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周瑜如何在零陵城中琢磨天下大事,爲江東的將來佈局,而在城外的張飛和沙摩鷹領着一衆無當飛軍這便要離開此地了。
畢竟他們突襲江東兵馬的目標顯然已經實現,經過點算此一戰,臨來的無當飛軍,卻是沒有什麼大的傷亡,畢竟在他們擅長的方面作戰,若沒有這樣的結果,無當飛軍的名號自然也就算是丟到了自家mén前了。
而江東兵馬,由徐盛和陳武兩個人率領的五萬多人,倒是被無當飛軍殺傷,在尋路逃出此地的時候落在自家險境之中的人數,卻是不下於兩萬人,當然即便是最後逃回到了零陵城中的江東兵馬也大多數是帶着傷患的,至於那些沒有了什麼行動能力,此時這些人中還有不少,在山坡下的滾石圈,檑木陣,又或者是在荊棘陷坑中哀嚎着。
對於俘虜了的陳武,張飛倒也沒有將之斬殺了事,不過此時的他們自是要返回桂陽去了,這陳武自然也是需要處置一番。張飛這個時候倒是想和人商量着辦的,不過在沙摩鷹的眼中,那些和荊州人作對的傢伙們,自然都是該死的,和這樣的人物,張飛倒也有些說不上話的感覺,至於張飛自己,好歹平日裡跟着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對於此事如何處理江東的這些將軍,卻也不會僵硬的一砍了之。
畢竟之前在衡陽城頭,張飛和鄧瀚在言談到江東的時候,卻也是讓張飛心中的有些個心火,被勾引的旺旺的燒着。這些心火的燃動,當然也在這個時候影響到了張飛對於陳武的處置的。
好歹這些江東的將軍們,大多數都是那些當地的世家大族出身的,即便不是,他們這些人也是這些年在江東地方上,可以呼風喚雨的人物,對於將來要屬於自家的地盤,以及這些附着在地盤上的人心的收服,自然也是要早作準備的。
故而張飛倒是對於陳武很是以禮相待的,即便是對於張飛的熱臉,陳武都是一概以背相待,倒也不曾惹得張飛發火,成就陳武慷慨就義的名聲。當然此時的陳武倒也沒有選自自戕這條路,畢竟要是作爲一名武將爲敵人斬殺自然是這名無疆的本職,可是若是一名武將選自自戕的話,卻是會讓人看不起的,這樣做無疑是丟了武人的尊嚴的。
就在張飛糾結於如何處理陳武的時候,卻是從零陵城那邊傳來了江東方面要求jiāo換俘虜的消息。
得知在零陵城一戰中,雷銅將軍只是爲江東俘虜,並沒有戰死城頭,張飛倒也有幾分高興,而今江東方面又是主動要求jiāo換的一方,倒也免了張飛還要去居中說些非舌頭的話來,自然對於轉換成使者身份的徐盛的提議,也是一併同意了下來。
雙方於此時倒也沒有居中懂什麼歪心思,兩下里自是將他們自家的將領jiāo換了回來。而如此一來,對於零陵城這裡,張飛等人卻也算是已經沒有什麼牽掛了。
之前的零陵太守鞏志,自是早就領着不少願意搬遷的民衆或是遷居武陵,又或者是在一些兵士的掩護下,進入了jiāo州的合浦,鬱林等地。而城中原先就不願走的,鞏志等人倒也沒有做什麼強bō的事情。
jiāo換回來的雷銅卻是傷患不清,畢竟他們這守衛零零的將士們不過一萬多人,而相比較它們而言,江東兵圍攻零陵的人馬卻是十萬有餘的。能夠在如此的局面下保住自家的xìng命卻是不知道多大的幸運了。
如今經過了零陵城一戰的江東兵,至少爲人所知還活下來的便只有雷銅了,不管如何,張飛卻也不想讓雷銅就這麼死在路上的。至於徐盛在jiāo換回了陳武之後,如何盤算此次江東兵馬的損失,卻不是張飛再去考慮的問題了。
這個時候的張飛他們卻是不用再鑽山攀巖,而是可以順着大道而橫行,當然這個時候的江東兵,尤其是那些要給在零陵城中的江東兵士輸送糧草給養卻是需要謹慎的讓着點他們的。
