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凌操是向自己殺過來,甘寧手中鐵鏈一甩,身形一縱,戰刀便是架在了那凌操的長槍之上。
刀槍碰撞,凌操被甘寧一刀是逼得後退,虎口都是有些發麻。
而甘寧看到凌操如此模樣,卻是冷笑一聲,再度欺身而上,不過這次卻是甘寧手中的鐵鏈首先到達了凌操面前。
看到那鐵鏈之上閃爍的點點寒光,凌操心中一驚,長槍一刺,意圖將那甘寧甩過來的鐵鏈給打落。
但是甘寧又豈會讓凌操如意,手腕一甩,那條鐵鏈就是猶如一條蛟龍一般纏住了凌操手中的長槍。隨後甘寧虎臂往回一拉,本來鬆鬆垮垮的鐵鏈瞬間就是被拉直了。
凌操被那鐵鏈之上傳來的力道是拉的身形不由得踉蹌了一下,整個人向前移動了一小步。被那甘寧以鐵鏈拉動身形的時候凌操便是心生不妙之感,雙臂用力,準備將長槍從那甘寧手中鐵鏈的糾纏之中給拉回來。
但是甘寧豈會讓凌操如意,而且這甘寧手中的鐵鏈還是特製的,一旦纏上一件兵器,除非甘寧放手,不然很難將這鐵鏈給甩開,而甘寧自然是不會給凌操擺脫自己糾纏的機會。趁着那凌操的長槍被自己的鐵鏈纏住,甘寧獰笑一聲,右手戰刀一揮,在凌操眼前是閃起一道刺目的寒光。
血花飛濺,望着那已經是滾落在地的凌操頭顱,甘寧冷笑一聲,左手手腕抖動,將那本來一直與凌操長槍糾纏在一起的鐵鏈給收了回來。隨後甘寧便是大叫一聲殺向了這樓船之上的其餘吳國水軍士卒。
而在凌操被甘寧所斬殺之後,這一艘樓船之上的吳國水軍之中沒有一人能夠擋住甘寧的攻勢,而在甘寧的率領之下,這一支荊州水軍的攻勢那是極爲猛烈,士氣如虹,很快便是將這艘吳國樓船之上的水軍給盡數消滅了。
而此時杜伏威也是得到了那凌操被甘寧斬殺的消息,望着那遠處的兩艘已經是碰撞在了一起的樓船,杜伏威似乎一眼便是從那樓船之上無數的人影之中看出了甘寧。
“甘寧!”
隨後杜伏威便是對身旁的一名士兵道:“把張順給我叫過來。”
不一會那一身肌膚比起女子還有白上幾分的張順便是來到了杜伏威面前。
看到張順,杜伏威便是指着遠處那一艘樓船對張順道:“張順本將軍要你去將那一艘樓船給解決了你可有信心。”
順着杜伏威所指的方向望去,張順便是發現了一艘荊州樓船已經是要殺到己方大軍陣中了。
杜伏威本來擺開的是一個鋒矢陣,但是此時鋒矢陣的尖端部分卻是被劉仁軌給擋住了。不過這杜伏威這次所指的樓船卻不是甘寧的那一艘,而是另外的一艘。
張順此時目光一凝,對杜伏威道:“將軍放心,交給我就行了。”
隨後張順便是離開了杜伏威所在的這一艘樓船,而杜伏威望着張順離去的身影也是露出了一個滿意的表情。
甘寧雖說斬殺了凌操,將吳國水軍的一艘樓船給擊沉了,但是現在杜伏威卻是沒有想要去替凌操報仇的想法,這荊州水軍的戰鬥力遠遠比杜伏威想象的要強,所以預想中的那種摧枯拉朽的局面並沒有出現,正面戰場之上陷入了膠着的局勢。
而且甘寧雖說斬殺了凌操,但是他現在也是被其餘的樓船去糾纏住了,暫時無法殺到主要戰場之上。而且現在杜伏威想要的便是迅速將這荊州水軍給擊潰。而剛剛杜伏威給張順指定的那一艘樓船便是荊州水軍之中戰力最強的一艘,如果張順能將這一艘樓船給打掉,那荊州水軍的攻勢便一定會弱上一截。到時候杜伏威便是可以順勢將這荊州水軍給擊潰了。
而杜伏威對張順也是有着充分的信心,論起水性張順可以說是江東第一人,哪怕是周泰、蔣欽等人也要遜色張順一籌。
