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鄧瀚和馬岱兩人趕到離合離山約有五十里的地方。
恰瓚”律龐德將令前來接應他們的賈言軍。
從賈言軍的口中鄧瀚當然是清楚的知道了此時他們即將面對的羌胡人是何等的心態,儘管在以往馬騰和羌胡等人相處的時候到也是和睦以待,不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並不僅僅是漢人可以理解,而那些一直圍轉在中原之外的各個異族之人卻是加愛的明白,而且這些人在面對着族人選擇的時候,卻是要比中原漢人被仁義之道有所束縛之下做的加愛的直接的。
當下的羌王的選擇卻也不過是爲了他們本族的利益而爲,故而在鄧瀚的眼中卻也沒有覺得什麼,不過像賈言軍,馬岱親歷了那一年一心跟着馬騰救助過那些大災之中的羌人全過程的他們自是對此時羌王的舉動惱恨不已。
當然邸瀚雖然是明白羌胡之主此時的選擇,卻並不會讓他對於眼前這數目衆多想着趁火打劫的羌人好心的放過。
“你臨來時,龐將軍可還有什麼其他的交代麼?”馬岱卻是動問道。
畢竟他此行多的是爲了支援龐德,而且與他同行的卻也不過是帶了五千本部的騎兵,不管怎麼說,武威城下的形式是他們這些人的根本,而如今雖然城外的鮮卑人的危險已經不算什麼,可是漸漸收集到的情報卻告訴他們這之後還有着匈奴以及曹操回下的精兵。
故而馬岱卻也知道要想將眼前的這些人給收拾一頓,卻還是需要合離山下的龐德力是!“龐將軍有言道,要將羌胡的假面具給揭開後,再裡應外合一起消滅這些忘恩負義之輩!”賈言軍倒是語氣平淡,不過臉上的神情卻是表妹,這位卻也對羌胡很是憤恨。
“泰宗兄,既然令明將軍如此說,定然是已經心有成算,我們卻還是先等着他們的消息爲好!”鄧瀚插話道。
“既如此,你這就回轉去,告知龐將軍,我等到來的消息,並將我們的情況回稟!”馬岱卻是吩咐賈言軍。
待其人走後,那瀚卻是向馬岱言道,“既然賈言軍他們能夠查探到我等的到來,或是他們有心指骨,而眼下雖然未有羌胡也現我等的消息,不過若是我們要給羌胡一個教的話。
泰宗兄不妨就偃旗息鼓一番,免得打草驚蛇!”馬岱卻是聞言一喜,“浩所言甚是,我等且先隱藏蹤跡,好讓羌胡囂張些時日,等令明兄那邊準備好,到時候,只要我軍大旗一展。
我再裝扮成大哥的模樣,哈哈!”馬岱卻是說出了碎瀚的心裡話,儘管如此,鄧瀚卻也只能感嘆馬氏兄弟中對於馬的敬服,想來馬岱也是一個極具天賦的將,若非馬的光芒實在是太過耀眼,這位在歷史上蜀國後期也是堂堂大將的人物,何至於在眼下還要接着馬的威名來給這些羌胡之人的心理上造成多的壓力,來藉機擊潰眼前之敵。
羌胡的王帳之中,此時的雅須卻是正在向羌王徹裡莫言稟報着這兩天龐德的動靜。
“大王,那龐德近些日,卻是對我軍形成的包圍之勢很是不滿呢,不過都被在下給敷衍了過去,想來那廝的耐性總歸不怎麼好啊!”“不理他,畢竟馬家軍給我們還是有些恩義的,加上此次跟着我們一起來的那些人中對於我們這麼做也是有些埋怨的,既然龐德耐不住,我們便讓他們兵來攻,到時候那些對我這次的決策不服者卻也會少些阻力,我們總不能讓在龐德兵刃臨頭的時候,還不做出些反抗吧!”“大王自是深謀遠慮!”雅須拍着羌王的馬屁,諂媚的笑道。
