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渭水以北的戰事,鄧瀚自然是會關注,不過他卻不想再去親身體會一番了,對於他這樣的身份,身爲一個情報頭子,而不是專職的武將,偶爾一次兩次出現在戰場上,可以,不過若是做的多了的話,且不說會影響到他本來應該關注的情報方面,搞不好那一次爲流箭所傷,那可就嗚呼哀哉!
當然以鄧瀚的秉『性』,此次他也不想再去那邊做那種提心吊膽的日子。
之前在荊南的時候,把守衡陽城可是已經讓他受夠了,要知道如今在渭水以北,雖然劉備一方面當然也會在其間互有攻守,可是相對而言,要是他到了那邊的話,更多給安排的職責也會是讓他守在城中的。
與其再去那邊受苦受累,還不如就在新豐大營這裡,一方面過一過那種運籌帷幄之中,而決勝於千里之外的感覺,而另一方面也好生的能夠看一看,當今天下最能代表此時武將中最強之人的對決,那纔是人生之一大幸事。
對於三國這個時代來說,穿越來到這個時代,自然是鄧瀚最大的幸運,不過在這其中,或許他還會遺憾沒有見過那位風華絕代的貂蟬,以及無可爭議三國第一的武將,呂布。
當然,這個時候,自然不會有什麼照相機,等一類東西的存在能夠讓鄧瀚將接下來的時光裡,可以見到的猛將們一一的記錄在案,好能夠傳之以後世,表現一下這些將軍們的武勇。
不過總是能夠讓他有機會親眼看到此一時的風雲人物,也是好的。
要知道如今的江東,卻是已經在苟延殘喘了,當然這麼說也是太過分了一點,對於江東來說,怎麼着人家手中還是有着數十萬的兵馬的,不過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如今的江東走了周瑜,雖然還有一個魯肅,還有程普這些人物的存在,可是孫權這位江東之主,顯然已經有些不得人心,魯肅雖然有才,可是他卻隻手不能夠補天,而程普這些人,自然也不是什麼勇武之人,要看此時待點風武將的對決,卻還要看此時渭南的這幫子人!
此時的新豐大營中,劉備一方,卻是齊聚着,關羽,張飛,趙雲,馬超,龐德,魏延,等等一干人,而對面的鄭縣的曹『操』,麾下此時也有着夏侯惇,許褚,張遼,等等一干武將。
在而今這樣的情況下,爲了各自的將來,以及天下命運的前途,卻都是要在此作一決雌雄的大戰了。不管哪一方勝敗,像關羽,之類的武將,可能經此一戰之後,這種要他們親自上陣的機會也就少之又少了。畢竟像關羽如今已經快到花甲之齡了,像他的兒子,關平如今,也都是三四十歲得將軍了,今後的沙場征戰,卻是多要看這些人了。
故而此時鄧瀚卻也沒有什麼心思,去主動的要求去渭水之北,做什麼戰場指導的。當然在鄧瀚的料想中,有黃忠在,有法正在,這對在歷史上兩個人合着夥幫着劉備將漢中給拿下來的最佳拍檔,在有田豫,吳懿,黃敘,王雙等諸多將軍的輔佐之下,儘管面對着曹軍人多勢衆,不過也應該有着自保之力的。
當然之所以對於那邊的人員的安危不是那麼太在心上,卻是鄧瀚知道,他可以通過他所建立的中司馬府的存在,將這一片天空下的很多事情都掌控在手中,不管是雍州的戰場上的事情,又或者是在許都城中發生的一些個細微之事,他只要想,卻是都能夠得到儘可能詳盡的消息的。
而因爲這些廣爲散佈的人手,以及可以隨時『操』控的對於一些關鍵點的掌控,可以讓鄧瀚再也不需要做像他在衡陽城那邊做的事情了。如今的他,更更需要做的,便是對於決勝於千里之外的那種把握,若非如此,如今在這新豐和鄭縣的主戰場上,劉備軍卻也不需要有這種要做戲的場面的。
兩軍自是在渭水之北開打的前後,已經在這裡彼此有過爭鬥。
身爲雍州牧,關羽自是坐地戶,當然首當其衝,要領着手下的雍州將士,和曹軍在這裡鬥上一鬥。
不過對於關羽的喜愛和欣賞,卻是曹『操』這一生不變的。
從兩個人第一次相遇,便成就了關羽,溫酒斬華雄一生英雄的開始,而後再由徐州的約三事而降,再由後來的斬顏良,誅醜,以及過五關之故事,一切的一切,卻都是關羽和曹『操』兩者之間的彼此敬重。
可惜英雄自由道義,關羽卻有他的理想和信念,當然也有他的行事準則,故而,彼此的敬重,卻不是他們能夠成爲志同道合之人,卻也只能各自爲了心中的理念而作爲。
