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梵在外,三女在裡,練霓裳要走必須經過林梵身邊,林梵一伸胳膊,練霓裳就會撞進林梵懷中。
“你幹什麼?”練霓裳沉着俏臉說。
林梵也不着急,慢悠悠的說:“知道本王殺過多少人嗎?一年前,董卓派李催傳送來一杯毒酒,想讓本王歸西,本王宰了他,一把火燒退兩千西涼追兵,戰泰山賊、無極戰華雄兩萬鐵騎,長江邊二十萬大軍鏖戰,真論殺人,霓裳,你殺的人連本王個零頭都算不上,他們喊你玉羅剎,其實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誰叫你長得這樣禍國殃民?他們這是想親近你又不敢,只能痛快一下嘴啦。你這樣在意一個稱呼,是感覺自己殺的人多,還是覺得比本王殺的人少不好意思呢?難道你認爲你殺的人不該殺嗎?”
練霓裳的神情緩和下來,神情複雜的看着弘農王,林梵順手一拉她素手,“坐下吧,跟我說說你的故事,怎麼就給你起這樣一個綽號呢?”
練霓裳沒有反抗,就坐在林梵身邊,淡淡的說:“什麼話都讓你說了,你還問什麼?”頓了頓說:“我一出道就殺了十八個武林高手,還打斷他們的手腳,讓他們嚎叫一個時辰才死掉,所以他們喊我玉羅剎。”
林梵點頭,“原來如此,對付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不要怕,誰敢惹你,儘管殺好了,本王支持你。”
練霓裳看了他一眼,粉脣抿的緊緊的。
吃過乾糧,林梵又去外面着火一大堆乾草放在篝火邊,向三女道:“誰困了誰就去躺一下,本王給你們守夜,絕對不會引着乾草。”
練霓裳起身走到一邊:“我修煉,不睡。”
小龍女清清脆脆的說:“我也不用的。”
林梵撓撓頭,“小宛,你不會也這樣不給本王面子吧?”
當着一個男人的面睡下,這對於董小宛來說是個新課題,只是看到弘農王失望的目光,董小宛輕咬着香脣鬼使神差般輕點玉首,只一點頭的董小宛就後悔了,但是看到弘農王立即眉開眼笑,董小宛芳心一軟,心道:“就隨了他吧。”
一夜無話,這一夜對於林梵來說也是一個難得的夜,守着三個禍國殃民級的大美女,一晚上竟然什麼也沒發生,林梵撓撓頭心說:這真是奇蹟。
低頭看一眼睡得香甜的董小宛,林梵也沒打擾,卻發現小龍女已經不知去向,再看練霓裳,也不見了,林梵一驚,忙輕手輕腳站起,拿起青虹劍往山洞中走去。
山洞不淺,林梵怕有什麼意外。
洞頗深幽,林梵行到腹地,忽然眼睛一亮,洞中的石板凳上,竟然躺着一個妙齡少女,欺花勝雪,看她海棠春睡,嬌態更媚,見慣絕色的林梵幾乎不敢平視,竟是林梵以爲悄悄走掉的練霓裳。
練霓裳在此,小龍女呢?林梵提劍又往山洞外走,沒走幾步,林梵不僅以待,但見眼前白影翩翩,翩若驚鴻,當真是:絕世有佳人,輕盈綠腰舞。華筵九秋暮,飛袂拂雲雨。翩如蘭苕翠,婉如游龍舉。越豔罷前溪,吳姬停白紵。慢態不能窮,繁姿曲向終。低迴蓮破浪,凌亂雪縈風。墜珥時流盻,修裾欲溯空。唯愁捉不住,飛去逐驚鴻。
小龍女正在林中練劍,見他出來,也只是淡淡看他一眼,皎白勝雪的臉上幾乎沒有一絲血色,冰潔宛若雪花之色。皓腕似玉,如雪藕般潔白。
“練劍。”小龍女粉脣輕起,輕輕突出兩個帶着冷香的字,林梵恍然,急忙拔出青虹劍運出玉女素心劍法,與小龍女武在一處。
初始還有些生疏,這不過是第二次兩人共用一趟劍法,開始之時未免生疏,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卻是越來越熟練,那種珠聯璧合的感覺就充斥在兩人心中,小龍女神色間冰冷淡漠,當真是潔若冰雪,也是冷若冰雪,實不知她是喜是怒,是愁是樂。漠然的神色,於她心意猜不到半分。忽然相視展顏一笑,小龍女眼中卻流露出頑皮的神色。自與她相識以來從未見她如此。雖然依舊冷漠,大眼睛中卻已是歡喜無限。
小龍女丰姿端麗,嬌美難言,衣袂飄飄,姿神端嚴,宛如神仙中人。烏絲垂肩,輕軟光潤,極是可愛。氣息溫馨,混和着山谷間花木清氣,令人心魂俱醉,難以自已。白玉一般的素手輕握長劍揮舞開來,林梵一時間搞不清楚小龍女究竟在舞劍還是在劍舞。
一聲冷哼傳來,打破難得的溫馨時刻,一扭頭就看到練霓裳神色不自然的站在洞口,林梵也算是被絕色美人歷練出來的,這一刻林梵清晰的感覺到練霓裳的醋意,心中不驚反喜,心說:霓裳,你只要會吃醋你就跑不掉,本王得想個辦法把你弄回廬江城。
不提林梵怎麼想陰謀詭計把練霓裳弄回廬江,單說現在的廬江城。
弘農王一夜未歸,一點消息沒有,而東西兩方同時有大軍涌來,穆桂英就有種爆炸的衝動,這一刻,穆桂英才發覺自己在弘農王面前的強悍多麼的無聊,穆桂英默默祈禱:如果弘農王能平安歸來,穆桂英願意將放下所有的驕傲,做弘農王的新娘。
正當穆桂英向上蒼禱告之際,外面戰鼓喧天,探馬藍騎飛奔而來:“報,啓稟元帥,東門外馬援挑戰。”
穆桂英呼的一下站起來,嬌喝:“擂鼓聚將!”
隨着聚將鼓起,衆將盔甲鮮明的出現在中軍寶帳,穆桂英鳳目一掃,就發現少了一人——伍保。
“中軍官,伍保何在?”
中軍官出列上稟:“啓稟元帥,伍保在餵馬,他說他只是大王的馬伕,不是將領,他要把大王的馬喂得膘肥體壯。”
穆桂英就有些哭笑不得,心說:大王從哪裡找來這些悍將,一個個的很古怪!
喝道:“特殊時期,他還喂什麼馬?去把他抓來!”
“遵命。”
不多時,中軍官就跑回來,氣喘吁吁地說:“啓稟元帥,伍保說,沒有大王的命令,擅離職守是死罪,敵人有沒有打破城門,所以他不來。還說???????”中軍官吞吞吐吐的不往下說。
“還說什麼?”穆桂英就感到一股火往上衝。
“他說,他是大王的馬伕,不歸元帥管。”
穆桂英就感到一股火呼呼的就燒起來,燒得穆桂英有殺人的衝動。這個伍保太不把本帥放在眼裡,就知道一個弘農王嗎?
“王妃,我去把那小子抓來問罪!”典韋出列奏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