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帶領追隨他的,強大的、無畏的秦軍勇士,統治了天下三分之二的土地。
他已經成爲數百年來最強勢的君王,擁有這片土地上無人能敵的力量。
在這幾百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但凡他槍尖所指,無畏的秦軍勇士,會爲自己的君王,取得一次次輝煌的勝利。
這一刻,這位強大君王手中金‘色’的大槍,遙指在了壽‘春’城頭。
那金‘色’的槍尖,泛‘射’着耀眼的光芒。
城頭上,勉強守衛的仲國軍隊,已經膽寒。
“擂鼓!”秦峰呼喊道。
隆隆鼓聲中,五個方陣的秦軍勇士,踏着令大地顫抖的步伐,開始了攻城的前奏。
此刻,事情出現了變化。
只見城‘門’大開,一支兵馬涌了出來。
“就地佈下防禦陣勢!”
“各小隊密集列陣!”
“快!快!”秦軍軍官們,下達着命令。
咚咚咚咚……,本打算用來抵擋城頭箭雨的巨盾,被壯碩的臂膀砸入地面,一柄柄的鋒利的長矛,被卡在盾牌頂端的卡槽中。
一息時間,盾陣成型。
便是千軍萬馬,也能抵擋!
“弓箭營,上前!”
包括秦峰在內,所有人都以爲,是袁術臨死反撲。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出城的敵人齊齊滾鞍下馬,拜倒在地,呼道:“吾等請降!”
秦峰愣住了,然而他很快喜悅,畢竟若是兵不血刃,便能減少我軍的傷亡。
“主公,小心有詐!”趙雲提醒道。
秦峰微微點頭。便在趙雲、典韋、許褚等大將的拱衛下,來到陣前。
帶領袁軍投降的紀靈,微微擡首,又飛快垂了下去,道:“丞相。吾等願降!”
隨後,秦峰這才知道,不是袁術投降,而是紀靈等將領率軍投降。同時,他也知道了原因。
他搖頭道:“袁術此刻正在他的僞帝宮中作樂?”
紀靈聞言慚愧,眼中又是對袁術的失望。
雷薄嘲諷道:“丞相。恐怕此刻那袁術,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就此,秦峰揮軍入城,便令趙雲、馬超等人負責收攏降兵,出榜安民。而他自己,帶着典韋、許褚等虎衛。前往皇宮。
壽‘春’中心,袁術窮萬民之力,爲自己建設了金碧輝煌的宮殿。如今皇宮內極盡奢華的各處大殿,因爲沒有人保養,已經‘蒙’塵。宮‘女’內‘侍’惶惶不可終日,以至於稍微有一些機會,便會馬上逃出皇宮。
僞帝袁術。此刻歪倒在龍榻上,手中酒杯傾覆也不自知,口眼歪斜,嘴角流着酒水。他的目光呆滯,只因無法面對失敗,幾日酗酒作樂後,已經徹底瘋狂了。
“來人啊,朕口渴了,快拿蜜水來!”袁術噹啷一聲將金燦燦的酒杯扔在了地上。
左右內‘侍’驚慌拜道:“陛下,已經。已經沒有蜜水了!”
原來,物資早就沒有了,皇宮也斷了糧。
然而袁術不這麼認爲,他只以爲自己是天子,是統治天下的真命天子。龐大的土地。有無盡的財富,豈能沒有蜜水。他勃然大怒,起身拔出腰間的佩劍,一劍便刺死了面前的內‘侍’。
鮮血濺‘射’袁術一頭一臉,他徹底瘋狂了,哈哈大笑道:“朕殺死秦子進了,這天下是朕的了,哈哈哈哈……!”
其餘內‘侍’肝膽俱裂,小命要緊,急忙起身逃命。
袁術便提劍去追,依次砍殺,並大叫道:“殺光你們這些叛逆,殺光你們!”
內‘侍’望殿外逃去,袁術依然追趕。
這時,側‘門’悄悄進來一人,探頭探腦一番,便悄悄進了內殿,見案几上放置着‘玉’璽,大喜過望,急忙收了起來。
外面,袁術來到了殿‘門’口,手中寶劍咻咻揮舞,只以爲自己是無敵的真命天子。
他揮舞寶劍出了殿‘門’。
然而,突然悶哼一聲,倒飛了回去。
蓬的一聲墜地,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然瘋狂的他早已經不知痛楚,掙扎爬起來後,便發現眼前金光刺眼,定睛望去,勃然大怒,喊道:“秦子進,是你!”這時候,這位仲國的帝王才稍微清楚了一些,呼道:“‘侍’衛何在,護駕,護駕!”
迴應他的,是早就在殿外跪倒在地,瑟瑟發抖的仲國‘侍’衛。
秦峰望了袁術一眼,當初洛陽之時,眼前這人也是風華少年,四世三公的嫡系子弟,談笑間士族高貴的風采彷彿還在眼前。
秦峰淡淡說道:“袁公路,你忤逆稱帝,乘釁縱害,虐流百姓,海內共憤。時至今日,你已經衆叛親離,可有所悔悟?”
“悔悟!”袁術愣了一下,哈哈大笑,道:“朕乃真命天子,你們這些‘亂’臣賊子,纔是忤逆犯上。”
瘋了。這是秦峰目前的感觸,然而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他看了看這輝煌的大殿,嘆息道:“袁公路,你若悔悟,或許本相會饒你一命!”
袁術渾濁的眼神閃爍,他突然鬚髮皆張,揮劍砍殺了過去,怒斥道:“朕不會饒恕你,不會饒恕你這個逆賊!”
