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討伐烏桓,孔融譏笑他說:“大將軍遠征,蕭條海外,從前肅慎不進貢木苦矢,丁零偷盜蘇武的牛羊,可以一併討伐啊!”當時,饑荒戰亂,曹操上表請禁酒,孔融多次寫信給曹操,認爲不要禁酒,而且言詞之中多有侮慢。曹操越來越厭惡他了。孔融已經看到曹操奸雄詭詐,已漸漸顯露,愈發不能忍受,所以說話偏激,常常觸犯了曹操。又曾經上奏認爲應當遵照古時京師的體制,千里以內,不得封建諸侯。曹操懷疑他所談論的越來越廣,更加害怕他。然而,因爲孔融名重天下,表面上裝着容忍,暗中卻嫉忌他正確的議論,怕阻抗自己的大業。山陽人郗慮揣摩曹操的心事,以蔑視國法爲由奏免孔融。曹操又寫信故意挑撥二人,孔融也回信相對。
對於劉備,曹操在取得倉亭、官渡的勝利後,已經意識到關羽已經與劉備、張飛等人回合投靠劉表,劉氏宗親的聯盟讓曹操感到威脅,於是趁劉備在荊州未立穩之際,抓進剷除他,於是他接受程昱的建議,派夏侯惇、李典、于禁三人率軍三千對劉備進行致命一擊。
此時,劉備已經領劉表之命於公元202年(建安七年)帶軍北上。
“換馬!”低沉有力的聲音從前軍傳到了負責中軍的伏波將軍夏侯惇,大軍在漆黑的黑夜裡行軍,又不能點火把照明,隊伍之間看清的只是身邊幾個人。夏侯惇將換馬的消息傳給了後面的親衛,這便勒住繩繮,翻身下馬。這次越境行動講究的一個字“快”長途跋涉,已經累死了幾匹馬,大軍要一路穿過襄城、昆陽、葉縣、堵陽、博望五個縣,雖然是在自家境內,卻不能進城,便是打尖休息也是萬萬不能。夏侯惇心想:“大軍過境,荊州的斥候大概已經向新野甚至襄陽報信了,三千兵馬孤軍深入敵境,對地理生疏,道路不熟,若把時間耽擱在休息方面上,這仗不用打也必輸。”大軍行進之中,將帥不能及時聯絡會議,命令便只能由負責勘查道路引導方向的前軍主將酌情下達,至於中軍和後軍的主將校尉們,在隊伍集結展開之前均與小卒無異。夏侯惇下了馬,拍了拍自己這匹棗紅色的坐騎,卻聽那馬沉悶地打了兩個響鼻,兩腿一軟,伏臥在地,口中粗重地喘息着,間或發出一聲聲悲鳴。
夏侯惇心中一片黯然,這匹棗紅馬去年跟着自己從遼北迴來,冰天雪地裡走了整整一晝夜也不曾趴窩,不想今日卻倒斃在南下途中。
“唉,老了!”他暗中搖了搖頭。
便是這麼一遲疑間,後面的騎士們已經發出一陣不耐煩的騷動,前面的隊伍已經走出去了十幾步。
這種時候什麼將軍列侯都不好使,黑燈瞎火誰也認不得誰。對於不長眼睛耽誤了大軍行程的傢伙,騎兵們自然不會有啥好臉色給他。夏侯惇不敢怠慢,拔出寶劍斬斷了兩馬之間的繩索,翻身上了後面的那匹,一抖絲繮,瞄着前面騎士那已經漸漸模糊暗淡的身影追了上去。
“元讓慢行!”
隨着一聲氣喘吁吁的呼喚,兩人兩騎自大隊的一側追了上來。
夏侯惇皺起眉頭,撥馬出了隊列,向來路望去,夜靄中一個全身甲冑的將領帶着一名披着輕甲的傳令兵自隊伍的右側疾馳而來。
是都督後軍營務的裨將軍李典。
夏侯惇也不囉嗦:“曼成何事?”
