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鼓起,無論哪一方都會被驚動,現在已經顧不得那許多。
典韋剛進城,剛跟張郃接觸,城外就戰鼓隆隆,什麼情況?
典韋喝道:“張郃,你敢使詐?”
張郃也有些糊塗,正在此時,城門附近殺聲震天:“不要跑了弘農王!”
亂箭如雨本射來,幸好早有準備,典韋帶領的是重甲兵,巨盾一舉遮天蔽日。
典韋大怒,揮戟就向張郃殺來:“鼠輩膽敢欺我!納命來!”
張郃急忙閃開:“典韋不要胡來!先殺出去要緊。”
典韋哪裡肯聽,只想把張郃殺了出氣,這時嚴成方縱馬趕到,看到啦典韋追殺張郃,不禁氣怒交集,喝道:“典韋聽令!主公有令!西涼軍在城頭設伏,我等要聯合張郃將軍反攻之!”
張郃這纔出口長氣,心中暗暗感激,雖未見弘農王已經存了七分佩服。
典韋牛眼大瞪:“好!先記下!等見了主公再論真假!兒郎們!殺!”
重甲兵在前,弓箭手在後,刀斧手隨進,典韋、嚴成方、張郃一馬當先,有重甲兵相護,不怕對方箭發如雨,三員有萬夫不當之勇的大將開路,雖然對方有埋伏又如何?林梵之所以不命令退兵,就是因爲只有兩軍相接重甲兵才能發揮它的威力,只要城門打開,重甲兵殺進,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城頭火起,殺聲震天,一支隊伍悄無聲息地出現,隨着城門火光沖天起,戰鼓雷鳴,這隻隊伍悄無聲息地向不遠處的弘農軍大營衝擊。
剛殺進大營,正在殺人放火迎面就一支騎兵殺出,爲首一位美嬌娥,紅馬銀槍,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就向這隻偷襲隊伍殺來。
楊妙真屬於第一個知道這件事是陰謀的弘農將領,林梵傳令讓花榮幾人速來,楊妙真已經起本部騎兵迎戰,如果不能把來襲之敵攔住,讓他們殺進大營,什麼也晚了,所以這邊林梵通知衆將,那邊楊妙真已經領兵出擊。
單雄信一橫金頂棗陽槊,二話不說舉槊就砸,本來就是來偷襲,還說什麼?看到楊妙真這美女出現,單雄信就直撇嘴,看來弘農王死期到了,竟然派女人領兵,也罷,就把你這美人抓回去當暖腳的大丫頭。
金頂棗陽槊掛着風聲就砸下來,絕對捱上就死沾上就亡。
楊妙真美眸凝視這根巨大的棗陽槊,銀槍一順,沉重的棗陽槊就狠狠砸在槍桿上,卻沒有單雄信想象中的被砸飛,反而隱隱有股陰柔的力量傳來,讓自己有種有勁用不上的感覺,槊砸在槍桿上,感覺滑不留手,還有種粘力,單雄信不禁一驚,這美人是高手!
楊妙真一槍將單雄信的金頂棗陽槊崩出去,雖然虎口有些發熱,但是卻真的把這枚巨大的棗陽槊崩出去,不禁大喜,看來自己真的成功啦!不由得信心大增,一聲嬌叱,花槍一抖就顯出七個槍尖,照着單雄信七處要害刺過去。
單雄信就感覺眼前全是槍尖,大吼一聲:“看槊!”竟然不管七個槍尖刺來,直接把棗陽槊往返楊妙真頭頂砸去,分明是一種兩敗俱傷的打法。
楊妙真微微一笑,撤槍招架,兩馬一錯蹬,甩槍當棒照着單雄信後背就砸過去。
單雄信猛聽得身後惡風襲來,暗叫不好,忙一個蘇秦背劍將大槊往後一背,銀槍正砸在槊杆上,砸的單雄信眼前一黑,差點摔下馬。
好厲害的女將!單雄信暗叫,此時,袁家兵已經到處放火,殺得弘農軍四散奔跑,單雄信揮槊再戰,冷喝道:“弘農王大勢已去,某家勸你還是早早投降,還能謀個安身之地,否則,你來看!休怪某家槊下無情!”
楊妙真氣的撲哧一聲嬌笑出來,原來這個紅臉大漢還對自己手下留情?嬌叱一聲擰槍就刺,叫你知道什麼纔是無情!
單雄信雖然不好色,卻也被楊妙真嫣然一笑弄得心神有些亂,只能說美人之魅力,不管你男人好不好色,都難以抵抗。
兩人交手不過三合,單雄信就徹底將心裡的輕視撤去,原以爲剛纔被抽了一槍桿是自己大意,沒想到這女將不僅人美,功夫更美,自己再不注意,非得把小命交代了不可。
正在此時,秦明引兵來到,一邊收攏被袁家兵殺得四散奔逃的軍兵,一邊攔住這夥偷襲賊的去路,眼見楊妙真鄭與單雄信殺得難分難解,秦明一聲大吼:“某家秦明來也!”
急催坐騎,巨大的狼牙棒照着單雄信當頭砸下。
單雄信傲然不懼,揮槊戰雙英,想法是美好滴,現實慘烈異常,不過十個回合,就被二人殺得鼻窪鬢角冷汗直淌,一個不留神被楊妙真狠狠一槍攥戳在大腿上,疼的單雄信大聲慘叫,撥馬敗走。
主將敗走,袁家軍紛紛後退,他們的目的是殺人放火,人沒殺多少,火可放了不少,也算完成任務,袁家軍追着單雄信潮水般退走,楊妙真怎肯罷休,引兵在後面追趕。
“楊將軍,窮寇莫追!”秦明喝道。
楊妙真哼聲道:“追又何妨?”
在樊氏的幫助下,甄道已經將臉上的僞裝洗掉,換了一身楊妙真的衣裙,只是有些大。
兩女回到林梵的大帳,就看到林梵站在大帳門口,凝望着天空,軍營中殺聲震天,無極城中鼓聲隆隆。
這一刻林梵真希望自己只是一員大將縱馬橫槍縱橫天下。
“大王。”甄道輕聲喚道。
“盛兒,你是怎樣出來的?她們都好嗎?”林梵回首看了一眼這仙露明珠般的小美人,真難爲她怎麼深更半夜跑出來報信。
甄道笑嘻嘻的說:“我送給守城的軍兵十兩銀子,他用一根繩子把我送下來,盛兒很厲害吧?大王怎麼賞我?”
“嗯,就讓盛兒今晚陪王伴駕吧。”
看一眼樊氏,甄道小臉有些紅,縱然甄道千肯萬肯,但當着別人被林梵這樣說,小姑娘臉上真的掛不住,嗔道:“大王壞死啦,就知道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