如今曹『操』動大兵而爲,自是要爲了他的一統天下的霸氣而做出最好的詮釋。而關羽身爲劉備的二弟,也是劉備理念的最忠誠的義士和執行者,雖然說如今大漢天子,卻是遁跡無蹤,不過在關羽的心中,在如今這個天下間,能夠繼續承延漢室的當然也只有劉備一個人而已,故而天子的存在與否,到了如今確確鑿及經不重要了。
面對着關羽的青龍刀,看着一身綠袍,騎乘在一團火一般的赤兔馬上的關羽,曹『操』卻是做了他一生之中對於關羽的最後一次的讓步,以成就關羽對於雍州的守護。
對決於此,除此兩軍的交鋒,卻是曹『操』讓大軍出戰之後,卻又從容的退避而去。
對於關羽享受到得這種讓敵人也心甘情願而退去的威風,不管是劉備手下的將軍,又或者是曹『操』手下的將軍,卻是人人都沒有什麼腹誹之言。
畢竟在劉備這一方來說,關羽卻是劉備的二弟,如今漢寧王麾下的第二號人物,儘管說此事的關羽所擔當的不過只是劉備手中幾處州郡中的一方之守牧,不過但憑着他和劉備之間的情意,便可以想見關羽的地位如何了。
而在曹『操』這邊,像許褚,夏侯惇,卻也多是和關羽交過手的,即便沒有在戰場之上有過對陣,卻也曾在關羽停駐在許都的時候,做過切磋,畢竟那個時候關羽僅以一個降將的身份,卻能夠享受到曹『操』,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的待遇,這種待遇,卻是連夏侯惇,這樣的人物都沒有想有過的,如此一來,如何不讓夏侯惇對於關羽心生嫉恨,不過終究沒有弄出什麼事情來,可想而知,當是在許都城中,『性』格也是跋扈的夏侯惇,定然是被關羽教訓過的。
對於關羽的敬重,卻是讓兩軍並沒有一開始上來就是針鋒相對的浴血奮戰。不過這種彼此心中對於對方的敬重,卻是更加的刺激了他們對於將對方征服的**。
畢竟識英雄重英雄,接下來的一句,便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了!
從邊角之地開戰之日起,鄧瀚自然也就在等着新豐這裡的局面如何的打開。
不過畢竟是這種意義重大的戰事,卻是在兩方的主力在開戰之前,都要做反覆的試探和折騰的。
故而在這期間,兩方彼此的爭奪,卻是雙方彼此謀士開發頭腦的機會,不管是夜襲,或者疲敵之策,又或者誘敵深入,又或者是暗間刺殺等等事情,卻是在這其間屢屢上演,所爲着,不過是將對方眼下的均勢給打『亂』,好讓對方的軍心士氣有所影響,然後再動用大軍,以求得斃敵於一擊之下,從而能夠號令天下,莫敢不從。
龐統自是在之前大家議論軍略的時候,曾經提到過一個用水淹曹軍的計策,不過對於如今來說,雍州北部的地面上,已經有曹彰,徐晃,張頜等部曹軍的出現,如此一來卻是對於龐統的這個計策有相當的破壞之意的。
畢竟要是讓曹軍得以佔據了北地,這些地方可是更爲新豐等地的上游之地,故而對於渭水以北的戰事,劉備等人卻是不能夠讓讓曹軍得意過甚的。
當然之前之所以讓曹彰大軍,能夠將高陵等地佔據,卻也是爲了將曹軍的戰線拉得更長一些,以此來增加他們後援糧草的運輸難度,更要通過這樣的難度的加大,在能夠讓楊氏商鋪保證了了曹軍糧草的供應之後,好進一步的獲得曹丕等人的信重,如此以來,才能夠更加的讓曹軍入轂。
鄧瀚自是這一方略的提出着,不過對於此時渭水以北發生這樣的事情,卻也沒有讓劉備對於之前的一些個戰略之策有所變化。
自是因爲之前的龐統還有徐庶卻是已經都將其間可能發生的一些個變化,從方面都已經和劉備有過商議了,不過佔場之上的事情,自然不可能事事都盡如人意的,要不然,這天下間卻也不會有像此時他們在這裡的對戰之舉了。
“主公,此事卻是我考慮有所不周,不過事到如今,卻也不能夠讓楊春他們開始行動,畢竟曹丕此時卻是還不應該會完全的相信他們,再有曹彰那邊的兵力,加上張頜,以及徐晃所部,雖然已經將近於五十萬左右,可是不管怎麼說,曹『操』卻是還在鄭縣,若不能夠將之從鄭縣這裡調動開來,從鄭縣,倒是可以從容的退往兩邊的山嶺高處,而不能夠讓軍師的水淹之計已成全功!”