不過這個時候的張飛卻是沒有心思在路上做些順手牽羊的事情來的,只因爲除了雷銅的傷勢問題,還有別的更重要的事情的。
這個時候的天氣自然已經漸漸的變得暖和了,此次周瑜的大軍進兵零陵,卻也消耗了些時日的,而此時戰事結束,不知不覺間,就已經到了二月過半了。
有道是,二月二,龍擡頭。過了這一天,北方冰封了整個冬天的大地也該當爲chūn雷給驚蟄,而地mén一開,本來也就是農夫們要開始進行農耕勞作的時候了,可是在眼下的這種情勢下,卻是因爲北方的戰事,硬要耽誤了這一季的忙碌了。
畢竟已經超過一百多萬的曹魏大軍,既然已經開始動了起來,箭已在弦上,不容不發,要是再耽誤下去,對於曹魏一方所要耽誤的可就不是什麼一季兩季的收成,而是這整座天下的氣運了。
沉寂了一個冬天的北方的戰事卻是又要開始了,而在這個時候的孫權卻也沒有消停。儘管周瑜也是在零陵城拿在手上之後,做表奏,告訴了荊州如今的情勢,相比於區區一座衡陽城便要消耗了江東十萬上下的兵馬,而今面對着比衡陽城更大的零陵郡,才損失了不過兩萬餘的兵士,自然讓江東的將士們感到了鼓舞,同樣也讓孫權的心思有了些變化。
對於如今荊南的局面,通過周瑜的表走,以及軍士們從荊南的探報,此時的孫權雖然待在建業城,卻是對於如今天下其他地方的種種情況都是略有耳聞的。
如今的荊南有周瑜在,而且此時周瑜的手上,卻還有十幾萬jīng銳兵馬在,而相對的荊州方面的兵力,長沙城中一直未動,而桂陽那裡也就是不到六萬,兵力上還是周瑜爲優的。
當然要對剩下的城池進行攻略,自然還是需要更多的兵力支持的,孫權自然也在上次衡陽之戰後,重新整理了江東的勢力,從中也是重新的招募了不少的兵士的。
兵力的調動,孫權也是保證了周瑜大軍調動的所需,而且此時這些兵士也都已經安排在行進往荊州的路上了。
除了這些之外,孫權這位江東之主,卻也是有些靜極思動了,多年以來,除了當年劉表存世末期的時候,孫權因爲當時攻破了黃祖鎮守的江夏,曾經親臨江夏,並在那個時候向着大江以北的地方存心了更多的野望。
而今江東方面已然和荊州撕破了臉面,江夏擺在大江以南的地方,卻就是荊州劉表放在江東身邊的一個眼中釘,ròu中刺,所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如今的孫權自然不會讓文聘繼續安穩的待在江夏城中,坐看東南風景。
畢竟以江夏的形勝之地,卻是更比荊州別的地方能夠給江東的孫氏帶來更多的壓力的。
在孫權的判斷中,如今周瑜在荊南卻是漸漸的打開了局面,而北方的曹cào卻也已經開始在這chūn暖huā開的時候,重新的開始了大軍的徵調,這一切當然表明着,如今的荊州卻是會在今後的短時間裡,更加的兵力受窘的。
孫權的判斷自然是有道理的,畢竟此時的荊州方面面臨的情況,也就是這樣的,至於江夏城這塊本屬於荊州,卻和荊州有大江相隔,配置在江東近側的荊州飛地,自然而然,在孫權起意動身之間,便已經能夠感受到那當面而來的無邊壓力了。
此時鎮守江夏的卻是荊州舊將文聘,文仲業,如今的江夏太守,荊州水軍副都督。相比當年在劉表在世時,如文聘這樣有才之人只能被蔡瑁,張允之流壓制於麾下,而沒有出頭之日,而今的劉備自是任人唯賢,量才而用的。
對於文聘來說,他自然也算是降將出身,儘管不論是劉琦還是劉備,這兩個叔侄之間都沒有言談過兩個人之間究竟如何講定他們的前後起承的關聯,不過對於文聘他們來說,荊州的主政之權卻是從劉表這一脈,轉到劉備出身的這一脈,也算是變換了荊州上方的大王旗,而他們的身份自然也就是降將出身了。
不過而今的文聘,自是不會以這樣的身份感到有絲毫的不妥的,畢竟他能夠得到如今的位置,並不是靠什麼攀附權勢,巴結上司來獲得的,他的本事和才能正是他如今能夠鎮守江夏的根本所在。