噹啷,典韋舉戟‘蕩’飛了袁術手中的長劍,擡腳就將其踹了出去。
“主公!”許褚請示道。
梟雄的末路,秦峰升起一絲惆悵,他望着艱難爬起的袁術。
只見袁術一步一步望不遠處的龍座爬去,一路之上血跡流淌。他終於爬上了自己的王座,轉身坐好,整理了一下龍袍,擦去嘴角的血跡。做完這些的他已經耗盡了所有的力量,他極盡可能維繫着自己帝王的尊嚴,喘息道:“叛逆,叛逆……,朕纔是……纔是真命……天……子……”
說到此處,袁術便沒了動靜。他大睜的雙目,遙望着遠處,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不知這位末路的君王,在想些什麼。
這時一個人影衝了出來。納頭便拜,道:“罪臣楊弘見過丞相!”只見楊弘立刻從懷裡‘摸’出‘玉’璽,高舉過頭頂,道:“僞帝袁術想要毀壞傳國‘玉’璽,微臣誓死保住!歸降遲了,請丞相贖罪!”
“‘玉’璽!”秦峰走了過去。將毫光大放的‘玉’璽拿在了手中,掂了掂,道:“多少人,爲了此物身死。你叫楊弘嗎,很好。”
楊弘大喜,一顆心放在了心裡。道:“丞相,僞帝登基的時候,賜給了楊弘大片土地,楊弘只收三成的租子。現在願意將所有的地產獻出來,讓百姓有自己的土地耕種!”
秦峰聞言欣慰,沒想到袁術手下還有這般開明的大臣,道:“楊弘。你在仲國身居何職啊?”
楊弘一臉尷尬,道:“不瞞丞相,僞帝任命罪臣太尉一職,罪臣本不願當,但爲了百姓不受僞帝的禍害,勉強上任,勉強上任。”
在秦峰看來,這人還是個重要人物,如今新收復淮南之地,正需要熟悉之人輔助安民。他便說道:“楊弘。你去找徐庶軍師,幫助處理大戰後的善後工作!”
“喏!”楊弘心裡樂開了‘花’,心說從此飛黃騰達不成問題了,跟着秦公絕對比僞帝袁術強,沒準後面還能整個真太尉噹噹。他立刻三叩九拜。退了出去。
就此,秦峰便暫時在皇宮中,找了個安靜的宮殿休息。
而壽‘春’城,自有徐庶、賈詡帶領諸人,處理善後。如今袁術死了,長江以北秦軍再沒有一個敵人。十多年了,衆人心‘胸’因此徹底放鬆下來,臉上皆洋溢着笑容。
就連秦峰,也是自從來到這東漢後,第一次真正的放鬆了下來。
來日,統一整個北方,興致極高的秦峰召來內‘侍’,詢問這壽‘春’可有好的去處。
內‘侍’說道:“有楚王宮和孫叔祠!”
楚王宮不必多說,孫叔祠乃是孫叔敖的祠堂。孫叔敖是古代一位大賢,後世太祖老人家,視察淮水的時候,就曾經多次提到孫叔敖,稱他是不可多得的水利專家。修建的安豐塘等大量水利工程,2600年過去,仍在發揮着作用。
太祖老人家,也曾經去過孫叔祠。
而如今,秦峰打下了偌大的江山,又怎能不在自己的河山中走一走轉一轉呢。以前宅在家裡是迫不得已,如今若是當一個宅皇帝,打死秦峰也不會這樣。
所以,三日後,壽‘春’一切平穩。秦峰便帶着典韋、許褚和幾名虎衛,走出了皇宮。
壽‘春’,自古以來物華天寶、人傑地靈,是楚文化的故鄉,中國豆腐發祥地,淝水之戰的古戰場,後世素有“地下博物館”之稱。
秦峰第一次真正放鬆心情出遊,藍天白雲原野,完全沒有一絲被破壞的痕跡。這令後世而來,見慣鋼鐵城市的秦峰,流連忘返。
中午的時候,秦峰返回了壽‘春’城。
許褚見主公興致頗高,道:“主公,聽說壽‘春’有一處楚樓,十分有名,聽說皆是當年楚國的佳餚,外地不曾有過,是否過去用餐?”
秦峰在後世吃過川菜、魯菜、粵菜等,還真是沒有吃過楚菜,便望那楚樓而去。
行進中走過一片平民區,只見百多院落密集堆積在一切,個個皆是殘破不堪。而進出的百姓,破衣爛衫又面黃肌瘦。秦峰因此唏噓不已,嘆道:“‘亂’世受苦的皆是百姓。”
這時,一名老‘婦’人,從一個破落的小院子裡走了出來,恰巧與秦峰同路。老‘婦’人‘腿’腳很快,轉眼就消失在了城中。
不多一會,秦峰再次見到了這位老‘婦’人。
只見她站在一戶‘門’樓高大的大戶人家‘門’前,彷彿在祈求什麼。
一名管事呵斥道:“趙氏,我步家給了你們一處大宅,前日裡又答應你們母‘女’可以在家族的酒家賣藝掙錢,已經仁至義盡,你們已經不是步家的人了,還想怎麼樣?”
趙母說道:“我夫君爲了家族,這才故去,請家主看在往日的情面上……。”
“你一個旁支,沒了我步家的人,還說什麼家族,若要再說,便將你們轟出壽‘春’!”管事大怒,揮手道:“來人啊,將這老傢伙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