“當然再有,即便是此時曹彰他們再是能夠得意幾分,卻是如果讓我軍能夠將曹『操』這禍『亂』之源給制止了的話,他卻也不能夠得意幾天的!”
“當然,雖然說如今處於大戰之際,不管是我軍還是曹『操』兩家,內部自然都是會將一切的能力都用在戰事之上的,不過我軍內部自然是上下一心,衆志成城的,可是如今曹『操』的內部,卻定然不會讓這樣的局面再像眼下的局面發展下去的!”
“曹彰得意,自是可以讓他在今後和他幾個兄弟爭奪世子之位的時候大大的添加一些砝碼的!雖說當年曹彰只是因爲一些謠言便領着十數萬大軍從幽州,返回許都,這樣的事情已經在曹『操』的壓制之下,幾個曹氏兄弟也都不再爲那件事情,於明面上起什麼衝突或者意氣之爭,不過比較那件事情確實是發生了,要非當年的曹『操』在治病之前已經有過已定的佈置的話,或許禍起蕭牆的事情,早就讓曹魏這一方勢力完全的分裂了!”
“當然如今,曹『操』卻是正應該爲曹彰在渭水以北的突破而感到高興的,這樣的事情當然不會不讓身在許都城中的曹丕等人知道,畢竟曹『操』對於他的幾個兒子,可都是很讚許的,而且事到如今,遲遲沒有決定誰是他的世子之選,卻也是想讓這幾個人互相爭競一番,讓他們能夠優中選優,當然對於他們幾個兄弟之間的惡意競爭,曹『操』定然是有過警告的,可是這種事情,一旦起了心思,卻不是什麼外力能夠壓制的了的,畢竟曹『操』的年紀已經不小了,而曹丕,曹彰,曹植,還有曹衝,幾個兒子,可都是正當年的!”
聽到鄧瀚這一番解說,劉備卻是笑道,“確實如此!子浩之言倒也是將人心『摸』得很透啊!”言罷倒是深有意味的看了一下鄧瀚。
“不敢當主公之贊,實在是有些慚愧!”鄧瀚這個時候卻也是沒有什麼遲疑的便繼續他之前的分析,“若是這個時候,我們可以跳動一下許都城中的氣氛,定然會有些好事發生的!當然即便不成的話,可以讓楊氏商鋪的人,自己作爲一下,在運輸的路上,行動一番,也是可以對應涇陽,池陽的形勢有些幫助的!”
“主公,我以爲子浩所言的事情,我們可以『操』作一下,以目下的情況而言,一者我們可以讓馬騰老將軍那邊的涼州騎兵,再調動一部分出來,到北地幫着打擊曹軍的囂張之意,眼下涼州以北的鮮卑人卻是偃旗息鼓了,故作安分狀,雖然說除惡務盡,我們卻也不能夠將之太過壓制了,畢竟如今的情況還不到我們爭雄塞外的時候,所謂攘外必先安內,當次時機,還要主公,向馬老將軍那裡解說一番。這二者,既然子浩說到了許都城中的局勢,我們更應該讓這些有心人,在這個時候好生的表現一下的!”