“末將方纔找了幾個本地庶人問話……”李典一面用手背擦着額頭上的汗水一面回答道。“如何?”夏侯惇不動聲色地問道。
“……前面那座大山叫孤山,自西北而東南綿延而下,中間有一山隘,寬約十里,穿過去便是博望縣境……”李典面色凝重地敘述道。
“這些我都知道,於文則建安三年便到過這邊,故而司空此番才命他爲前軍。”夏侯惇黑着臉打斷了後軍都督的話。
李典卻絲毫不以爲意,指着周圍那些
高矮不一的山丘道:“末將原以爲這裡的山勢險峻高聳,卻不料竟是些低矮的丘嶺。如此地勢,利於敵軍斥候隱匿,我軍人少,不能展開搜索,更何況——”他一指西南方那兩座高聳的黑影,接着道:“只要在上面一邊設一個斥候,不用眼睛看,便是聽也能將我軍的兵力、甲具、馬匹、器械以及行軍速度聽個八九不離十。十里寬的山隘,丘嶺縱橫溝壑遍地,敵軍步軍埋伏起來要多便利有多便利,黑夜行軍,敵人在暗我軍在明,恐怕會吃大虧。所以末將以爲,應當停下來休息,到天明再過山隘。”
夏侯惇眯起眼睛朝着孤山方向看了半晌,心中頗有些猶豫難決。
李典輕輕嘆了口氣,道:“出兵前軍務會議上於文則說的情況不盡翔實,過了這個山隘一馬平川不假,那是到宛城的大道,若要斜穿博望偷襲新野,還要繞過一個不大不小的嶺子。我擔心的是敵軍步軍在山隘當中埋伏騷擾我軍後隊,主力卻駐紮在那嶺子上吃飽喝足養精蓄銳等着我們撞上去。一旦局面如此,我軍是人困馬乏後路被斷,敵軍卻是銳氣正盛。旁的不說,士氣如何維持?難道到時候還能等着南陽那邊出兵來救我們麼?此番出兵本來便是試探虛實,若是不留神丟了宛城,我等有何面目回去見司空?”
夏侯惇沉吟了一下,盯着李典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劉玄德會使一軍在山隘西南設伏截擊,引宛城守軍來救,另遣一軍偷襲南陽郡治?”
李典直視着夏侯惇道:“若是守新野的是劉景升麾下將領,末將以爲縱使前來亦不足爲懼,其全軍而出尚且不能奈我軍何,何況還要分兵。劉玄德嘛……將軍是和他直接打過交道的,此人如何,不用末將多嘴!”
夏侯惇緊閉雙脣思忖半晌,冷然笑道:“那便依曼成,叫你的傳令兵到前面去尋於文則,傳我的將令,大軍就地休息,不許亂了隊形,待天亮了再走!”
看着傳令兵騎着馬向前面一路追去,李典一面費力地將頭盔摘下來一面嘆着氣道:“出來兩天了,也不知道司空到許都了沒有!”
