雖然他面對迷當強悍的力量,有些力有不足,然而他招式精妙,欺迷當剛剛殺進中原,不熟中原武將的武藝,倒是可以拼了一個你死我活。
突然,感覺一股寒意從背脊升起,擡頭一看,迎面撲來的一支利箭。
“破!”
他心中一慌,也顧不上眼前的迷當,連連策馬後退,然後在刀光火石之中擡槍直接斬破這一根利箭。
打落這一箭之後,他心中大怒:“何人放冷箭……”
然而第二根利箭卻隨着第一根箭矢的落地,前後無縫隙的接替而來,一下子打斷了他心中的憤怒,向着他的面門的天靈蓋直接撲上去。
“該死!”
曹純瞳孔猛然收縮,這一箭來的太快了,流星趕月箭法,天下無數,非一般人能擋住,他也是措手不及,擋是擋不住了,避也避不開。
咻!
但是他畢竟是一員悍將,久經沙場,本能的趨勢之下,他躲開了身體要害,這一支箭矢穿透的肩膀,傷琵琶骨,讓他手中的兵器戛然落地。
當他剛剛劫後餘生,想要鬆一口氣的時候,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第二根箭矢的後面,居然還藏着第三根箭矢。
“三星連珠?”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這致命的一箭,他曹純根本是避無可避。
咔嚓!
箭矢如同金色流光,破體而入出的聲音異常明亮,這一箭直接穿透了曹純的喉嚨,鮮血順着脖子流淌而下,染紅了無數虎豹騎將士的眼眸。
曹純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眼神有一絲死不瞑目的不甘心,直勾勾的倒下去。
三星連珠,一箭封喉。
黃忠再一次在戰場上展現了他的絕世無雙的箭法,堂而皇之的斬殺了虎豹騎主將曹純。
“將軍死了?”
“完了,我們徹底完了!”
“將軍?將軍不會死的,吳賊,我與你不共戴天!”
“這一戰,我們終究敗了!”
夕陽的戰場上,魏軍將士的軍心隨着的曹純的戰死,一下子七上八下的,有沮喪,有悲憤,有難受,有絕望……
軍心一亂,大軍的軍陣自然而然也開始大亂起來了。
“黃漢升的三星連珠箭法?”
軍師鍾繇有些駭然的看着前方的吳軍主將,但是他比一般將士還要冷靜,瞬間平靜下來,直接站出來,大喝說道:“兒郎們,將軍雖死,大魏不敗,軍陣不要亂,擋住吳軍,便可剿殺之,爲將軍報仇!”
“虎豹兒郎,殺,爲將軍報仇!”
“將軍雖死,虎豹尚在,我等與吳賊血戰到底。”
虎豹騎終究是魏軍嫡系兵馬,被鍾繇這麼一喝,不少將領站出來了穩定軍心,大部分將士對魏朝都是忠心不二,曹純雖死,軍心卻沒有徹底的崩潰,穩定的軍陣依舊與吳軍抗衡。
“皇甫堅壽,是時候該你上場了!”
虎豹騎左翼的陣型之中,司馬朗看着曹純被斬殺的一幕,目光嶄然而亮:“機會來了,能不能撲殺曹魏第一騎兵虎豹騎,就看你的最後一擊!”
擊敗虎豹騎容易,但是想要完全絞殺虎豹騎,必須要讓虎豹騎大亂,最堅固的堡壘,永遠都是從裡面打開了。
皇甫堅壽聞言,深呼吸一口氣,目光凝視着前方大將夏侯當的背影,他直接拍馬上前,手中的大刀高高揚起,大喝一聲,吸引他回頭:“夏侯將軍!”
“皇甫堅壽,殺敵,你……”夏侯當回頭一看,看着皇甫堅壽那猙獰的臉龐,忽然感覺一股寒意涌動,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殺!”
一刀之下,頭顱躍起,血濺三尺。
這一幕驚駭的虎豹騎左翼所有將士,衆將這一瞬間都愣了,不可思議的看着的皇甫堅壽。
“皇甫校尉這是做什麼?”
“難道他要反了嗎?”
左翼虎豹騎衆將頓時人心惶惶而動。
“兒郎們,當今魏朝無道,亂我關中之地,曹賊兇殘,奪我等家業,殺我等將士,掘我等祖墳,人人得而誅之,今有義師吳軍入關中,護我百姓之周全,我皇甫堅壽願棄暗投明,撥亂反正,迎吳軍而滅曹賊!”
皇甫堅壽魁梧壯碩的身軀在夕陽的光芒之下,異常的威武,他策馬飛揚,手中大刀挑着夏侯當的頭顱,兇威赫赫:“誰可願隨我迎吳殺魏?”
“殺!”
“殺!”
皇甫堅壽治兵有道,麾下三千將士對他死心塌地,直接站出來的響應。
“我等願與皇甫校尉迎吳殺魏!”
“我等願追隨皇甫校尉撥亂反正!”
這一下子左翼虎豹騎的上萬將士一下子都面面相窺,不少將士看着如今一面倒的戰場,在想想東吳兇威,頓時動了心思。
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皇甫堅壽拿下的整個左翼的虎豹騎將士,他二話不說,直接率兵,從虎豹騎沒有防守的位置,直撲中營。
“皇甫堅壽反了!”
鍾繇一看,頓時心中寒意叢生,虎豹騎的將官雖然都是曹家和夏侯家的子弟,但是基層將領卻很多都是關中子弟兵。
“該死,他居然敢反!”
“可惡,我一定要殺了他!”
戰場一下子亂了,虎豹騎的軍陣被擊潰的七零八落,不少虎豹將領看着虎豹騎陣型左翼將士居然在皇甫堅壽的率先之下,給虎豹騎主力狠狠的一擊,一個個都慌亂起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