得到了中司馬府從江東方面查探的消息,文聘卻是沒有什麼慌張的,畢竟從他被選爲江夏太守的那一天起,他就早早的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天的。而這些年中的文聘自然都是時刻不停的在積極的準備着,籌劃着江夏的保衛戰。
在先期得到了消息之後,趁着孫權的大軍並沒有立馬趕到江夏城下,文聘自是將黃祖,蘇飛,黃shè等一干附近的荊州守將全都召集了過來,自然是要先議事,商量着如何抵擋孫權大軍的攻擊的。
看看此時坐在議事廳中的衆將,不細細尋思,卻是並不會察覺,居然此地的守將居然全都是當年的荊州舊將,而黃祖更是當年鎮守江夏的主將,而當年的江夏城卻也是在他和江東兵馬jiāo戰的時候丟的,至於蘇飛和黃shè這兩個人,一個是當年黃祖部將,一個是黃祖的兒子,自然都是親身經歷過當年往事的人物,如今卻是江東兵馬重來,自然讓他們一時之間也有些思緒翻滾,感慨不已。
想當年的他們自是多有趾高氣揚的姿態,渾然不將江東的兵馬放在眼內,畢竟那個時候的劉表好歹也是江南諸侯之雄,而江東孫權也不過是個剛剛接掌了孫策基業的máo頭xiǎo子,那個時候的荊州卻是擁兵三四十萬,卻不是當是的江東孫氏不過數萬兵馬可以企及的,可是就是因爲那個時候黃祖等人的自大,而將江夏城拱手的讓與了江東佔有。
而今經過這麼些年的歷練,這些人自然少了當年井底之蛙的那番心思,不過正因爲他們見到了比之以往完全不能相比的境界,使得如今的這些人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他們如今具備的更多的是自信,而不是虛張聲勢。
就像黃shè,這個當年的紈絝子弟,也勉強算得上江夏一霸的主兒,在城中,欺行霸市,橫行霸道,作威作福,而黃祖雖然當初和劉表也是以名士相托彼此,可是鎮守一方之後,卻是變得貪婪腐鄙,可卑之極,不過好歹這些人並沒有壞到無可比擬的地步,在主動的投效了劉備的麾下之後,卻是經過了時間的教訓,又有身邊諸多人物的影響,便猶如那生於蓬中的藤麻一樣,不扶卻也漸漸自直。
“諸位將軍,如今我江夏城中有守軍三萬,加上夏口港中也有兵士萬五,這合起來便是有兵士四萬五千餘,不過作爲江東此次攻打我江夏先鋒的卻是程普,其已經領兵近十萬從九江,柴桑等地紛紛而來了至於其後面,當然便是江東孫權自領兵也不下於十萬,意yù鯨吞我江夏郡如此情形之下,不知諸將有何見解”文聘開口間自是將他們將要面臨的情況一一說明。
雖然這些事情,每個將軍多少都已經有所預料了,不過這個時候說出來,還是讓議事廳中的氛圍爲之一滯。
之前在周瑜領着三十萬江東兵馬殺向衡陽的時候,中司馬府那裡自是早就將江東之前一起集結的五十萬兵馬的去向做了分析和調查的,這其中當然就有如今殺向江西的程普手上的十萬兵。
或許是因爲當年程普這位江東孫氏所立的江夏太守,覺得江夏城在自己手上丟的太過莫名其妙,多有不服,故而如今這一得命令之後,江夏派出的沿途監視江東兵馬行程的探馬,莫不是很狼狽的一無所獲的回到了城中覆命。
至於當年程普爲太守的江夏被荊州拿回,那卻是己方勢力jiāo互影響的結果,畢竟那個時候的江東和曹cào自是聯合起來攻打荊州,不曾想就在他們攻打荊州的過程中,當是還是個làngdàng遊士的龐統,便在江東的腹心之地,山越人的老巢中,鼓動了和江東爲敵已久的山越人,大舉的攻打江東的州郡。
加之當是的江東和曹cào的聯軍,在大江之上,漢陽左近,和荊州軍屢屢jiāo戰,卻都屢屢受挫,而本爲盟友的雙方之間,卻也因爲淮南之地的事情,惹得並不能夠做到jīng誠團結,如此一來,卻是在漢陽城附近的江面上,兩方聯軍,爲荊州的水軍攻破,加上江東內luàn橫生,若是不在當時和荊州的劉備媾和的話,江東卻有滅頂之災也未嘗可知。
