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拱了拱手,說道:“既然劉大人如此擡愛,那我也只好收了。大人的雍容大度,王某見識了。大人裡面請,王某書房還有一些藏書,請大人鑑賞一下。”
我點了點頭,跟着王允向他的內書房走去。我知道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客套,終於要和王允說正事了。
來到王允的書房後,僕人給我們端上了茶水就出去了。我看周圍沒人了,就說道:“王大人,這次劉某人冷不丁的來到你府上,恐怕你也猜到是什麼事情了吧?”
只見王允嘆了一口氣,說道:“要是下官沒有猜錯的話,恐怕劉大人是來向我問罪的吧?”
這時我搖了搖頭,說道:“王大人,其實這次劉某人也很爲難。我素聞王大人乃國家棟梁之才,本來很想保全您的,可是您受降的那幾個黃巾再次殺官造反的真憑實據已經落到了十常侍的手裡。這次劉某人就是被張讓逼着來抓您的。”
王允眉頭皺到了一起,說道:“那幾個黃巾在安城殺人的事情,是我王允的過錯,我也承認。按照朝廷的律法,直接下文徹查我王允就是了,沒想到我居然會勞煩您堂堂的郎中令親自來抓我啊!”
此時我又搖了搖頭,說道:“王大人其實對這次的事情比誰都明白,只是不想承認罷了。要說您這件事也就是個小過而已。如今天下紛亂,各州的謀逆之人多了去了,區區幾個黃巾賊寇怎麼會影響一州刺史的仕途呢?不過壞就壞在您此前曾經彈劾過張讓等十常侍。現在張讓已經咬牙切齒的要置你於死地了。”
只見王允皺着眉頭說道:“劉大人,說句不客氣的話,您恐怕和張讓等人是一夥的吧?您怎麼多我這麼客氣呢?我要是和你易地而處,說不定就直接指揮兵馬把我抄家滅族了。哪還會和我這個王某人說這麼多廢話呢?”
我笑了笑說道:“王大人還真說對了,我就是和張讓等人一夥的。只不過我與其他閹黨不同的是,我投靠張讓是爲了靖平天下,還大漢以太平。所以見了王大人這種忠貞之士受難,纔想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王允哼了一聲,說道:“這點王某人可不敢認同。現在天下最大的禍亂就是張讓這羣閹賊,怎麼可能通過這羣禍亂之人來讓天下太平呢?”
我拿起茶碗來喝了一口茶,才說道:“沒有了張讓、趙忠,照樣會有孫
讓、李忠。難道你認爲殺了張讓等人,就不會再有十常侍了嗎?你認爲再上來一批小太監,就會比張讓這批老太監要收斂嗎?”
此時王允想了半天,纔開口說道:“反正現在王某授人以柄,你就說要把我怎麼樣吧?是不是要把我抓回洛陽受審啊?”
我嘆了一口氣,說道:“是啊,按張讓的安排就是這樣的。我把王大人抓到洛陽的當日,張讓就會拿着王大人的罪證去找皇上。只要皇上金口一開,王大人恐怕當晚就會在廷尉府的天牢裡被執行死刑。要是王大人運氣好的話,或許不會受什麼折磨,也就是一刀的事兒。”
“什麼?張讓這幫人好毒啊!我……”王允禁不住一屁股坐了下來。
我看到王允震驚的表情,不慌不忙的說道:“王大人,要是按照張讓的安排,您恐怕是必死無疑了。不過現在劉某人坐在您的書房,喝着您的茶水,所以事情也不會這麼糟糕了。不過前提是,王大人,我可以信任您嗎?”
“信任?劉……劉劍,你想說什麼?”王允說道。
我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幾下,說道:“王大人,咱們雖然此前沒有見過面,但我也素來欣賞您的忠貞之名,所以安排了一個計策來保全您的性命。不過如此一來,我恐怕也會捲進這件事情裡面去,所以我想聽您應承一句,不會向任何一個人泄露我的安排。否則的話,恐怕劉某人也只好當一次陷害忠良的壞蛋了。”
王允盯着我看了半天,才說道:“好!既然你劉劍心中還有一份公義,那我王允就向天立誓,不會泄露你劉劍的安排。你說吧,你的安排是什麼?”
我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吧,其他的事情你也不用管,這次你就跟我回洛陽,當張讓去找漢靈帝的時候自然會有人保你。雖然你這次恐怕要把官給丟了,不過你的性命一定無礙。王子師你可以在家中靜待時機,早晚有一天你能再回朝堂之中,一展胸中的抱負!”
“這個……”王允思考了一下,才拱手作禮說道:“好吧!那就有勞劉大人安排了!”
這時我拍了拍王允的手,說道:“現在天下動盪,無論是朝堂之中,還是這大漢的天下都需要王大人這樣有德有才之人。王大人且請忍耐些時日,一旦朝中有變,我想用不着劉某人出面,自然有人會重新對王大人委以重任
。”
而王允則搖了搖頭,說道:“如今奸臣當道,王某真是心灰意冷啊!劉大人對王某人的這番搭救,我王允也承您的情,希望有朝一日還能再相見吧。”
我看王允已經接受了安排,就說道:“今天晚上王大人就安排一下家中的事情吧,也給尊夫人告個別。明天早上咱們就去洛陽。”
只見王允點了點頭,說道:“那這一路上就有勞劉大人照拂了。劉大人先到舍下裡面請,我來給您安排一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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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王允就辭別了家中老小,跟着我的隊伍向長安而去。王允的夫人帶着孩子,在王府大門口哭得非常傷心,顯然是知道了王允要回洛陽受審的事情。不過王允倒是沒表現出什麼情緒來,面容平靜的登上了我新送他的四輪馬車。同時,王府也安排了幾輛馬車,居然把貂蟬和所有的歌姬、舞姬、伶人都送給了我,包括日媚爾瑪、王敏、華鵑等幾個魅力值90左右的舞姬都在其中。看來王允在知道自己前途未卜的情況下,也不打算留着這些歌姬了。
對於王允這種示好的行爲,我也沒有拒絕,就安排隊伍帶着這些歌姬一起回了洛陽。
幾日之後,我帶着王允又回到了洛陽。而在我的安排下,貂蟬在洛陽城外就下了車,由我的人先安排進了我在東郊的莊園,其他的人則隨我一起進了洛陽。進入洛陽後,我對王允的態度就變得粗魯起來,直接讓幾個騎兵先把王允關進了廷尉府的大牢,然後就帶着一衆歌姬、舞姬來到了張讓的府邸。
這時,早已得到我消息的張讓正在府裡等着呢。等看我來到了他面前,興奮得已經眉開眼笑了。我給張讓簡單說了一下王允已經下獄的事情,又轉手把王允的那些歌姬送給了張讓。我帶着王允的好幾車歌姬來到洛陽的事情畢竟瞞不住,所以我也只留下了貂蟬一個人,其他的歌姬就都送給了張讓。我估計張讓在收到這些歌姬後,也會再次進獻給漢靈帝。
張讓聽完我說的事情後非常開心,不斷的誇獎我辦事利落。又和我交待了幾句後,也差不多到了張讓進宮伺候漢靈帝的時辰,張讓就直接拿着王允的罪證來到了漢靈帝的寢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