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平二年(195年),李傕等人相互爭權奪利,矛盾越來越激化。當時,李傕、郭汜、樊稠三人把持朝政,三分長安城,各守其界。二月,樊稠欲帶兵向東出關,向李傕索要更多的士兵,李傕顧忌樊稠勇而得人心,又因爲當初樊稠私自放走了韓遂,於是讓樊稠、李蒙過來參加會議,使外甥騎都尉胡封在會議上刺死了樊稠、李蒙,兼併了樊稠、李蒙的部隊。賈詡年少時並不出名,只有當時名士閻忠認爲他與衆不同,說他有張良、陳平那樣的智慧。賈詡早年被察孝廉爲郎,因病辭官,向西返回家鄉到達汧地,路上遇見叛亂的氐人,和同行的數十人一起被氐人抓獲。賈詡說:“我是段公的外孫,你們別傷害我,我家一定用重金來贖。”當時太尉段熲,因爲久爲邊將,威震西土,所以賈詡便假稱是段熲的外孫來嚇唬氐人,叛氐果然不敢害他,還與他盟誓後送他回去,而其餘的人卻都遇害了。賈詡擁有如此隨機應變處理事情的才能,像這樣的事情很多。
呂布敗走,呂布很氣憤,把自己的方天畫戟扔至遠處說:“我居然輸給曹操,爲什麼?爲什麼?”張遼勸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下次我們會捲土重來的。”陳宮說:“的確如此,現在正是亂世,邁向天下的良機,比比皆是,現在聞劉備新領徐州,可以向他投靠。”呂布說:“那隻能這樣了。”竟投徐州來。有人報知玄德。劉備說:“呂布是當今英勇之士,可出迎之。”糜竺說:“呂布乃虎狼之輩,不可收留;收則傷人啊。”劉備說:“前者不是呂布襲兗州,怎解除了此郡之禍。今彼窮而投我,豈有他心!”張飛說:“大哥心腸忒好。雖然如此,也要準備。”劉備領衆出城三十里,接着呂布,並馬入城。都到州衙廳上,講禮畢,坐下。
呂布見到劉備後,對其非常尊敬,對劉備說:“我和閣下都是北疆邊境的人。我當時見關東軍起兵,想要誅殺董卓。但我殺了董卓東出,關東諸將卻沒有一個接納我,都想要殺了我。”並請劉備坐在帳中的牀上,令妻妾向劉備行禮,酌酒飲食,稱劉備爲賢弟。劉備見呂布語言無常,表面以爲然之,但心裡卻不開心,劉備笑顏相待說:“近邑小沛,是我昔日屯兵之處。將軍不嫌偏僻,權當歇馬,如何?糧食軍需,謹當應付。”呂布謝了玄德,自引軍投小沛安身去了。
曹操平了山東表奏朝廷,加曹操爲建德將軍費亭侯。其時李傕自爲大司馬,郭汜自爲大將軍,橫行無忌,朝廷無人敢言。此時,郭汜的妻子害怕李傕送婢妾給郭汜而奪己之愛,就想挑撥他們的關係一次李傕送酒菜給郭汜,郭汜妻子把菜中的豆豉說成是毒藥,郭汜食用前郭妻把豆豉挑出來給郭汜看,並說了李傕很多壞話,使郭汜起了疑心。過幾天李傕再宴請郭汜,郭汜大醉,腹中作疼回家,妻子告訴他:“這一定是中毒了。”急令將糞汁灌之,一吐方定。