夏侯惇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扭轉身望着許都方向,心中暗自計算着日期。
“翻過了這座孤山,我們便在荊州的地界了!”李典抿着嘴脣說道。
“我們已經在荊州了……”夏侯惇冷着面孔說道。
以夏侯惇、李典、于禁爲首的三千從壽春調過來的兵馬南下的消息早已被劉備得知,劉備對身邊的關羽、張飛說:“我們即將到葉縣了,看來我們將在博望來跟曹軍決戰了,夏侯惇、李典、于禁當初在許昌就打過交道,三人的才能不在我們之下,要小心!”張飛說:“那是一定,我和二哥會根據之前定的計策來讓他們殺個片甲不留。”關羽說:“嗯,請大哥放心。”劉備點了點頭便各帶着人馬開始埋伏了。
一支羽箭打着旋兒飛了過來,被前面的一柄長戟擋了一下,便斜斜飛開,沒能傷到人。那持戟爲夏侯惇擋過了這一擊的小校還沒來得及轉過身便被衝過來的一匹黑馬高高地拋了起來,馬上那名騎士身上披着烏黑的戰甲,左手提繮控馬,右手將一杆黑沉沉的馬槊夾在腋下,發出一陣癲狂的叫嚷聲。夏侯惇初時以爲此人是在漫無目的地吼叫,旋即才聽明白,此人說的是北方的土語,雖然聲音粗豪難辨,大體也還能聽懂。
“左營是一羣豬麼?這麼半日都還沒拱上來……張達那匹夫到底是不是男人?”那騎士一面罵着,一面率了二十餘騎兵南北打了個迂迴,中軍護衛隊的陣形轉眼間便被他撕開了一個口子,後面晨霧中無數的人頭涌動,顯然有不知道具體數目的步兵正在尾隨着殺將上來。
戰場上傳來一聲淒厲的嘶鳴,一匹戰馬腹部被長矛刺了個窟窿,紅呼呼的鮮血和白花花的內臟器官隨着那杆長矛被拔出了體外,濺得周圍的敵我雙方士兵滿頭滿臉都是。夏侯惇那騎士卻回身又是一陣大罵:“刺人!兵刃用來刺人,不許刺馬……你們是聾子麼?一匹馬要三十六緡五銖呢……”
一個騎兵離着夏侯惇其實還有五十來步,然而怒吼的聲音卻清清楚楚地傳到了他的耳中,他一面暗自咂舌於此人的嗓門之大,一面自己也高喊道:“不要亂,勒馬後退,向我靠攏,長矛一致對着外面,穩住陣腳,他們騎兵不多——後軍馬上便上來了……”然而後軍實際上已然上不來了……
李典都督的後軍此刻在孤山的山隘內也陷入了苦戰,夏侯惇這邊面對的好歹還是看得見的敵人,李典面對的卻是佔據着地形優勢隱蔽在暗處不斷以弓箭流矢襲擊己方大隊的步兵。這些步軍隱藏得極好,他們埋伏的位置距離李典所率騎兵通過山坳的路徑恰好在一百一十步到一百四十步之間。在這個距離上,步兵的弓箭完全可以將李典的隊伍當中的每一個人納入射程之內;反過來騎兵的弓箭卻射不到他們——騎兵攜帶的馬上弓箭弓背長度不夠,最遠也只能射出一百來步。高頭大馬的曹兵在山坳裡幾乎成了靶子,毫無還手的餘地。李典喊道:“騎兵全部給我衝!”但是衝了幾次幾乎一出陣便被四處如同疾風驟雨般射來的箭矢堵了回去。那些敵軍的弓箭手彷彿心有靈犀,無論哪支隊伍向兩側衝擊,幾乎立時便會遭到並不密集的箭雨攢射——雖然並不密集,卻足以致命,至今爲止,李典還沒有發現落空的箭矢。這種局面下實際上李典最佳的選擇便是從兩翼選擇一個方向而後全軍衝擊,若能尋到敵軍主力決戰當然最好,即便尋不到,也能率領隊伍迅速與敵軍脫離接觸,只要離開了敵軍步兵弓箭的射程,便能掌握這個小戰場上的主動權。地形太複雜了,李典清楚本軍根本看不清敵軍處在位置。李典隱隱約約有一種極不好的感覺,己方已經陷入了一個敵方選擇的戰場當中,客軍遠來,前無接應後無援兵,一個疑問隨之浮上了心頭:敵軍既然有意全殲己軍,爲何不等自己率領的後軍大隊穿出山坳再行動手?那時候只要將西面的山坳口子一封,軍隊沿孤山南北一線鋪開,陷入絕境的三千軍馬只怕立時便會亂了陣腳,士氣一沮自然是兵敗如山倒,局面豈不比現在這樣掐着尾巴打更加便捷?
