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0初,陳留郡,酸棗城,曹阿瞞獻刀刺董卓失敗後,一紙討逆繳文,迎來天下英豪,每天都有來自於天下各地的諸侯前來報到,軍帳聯營數百里,可謂壯觀。
城外一個寬闊地帶,駐紮着一個軍營,一面大慶迎風招展,現出一個斗大的孫字,教軍場上無數甲兵正在操練,氣勢恢宏殺聲震天,而在一個大帳門口,一個面如冠玉脣若塗朱錦衣絲帶十幾歲的少年,全神貫注的眯着雙眼仔細的查看訓練的士兵,正是遠道而來看熱鬧的林梵。
“大王,外面冷死啦,你快進來啦。”大帳裡面傳來甄道輕柔軟語,林梵不得不感嘆:溫柔鄉是英雄冢,聽着甄道清脆甜美的聲音,林梵真的想回身進大帳,坐享醇酒美人。但是大腦有告訴他:這是觀察孫氏軍隊戰鬥力的最好時機,不管孫堅是生是死,孫氏未來都很有可能使自己的勁敵,對敵人多一份瞭解,己方就多一分勝算,所以甄道雖然已經是第三次召喚,林梵依舊強忍着未動。
甄蓉美眸撇着甄道的嬌嗔媚態,輕輕咬着粉脣繼續熬製她的茶湯,昨晚三姐甄道又沒有回來睡,看來她真的已經徹底和弘農王融爲一體,這讓甄蓉心亂如麻。一邊煮茶,甄蓉一邊想着自己的心事。
這裡是猛虎孫堅的大營,因爲徐庶跟孫堅有一面之緣,所以名義上徐庶帶着衆人來孫堅這裡串門,孫堅看到徐庶前來,自然大喜,奉爲上賓,對於林梵帶着一對美麗到極點的少女到處跑的小小少年卻不大感冒,在孫堅看來,林梵不知道是哪家的浪蕩公子,不值得一顧。
“主??????”典韋大步而來,張嘴就大喊,卻被林梵一眼瞪回去,典韋一縮頭,嘿嘿笑,走進小聲道:“公子,孫堅已經拿下先鋒之位,即將拔營起寨,兵發汜水關。”
林梵嗯了一聲,回身走進大帳,在羊皮墊子上坐下,甄道剛纔給還是一臉嬌嗔,見林梵進來立即轉嗔爲喜,素手奉茶湯,嬌滴滴的說:“大王請。”甄道不得不嬌,久不見情郎,甄道思念極重,所以一連兩日夜訪情郎,自然是郎情妾意恩愛纏綿,結果就是一直到現在甄道連骨子裡都還酥麻着。
林梵接過茶湯喝了一口,“嗯,不錯,惡來也來一碗。”
典韋大嘴一咧,“主公,典韋對酒的好壞能辯個上下,這個茶嘛,還真的辯不出。”
甄道笑吟吟的說:“大個子,四妹辛苦半天熬製的茶湯被你喝了,豈不成了牛嚼牡丹?”
甄蓉不禁掩脣輕笑,典韋摸着大頭嘿嘿笑,還是接過甄道遞過來的熱茶燙,冰天雪地中,有杯熱茶暖身豈不愜意?
“孫堅得到這個先鋒?”林梵搖搖頭。
典韋道:“主公不看好?”
林梵輕嘆:“十八路諸侯聯軍號稱五十萬,卻各有心思,伐董不見得會成功。袁紹身爲盟主,袁術管理糧草後勤,雖是兄弟,卻最是不和,由他們互拖後腿,註定不能成功。”
典韋愕然,“主公,袁氏兄弟可是討逆的主力,他們要是不和,這場仗還怎麼打?我們還看什麼熱鬧?不如回家去吧?”
林梵微笑搖頭:“忘記我們來的目的了嗎?”
“看熱鬧。”典韋疑惑的說,“只是爲什麼要跟着孫堅?袁氏兄弟那裡熱鬧豈不更大?”
沒過多久,典韋就知道爲什麼要跟着孫堅。
孫氏大軍三萬,經過兩日急行軍趕到汜水關前,剛剛紮下大營就的一個非常不妙的消息,濟北相鮑信之弟鮑忠帶領三千軍馬抄小路在他們之前到達汜水關,卻被汜水關守將華雄三合斬於馬下,三千兵馬全軍覆沒。
“允城兄,你誤事也!可可憐三千大好男兒,就這樣命喪黃泉!”孫堅聽到這個消息,立即頓足捶胸。
“這個鮑信是來爭功,沒掙好卻把自己兄弟的小命搭進去了。”典韋笑眯眯的向林梵稟報,“現在孫堅已經紮營休整,計劃將華雄引出來宰掉,主公,華雄會出來嗎?”
林梵笑道:“惡來以爲華雄是面對我軍之時的狂妄自大嗎?華雄也是西涼名將,自然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裡,放着堅城不用,怎麼會出來跟孫堅拼個你死我活?告訴兄弟們,暗中儲備三天的糧草。”
張郃比典韋的直筒子就強多了:“主公認爲孫堅的糧草會出問題。”
“希望不會出問題,但是有袁術做糧草官不出問題就不是袁術的風格。”
這些天林梵也把孫堅的情況摸清楚,孫堅是破虜將軍,烏程侯,手下四大將爲首,程普、韓當、黃蓋、祖茂,四個響噹噹的人物,除了祖茂,其餘三人都是孫家三世之臣,而祖茂卻在汜水關一戰,爲了保護孫堅逃走,被華雄所殺。
林梵來到孫堅這裡,就是爲了保存孫堅的實力,讓他有在北方和諸侯爭霸的實力,省的跟自己掙江南,所以汜水關一戰雖敗局已成定局,卻要想辦法保住孫堅的實力不受太多的損害,祖茂也不可死掉,他們是孫堅爭霸天下的本錢。
孫堅兵至汜水關休整後,展開罵陣活動,每天派幾十個嘴皮子利索的在關前罵戰,無論是董卓還是華雄的祖宗十八代都被罵出來,結果,華雄沒出來,出來一個叫胡軫的西涼將,帶着幾千兵馬跟孫堅拼命,當然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復返,至此,汜水關閉關鎖城堅守不出,而這時,孫堅的糧草出現問題。
“主公,大事不好,糧草沒有按時運到。”大營中,程普面色沉重地說。
“糧草未到?”孫堅一拍桌子,虎目圓睜,射出森森寒光,大吼一聲:“袁公路,匹夫也!”
軍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沒有糧草仗怎麼打?人要吃飯馬要吃草,缺一不可。
“德謀,匹夫袁術斷我糧草,我軍必會無功而返,你速回酸棗向袁盟主稟明情況,索要糧草,不得有誤。”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