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議取西蜀

馬超兵敗渭南逃到邊塞胡人那裡,曹操追剿到安定,蘇伯又在河間反叛,曹操要率軍東還。這這時,涼州參軍楊阜,字義山,徑來長安見曹操。對曹操說:“馬超有韓信、黥布的勇猛,極得羌、胡等民族的擁戴,西部邊境的人都敬畏他。如果您的大軍回師後,不作周密準備,隴上諸郡恐怕就不再爲國家所有了。”曹操深表贊同,決定撤軍,留夏侯淵屯兵長安,夏侯淵保舉馮翊高陵人,姓張,名既,字德容,爲京兆尹,與夏侯淵同守長安。曹操班師回都。獻帝排鑾駕出郭迎接。詔曹操“贊拜不名,入朝不趨,劍履上殿”:如漢相蕭何故事。自此威震中外。公元211年(建安十六年),劉璋聽說曹操將派兵到漢中征討張魯,心中恐懼,張鬆又勸說劉璋:“現在州中將領龐羲、李異等人都居功自傲,且心懷異志,如不能得到劉豫州的幫助,益州將外有強敵攻擊,內遭亂民騷擾,必定走向敗亡。”劉璋又聽從了張鬆之言,立刻派法正率部隊迎接劉備。劉璋的主簿巴西人黃權勸阻說:“劉備有驍勇的名聲,現在要是以部下的身份對待他,就沒法滿足他的心願;要是以賓客的身份對待他,一國不容二主,造不是使自己安全的辦法。”從事廣漢人王累將自己倒吊在益州城門上勸阻劉璋,劉璋全都不予採納。劉璋爲劉焉幼子,母費氏,是後來娶了劉璋女兒的費觀的族姑。

公元188年(中平五年),劉焉向漢靈帝建言設立州牧總管各地軍政大權,自己出任益州牧,而劉璋與兄長劉範、劉誕都留在京城,只有劉瑁隨劉焉入蜀。劉璋後來出任奉車都尉,受朝廷派遣詔諭劉焉,劉焉就把他留下不再返回朝中。公元194年(興平元年),劉範在長安與馬騰密謀進攻權臣李傕,泄露之後與劉誕一起被殺,而劉璋則得以倖免。劉焉的世交議郎龐羲保護劉焉的幾個孫子,送入益州。劉焉因爲逝子之痛,又逢綿竹城中大火,不得已遷治成都,背疽發作逝世。劉焉死後,益州官吏趙韙等希望利用劉璋溫仁,於是上書推舉他繼掌益州刺史,得朝廷詔爲益州牧,同時任命趙韙爲徵束中郎將。將領沈彌、婁發、甘寧起事反對劉璋,被趙韙打敗後奔荊州。

在此以前荊州牧劉表上書告發劉焉僭越身份,在乘車器物衣服方面和天子比擬,因此趙韙駐兵朐腮以防備劉表。當初南陽、三輔的幾萬家百姓流亡到益州,劉焉將他們全部收爲部衆,稱爲“束州兵”。劉璋性情柔弱寬容,缺乏威信謀略。束州入侵凌橫暴,成爲百姓的災難,劉璋沒有能力制止,舊有的士人相當埋怨並且叛離。趙韙在巴中,很得百姓士兵的歡心,劉璋將大權交給他。趙韙見到民心不和,就暗中勾結州中的世家望族。

