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屍首?”曹操有些疑惑的問道:“難道是李傕和郭汜已經死了?”
“不……不是李傕和郭汜的屍首!”魯國郡守全身顫抖的說道:“是老公爺曹嵩、二公爺曹德的屍首。我們第二天前去追逐李傕、郭汜,就在城北十幾裡遠的路邊,見到了……老公爺和二公爺的屍首!”
“什麼!我的父親、兄弟居然已經死了!啊~~”只聽得曹操一聲大叫,居然從嘴裡吐出了半口鮮血,然後身子一歪,就摔倒在了馬下。
“主公望安啊!”曹操身邊的荀攸看到曹操摔倒,連忙就從旁邊趕了過來,一把扶住了曹操說道:“主公,你可千萬不能出什麼意外啊!現在您父親和兄弟已經死了,您更要振作精神,爲父親、兄弟報仇才行啊!”
“哎呀!可真是氣死我了……”曹操再次吐出了半口鮮血,纔在荀攸的攙扶下緩緩站了起來。這時曹操只感覺自己頭痛欲裂,但仍然堅持着向魯國郡守問道:“我父親、我兄弟的屍首在魯國城內,那李傕和郭汜又在何處?”
“啊?現在李傕和郭汜已經在魯國城北二十里紮下營寨,顯然是要憑藉武力對抗曹公的大軍了!”魯國郡守小心翼翼的看了曹操一眼,又說道:“現在魯國城內的兵馬已經集結完畢,準備了大量的糧草、箭矢,正在堅守魯國郡城。”
“你這個懦弱無能、自私自利、沒種沒膽的軟蛋!”曹操一聽到魯國郡守的話,不由得跳了起來,指着他的鼻子喊道:“我的父親和兄弟已經死了,你不想着替我父、我第報仇雪恨,反而把所有的兵力守住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你既然膽子如此小,只敢守在城內留守,那就永遠不用去戰場了吧!”
而當曹操喊完了這一句之後,伸手就拔出了腰間的寶劍,一劍刺向了魯國郡守的心窩。魯國郡守在被刺中之後,竟然連叫喊都沒喊出一句來,就萎頓在地,歪着身子倒在了血泊之中。
“主公還請節哀順變啊!”這時荀攸又扶了曹操的
胳膊一把,說道:“這李傕和郭汜顯然是有備而來。咱們還是先兵進魯國城,探察一下李傕、郭汜的虛實,再擇機破敵吧!”
“公達!”曹操歪着眼睛看了荀攸一眼,說道:“進入魯國之後,徵調城中所有的白色布匹,做成白旗、白幡、孝衣。我要三軍憑弔我死去的父親、兄弟,然後殺得李傕、郭汜片甲不留、雞犬不留!”
“是,謹遵主公之意!”荀攸答應一聲,就開始給軍隊傳令,讓所有兵馬先進入魯國城再說。
是夜,曹操命士兵查抄了原魯國郡守的所有財產,充當軍資,然後又調集了城中所有的青壯男子充入軍中,一起協同曹軍士卒討伐李傕、郭汜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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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上午,當曹操率領近十萬大軍,一路殺奔到魯國城北二十里外的時候,就見到前方也有無數的士卒已經等在了那裡,顯然他們是想要和自己交戰了。這時曹操騎在馬上放眼一看,見到前面的那些士卒熙熙攘攘,一團一團地堆在一起,僅從數量上來說竟然不比自己的士卒少多少。只是不知道,這李傕和郭汜從哪裡徵調了這麼多的人手,竟然也達到了十萬大軍的數量。
“主公,屬下看到咱們正對的三四萬兵馬是李傕和郭汜的涼州兵,而兩邊其他那些雜七雜八的兵馬,應該是屬於泰山的黃巾軍!”這時荀攸湊到曹操的身邊說道。
“嗯,看來這李傕和郭汜爲了應對咱們,是向泰山的黃巾賊借兵了。”曹操點了點頭,說道:“就算是他們能借來五六萬的黃巾軍又怎麼樣?這些黃巾賊戰鬥力低下,手裡的武器甚至都是鋤頭、木棍之類的東西,只要咱們派出一兩萬兵馬,就可以把這些黃巾賊像轟鴨子一樣給轟走!”
“主公,雖然說敵軍的戰鬥力較低,但數量上也是不少,咱們還是應該以巧取爲上!”荀攸聽到曹操的口氣中有些傲意,
就思索了一下說道:“現在對面十萬士卒的核心是涼州兵,而涼州兵的核心又是李傕和郭汜二人。主公可派遣一名上將出戰,只要能夠在陣前斬了李傕、郭汜二人,對面的十萬兵馬就會樹倒猢猻散,再也不是咱們的對手了!”
當曹操聽到荀攸讓自己派將領斬殺李傕、郭汜,心中還有些覺得這樣的報復不太夠,畢竟李傕和郭汜殺了自己的親爹和弟弟,要是按照曹操原來的意思,應該把李傕和郭汜二人活捉,然後讓他們受盡天下的苦楚再死,可是現在畢竟是兩軍對戰的緊要關頭,曹操也不會讓自己的情緒戰勝理智,就點了點頭說道:“公達所言甚是,只要咱們殺了這李傕、郭汜二人,這所有的涼州兵、黃巾賊就如同土雞瓦狗一般,全部退散了!而且咱們想要佔領青州,也需要一些新晉的士卒補充兵力,這樣咱們正好把涼州兵和黃巾賊招降過來,也可以彌補一些其他戰場的損失了。”
在說到這裡的時候,曹操突然就大喊一聲:“徐晃將軍何在?”
“末將在!”只見徐晃騎着一匹健壯的戰馬,已經從後面走了上來。
“徐晃將軍,我命你前往陣前挑戰!只要你能夠把李傕和郭汜二人給斬了,就是此戰的第一功臣!”曹操說道。
“末將聽令!”徐晃聽到曹操的命令後,也不多說廢話,直接就一舉手中的大斧,一人一騎的就向李傕和郭汜的陣前衝去。
片刻之後,只聽到徐晃在陣前大聲喊道:“我乃是曹公帳下將領徐晃,李傕、郭汜可敢和我一戰?只要你們敢來,我就敢一斧頭斬了你們的兩顆狗頭!”
“你他孃的徐晃,你少不要臉了!別人不認得你,我可認得你!”當李傕看到徐晃前來叫陣之後,立刻怒不可遏的叫起來了:“你以前不就是楊奉手底下的一個伯長嗎?現在怎麼毛變硬了,就敢來老子面前晃盪了?以前楊奉見了我都得低頭哈腰、端茶倒水,你他孃的算什麼東西?也敢來老子面前耍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