而且張順手下還有着他親手訓練的八百水鬼,每一個都是水性驚人之輩,在張順的統領之下這八百水鬼在水中的實力不會遜色於兩三千人。
張順在離去之後便是帶着他手下的那八百水鬼乘坐小船向那艘巨大的荊州水軍樓船而去,等到到了那一艘荊州水軍樓船一旁之時張順便是一聲令下:“下水。”
之後八百水鬼便是紛紛跳入了這大江之中,在這洶涌的大江之中,若是其他人那恐怕跳下去就沒有了生還的機會,但是張順手下的這八百水鬼個個精通水性,雖說不能在這大江之中久待,但是待上一段時間那還是沒有問題的。
而這一艘荊州水軍樓船的主將正是張允,不過此時張允正在指揮麾下士卒與那跳上他這一艘樓船的吳國水軍士卒廝殺。
突然,張允感覺到腳下的這一艘樓船是一陣劇烈震動,這這樓船之上正在廝殺的雙方水軍士卒都是幾乎震倒在甲板之上。連張允都是身形不穩。
“快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張允幾乎是暴怒着下令。
而不久之後那就有一名荊州水軍士兵跑到了張允面前對張允說道:“將軍,不好了,船底被人給鑿穿了,船艙進水,這艘船就快要沉了。”
張允一腳將這士兵給踢開,但是在這和樓船之上張允也是可以感受到這樓船緩緩下沉的情況,讓張允是不由得心中大急:“所有人馬上給我離開這艘船。”
之後張允便是找了一艘小船就準備逃往其餘的荊州水軍樓船之上。
不過當張允剛剛下水的時候他所找到的這一艘小船便是震動不停,隨後便是一個翻轉將張允給弄到了水中。而張允剛剛落水的第一件事便是抓住那艘已經是翻轉過來船底朝上的小船。
但是張允的手剛剛觸摸到那艘小船的時候張允就是感覺自己的腳好像是被人給抓住了,隨後張允整個人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猛拉一樣沉入了這江水之中。
隨後一條白練一般的身影便是竄出了江面,一隻手扶到了那被他所掀翻的小船之上。
隨後張順身邊便是緩緩飄起了一具屍體,正是張允,望着這名說不定五百年的祖宗還是同一個人的同姓之人,張順眼中卻是隻有不屑之色。
而隨着張允被張順所殺,那荊州水軍最爲強大的一個點也是轟然倒塌,而之後杜伏威自然是不會放過這一個機會,連忙是指揮吳國水軍迅速壓上,趁熱打鐵,趁火打劫。準備是趁着這劉仁軌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擴大自己一方的優勢。
而之後當劉仁軌知道張允身死的時候連忙是調那甘寧去擋住杜伏威正面的戰場,但是爲時已晚。張順以及他手下的那八百水鬼在杜伏威的指揮之下又是鑿穿了幾艘荊州水軍的樓船,徹底奠定了勝局。
劉仁軌也想派人解決這張順,但是他派出的那些人卻沒有一個是張順的對手,哪怕是甘寧在這滔滔大江之中能夠發揮出的戰鬥力也是比不上張順。
而在總共損失了四五艘樓船之後劉仁軌便是知道今日這一戰他敗了,不僅敗了還折損了張允這一員將領。
而最後劉仁軌在付出了兩艘樓船沉沒的代價之後帶着那人數已經不足萬人的荊州水軍離開了這處戰場。
這一戰之後,荊州水軍損失人數超過七千人,能夠載上千人的樓船沉沒了六艘,還折損了大將張允。不過吳國水軍損失也是不小,不僅大將凌操戰死,士卒也是戰死了至少三千人,樓船沉沒兩艘,總的來說還是荊州水軍大勝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