公元200年(建安五年),趙韙反動叛亂,蜀地多處響應,幸得劉焉之前收容荊州、三輔流民建立的“東州兵”拼力死戰,才平息了叛亂,殺趙韙於江州。

劉璋爲人懦弱,原本依附於劉焉的漢中張魯驕縱,不聽劉璋號令,於是劉璋殺張魯母弟,雙方成爲仇敵,劉璋派龐羲攻擊張魯,但多次被張魯所破。

公元208年(建安十三年),曹操親自率兵征討荊州,劉璋於是派出使者致以敬意。曹操加封劉璋爲振威將軍,封其兄劉瑁爲平寇將軍。劉璋因此派別駕從事張鬆到曹操那裹,但曹操沒有按禮節接待。張鬆心懷懷恨,回來後勸說劉璋同曹操斷絕關係,他對劉璋說:“劉豫州與您爲宗室兄弟,可以與他結交聯盟。”劉璋皆以爲是,故派法正前往與劉備結好聯盟,隨即又指示法正和孟達送去數千兵卒幫劉備抵禦曹軍,法正完成使命歸還。但是心無大志,漸漸讓其他人離心,其中就有法正。法正字孝直,扶風郡(今陝西省眉縣小法儀鎮)人。建安初年,由於天下饑荒,法正與好友同郡的孟達一起入蜀依附劉璋,但劉璋不是個善於用人的人,很久之後法正才當上新都縣令,之後又被任命爲軍議校尉。法正懷才不遇,又被州邑中的人誹謗,十分苦惱,益州別駕張鬆與法正是好友,也覺得劉璋不是個能成大事的人,常常感概自己的遭遇。公元208年(建安十三年),張鬆出使曹操,歸來後勸說劉璋與曹操斷絕來往與劉備交好。不久後曹操在赤壁戰敗,劉備勢力得以壯大。劉璋於是問應該讓何人出使劉備,張鬆於是舉薦法正。法正一開始辭讓,後來不得已只好前往。劉備見到法正後,“以恩意接納,盡其殷勤之歡”。法正覺得劉備有雄才大略,是可以輔佐的明主,回到益州後,遂與張鬆密謀協規,決定暗中戴奉劉備爲主。劉璋聽說夏侯淵討伐張魯,便決定讓法正迎接劉備入川與孟達各率兩千人出使劉備。

劉璋的鄰居張魯張魯是張陵之孫,五斗米道系師。在張陵死後,張魯父張衡繼行其道。張衡死,張魯繼爲首領。其母好養生,“有少容”,“兼挾鬼道”,往來於益州牧劉焉家。張魯通過其母與劉焉家的關係,得到信任。公元194年(興平元年),劉焉死,其子劉璋代立。劉璋以張魯不順從他的調遣爲由,盡殺張魯母及其家室。又遣其將龐羲等人攻張魯,多次爲張魯所破。張魯的部曲多在巴地,劉璋於是以龐羲爲巴郡太守。張魯襲取巴郡。於是割據於漢中,以五斗米道教化人民,建立了短暫的政教合一的反動政權。據史料記載,張魯在漢中,因襲張修教法,並“增飾之”。自稱“師君”。來學道者,初稱“鬼卒”,受本道已信,則號稱“祭酒”,各領部衆;

領衆多者爲“治頭大祭酒”。不置長吏,以祭酒管理地方政務。繼承其祖的教法,教民誠信不欺詐,令病人自首其過;對犯法者寬宥三次,如果再犯,然後才加懲處;若爲小過,則當修道路百步以贖罪。又依照《月令》,春夏兩季萬物生長之時禁止屠殺,又禁酗酒。他還創立義舍,置義米肉於內,免費供行路人量腹取食,並宣稱,取得過多,將得罪鬼神而患病。東漢末年,羣雄蜂起,社會動亂,不少人逃往相對安定的漢中地區,如關西民從子午谷逃奔漢中的就有數萬家。張魯還得到巴夷少數民族首領杜濩、樸胡、袁約等人的支持。他採取寬惠的政策統治漢中,“民夷便樂之”。“流移寄在其地者,不敢不奉”。五斗米道憑藉政權的力量擴大了影響。五斗米道信徒入道,只需交五斗米。張魯在漢中二十多年,信徒衆多,成爲漢末一支頗有實力的割據勢力。當時曹操把持的東漢政權無暇顧及漢中,遂拜張魯爲鎮民中郎將(一作“鎮夷中郎將”),領漢寧太守。張魯統治巴、漢近三十年。