答案只有一個,那便是敵軍的兵力不足,起碼是騎兵兵力不足,所以纔不敢和己軍在一馬平川的平原上展開會戰。想通了此節,李典立時有了主意。
“把命令往前面傳,全軍突擊,向西打,不要理會兩側的襲擾。全速衝擊,最先衝出山隘的弟兄,某保舉他到虎豹營去做校尉……”李典大喝道。
隊伍不再理會兩邊的箭矢,開
始逐漸加速向西方衝去。兩側的箭雨驟然間密集起來,顯然是敵軍的攻擊強度加大了,隊伍中不斷有騎士中箭倒下,高速行軍的隊列裡,一旦栽下馬,即便不會被摔暈也很難躲開那些不長眼睛的馬蹄子,然而隊伍中卻沒有一個人肯向兩邊看上一眼,便那麼直直沿着隘間的小路向西衝去。這支不足一千人的騎兵大隊一旦全速奔馳起來,眨眼之間三裡地的路程便已然扔在了後面,再往前走,樹叢漸漸少了起來,地勢漸漸開闊,兩邊的箭矢也稀疏了許多。
李典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猜對了,山隘中的敵軍的部署重點果然在東面。衝出山隘便能與夏侯惇的中軍及於禁的前軍合兵了,三千騎兵,任是誰也不要想輕輕鬆鬆地啃下來。遠處的晨靄中,一道綠色高坡已然在望,這道樑坡與孤山之間夾着一塊凹陷下去的谷地,樑坡下隱隱傳來陣陣喊殺聲,主戰場就在那裡……
那道高坡,便是所謂的博望坡了吧,只要在下面與夏侯惇、于禁合兵一處,以騎兵的機動能力,在如此廣大的戰場當中尋找個縫隙穿插出去簡直易如反掌。
但是……李典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看得清清楚楚,一股濃密的煙霧自博望坡後面冒了出來,這根菸柱極粗,隔着十餘里地遠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什麼樣的一場大火,才能造成如此恐怖的濃煙?
于禁的隊伍已經陷入了一片火海。夏侯惇率軍衝進火海中,救出了于禁的隊伍,發現劉備火燒自營退卻,下令:“全軍追擊!”李典這時趕來阻止道:“夏侯將軍,劉備爲人奸詐,恐再有埋伏啊!”夏侯惇不聽說:“我會自己應對的,于禁將軍隨我出擊,李典將軍你留後!”說完帶軍追趕,于禁在追趕的時候,有幸地在戰場上見到了那個方面大耳的敵人的人。那個十年前被大漢皇帝親自敕封爲“左將軍”並“領豫州牧”的冤家對頭,曹司空的宿命大敵,號稱“仁義著於四海”卻在諸侯之中屢歸屢叛臭名遠揚的假皇叔劉備劉玄德……
夏侯惇和于禁已追趕到準備下令出擊的時候,只見騎着馬站在高坡上俯瞰着一千曹軍騎兵的劉備微笑着揮動了一下手臂,於是幾百只忽然亮起的火把如同一羣碩大無比的螢火蟲般朝着曹軍當頭罩了下來。幾乎轉眼之間,滾滾濃煙便將小路上的曹軍大隊吞沒了千百支利矢帶着令人心寒的破空聲響向着濃煙中撲去。
濃煙一起,曹家騎兵的建制便不復存在了,在如此恐怖的大火當中,所有人心裡都轉着一個念頭——西面有條河,火勢再猛,也燒不到河裡。
短短半刻工夫,一千人的騎兵大隊便減員至不足四百人,這四百人早已經沒有了官長校尉的上下尊卑,沒有了整齊劃一號令森嚴的紀律。連主將都不知道是生是死,還談何命令和紀律?這四百多人已經不能稱之爲“軍隊”了,充其量只能算作“人堆”——如果那些渾身焦煳面目黢黑眉發皆無,趴在小河裡面一面往身上撩水一面苟延殘喘的物事還能稱做“人”的話……那些喪魂落魄的曹兵們兩眼空洞地擡起頭,只見十艘小舟一字排開緩緩劃了過來,每隻小舟上都有兩名槳夫,並載有三名弓箭手,搭在弦上的箭矢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顯得鋒銳難當。于禁認識爲首的中年將領站在船頭,右手上持着一杆丈八長矛,他就是劉備的三弟張飛。張飛對喪家之犬的曹軍喊道:“降者免死!”
