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如同孤島英雄,騎着馬,衝向戰象,怎麼看都像是在送死。
曹性與戰象的距離迅速接近,連戰象如同手掌一般的鼻孔,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藤框上的三位占人,放聲嘲笑,伸出手指指點點,而沒有拿出弓箭、標槍攻擊。
棗紅色戰馬速度被提到了極限,崩騰起來,留下一道長長的紅色幻影,健步如飛的它,一時忘記了害怕。
曹性面無表情,細數着距離,在相隔十餘步的時候,握着標槍的右手用力一甩。
“嗖~”
標槍飛了出去,曹性天生神力,加上從小拉弓,使得臂力極大,此刻全部注入到了標槍之中,讓標槍的速度快如閃電,彷彿肉眼都看不見。
帶着巨大的破空聲,標槍投中了戰象的眼珠,數十練的槍刃何等的鋒利,加上曹性注入的巨力、不偏不倚的準確度。
戰象的眼珠爆裂開來,三根手指粗的標槍,帶着巨大的穿透力,深深的刺入了戰象的眼眶中。
“昂~”
戰象痛苦的哀嚎,不停的甩着腦袋,長鼻彎曲,夠住了露於外面的標槍尾部,將其拔了出來,帶出一道巨大的血柱。
戰象本就視力不好,如今瞎了一隻眼睛,又被鮮血矇蔽了另一隻眼睛,劇烈的疼痛,視線的受阻,讓他瞬間進入到了發狂的狀態,再也保持不了前進的步伐,只顧四處奔跑,衝進了占人羣中。
綁有短刀的象牙來回舞動,占人彷彿紙糊的一般,一旦中了象牙,都是直接撕裂開來,沒有一個可以僥倖保住性命的。
圓柱似的象腿比矮小的占人,還好的多,一腳踏下,有時可以踩到直立的占人頭部,將這位直立的占人,瞬間踩得爆炸,如同被鐵鍬砸中的西瓜,一下子就扁成了分不清血肉的一團肉泥。
一根標槍,就拿下一頭戰象,全場所有人,如同看待神話裡的人物一般,看着他。
曹性手腳不停,標槍再次入手,對着又一頭戰象投了過去,這次戰象背上藤框裡的占人將士哪敢大意,連忙驅使戰象偏頭躲避。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支標槍所吸引,曹軍上下都對這根標槍寄以厚望,希望它能再創戰績。
“噗~”
可這次戰象在馭手的指揮下,躲過了要害,標槍被刺中眼睛,而是刺在了臉頰上,標槍刺破了厚實的象皮,刺進了肉中數寸。
戰象吃疼,用如同他的手一樣的長鼻,握住了標槍桿,將其拔出,記仇的她,雙眼通紅的盯着曹性。
“昂~”
四腿快速邁步,一直一步步行走的戰象,奔跑了起來,低着象頭,用綁有短刀的尖銳象牙對準了曹性。
“夫君!”
鮑三娘發出偏心欲絕的哭喊,用刀背用力的拍打坐下戰馬的屁股,可是這匹優秀的草原馬,此刻早已被戰象嚇得腿腳發軟,屁股被打腫,都不願前進。
曹性面色如常,標槍再次飛出,可惜又被起了警惕心的戰象躲過了命脈,刺在了頸部上。
戰象一鼻子將標槍拔了出來,再次受傷的它,腳步速度又快了幾分,眼看就要相撞,再次投標槍已經來不及。
曹性提起開天斧,將腳從單邊馬鐙中抽出,一腳踩在馬鞍上,脫離了百四十多斤的負重,此時身體格外輕盈的他,輕身一躍,再次拔高了一丈。
整個身體都超過了戰象的高度。
“去死吧!”
戰象背上,一位占人將領,提起長矛刺向空中的曹性,用生硬的漢語,大喊道。
曹性開天斧一揮,將長矛削成了兩節,這時大象的長鼻,抽向曹性,同樣的一斧頭,長鼻子也斷成了兩節。
“昂~”
戰象鼻子敏感無比,此時痛的他低頭,不停的搖晃腦袋。
曹性握着開天斧柄的最低處,讓攻擊距離放到最大,在身體快要落下的時候,雙手用力一砍,一記力劈華山,深深的砍進了戰象的頭顱上。
“咔嚓~”
戰象頭顱開始碎裂,腦部嚴重受創,開天斧深深的鑲在裡面,曹性下落的同時,雙手緊握,身體下落的力量,讓開天斧脫離戰象的頭顱。
“噗~”
曹性腿腳彎曲,落在地上,其看也不看,雙腳用力往旁邊一蹦,遠遠的躲開。
“昂~”
戰象腦袋鮮血直流,慘叫了不一會兒就軟倒在地,做着最後的垂死掙扎。
藤框中,占人將領不可置信的看着這一切,大象軟倒之後,將他壓在底下,才反應過來,但已經晚了,垂死的大象,體積仍在那裡,他很快就被壓成了肉餅。
曹性迅速彈開,兩旁的占人,如同面對地獄的悍鬼,連連躲閃。
“主公萬勝!”
曹軍之中,發出震天的呼喊,萎靡的士氣,一下被激勵起來,並達到了旺盛的頂點。
“總算完成了!但願這種冒險,不會有下次。”曹性看着周圍占人,畏懼的眼神,聽着身後氣勢如虹的呼喊,小聲嘀咕一句。
獨自面對戰象,雖然前世見慣了這東西,也瞭解大象的習性,可這龐然大物帶來的壓力,實在太大。
但如果不冒險,那曹軍的失敗就成了定局,城外曹鷹及三萬曹軍八旗、屯兵,將傷亡慘重,並全面潰敗。
這種失敗,曹軍建立以來,就從未有過,一旦如此,曹軍不可戰勝的神話就會被打破,對曹軍軍心、軍魂的影響將是極大。
雖然,這個神話終有一日會被打破,但絕不是現在,且能保持,拼了老命,也要保持。
如今被打破,北方滄海飛地將士,很有可能對自己的能力產生懷疑,可能連自己控制的荊州地區,都會造成一定的影響。
一場戰爭,所來的所有屯兵,兩萬人全部傷亡崩潰,這樣以後再調屯兵南下,屯兵難免會有牴觸,很有可能會產生逃兵。
那對整個屯兵往南的遷移,都會造成很難的影響。
說白了,曹軍上下,都是以曹性爲中心,以曹性個人的聲望、能力、恩惠、對曹性的信任,將這南北連線的數百萬人,聚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