後來有人在地下挖到了玉印,衆人都想要尊張魯爲漢寧王。張魯的功曹閻圃勸諫道:“漢川的百姓,戶口超過十萬,財富很多而且土地肥沃,四面地勢險固;上可以匡扶天子,那就成爲齊桓公、晉文公之流,最差也是竇融之類的人,可以不失富貴。現在承製設置官署,勢力足以決斷事務,不用稱王。希望您暫且不稱王,不要先招來禍患。”張魯聽從了閻圃的意見。所以兩人的勢力也讓曹操很不放心。

曹操回到京城後,於公元212年(建安十七年),因馬超之事誅殺馬騰,並夷滅三族,其中殺掉有馬鐵、馬休兩個弟弟。

周瑜死後,龐統身爲周瑜的功曹,送喪至東吳,東吳人大多聽說過龐統的名號鳳雛,等到龐統準備回去的時候,一起送龐統到昌門,其中包括陸績、顧劭、全琮等人,龐統知道他們的來意,於是告訴他們說:“陸績可以說是一匹駑馬,有逸足之力,顧劭可以說是一隻駑牛能負重遠行。”對全琮說:“你好施慕名,好像汝南樊子昭,雖然智力不足,但也是一時佳人。”陸績、顧劭對龐統說:“如果天下太平了,希望和你一起品評四海之內的名士。”於是東吳陸績、顧劭、全琮等人於龐統深交而還。事後,有人曾問龐統:“照您看,陸績比顧劭好嗎?”龐統說:“駑馬雖然精良,但乘坐的只是一人罷了。駑牛一天走三十里,所負載的哪裡只是一個人的重量呢?”據說,顧劭去見龐統,住在龐統那裡,兩人談論起來。顧劭問:“您有善於知人之名,你說說,我和您相比,誰好一些?”龐統說:“講到陶冶世俗,綜合分析人物,我比不上您,但是,如果論給帝王出謀劃策,我可就比您強一點了。”顧劭認爲龐統的話有道理,和他親近起來。魯肅向孫權推薦龐統說:“此人乃襄陽人,姓龐,名統,字士元:道號鳳雛先生,與諸葛亮齊名。”孫權說:“孤亦聞其名久矣。今既在此,可即請來相見。”於是魯肅邀請龐統入見孫權。施禮畢。權見其人濃眉掀鼻,黑麪短髯,形容古怪,心中不喜。乃問道:“公平生所學,以何爲主?”龐統說:“不必拘執,隨機應變。”孫權說:“公之才學,比公瑾如何?”龐統笑道:“我之所學,與公瑾大不相同。”孫權平生最喜周瑜,見龐統輕之,心中愈不樂,乃謂龐統說:“公且退。待有用公之時,卻來相請。”龐統長嘆一聲而出。魯肅說:“主公何不用龐士元?”孫權說:“狂士也,用之何益!”魯肅說:“赤壁鏖兵之時,此人曾獻連環策,成第一功。主公想必知之。”孫權說:“此時乃曹操自欲釘船,未必此從之功也,吾誓不用之。”魯肅出謂龐統曰:“非肅不薦足下,奈吳侯不肯用公。公且耐心。”統低頭長嘆不語。肅曰:“公莫非無意於吳中乎?”統不答。魯肅說:“公抱匡濟之才,何往不利?可實對肅言,將欲何往?”龐統說:“我欲投曹操去也。”魯肅說:“此明珠暗投矣,可往荊州投劉皇叔,必然重用。”龐統說:“統意實欲如此,前言戲耳。”魯肅說:“某當作書奉薦,公輔玄德,必令孫、劉兩家,無相攻擊,同力破曹。”龐統說:“此某平生之素志也。”乃求魯肅書。徑往荊州來見劉備。