“畢竟,所謂的功勞,卻是在這個時候最大的無非也就是戰功,而此時在許都的曹『操』的幾個有能力的兒子,卻都無法直接的接觸到這樣的功勞的分潤,只能眼看着曹彰一個人囂張得意,任是誰人也不會心平氣和的!”徐庶此時和鄧瀚應和道。
“當然,元直還有子浩所言當然有理,既然此時在渭水以北的曹彰很是攻勢凌厲,可是跟在曹彰身邊的兩個將軍,卻是張頜還有徐晃,而不是像曹仁,夏侯惇,這樣的曹氏宗親,如此以來,我們也可以做些局面出來,讓在許都城中的幾位有心人,好生的看一看,如今的曹彰自然是在一百年爲曹『操』攻殺於戰場之上,卻絲毫沒有忘了拉攏曹『操』麾下有實力的那些個將領的!之前已經有夏侯淵,夏侯惇這些曹氏宗親的將軍對於曹彰這位少年便立志于軍旅的公子很是看好的。如今再有這些如徐晃,張頜這樣的外姓將領的融入的話,在曹『操』身下,卻是曹彰于軍中享有的影響力,便是爲大了,這樣的局面如何能夠曹『操』的幾個兒子看得過眼呢!”倒是此時龐統也添油加醋的給當前如何緩延渭水以北的局面說了幾個方略。
有道是一人計短,兩人計長,這三個人加起來,頭腦風暴一開,自然便是會生出無限可能。
劉備看着在一起的鄧瀚,徐庶,龐統師兄弟三人,倒也讓他很是高興,畢竟看似十分複雜的局面,卻也在他們幾個人的言談之間,便像是沒有什麼困難一般,豁然而解。劉備一生之中,便是吃了沒有謀士的苦,這纔在起兵之後,屢屢的碰壁於四方,好在他能夠堅持下來,終究到了荊州之後,纔有瞭如今的這般局面。不過劉備卻是自知,若是他在早些年的時候,便有了如今這樣的謀臣爲他提供智力上的支持的話,或許不需要到荊州,單在徐州的時候,他就能夠成就一番功業的,不過若是在那個時候便有了如今這幅局面的話,那天子卻有會如何呢,這個問題,或許劉備如今也不會去想象了。
不過在得意於此的同時,劉備卻也漸漸的在內心中,生出些提防之念,雖然他平日裡倒是對人做到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做法,當然他自覺的也是以誠待人,也獲得了手下將士們的衷心擁戴。可是就像之前鄧瀚所說的,他連帶着關羽,張飛,他們這些人卻都是年事漸高,而像諸葛亮,龐統,鄧瀚他們卻都還在盛年之時,等一旦他們這些人老去了,以如今的局面,再有着將來或許他劉備也會成爲一代開國之主,可是他的兒子,繼承了他的位置的劉禪,卻是又如何能夠對於像諸葛亮,徐庶,龐統,還有鄧瀚這些人如何加恩,來鞏固他們對於劉禪的衷心呢!
一時間,劉備倒也心緒起伏不定,畢竟他所想的事情,卻也是相當重大的。以往的時候,他想的更多的還是如何保有如今的勢力,以及如何能夠將其他的幾大諸侯給一一掃平,而今江東孫氏已經不足爲慮。而且在這裡,從先前已經得見的幾個軍師爲他籌謀的那一番大略方針中,劉備卻也能夠看得出,他在雍州和曹『操』對決的戰事中的勝率極大,故而在到了如今這個地步的時候,卻是讓他走得一路,想的一路,到了什麼地方,卻又得爲這個一步驟下的情勢作着思量。
不過此時的劉備倒也沒有在這方面有過太多的深思,畢竟如今的情勢,雖然有可能將他的地位更推進一步,可是事實上還沒有到了哪一步的,卻也還不用他如此的擔心的。
故而看着幾個人還在那裡對於之前的籌謀做着種種的補充,以及後續的進行時,要注意的事項,倒也先放下了之前的一些個不安,靜下心思,也讓自己的處身於鄧瀚他們幾個人的言談氣氛中。
“元直,士元,還有子浩,卻是心思敏捷,智慮過人啊,有幾位相助,實在是我劉備的榮幸,如今雖然前路漫漫,但我相信有幾位相助,定然會讓我等一起掃平天下,芟除大難,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讓我大漢重新恢復漢武雄風的!”
“能爲主公效勞,卻是我等之幸!”師兄弟三個,卻也是對於此時劉備的言辭很是動心。畢竟辛辛苦苦到了如今這個境地,他們追求的也就是讓天下太平的。
“既然幾位已經商議妥當,那就還要勞煩幾位好生的佈置纔是,切莫要讓曹『操』那邊察覺,當然具體的事情,還要靠子浩你了,至於士元還有元直,如今還需要花費更多的心思,於此間的戰事上,想來,幾位定然不會讓我失望的!”劉備倒是笑道。
“定然肝腦塗地,也要報答主公之信任!”