雖然當時的劉備一方,自是經過了幾番大戰,而且曹cào所發動的攻勢,除了在大江之上和江東聯合之外,還在荊州的北部,上庸等地,以及還有他們聯絡的益州也是出兵於間,扛住了這麼多的戰事的荊州,當然也多少有些無力攻擊江東,不過那個時候的江東畢竟一個是身爲戰敗的一方,再有兩相比較之下,自是江東的形勢要比荊州面對的困難嚴峻的多,卻是在那個情況下,荊州一開口,江東也只能聽之任之,不然,卻是不會輕易的讓當時羈縻在江夏附近的江東兵馬,迅速的回身援救江東腹地,剿滅內luàn的。
當然這些年來的江東人,對於江夏城的存在,自然是枕戈待旦都想着希望能夠將之從劉備的手上拿回來,可是荊州方面一直以來的發展卻是讓江東的孫氏只能夠感覺到一種壓迫力,單單爲了抵住那種壓迫力,便讓江東上下先要做到不斷的發展自己,不然的話,但是那種壓力,就足以讓江東人羞愧的無地自容,更別說再去和荊州在江夏扳腕子了。畢竟劉備入主荊州纔多少年,而孫氏佔有了江東卻又是多少年,兩下里的根基和如今的成就一對比,便會讓孫權等人機警的選擇沉默,而作臥薪嚐膽之舉了。
如今顯然,是江東報仇的時機來臨了。雖然眼前的大局面下,荊州劉備方面的情況因爲戰時緊張之後,荊州將他們內部的很多消息予以的封鎖,使得其他勢力不能夠真正的探查到荊襄之間,漢中等地,這些地方的真正情況,不過對於盡在咫尺之間的江夏城,江東還是能夠做到將此地的情況把握在手的。
正因爲這樣,孫權在周瑜的大軍打開了在荊南各地的局面之後,才選擇了在江夏這裡再做一個突擊口,儘管他們並不知道如今荊州方面會如何應對周瑜在荊南的動作,還有如何面對這個時候即將再次展開攻擊之勢的曹魏,不過在孫權看來如今的他們在江夏這裡的動作確實完全能夠給荊州身上已經需要承擔的很大的壓力上,再加一把勁兒的。
身爲一個將軍,自然是需要知曉必要的領兵作戰的本領的,而爲政一方,鎮守一州,擔當了統帥之責的將軍,所需要的本事和麪對的要求,自然更加的嚴格一些的。
當年劉備任用文聘的時候,自是因爲文聘其人忠義非常,卻又xìng格穩重堅韌,加之他爲荊州戰將多年,對於荊州上下的城池地利更是瞭解的如同掌上觀紋,而且他本人不僅擅長水軍,卻也有着不俗的陸戰能力,故而在選擇江夏之地太守的時候,卻是文聘第一個中了劉備的意。
此時的文聘卻是要以實際行動來驗證他的本事了。
沉靜的議事廳中,一時之間卻是沒有人發話,不過文聘打眼一瞧,倒也沒有從那個人的臉上看出什麼膽怯之意,畢竟在座之人中,卻是從他們一成爲將軍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和江東作戰了,先是和孫堅,後又有孫策,加上再後來的孫權,尤其是像黃祖,這位跟着劉表一同建立了如今荊州根基的老將,有了這麼些年的jiāo道,自然對於江東的諸人都很是熟悉的。
到了這個時候若是再有什麼膽怯的表現,實在是會讓人笑掉大牙的。
“呵呵,”作爲和當初最爲判若兩人的老將,黃祖卻是在此時開場打個哈哈,“方纔聽了仲業將軍所說的情況,竟然讓老夫走了神,看來老夫這身子骨還真是有些老邁了”
“想當年,老夫也是給江夏城,帶了不少的禍事的,而也因爲一些個不好的事情,當年將江夏城給丟了,幸得如今的漢寧王,當年的劉皇叔,並不以老夫卑鄙,看在多年苦勞的份上,也給了老夫後來洗心革面的機會,纔有了重新做人的黃祖”
看着自家父親說得有些唏噓,黃shè卻也是感同身受的,畢竟這一對父子,卻都是和以往有了太多的不同。