郭汜大怒說:“我與李傕共圖大事,今無端欲謀害我,我不先發,必遭毒手。”遂密整本部甲兵,欲攻李傕。早有人報知李傕。李傕亦大怒說:“郭阿多安敢如此!”遂點本部甲兵,來殺郭汜。兩處合兵數萬,就在長安城下混戰,乘勢擄掠居民。李傕侄子李暹引兵圍住宮院,用車二乘,一乘載天子,一乘載伏皇后,使賈詡、左靈監押車駕;其餘宮人內侍,並皆步走。擁出後宰門,正遇郭汜兵到,亂箭齊發,射死宮人不知其數。李傕隨後掩殺,郭汜兵退,車駕冒險出城,不由分說,竟擁到李傕營中。郭汜領兵入官,盡搶擄宮嬪采女入營,放火燒宮殿。次日,郭汜知李傕劫了天子,領軍來營前廝殺。帝后都受驚恐。郭汜兵到,李傕出營接戰。郭汜軍不利,暫且退去。李傕乃移帝后車駕於郿塢,使侄子李暹監護,斷絕內使,飲食不繼,侍臣皆有飢色。皇帝令人問李傕取米五斛,牛骨五具,以賜左右。傕怒曰:“朝夕上飯,何又他求?”乃以腐肉朽糧與之,皆臭不可食。帝罵曰:“逆賊直如此相欺!”侍中楊琦急奏曰:“傕性殘暴。事勢至此,陛下且忍之,不可攖其鋒也。”帝乃低頭無語,淚盈袍袖。
忽左右報說:“有一路軍馬,槍刀映日,金鼓震天,前來救駕。”帝教打聽是誰,乃郭汜也。帝心轉憂。只聞塢外喊聲大起,原來李傕引兵出迎郭汜,鞭指郭汜而罵曰:“我待你不薄,你如何謀害我!”汜曰:“爾乃反賊,如何不殺你!”李傕曰:“我保駕在此,何爲反賊?”郭汜說:“此乃劫駕,何爲保駕?”李傕曰:“不須多言!我兩個各不許用軍士,只自並輸贏。贏的便把皇帝取去罷了。”二人便就陣前廝殺。戰到十合。不分勝負。
只見楊彪拍馬而來,大叫:“二位將軍少歇!老夫特邀衆官,來與二位講和。”傕、汜乃各自還營。楊彪與朱儁會合朝廷官僚六十餘人,先詣郭汜營中勸和。郭汜竟將衆官盡行監下。衆官曰:“我等爲好而來,何乃如此相待?”郭汜說:“李傕劫天子,就不要我劫不得公卿!”楊彪說:“一劫天子,一劫公卿,意欲何爲?”郭汜大怒,便拔劍欲殺彪。中郎將楊密力勸,郭汜乃放了楊彪、朱儁,其餘都監在營中。楊彪對朱儁說:“爲社稷之臣,不能匡君救主,那是白生於
這個世間了!”說完,相抱而哭,昏絕於地。朱儁歸家成病而死。自此之後,李傕、郭汜每日廝殺,一連五十餘日,死者不知其數。卻說李傕平日最喜左道妖邪之術,常使女巫擊鼓降神于軍中。賈詡屢諫不聽。侍中楊琦密奏帝說:“臣觀賈詡雖爲李傕腹心,但是沒有忘記陛下,陛下當與召見他。”正說之間,賈詡來到。帝乃屏退左右,哭泣對賈詡說:“卿能憐漢朝,能救朕的命嗎?”賈詡拜伏於地說:“固臣的願望啊。陛下且勿言,臣自圖之。”帝收淚而謝。不一會兒,李傕來見,帶劍而入。帝面如土色。李傕對獻帝說:“郭汜不做臣子本分,監禁公卿,欲劫陛下。不是臣來救駕早被俘擄了。”獻帝拱手稱謝,李傕乃出。這時皇甫酈入見帝。獻帝帝知酈能言,又與李傕同鄉,詔使往兩邊解和。酈奉詔,走至汜營說汜。郭汜說:如果李傕送出天子,我便放出公卿。”酈即來見李傕說:“今天子認爲我是西涼人,與你同鄉,特令某來勸和你兩人。