此時孔明按察四郡未回,門吏傳報:“江南名士龐統,特來相投。”玄德久聞統名,便教請入相見。統見玄德,長揖不拜。玄德見統貌陋,心中亦不悅,乃問統曰:“足下遠來不易?”龐統不拿出魯肅、諸葛亮書投呈,但答道:“聞皇叔招賢納士,特來相投。”劉備說:“荊楚稍定,苦無閒職。此去東北一百三十里,有一縣名耒陽縣,缺一縣宰,屈公任之,如後有缺,卻當重用。”龐統思道:“劉備待我何薄!”欲以才學動之,見孔明不在,只得勉強相辭而去。統到耒陽縣,不理政事,終日飲酒爲樂;一應錢糧詞訟,並不理會。有人報知玄德,言龐統將耒陽縣事盡廢。劉備怒道:“豎儒焉敢亂我法度!”遂喚張飛分付,引從人去荊南諸縣巡視:“如有不公不法者,就便究問。恐於事有不明處,可與孫乾同去。”

張飛領了言語,與孫乾前至耒陽縣。軍民官吏,皆出郭迎接,獨不見縣令。張飛問道:“縣令何在?”同僚覆道:“龐縣令自到任及今,將百餘日,縣中之事,並不理問,每日飲酒,自旦及夜,只在醉鄉。今日宿酒未醒,猶臥不起。”張飛大怒,欲擒之。孫乾道:“龐士元乃高明

之人,未可輕忽,且到縣問之。如果於理不當,治罪未晚。”張飛乃入縣正廳上坐定,教縣令來見。統衣不整,扶醉而出。張飛怒道:“我兄以你爲人,令作縣宰,你焉敢盡廢縣事?”龐統笑道:“將軍以我廢了縣中何事?”張飛說:“你到任百餘日,終日在醉鄉,安得不廢政事?”龐統說:“量百里小縣,些小公事,何難決斷?將軍少坐,待我發落。”隨即喚公吏,將百餘日所積公務都取來剖斷。吏皆紛然齎抱案卷上廳,訴詞被告人等環跪階下。統手中批判,口中發落,耳內聽詞,曲直分明,並無分毫差錯。民皆叩首拜伏。不到半日,將百餘日之事盡斷畢了。投筆於地,而對張飛曰:“所廢之事何在?曹操、孫權,吾視之若掌上觀文,量此小縣,何足介意!“飛大驚,下席謝曰:”先生大才,小子失敬,吾當於兄長處極力舉薦。”龐統乃將出魯肅薦書。張飛說:“先生初見吾兄,何不將出?”龐統道:“若便將出,似乎專藉薦書來干謁矣。”張飛故爲孫權說:“菲公則失一大賢也。”遂辭統回荊州,見玄德,具說龐統之才。劉備大驚道:“屈待大賢,吾之過也。”張飛將魯肅薦書呈上,劉備拆視之。書略:龐士元非百里之才,使處治忠別駕之任,始當展其驥足。如以貌取之,恐負所學,終爲他人所用,實可惜也!”

劉備看畢,正在嗟嘆,忽報諸葛亮回。劉備接入,禮畢,孔明先明道:“龐軍師近日無恙否?”劉備說:“近治耒陽縣,好酒廢事。”諸葛亮笑道:“士元非百里之才,胸中之學,勝亮十倍。亮曾有薦書在士元處,曾達主公否?”劉備說:“今日方得子敬書,卻未見先生之書。”諸葛亮說:“大賢若處小任,往往以酒糊塗,倦於視事。”劉備說:“若非我弟所言,險失大賢。”隨即令張飛往耒陽縣敬請龐統到荊州。玄德下階請罪。龐統方將出孔明所薦之書。劉備看書中之意,言鳳雛到日,宜即重用。劉備喜道:“昔司馬德操言:‘伏龍、鳳雛,兩人得一,可安天下。’今我二人皆得,漢室可興矣。”遂拜龐統爲副軍師中郎將,與諸葛亮共贊方略,教練軍士,聽候征伐,任命他爲治中從事,親密程度亞於諸葛亮,後龐統和諸葛亮同爲軍師中郎將。