“何況,我們不也沒有完全禁止龐德麾下將士的進出啊,那個先前爲使的傢伙,不就在這兩天出入不禁麼!”“是的,大王!在下也正想將這事情和您說說,你看龐德是不是在等援軍,又或者是他們已經有人來了,正在尋機而動,想將我們一和,“哦,你是想說,將我們一舉擊潰麼!”看着承相有些尷尬的神情,徹裡莫言將雅須未曾說出的話給補充道,“這到也有可能,不過那曹操總歸是中原漢人中數一數二的人物,雖然如今他的心思肯定是將重點放在荊州的那個劉備的身上,可是我們這邊既然他能送出那麼多的財物來拉攏我們,也是可以想見對於武威馬騰的關注卻也不是隨隨便便的。”
“當然這個。
時候,我們也要小心爲上,即便馬騰不會是曹操的對手,可是馬家軍要是拼個魚死網破的話,對付起我們來,卻也不是難事啊!”能成爲羌胡數十個部落聯盟之主,總歸不是平常人。
“還是讓我們的斥候探們,多跑跑,這麼些年沒有幹活了,如今這事兒上,要是給我出了岔,等回去就讓那些無能的傢伙全家行踐踏之刑!”在羌王的嚴令之下,羌胡的斥候們自然是無人敢輕忽,這不下令不到兩天,到有了不扒的收穫。
“啓稟大王,我們在四十里之外的草灘上現了一隊形跡可疑的漢人,不過這些人卻是自稱乃是代他們的承相來再訪大王的!”一個斥候小隊長熱切的向徹裡莫言稟告道。
雖然並沒有在這周邊現有馬家軍的舉動,不過能夠在無望之際察覺到這一隊漢人也算是對羌王之前的嚴令有所交代了,實在是不容這位小隊長不激動。
“哦,那就將使者們帶上來吧!”雅須卻是揮揮手讓斥候下去了。
“大王,怎麼這曹操又派人來了,難道是出了什麼變故,又或者是他們覺得我們拿了錢不辦事,來問罪來了!”不管怎麼說,如今雖然中原大亂,漢室朝廷”一足,但是對幹曹操衆位怒點下便興兵滅了烏桓的梟雅洲川,對於像雅須這些異族之人還是有些震懾力的。
“慌什麼,我們又不是他曹操的屬下。
天高路遠,何必怕他”。
雖然徹裡莫言在斥這雅須,可是他的心中若何卻是隻有他自己知道。
“在下長安太守轄下參軍錄事張既領曹承相之命,特來再拜羌胡之主”。
一個年輕的有些過分的漢人官員出現在羌王的大帳之中。
“哦,來人,給使者上些解渴之物”。
對於這位猛然間出現的使者,徹裡莫言多少還有些懷疑,不過聽的這人的口音卻是和上次來使之人相差不多,到是在這一點上讓他放心不少。
“不知使者大人,此來何事,似乎上次的那位馬大人臨走時說過,我們之間的聯繫都已經說明白了,不需要再有進一步的說明了!”雅須開口問道。
“哦,你說的是上次司馬大人一行吧”。
這張既到是沒有什麼遲疑,便開口糾正道”“本來我家承相也是這個意思,不過時移勢易,這旬月之間很多事情都生了變化,爲了我們兩家好的合作,卻是不得不讓我再次前來貴地,原本我還擔心羌王的大帳難尋,正計劃照着司馬大人的指點西行,不想羌王竟是已經起大兵到此,又全心用事於盟約,實在是讓我開心不已,當然等在下回到長安城,面稟承相之時,定會將羌胡之主這裡的詳情上報的!”張既倒是一副很是高興的樣。
“張先生客氣了!”對於這樣的使者。
羌王到很是樂意見到,不用自己說明。
來人竟然已經自作自爲的將這一切都看作了是羌人的功勞,“我們不過是按約行事而已,實在是當不得張先生這麼說”。
“不過適,張大人言說,事情有變,卻是如何?。
雅須接口問道。