見到黃祖如此,文聘也沒有開言打斷於他,畢竟如今文聘所做的位置,當年的黃祖也是做過的,在當初劉備選人的時候,黃祖卻也曾經打過念頭的,不過並沒有如願。好在這些年的黃祖父子真是有了幡然醒悟的變化,不然依照如今荊州上下對於官員武將的監管之嚴格,要求之謹慎,卻是早就讓他們兩個該去哪,去哪兒了,那還輪得到這兩個人依然把持這夏口的守將之任。
“如今江東兵馬又要來搶我江夏,一句話,老夫就是拼了這條命不要,也不會再像當年那般落荒而走,將城池拱手相讓於江東了”黃祖卻是猛地神情一變,“別看他此時江東兵馬先有十萬,後有十萬,但是江夏城還有夏口港,這兩地,這些年中可是從來就沒有放鬆過對於江東人的警惕的,他們這些人當然是時時刻刻想着來攻打荊州,畢竟荊州的富庶繁華,卻是人人稱羨的,當然這些事情,從老主公在的時候,就是如此了,不過而今的荊州卻是要比當年更加的繁華的,而且如今的我們卻也不是當年的荊州兵馬了,我們的兵士卻是要比以往的荊州兵更加的強大,但有強敵來犯,便叫他有來無回的”黃祖很是慷慨jī昂的發表了一番言論。
畢竟當年也是一代名士,這嘴上的功夫也是相當的可以的。至於黃shè卻是沒有學到他父親這手兒本事,而文聘作爲一個穩重人也是少有這樣的長篇大論,至於說蘇飛,本就是一些xiǎoménxiǎo戶出身的將領,能夠做到如今的這一步已經是相當的不容易了,要是再強求其他,卻是太過苛求於他了。
“黃將軍,自然老當益壯,老而彌堅,江東孫權此次來犯,看着是兵強馬壯,來勢洶洶,可是我們大家且先想一想,爲什麼他們不在其他的時候來攻打我們江西城,而是選擇在這個時候纔來呢,要知道這個時候我們荊州可是一家抗着三家,還有多處的戰事發生着,不論是江南,荊南還是塞外,關中,這一年上下,我們可都是沒有一天保持平靜的,而江東孫權,還有曹魏他們好歹還有個歇歇的機會呢?”
“而在我們處於這麼艱難的情況下的時候,那孫權僅僅是應對我們不到五萬的兵馬居然帶來了不下於二十萬的兵馬,大家不妨想想,這其中說明了什麼呢?”文聘卻是問道。
坐在議事廳中的人物,自然多是軍中的廝殺漢,此時除了黃祖若有所得,黃shè和蘇飛兩個人都是臉lùmí茫,更何況其他人。
文聘倒也不賣關子,稍緩了一口氣,便自大聲說道,“這說明了,江東孫權他們還是怕了我們了,若不然的話,何至於在如今的情況下才敢來攻打我們江夏呢?”
之前有了黃祖那一番話,自是讓議事廳中的有些靜止的氣氛,多少沾染了些血xìng,而如今在文聘這一番言語下,卻是讓廳中的主人都看到了彼此眼中冒出的希望。
“是啊,孫權他們要不是怕了咱們,何必這麼多年都不敢攻打我們,你看他們先是有五十萬大軍集結,也沒有徑直來犯我江夏城,定是因爲那個時候他們還擔心江陵和襄陽我們的援軍,可以隨時來江夏,最後那五十萬大軍,也就留下了十萬大軍鎮守在柴桑和九江一帶,這自然都是在防備着我們呢?”
“當然,我們是誰啊,我們可是荊州人,當年在江夏這裡,可是將曹cào還有孫權的兵馬一併擊潰的”
“那是,記得當年,甘興霸都督可是領着咱們的樓船,一鼓作氣勢如虎,都順着大江之水,一氣兒的殺到了鄱陽湖了,要不是當年咱們因爲戰利品太多,也怕將士們累着了,定能夠一舉達到秣陵的,也就是現在的建鄴城”
聽着座下將領們有些忘乎所以了,文聘自是擡手示意。
“既然當年的我們能夠將曹cào和孫權兩方的聯軍都給輕易的打敗,而今我們在江夏城中,不僅有jīng兵三萬,還有夏口港和江夏兩地之間互爲犄角之勢,不僅如此,還有從江陵城中,長沙等,各地隨時都能夠支援過來水軍,有了如今的這些條件,試問諸君,面對着洶洶而來的江東兵,我們該怎麼辦啊”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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