郭汜已奉詔,你的意思怎麼樣?”李傕說:“我有敗呂布之大功,輔政四年,多著勳績,天下共知。郭阿多隻是個盜馬賊,便敢擅劫公卿,與我相抗,誓必誅之!你看我謀士武將很多,足以勝郭阿多嗎?”酈答說:“不一定,昔有窮后羿恃其善射,不思患難,以致滅亡。近董太師之強,君所目見也,呂布受恩而造反,頭懸國門。則強固不足恃矣。將軍身爲上將,持鉞仗節,子孫宗族,皆居顯位,國恩不可謂不厚。今郭阿多劫公卿,而將軍劫陛下,那誰輕誰重呢?”李傕大怒,拔劍罵道:“天子派你來羞辱我嗎?我先斬你頭!”騎都尉楊奉諫說:今郭汜未除,而殺天使,則汜興兵有名,諸侯皆助之矣。”賈詡也力勸,李傕也平下新來。賈詡遂推皇甫酈出。酈大叫曰:“李傕不奉詔,想弒君自立!”侍中胡邈急止之說:“無出此言,恐於身不利。”酈叱之曰:“胡敬才!你也爲朝廷之臣,爲何投靠反賊?君辱臣死,我被李傕所殺,是自己的本分啊!”大罵不止。帝知之,急令皇甫酈回西涼。
李傕之軍,大半是西涼人氏,更賴羌兵爲助。卻被皇甫酈揚言於西涼人說:“李傕謀反,從之者即爲賊黨,後患不淺。”西涼人多有聽酈之言,軍心漸渙。李傕聞酈言,大怒,差虎賁王昌追之。昌知酈乃忠義之士,竟不往追,只回報說:“酈已不知何往矣。”賈詡又密諭羌人說:“天子知你等忠義,久戰勞苦,密詔使汝還郡,後當有重賞。”羌人正怨李傕不與爵賞,遂聽詡言,都引兵去。賈詡又密奏帝說:“李傕貪而無謀,今兵散心怯,可以重爵餌之。”帝乃降詔,封李傕爲大司馬。李傕喜說:“此女巫降神祈禱之力也!”遂重賞女巫,卻不賞軍將。騎都尉楊奉大怒,謂宋果說:“我等出生入死,身冒矢石,功反不及女巫呢!”宋果說:“爲何不殺此賊,以救天子?”楊奉說:“你於中軍放火爲號,我當引兵外應。”二人約定是夜二更時分舉事。不料其事不密,有人報知李傕。李傕大怒,令人擒宋果先殺之。楊奉引兵在外,不見號火。李傕自將兵出,恰遇楊奉,就寨中混戰到四更。楊奉不勝,引軍投西安去了。李傕自此軍勢漸衰。更兼郭汜常來攻擊,殺死者甚多。忽人來報:“張濟統領大軍,自陝西來到,欲與二公解和;聲言如不從者,引兵擊之。”傕便賣個人情,先遣人赴張濟軍中許和。郭汜亦只得許諾。張濟上表,請天子駕幸弘農。帝喜曰:“朕思東都久矣。今乘此得還,乃萬幸也!”詔封張濟爲驃騎將軍。濟進糧食酒肉,供給百官。郭汜放公卿出營。傕收拾車駕東行,遣舊有御林軍數百,持戟護送。輿過新豐,至霸陵,時值秋天,金風驟起。忽聞喊聲大作,數百軍兵來至橋上攔住車駕,厲聲問說:“來者何人?”侍中楊琦拍馬上橋說:“聖駕過此,誰敢攔阻?”有二將出說:“吾等奉郭將軍命,把守此橋,以防奸細。既雲聖駕,須親見帝,方可準信。”楊琦高揭珠簾。獻帝諭說:“朕躬在此,卿何不退?”衆將皆呼“萬歲”,分於兩邊,駕便得過。二將回報郭汜說:“皇帝已走了。”郭汜說:“我正欲哄過張濟,劫駕再入郿塢,你如何擅自放了過去?”