對於劉備這種像朋友的請託而多過,上位者對於下屬的那種命令式的指令,自然是更加能夠讓人覺得受尊重,也更加能夠鼓舞人的鬥志。
故而即便是鄧瀚在清醒的時候,也知道,像劉備這樣的英雄,或者梟雄,到了那個位置自然也會是殺伐果決的君王,也是會有伴君如伴虎之虞的,可是在這過程中,但是聽到劉備如此鼓舞與人的話語的時候,他也是衷心的有種想要幫着劉備的那種熱切的,或許這就是劉備的人格魅力鎖在吧!
在幾個人商議了之後,劉備自是書信一封讓人傳遞給遠在涼州的馬騰,這位對於漢室忠心耿耿的老臣,如今雖然在涼州更多的時候已經不再管事,像一些個事情,也都已經交給了孟建,還有石廣元等人去具體處理,即便是軍事上的事情,他也是交給馬岱,馬鐵,馬休等幾個馬氏子弟去處置,不夠這些人在有什麼重大事情要做出決斷的時候,還是會去向他做一些諮詢的。這倒是不是說馬騰的架子大,畢竟是曾經的一方之雄主,更是主動向劉備伸出了援助之手的老將軍了,所謂錦上添花,總是不如雪中送炭的麼。畢竟當年的曹『操』進軍雍州攻打關羽從漢中而北上的大軍的時候,要是沒有馬騰的幫助,或許如今的劉備還得委屈在漢中以南,不得進入三秦之地,就像當年未得志的高祖劉邦一樣,困守於漢中之地,不得作爲呢!
而今這樣的局面下,劉備身邊的將士們,自然還是需要面對着曹『操』的對峙的,而要是從其他的地方再調動一些兵力的話,卻是有些遙遠,故而這個時候卻也只好向馬騰那邊動問一下。
畢竟如今的涼州雖然已經先後徵調了十萬騎兵出戰雍州,可是憑着馬騰的威望,不需多說,再調五萬兵馬卻不是什麼難事的,即便是漢人的騎兵依然有些窘迫了,可是靠着馬騰在羌胡之人心中的威望,讓這些人再支援些兵馬也是可以的。
劉備自是不會對於馬騰有什麼隔閡的,畢竟對於馬騰這麼些年的“安分守己”,劉備除了感念之外,也是沒有什麼可以指責的了,當然爲了讓劉備好生的謝謝這位老戰友,劉備倒是多次請馬騰到襄陽來住,或者襄陽不行,長安也可以,可是都讓馬騰婉然拒絕了。對於馬騰這樣的態度,劉備卻也知道,有時候,兩個人相距的近了,也就會生出些是非來,倒是不像如今,雖然兩個人相隔千里之遙,倒也能夠感到彼此還算是知心,如此也就足夠了。
劉備的書信寫過,便讓人飛馬馳寄。
而與此同時的鄧瀚自然開始了他的陰謀詭計,好讓此時有些緊張氣氛的許都城中,好生的火上一把。
從新豐這裡的指令,倒是很快的便傳到了許都城中,對於如今的中司馬府的神通廣大,有些人即便是那些身處在許都城中的中司馬府中的人,也會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就像此次,那些指令的傳輸,居然就在曹『操』向許都方面發佈的軍情通報之中給傳遞了過來。雖然說這其中自然需要有些暗語的轉化,不過這樣做卻也讓那些許都城中的荊州暗間們,只能感佩莫名。
當然他們的這種佩服,卻是隻會針對鄧瀚,至於劉備,卻也不是第一的。
之所以如此,卻是因爲這些人中的許多人,都是當年鄧瀚在雲漢貨棧初始的時候就招募的一些個從北方以及中原之地逃難到了荊州的流民,這些人當初所享受到得一切可都是鄧瀚自己的東西和財富,而那個時候的雲漢貨棧和劉備,卻是一點的關係都沒有呢,所從事的一些個事情也多是一些經商上面的東西。
當然這些事情,此時的暗間們卻也是隻知道一些個表面的,至於當時鄧瀚真正的身份,以及對於當時新野劉備的幫助,卻也是在後來才漸漸的暗中散開的。
不過即便如此,這些暗間們,時到今日,所忠心的卻也只有鄧瀚一個人而已。
此時許都城中,一個甚爲安靜的府院之中,一個侍衛打扮的人正在和一個老者言談着。
“先生,您看看,這是我家大人此次傳來的最新指示,不知道您有什麼要做補充的麼?”
