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山谷中馬超的騎兵,面對側翼衝來的兩支騎兵,幾乎在一瞬間就被衝得人仰馬翻,陷入混亂。
張飛衝殺在前大聲呼酣戰,丈八蛇矛過處,無人能擋。
典韋則如一座凶神,雙鐵戟左拍右打,所過之處一片狼藉,拍扁腦袋無數……。
馬超已經被王嵩打得脫了力,連重兵器都拿不穩,只能拔出佩劍左遮右擋,在馬岱和龐德的保護下狼狽而逃。
張飛引軍掩殺,追擊十餘里,殺敵數千,奪得馬匹五千餘匹,大勝而歸。
王嵩設伏大敗馬超的追兵,再無後顧之憂,率軍安然返回冀縣。
此次出征平襄縣,原本以爲可以勝券在握,進而全取天水郡,但由於情報的失誤,少算了韓遂的五萬騎兵,導致王嵩陷入了危局,多虧王嵩發明的壓縮乾糧,使韓遂一方對王嵩的糧草情況產生了誤判,在郭嘉和賈詡的多方謀劃之下,才終於脫困而出,返回冀縣。
王嵩在此次平襄之戰中累計傷亡一萬二千餘人,殺敵約有三萬餘人。雖然最後沒有達成攻取平襄縣的戰略計劃,但是若論只論戰果,也算是一場勝利。
馬超馬岱狼狽逃回平襄縣城,向韓遂請罪,韓遂扶起二人道:“二位賢侄無需介懷,勝敗乃兵家之常事爾。不過,以後行事切忌衝動,應當多聽軍師之言。”
馬騰也開口道:“悔不聽軍師之言啊。”
成公英在旁,謙遜地應酬了兩句,然後道:“此次平襄之戰,最後讓王嵩跑掉,是因爲對王嵩的糧草產生了誤判。原以爲王嵩只有三天之糧,沒想到他堅持了十天,突圍之時仍然人強馬壯且尚有餘糧,真是讓人費解。”
馬騰道:“莫非王嵩未卜先知,提前在山中存儲了糧食?”
韓遂道:“也許是巧合吧,王嵩走了狗屎運,剛好在山中存儲了糧食吧。”
衆人百思不得其姐(解),只好一致認同王嵩是走了狗屎運……。
成公英接着道:“主公鎮守西涼,冀縣不容有失,如今主公匯合李堪將軍的兵力,仍有十萬大軍,而王嵩加上普默特等羌軍在內,也才四萬多人,我軍可速圍冀縣,斷其援軍,仍大有可爲。”
馬騰道:“若王嵩死守不出,十萬人未必攻得下有四萬多人防守的冀縣。”
成公英道:“我有一計,名叫“樹上開花”,可供主公參詳。”
韓遂忙道:“軍師計將安出?”
成公英道:“有斥候傳來消息,臨渭城中,有從長安新調來的三萬人馬,主將是徐晃。若冀縣被圍,徐晃必來救援。因此,主公可佯裝圍攻冀縣而實則伏擊徐晃的援軍,待徐晃兵敗,再回軍攻打冀縣,王嵩困守孤城,內無糧草,外無援軍,必敗無疑!”
馬超道:“如此一來,恐兵力不足。“
成公英道:“可強徵數萬羌漢百姓,無論男女,只要是成年人即可。充入軍中,僞裝成十五萬大軍,兵圍冀縣。”
韓遂大喜,依計而行。親領八萬大軍先往冀縣,令馬超和閻行強徵數萬百姓爲後軍。
王嵩進入冀縣的第二天,有親兵來報韓遂來襲。王嵩率衆將上城瞭望,但見西北方向煙塵漫天,數萬大軍排着整齊的軍陣而來。
王嵩令人點算,約有八萬餘人,心中納悶道:“韓遂的軍隊,應當還有十萬以上,爲何只有八萬人?”
關羽道:“可能有數萬後軍,因事耽擱行程,延期過來,也未可知。”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郭嘉、賈詡身爲軍師,從不放過任何破綻。聽了王嵩和關羽的對話,郭嘉和賈詡都暗自記在心上。
韓遂馬騰在城外數裡立下四座營寨,互爲犄角。
待到黃昏時分,西北方向再次涌來數萬涼州兵,王嵩讓人點算,竟有七萬多人,如此一來,冀縣城外的涼州兵人數竟達十五萬之多!
普默特和哈尹迪等羌軍盡皆色變,而王嵩的本部漢軍卻泰然自若,毫無懼色。
哈尹迪悄悄問何曼道:“我軍只有四萬八千人,敵軍有十五萬人,爲何沒人害怕?“
何曼道:“主公從無敗績,郭嘉從不犯錯。”
哈尹迪仍不放心,再問道:“可城外有十五萬敵軍,兵力太過懸殊,我軍會如何應對?”
何曼道:“具體如何應對,我也不知,我只知道,若是據城而守,別說城外只有十五萬人,再來十五萬人,恐怕也攻不下冀縣。至於糧草,原本冀縣就有數月糧草,又有什麼可擔心的?”
哈尹迪將此話傳與羌軍,羌軍軍心大定。
大軍壓境,城中百姓難免慌張。爲了安撫百姓,王嵩再次將城中存糧,劃出一部分發給百姓,讓百姓心安。與此同時,王嵩的這種做法,贏得百姓的感恩和支持,一千多名青壯主動要求參軍,要爲王嵩效力。
王嵩欣然接受。在給這些青壯發放了安家費之後,王嵩將新招的這些青壯交給李勇和曹性負責訓練,做爲後備之用。
韓遂安營紮寨完畢,並沒有急着攻城,而是在衆將的陪同下來到城下,朝城上喊話道:
“城上王高山大將軍聽着,我韓遂乃是朝廷任命的涼州刺史,不曾反叛朝廷,你爲何前來犯我涼州?”
王嵩朗聲答道:“你在西北四處征伐,弄得生民塗炭,天怒人怨,可有朝廷指示?你說你不曾反叛朝廷,那麼,你盤居西北十幾年,可曾繳納朝廷一釐錢的賦稅?”
韓遂道:“難道大將軍你,曾給朝廷繳納賦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