“還不是那些鮮卑人,本來我們以爲憑着如今鮮卑人的威勢,即便再不如前,也該閤中部鮮卑和河西鮮卑兩方之力將武威城給打下來,到時候,羌人們也能在這裡找補些便宜,可是如今鮮卑人不僅在武威城下損兵折將不說,還指望着匈奴還有我軍的援軍相助!”說道這些事情,張既倒又是一副義憤填膺的姿態。
“莫非那馬”徹裡莫言和雅須兩人倒是異口同聲的問道。
那張既卻是嗔笑道,“那馬果然神勇”看着大帳中羌王和承相兩人瞬間變白的臉色,“呵呵,儘管之前有氐人楊騰的毒計,加上數萬鮮卑勇士,可是愣是讓他在武威城下給一一的抗住了,當然了現在這位猛士卻也只能躲在武威城中芶延殘喘了!據我們佈置在武威城中的內應查到的消息說,已經有病入膏盲之兆了!哈哈!”“原來如此啊,照張先生這麼說,武威城卻還在馬騰的手上,可是鮮卑人已經無力攻揮,這麼以來,貴使此來當是讓我們盡的趕到武威城下了!”“羌王果然不凡!當然我家承相卻也希望羌王能夠在此次征伐馬騰一衆賊人的時候揮大的作用。
當然我家承相自是賞罰分明,到事成之後,不僅原先應允給羌王的條件不變。
西海郡一帶的原來鮮卑人的地盤卻也不是不可能的!“若是羌王還能捕獲馬氏衆人,像南匈奴的於夫羅大汗或的朝廷的封官賞賜卻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張既說完,卻是端起面前几案上的**,佯作品嚐,斜睨着上處正在爲方他所說話語給激動不已的羌王主僕。
“既然我羌胡之人得蒙曹承相如此看重,我等自當效力!”雖然說如今漢室的威望依然跌低,可是有了漢室的名義在這涼州之敵,羌人當然能夠便宜的行事,以如今天下的形式,彼此相攻各自爲雄,以羌人之力,未嘗不可在這西疆邊陲之地,獲得獨霸一方的機會。
何況對於西海郡這塊鮮卑人手上的富庶之敵,草原上的諸多部落族人自是各方勢力心嚮往之地。
既有眼下之實利,又有將來之美好遠景,如何不讓羌王爲之心動!“既如此,羌王還需盡行事爲好,畢竟南匈奴的於夫羅卻也頗有些心機,若是他也有心於此張既卻是言盡於此,自是讓徹裡莫言不得不腹誹,然而利益終究還是勾的他心甘情願的想着和馬騰徹底的割裂。
“報,大王,承相!”覺得報信人臉上有些尷尬,雅須卻是佯怒道,“何事,還不報來”。
“山下的龐德軍又來了使者了!”看了一眼並無異色的張既,羌王和雅須卻是相視對望,雅須終是點頭狠聲道,“將那人給押進來!”不一忽兒,就見被一衆羌族衛士緊緊的綁縛着,卻還是口中罵罵咧咧的賈言軍被擁進了大帳中。
“羌王果然忘恩負義啊!”賈言軍卻是冷眼相對,滿臉譏消之意。
“呵呵,這倒不需賈將軍爲我費心了”。
羌王倒也足夠臉皮厚,“本王不過是秉持天下大義,助漢室剿賊而已!想賈將軍也是忠義有識之人,可願”“嘿嘿”。
雖有意收降來人的羌王,卻是沒有多少的好耐心,“給我啦下去祭旗”。
“羌王不妨讓他回去,畢竟兩軍交戰。
不殺使者”。
張既卻是插口道。
“既然張先生話,呵呵,本王自當遵從,好,就抽上他二十馬鞭,也算聊表我們的心意,好叫龐德那廝知曉”。
羌王自是得意,雅須正在附和,卻是於無人注意處,被帶出帳門額賈言軍看到了那張既頗有深意的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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