這時李典知道夏侯惇和于禁必會遭到埋伏,率軍營救,救出了于禁和夏侯惇等一些殘兵敗將。“戰局已定,夏侯惇的中軍崩潰在即……”左將軍府從事中郎簡雍見主公劉備乘馬馳上高坡,終於鬆了口氣,一面將令旗令箭等物雙手奉回一面說道。劉備接過接過令旗和令箭,緩緩注視着山坡下的戰局,緩緩吐了口氣道:“我不能在這邊久留,伊伯機今晚便要從襄陽趕到新野,無論如何,我也要趕回去見他一面,這邊便由憲和(簡雍的字)主持大局。夏侯惇是曹孟德麾下名將,切記窮寇勿追,這一仗我們能繳獲千匹以上的良馬便是大勝,不可貪功求勝,若是逼得急了,損傷過大,便反爲不美了!”簡雍怔了一怔,略顯爲難地看了看山下指揮隊伍四面衝突的張飛一眼,遲疑着沒敢答應。
“翼德是識大體之人,斷然不會不聽號令,憲和儘管放心便是。倒是雲長那邊,聽其自便,他是久經戰陣之人,曉得窮寇勿追的道理,不用憲和操心。”似乎知道簡雍心中在想些什麼,劉備微笑着打消了他的顧慮。左將軍府中軍中郎將趙雲,他身後跟着一隊軍兵,推推搡搡押解着一名髮髻散亂渾身上下煙熏火燎得黢黑的敵將。“主公,西面事畢,共拿到了三百七十二名敵兵,馬匹一千兩百三十四匹。”趙雲來到面前滾鞍落馬,抱拳行禮道。
劉備皺起眉頭注視着那遠遠被押上來的將弁,問道:“那是哪一個,似乎不像是于禁啊?”
趙雲答道:“那是夏侯惇的弟弟叫做夏侯蘭。于禁沒找到,怕是趁亂逃走了!”劉備點了點頭準備離開時候,趙雲叫住了劉備:“主公,夏侯蘭他……”劉備問:“怎麼?”趙雲難爲情地道:“夏侯蘭是我的老鄉,也是常山人,希望主公能免他一死。”劉備走到夏侯蘭面前問:“你的才能是什麼?”夏侯蘭答道:“對法政有所瞭解。”劉備點點頭說:“你願降不?”夏侯蘭表示願降,劉備說:“那好吧,做我的軍正,替我賞罰分明。”趙雲與夏侯蘭拜謝道:“多謝主公不殺之恩。”劉備見夏侯惇的援軍李典到來,便下令撤退。博望一戰,以夏侯惇爲首的曹軍被關羽、張飛、趙雲擊敗,別郡司馬夏侯蘭被俘,損失兵馬慘重,曹操在北方跟袁尚、袁譚作戰的時候得此消息非常無奈,公元204年夏侯惇被封爲伏波將軍,與田疇爲好友,曾幫曹操勸田疇再次投靠,但不成功。
公元207年(建安十二年),因前後功勞增封邑一千八百戶,與以前所賜的加上有二千五百戶之高。李典重回北方戰線與夏侯惇等人一起攻破鄴城會同樂進在壺關圍攻高幹,在長廣攻打管承,都取得勝利。升遷爲捕虜將軍,封爲都亭侯。李典的族人部下三千多戶,居住在乘氏,李典自願請求遷徙封地到魏郡。曹操笑着說:“你想效仿耿純嗎?”李典謝罪說:“我性格懦弱功勞微薄,但是封賞的爵位太大,確實應該全家族的人都一起效力;另外天下還沒有平定,應該遷徙到魏郡之郊,來防禦四方變亂,並不是效仿耿純。”於是遷徙部下族人一萬三千多口到鄴縣,曹操讚揚他,加封爲破虜將軍。北方基本被平定,公元202年博望一戰,讓曹操更加認爲劉備必成大患,於是下定目標是荊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