遂斬二將,起兵趕來。車駕正到華陰縣,背後喊聲震天,大叫:“車駕且休動!”帝泣告大臣說:“方離狼窩,又逢虎口,如之奈何?”衆皆失色。賊軍漸近。只聽得一派鼓聲,山背後轉出一將,當先一面大旗,上書“大漢楊奉”四字,引軍千餘殺來。原來楊奉自爲李傕所敗,便引軍屯終南山下;今聞駕至,特來保護。當下列開陣勢。郭汜大將崔勇出馬,大罵楊奉“反賊”。楊奉大怒,回顧陣中說:“公明何在?”一將手執大斧,飛驟驊騮,直取崔勇。兩馬相交,只一合,斬崔勇於馬下。楊奉乘勢掩殺,郭汜軍大敗,退走二十餘里。楊奉乃收軍來見天子。帝慰諭說:“卿救朕躬,其功不小!”楊奉頓首拜謝。獻帝說:“斬賊將者何人?”楊奉乃引此將拜於車下說:“此人河東楊郡人,姓徐,名晃,字公明。”獻帝慰勞之。楊奉保駕至華陰駐蹕。將軍段煨,具衣服飲膳上獻。是夜,天子宿於楊奉營中。郭汜敗了一陣,次日又點軍殺至營前來。徐晃當先出馬,郭汜大軍八面圍來,
將天子、楊奉困在垓心。正在危急之中,忽然東南上喊聲大震,一將引軍縱馬殺來。賊衆奔潰。徐晃乘勢攻擊,大敗汜軍。那人來見天子,乃國戚董承也。帝哭訴前事。董承說:“陛下免憂。臣與楊將軍誓斬二賊,以靖天下。”帝命早赴東都。連夜駕起,前幸弘農。此時十月,郭汜引敗軍回,撞着李傕,說:“楊奉、董承救駕往弘農去了。若到山東,立腳得牢,必然佈告天下,令諸侯共伐我等。三族不能保矣。”李傕說:“今張濟兵據長安,未可輕動。我和你乘間合兵一處,至弘農殺了漢君,平分天下,有何不可!”郭汜喜諾。二人合兵,於路劫掠,所過一空。楊奉、董承知賊兵遠來,遂勒兵回,與賊大戰於東澗。二人商議:“我衆彼寡,只可以混戰勝之。”於是李傕在左,郭汜在右,漫山遍野擁來。楊奉、董承兩邊死戰,剛保帝后車出;百官宮人,符冊典籍,一應御用之物,盡皆拋棄。郭汜引軍入弘農劫掠。承、奉保駕走陝北,傕、汜分兵趕來。董承、楊奉一面差人與李傕、郭汜講和,一面密傳聖旨往河東,急召故白波帥韓暹、李樂、胡才三處軍兵前來救應。此時已經是十二月,那李樂亦是嘯聚山林之賊,今不得已而召之。三處軍聞天子赦罪賜官,如何不來;並拔本營軍士,來與董承約會一齊,再取弘農。其時李傕、敦汜但到之處,劫掠百姓,老弱者殺之,強壯者充軍;臨敵則驅民兵在前,名叫:“敢死軍”,賊勢浩大,李樂軍到,會於渭陽。郭汜令軍士將衣服物件拋棄於道。樂軍見衣服滿地,爭往取之,隊伍盡失。傕、汜二軍,四面混戰,李樂軍大敗。楊奉、董承遮攔不住,保駕北走,背後賊軍趕來。李樂說:“緊急了!請天子上馬先行!”獻帝說:“朕不可舍百官而去。”衆皆號泣相隨。胡才被亂軍所殺。董承、楊奉見賊追急,請天子棄車駕,步行到黃河岸邊。李樂等尋得一隻小舟作渡船。時值天氣嚴寒,帝與後強扶到岸,邊岸又高,不得下船,後面追兵將至。楊奉說:“可解馬繮繩接連,拴縛帝腰,放下船去。”人叢中國舅伏德挾白絹十數匹至,說:“我於亂軍中拾得此絹,可接連拽輦。”