有一次,劉備與龐統閒談,問他:“你曾經擔任周瑜的功曹。聽說那次我到吳國,周瑜曾上秘信給孫權,讓孫權扣留我,不知是否真有此事?在誰的手下,當然就該忠於誰,你不必隱瞞。”龐統回答:“確有此事。”劉備慨然嘆息:“當時我正在危急之中,有求於孫權,所以不能不去見他。去了,竟差一點落到周瑜手中!”劉備還說:“天下智謀之士,所見略同。孔明那時也勸我不要去,而且一再堅持,想來也是怕孫權扣留我。我當時卻認爲孫權所要提防的是北面的曹操,應該希望有我做他的援手,所以才堅持去見他,一點也沒有疑慮。現在想來,這確實是一步險棋,並非萬全之計。”

法正受劉璋委託來見劉備參拜已畢,呈上書信。劉備拆封視之。書道:“族弟劉璋,再拜致書於玄德宗兄將軍麾下:久伏電天,蜀道崎嶇,未及齎貢,甚切惶愧。璋聞吉凶相救,患難相扶,朋友尚然,況宗族乎?今張魯在北,旦夕興兵,侵犯璋界,甚不自安。專人謹奉尺書,上乞鈞聽。倘念同宗之情,全手足之義,即日興師剿滅狂寇,永爲脣齒,自有重酬。書不盡言,耑候車騎。”劉備看畢大喜,設宴相待法正。酒過三巡向劉備獻策:“閣下命世英才,劉璋無明主之能,以張鬆爲內應,奪取益州;以益州的富庶爲根本,憑藉天府之國的險阻來成就大業,易如反掌。”劉備說:“備一身寄客,未嘗不傷感而嘆息。嘗思鷦鷯尚存一枝,狡兔猶藏三窟,何況人乎?蜀中豐餘之地,非不欲取;奈劉季玉系備同宗,不忍相圖。”法正說:“益州天府之國,非治亂之主,不可居也,今劉季玉不能用賢,此業不久必屬他人。今日自付與將軍,不可錯失。豈不聞逐兔先得之語乎?將軍欲取,某當效死。”劉備拱手謝道:“尚容商議。”當日席散,孔明親送法正歸館舍。劉備獨坐沉吟。龐統進言,他說:“荊州荒蕪殘敗,人物流失殆盡。而且東有孫權,北有曹操,難以有大的發展。益州戶口百萬,土地肥沃,物產豐饒,如果真能奪取此地,以爲根基,可成就大業。”劉備仍然擔心:“如今與我水火不同的是曹操,曹操峻急,我便寬厚,曹操暴虐,我便仁慈,曹操狡詐,我便忠誠。凡事與他相反,纔有今天的成就。如今爲得益州,失信於天下,能行嗎?”龐統說:“如今正當亂離之際,凡事不能墨守成規,要隨機權變纔好。況且吞併弱小,攻擊闇昧,逆取順守,報之以義,正是古人所重視的。只要事定之後,封還他一塊土地,還有誰能說您有負信義呢?不趁現在攻取益州,到時就會被別人佔了先機。”諸葛亮認爲:“這是天賜良機,這符合我們的隆中策。”劉備便答應了於是遂請孔明,同議起兵西行。諸葛亮說:“荊州重地,必須分兵守之。”劉備說:“我與龐士元、黃忠、魏延前往西川;軍師可與關雲長、張翼德、趙子龍守荊州。”孔明應允。於是孔明總守荊州;關公拒襄陽要路,當青泥隘口;張飛領四郡巡江,趙雲屯江陵,鎮公安。劉備令黃忠爲前部,魏延爲後軍,劉備自與劉封、關平在中軍。龐統爲軍師,馬步兵五萬,起程西行。臨行時,忽廖化引一軍來降。劉備便教廖化輔佐雲長以拒曹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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