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蔡家拿下了二十萬畝,曹性又拿出了二十萬畝,分與其他聯盟家族,乃至有意購產的曹軍文武。
四十萬畝熟地,等於荊州、交州,曹性名下熟地的九成。
這些熟地有個特點,就是熟地周邊的同時,都是新開的生地,也就是說,熟地就在生地的包圍之中,塢堡也在曹軍新塢堡的包圍之中。
這是衆人看重的一點,有曹軍的包圍,安全沒有了擔憂,同時也將他們更牢的綁在了一起。
話說另一頭,叛軍再次被平定,但趙慈一路,如同不死的小強,再一次的跳出了被滅的包圍圈。
跑路輕車熟路的他們,更是在曹性在曹寅家的時候,就利用機會,從長沙跨江夏,逃進了揚州豫章。
荊州平定,曹性在江夏與衆家族,再次舉行了宴會,各地官職也被分配了下去,宴會的目的,除了慶祝合作愉快的同時,就是分配剩下的利益。
人逢喜事精神爽,這次的宴會,人人都玩的很盡興。
長篇大論的開宴祝福詞一說完,曹性就與衆人推杯換盞,打成了一片,趙慈未滅,讓新楚聯軍的保持,存在了理由,巨大的利益一分配。
觀望中的荊北家族,以及荊州各地的官員,很多在這時候加入了進來,讓新楚聯軍又多了兩萬盟軍。
再一次給曹性上了一課,什麼叫花花轎子人擡人,雪中送炭者少,錦上添花者多也!
平叛,輔軍參戰數萬,立功者多,犧牲少,爲做獎勵,提拔了五千正兵,加上剛剛會盟時,新增的五千,曹軍正兵達到了十一萬。
新加入者多是大豪強、士家、官員,加入曹軍不至於,選擇的都是盟軍,盟軍增到了四萬。
戰場上從俘虜中得九頭蛇八旗兩萬,如今招撫了五萬旗民,又得一万旗兵。
九頭蛇八旗達到了九萬,直追正兵。
自此,正兵加八旗,曹軍正規陸軍,達到了二十八萬,屯兵在收編流民及河北流民,達到了四百五十萬。
實力的提升,曹性禮貌的接待了這些新加入者,本還是內心有些疲憊,但突然發現新加入者中的一個官員,所有的疲憊,一掃而過,並整個人都打起了雞血。
曹性舉起酒杯,對着這官員就是一飲而盡:“陸駿,陸重安,常聞江東有大族,是爲吳縣陸,先祖子春公,爲官拜尚書令,又有智初公,爲會稽別駕,現今令尊爲比兩千石之城門校尉。
令叔季寧公之名聲,某更是如雷貫耳。”
季寧即陸康,曹性知道如此詳細,都是來到這世上之後,打聽而來,不爲別的,就爲了陸家一小兒。
曹性說起來,如同數家珍,詳細的很,特別是到了關鍵人物陸康:
“季寧公!於刺史臧公舉茂才,先是高成縣令,又先後轉任桂陽、樂安等地,百姓無不稱讚者,雖出了些波瀾,但如今又被啓用,做了朝官議郎!
真吾輩之楷模也!
陸重安你的才幹……”
陸康就是時下陸家的領軍者,又與這位重安郡國相陸駿,關係很是不錯,特別是對於陸駿的小兒子,表現出格外的喜歡。
他的小兒子,曹性也喜歡。
爲此,誇我他家祖宗,又誇長輩,再誇他本人。
能如此詳細的道出自家的事,看來曹性所說的“如雷貫耳”是真的了,不由,陸駿也對這位名動天下的年輕人,高看了幾分。
“盟主過獎了!叔父他先且不說,下官卻是當不得盟主如此誇讚!”
“當得!當得!陸重安你文才武略,樣樣精通,這還不算,育兒方面,某更是佩服的緊,你家孩兒陸議雖六歲,但天資聰慧過人,某沒親眼所見,都聽過他的事蹟!”
誇起陸議來,曹性更是如滔滔江水,收不住了,將作爲父親的陸駿都聽的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小看這個長子了。
話說自己已經很看重加培養了啊!
說了一大堆,曹性只覺得口乾舌燥才停下來,舔了舔乾燥的嘴脣,被誇了半天的陸駿,總算找到了回報的機會,連忙給他倒上一杯酒。
兩人親暱的互動,很快其他人給發現了。
一直在新楚聯軍中,佔領着舉足輕重地位的蔡中,感到了巨大的危機感,揮手間,百億產業,又是姻親,可不能失去了,自己在曹性身邊的地位,更是不容動搖。
蔡中正在悶大招。
曹性卻也說到了高潮,陸駿倒完酒之後,熱情的抓住了對方的酒杯,親自給他也滿上,之後一句話也不說,將自己杯中之酒,一口悶了。
酒杯倒轉,一滴酒都沒有撒出,乾淨的不能再幹淨,曹性豪邁的衝他笑了笑,假裝關切道:“盛情難卻!某先乾爲敬!駿兄,你隨意!”
做盟主的都先幹了,自己能隨意嗎?
陸駿看着杯中滿滿的琥珀仙釀,這可是時下最烈的酒,不是爛大街的大碗大碗喝,都沒事的時下之酒。
被杯中酒給難倒的陸駿,絲毫沒有發現曹性稱呼上的變化,用力的嚥了下口水,最後乾脆眼不見爲淨,閉着眼睛,屏住呼吸,一口氣喝了下去。
琥珀仙釀,如同一團烈火,灌進了咽喉,火勢迅速蔓延腸胃、五臟六腑,包過毛細血管,都“燃燒”起來,大腦當場進入死機狀態。
眼前的一個曹性,變成了十個,之後又變成百個,臉一下拉長一下拉寬,嘴巴一張一和,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好一會兒後,才隱隱聽到一句“賢兄!賢兄!無恙否?”
屁話,都快倒了,能無恙嗎?
陸駿心中大罵,嘴上豪氣的很:“無事!賢弟!今日我們不醉不歸!來來滿上!我們再喝!”
說着陸駿又去提酒壺,給曹性倒酒,清澈透亮的酒,從琥珀仙釀特製的細頸酒壺壺口流出。圍着酒杯轉了一圈又一圈,一壺酒倒完,愣是沒倒進去一滴。
看着外面價值一金的仙釀就這樣浪費,曹性反而顯得特別開心,重新拿過一個酒壺,給陸駿滿上一杯,再給自己滿上:“賢兄,剛剛你答應將議兒,過繼給我的事,可不能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