行軍校尉尚弘用絹包帝及後,令衆先掛帝往下放之,乃得下船。李樂仗劍立於船頭上。後兄伏德,負後下船中。岸上有不得下船者,爭扯船纜;李樂盡砍於水中。渡過帝后,再放船渡衆人。其爭渡者,皆被砍下手指,哭聲震天。既渡彼岸,帝左右止剩得十餘人。楊奉尋得牛車一輛,載帝至大陽。絕食,晚宿於瓦屋中,野老進粟飯,上與後共食,粗糲不能下嚥。次日,詔封李樂爲徵北將軍,韓暹爲徵東將軍,起駕前行。有二大臣尋至,哭拜車前,乃太尉楊彪、太僕韓融也。帝后俱哭。韓融曰:“傕、汜二賊,頗信臣言;臣捨命去說二賊罷兵。陛下善保龍體。”韓融去了。李樂請帝入楊奉營暫歇。楊彪請帝都安邑縣。
駕至安邑,苦無高房,帝后都居於茅屋中;又無門關閉,四邊插荊棘以爲屏蔽。獻帝與大臣議事於茅屋之下,諸將引兵於籬外鎮壓。李樂等專權,百官稍有觸犯,竟於帝前毆罵;故意送濁酒粗食與帝,獻帝勉強納之。李樂、韓暹又連名保奏無徒、部曲、巫醫、走卒二百餘名,併爲校尉、御史等官。刻印不及,以錐畫之,全不成體統。
韓融曲說李傕、郭汜二賊。二賊從其言,乃放百官及宮人歸。是歲大荒,百姓皆食棗菜,餓莩遍野。河內太守張楊獻米肉,河東太守王邑獻絹帛,帝稍得寧靜。董承、楊奉商議,一面差人修洛陽宮院,欲奉車駕還東都。李樂不從。董承謂李樂說:“洛陽本天子建都之地,安邑乃小地面,如何容得車駕?今奉駕還洛陽是正理。”李樂說:“你等奉駕去,我只在此處住。”董承、楊奉乃奉駕起程。李樂、張濟暗令人結連李傕、郭汜,一同劫駕。董承、楊奉、韓暹知其謀,連夜擺佈軍士,護送車駕前奔箕關。李樂聞知,不等李傕、郭汜軍到,自引本部人馬前來追趕。四更左側,趕到箕山下,大叫:“車駕休行!李傕、郭汜在此!”嚇得獻帝心驚膽戰。山上火光遍起。卻說李樂引軍詐稱李傕、郭汜,來追車駕,天子大驚。楊奉說:“此李樂也。”遂令徐晃出迎之。李樂親自出戰。兩馬相交,只一合,被徐晃一斧砍於馬下,殺散餘黨,保護車駕過箕關。太守張楊具粟帛迎駕於軹道。帝封張楊爲大司馬。楊奉辭帝屯兵野王去了。獻帝入洛陽,見宮室燒盡,街市荒蕪,滿目皆是蒿草,宮院中只有頹牆壞壁。命楊奉且蓋小宮居住。百官朝賀,皆立於荊棘之中。詔改興平爲建安元年。是歲又大荒。洛陽居民,僅有數百家,無可爲食,盡出城去剝樹皮、掘草根食之。尚書郎以下,皆自出城樵採,多有死於頹牆壞壁之間者。漢末氣運之衰,無甚於此。
之前公元195年(興平二年),馬騰上表稱軍隊補給不足,請求就谷於池陽,於是率軍改屯長平岸頭。將領王承害怕馬騰圖謀自己,於是率兵偷襲,馬騰沒有準備,向西敗走。,李傕與郭汜相互攻擊,三輔動亂,馬騰遂放棄東行計劃,與韓遂相聯合,結爲異姓兄弟。馬騰和韓遂因攻擊李傕、郭汜而被貶職馬騰爲安狄將軍,韓遂爲安羌將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