“呵呵,你小子倒是偷懶,你就不怕老夫將這些事情都告訴曹衝去麼?”
“呵呵,怕是怕,不過小人我確實更相信您老人家不會那麼做,當然我更是相信我們少爺的判斷罷了!”
“哦,晉森,看來你對你們家那位大人是相當的信任啊,不過爲何,對於老夫你可以自稱小人,對於你們家那位大人,你確實自稱爲‘我’啊!”
“這倒是我們當初在襄陽的時候,也曾經問過的一句話,您老人家,可否也猜上一猜,當是我們少爺是如何回答的呢?”
“這個老夫雖然自詡有些智慧,可是要是想讓我猜到這個人的心思,還真是讓我有些爲難啊?”
“我們家少爺當是只是說了一句,聖人都說過,有教無類的話,可見在聖人眼中,並沒有那洗個小人,大人之別的,不過都是些名利上的稱謂,卻都是浮雲過眼一樣,彼此不需要有哪些個上下之別,一視同仁纔是啊!”
“這些話倒是不像是一般人說的出的,所謂‘平等’,一視同仁!老夫卻是想不到,也說不出口!”那老者卻是沉『吟』了一會兒,這才繼續道,“卻是人都是爹媽生養的,本來也都是一樣十月懷胎的,卻也在出生的時候,分不出什麼賢愚不肖的!”
“呵呵,有這種心思,卻是老夫不如啊!”
“您老客氣了!”晉森卻是陪笑道。
“好了,閒話就說到這吧,看着這些消息和指示,不管怎麼說,也都是爲了大漢,老夫卻也沒有什麼可以指點的,不過至於那上面所說的要讓他們自己害自己的事情,卻是不用那麼做的,有些人,卻是早就有這個心思了,只要楊氏商鋪將他們的運糧的消息,稍微放鬆一線,可就會有讓人滿意的效果的!”老者指點道。
“呵呵,那就先謝過您了,小人這就去辦了!”
說着話的晉森,向着老者施了一禮,便將之前暗語密佈的指令,悄悄的銷燬了之後,輕身離開了。
待他走後,卻見那老者,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有道是天助自助者,卻又有誰能夠真正的做到自助,既要自助,確需自主,這卻是要說到,平等,如此胸懷,奈何奈何,老夫不如,我劉曄不如也!”
老者卻原來是當初曹衝的幕僚之人,劉曄。
不曾想這麼一個人,居然也已經爲荊州人所拉攏,如此一來荊州在許都中,可不是說明其隱藏的勢力更是驚人麼。
如今的劉曄雖然不怎麼出現在衆人的眼前,和賈詡一般也在許都城中都是做着鬧市中的隱者,朝堂上的寡言之人,不過他們這樣的表現卻也是一種自保之道。
賈詡自是因爲他是個頭像之人,而且在輔佐張繡的時候,可是讓張繡用他的計策將曹『操』的兒子,曹昂給殺了,還連帶着,讓曹『操』失去了他的愛將典韋的,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賈詡的身上,使得他到了曹『操』的手下更多的時候都是沉默寡言的。而劉曄的出身總歸是大漢的宗親,對於曹『操』這位當初的大漢之忠良,到了後來的變化,使得劉曄卻也不能夠爲了自己的安全,做出瞭如今的這般變化,想來,他也不是沒有想過真正的效忠於曹『操』,而不是爲了當年那個破敗的大漢朝的繼續傳延,而是真正的想要做一番事業的,可是他的這點忠心,卻是換不來曹『操』對於他的信重,也就是當年在官渡之戰的時候,曾經接納了劉曄所獻的一個投石車的畫圖,至於他的其他的計策,向來是聽過就算,權當做了耳旁風一般,這樣的主公,對於劉曄卻又是如此的提防,如何能夠讓劉曄心平氣和的靜靜的待在許都城中。
卻是平生曹『操』對於劉曄的希望,便是做一個能夠時不時的敬獻一些個奇思妙想的格物致知,這類的事情,對於劉曄,這位曾經很是有抱負的人物如何能夠呢?
即便是後來有曹衝的出現,要將他拉到他的爭位的那一條大船上去,雖然劉曄也算是聊勝於無的答應了,不過對於曹衝的爭位之舉,與其說是劉曄的投注,不妨說成是他的負氣之舉。
劉曄自然知道,以曹丕的爲人處世的作風,以及他對於曹丕的觀察,卻也知道在曹『操』的幾個兒子中,也就曹衝還可以和曹丕有一爭的可能。不過那種可能卻是相當的小的,一者不管如何說,從兩人的地位來看,曹丕卻是曹衝的哥哥,還是嫡長子,當然在曹昂去世之後的。
其二曹丕對於曹『操』的幫助已經是有目共睹的了,雖然曹衝憑着曹『操』的喜愛也是做了一些事情的,可是在曹丕不犯什麼錯誤的情形下,想要讓曹『操』方過曹丕直接越過他上面的幾個兄長。來立曹衝繼位,卻是有些不可能的。
畢竟在這個時候的天下來說,曹『操』更希望的是曹魏一番勢力的穩固,好讓他能夠有能力,有精力,去爭奪天下的歸屬,而不是希望他在前線大戰,而在他的後方卻是一團『亂』麻的爭位之戰。
之前的天子在朝的時候,曹『操』每次的出兵征討四方,卻都是在有十足把握的情形下,纔會迅速的出兵,而又迅速的迴轉的,便是因爲那個時候的曹『操』很是擔心後方朝廷的不穩,不可能讓他的大軍在外面停留太久,不然的話,他的根基便可能因此而不穩。
而今天子已經消失了,而許都城中許多原本還會和曹『操』作對的人,這個時候也已經失去了他們可以爲之爭奪的依仗,這才讓曹『操』對於朝廷的把持完全,也就有了像如今這樣的決定天下大勢的戰事,可以讓曹『操』不需要擔心後路的安穩。
也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劉曄在看到了這一點,纔會讓之前的曹衝,莫要在這個時候表現的貪權,也讓曹衝在對於江東使者來臨的時候,要做到一切以上面的意思爲準,但做事,而不發言。
如今的曹衝倒也表現的很是平和,至少在如今這個時候,並沒有在曹『操』面前有什麼失分之舉,卻也因爲曹衝的舉薦,和對於前線糧食運輸方式的改進,讓曹『操』對於曹衝的印象好了幾分。
不過如今看來,在這個時候讓曹衝如此做,倒也有些不符合現在的情形了,劉曄卻是如此想到,可是這個時候又如何才能夠讓曹衝表現的和之前有些不同呢,這倒是個難題。
劉曄自是在這個時候,記起來了自己的府院大門上掛着的那個匾額上的第一個字乃是“劉”字。而且這個劉字,卻也已經在這個天下的名頭上,掛了將近四百年了。
有了這個記想的劉曄,卻是皺了皺他略顯枯瘦的臉上的兩道細眉,曹衝這裡卻是很是平靜了,畢竟以他往日的表現,既然讓曹衝如今這麼做,以曹衝對於他劉曄的這種敬重,倒也不好再這個時候改弦更張,讓曹衝去做一個攪屎棍子。
不過曹衝這個公子哥,卻是不能如此做,卻不代表沒有人不去這麼做,想了半天,倒是讓劉曄想到了一個人,雖然對於這個人即便是他的主人也不怎麼待見於他,可是到了這個時候,還真就是缺不了這麼一個人,尤其是對於此時的劉曄來說。
想到這裡的劉曄卻也不能夠輕舉妄動,畢竟平日裡他的表現,可是一個隱者,這樣的身份,自然能夠讓他隱秘很多的事情,也在同時侷限了他的行動,故而這個時候的他卻只能在腦海中繼續的去勾畫他之前想到的事情,待到晉森將他傳訊的事情做好之後,回道劉府之後,才能幫着劉曄去辦了。
此時的晉森自然是將他從荊州方面得到的指示不斷的去傳道給許都城中的那些個暗間們,而通過這些情報,看到上面的指示的暗間們也開始他們的行動,一時之間,許都城中,卻是開始了又一次的按『潮』涌動,至於這一次的『潮』流,會將那些人捲入呢,這就要看接下來的事情的發展了。
而在晉森回到劉曄附上的時候,卻是從劉曄那裡得到了更爲巧妙的計劃,卻是要讓許都城中的商人們,還有幾位公子們都出身起見,倒也絕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