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快往回跑啊!”只見這個校尉在馬上大聲叫喊着,但馬仍然向太史祥衝了過去,他哪裡還記得馬匹是隻知道“嘚、駕、籲”這些指令,而聽不懂人話的。當聽到這個校尉的喊聲後,他胯下的馬匹跑得更加快了,僅幾秒鐘後就來到了太史祥的眼前。而此時這名校尉已經絕望的看到,太史祥手中一柄綠油油的鋼鞭,已經迎向了自己的腦袋。這名校尉眼睛一閉,然後就再也睜不開了。所有人只聽得又是一聲“噗通”傳來,太史祥已經連殺了三名校尉。
“快,快攔住敵將!”另外那兩名逃跑的校尉已經到了軍陣之中,其中一人還大聲呼喊着自己的手下,讓他們攔住太史祥。可是這些士卒又不是傻子,這名敵將如此驍勇,已經連殺了三名校尉,他們這些小兵哪敢上去阻攔啊?隨着這兩名校尉向軍中跑去的時候,所有的士卒竟然自動向兩面散去,給太史祥留出了兩條一丈寬的道路。而太史祥一看到這種情形,不由得哈哈大笑兩聲,毫不畏懼的就孤身衝入了敵陣之中。
僅在片刻之後,太史祥的翠羽翻雲獸就追上了第四名校尉。“噗通!”又是一聲摔下馬匹的聲音傳來。在這名校尉還沒來得及回頭看一眼的時候,太史祥手中的裁決已經擊中了他的後心,將他也打下了馬背。此時這名校尉身邊的士卒看到,他在地上一個勁的抽抽,不用想也知道他已命絕身亡了。
“宗正大人,現在正是揮兵進擊的好時候!”就在此時,荀諶已經對劉虞說道。而劉虞也被太史祥的無敵武藝給徹底震驚了,他哪裡想到太史祥這樣一個長相英俊的年輕人居然有如此武藝,兩軍陣前連殺對方四名校尉就像玩一樣。而看現在的情形,第五名校尉也是逃脫不了一死了,於是劉虞手中一哆嗦,就揮舞軍令讓所有士卒衝了上去。
“殺啊!”當所有的幽州騎兵看到自己州牧大人身邊的武將居然如此驍勇善戰,立刻就士氣高漲的殺了上去。而現在那些屬於袁紹麾下的士卒,他們不但已經失去了高幹這名將軍,甚至連所有校尉一級的中級軍官也沒有了,除了四散而逃之外也沒有別的出路了。於是,所有袁軍士卒在幽州騎兵還沒有衝到近前的時候已經亂成了一團,紛紛吱哇亂叫的四散奔逃而去。看他們逃竄的速度,比剛纔追擊幽州軍時的速度快了一倍還要多。
“噗通!”只聽得袁紹軍中又傳來一聲悶響,此時太史祥已經殺掉了最後一名校尉,袁紹這五萬大軍中校尉一級的軍官也算是絕戶了。現在所有袁紹軍最後一絲的希望也消失了,所有人都有多快跑多快的重新向北方奔逃了回去。
而此時劉虞的幽州騎兵已經向這些逃兵中奔了過來,隨着這些騎兵的一次衝鋒,就斬殺了不下兩千名的袁紹軍。戰場上的局勢幾乎變成了單方面的屠殺,就算是一個幽州騎兵的小隊,也敢直接衝擊一個都尉的軍團。而袁紹麾下的所有士卒都嚇破了膽,除了逃命就是逃命。在他們一路逃竄的路上,留下
了無數的斷肢殘臂,所有幽州騎兵順着血跡都能發現袁軍逃竄的方向。僅此一次戰役之中,五萬袁紹軍就減員了一萬人,甚至還有四五千的士卒當了逃兵,再也不回到袁紹的軍中了。
待幽州騎兵追殺了袁紹軍小半個時辰後,荀諶就讓劉虞鳴金收兵了。現在他們還在袁紹的地盤上,就算能全殲了這袁紹的五萬士卒,袁紹隨時還能再調集大軍前來圍剿。這次交戰幽州軍雖然取得了一場大勝,但也是因爲這五萬士卒的中高級軍官全都死光了的原因,假如要是袁紹再派遣將領統帥軍隊前來,劉虞的這些二流幽州騎兵就未必能夠佔到這麼大的便宜了。於是在荀諶的建議下,劉虞僅讓士卒稍作休整,就帶着所有人繼續南下,向司隸的方向行軍而去。
由於這次劉虞的幽州軍以勢不可擋的姿態殺散了高幹的五萬士卒,其他的冀州將領在不明就裡的情況下,也不敢擅自挑釁劉虞了。在接下來的幾日之中,劉虞和荀諶就帶着所有的人馬,一路從高陽走到了廣平郡。在這一路之上,劉虞的幽州騎兵已經逐漸形成了一股傲氣,假如有小股的冀州軍隊敢於阻攔,就派出同樣數量的騎兵前去衝殺。有了太史祥這樣的猛將在軍中坐鎮,當然所有的冀州兵都被殺得落花流水。
經過短短几日的征戰,劉虞手下這些幽州騎兵的戰鬥力竟然有不小的提升,直接就從二流部隊變成了準一流的部隊。現在這些幽州騎兵已經有了與任何強敵對陣的勇氣,假如今後他們在遇到挫折時也能夠雖敗不亂的話,那他們就能夠真正邁入一流強軍的行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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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在劉虞手下的這些幽州軍意氣風發,一路來到冀州中部廣平郡的時候,終於遇到了他們出征以來最大的對手。這一日,當幽州軍堪堪走到廣平郊外之時,就見到廣平郡城下旌旗招展,不下六萬冀州軍分成了三個軍陣,已經堵截住了幽州軍南下的所有道路。而此時劉虞和荀諶遠遠的看去,只見擋在大路正中的軍陣裡高高豎起了一面旗幟,上面寫了一個大大的“高”字。
劉虞心中還有些奇怪,心想這名姓高的將領是誰啊?不會是高幹還有什麼親戚吧?但荀諶卻知道,擋在前面的這名將領應該是與顏良、文丑齊名的河北大將高覽。這個高覽雖然也姓高,但卻和高幹這樣的世族子弟不同,他起源於行伍之間,本來就是一名普通的士兵,是憑藉着自己的驍勇善戰和赫赫戰功,才贏得了袁紹的青睞,從而被封爲了袁紹麾下最高一級的將領。而現在自己這三萬多幽州軍已經在冀州境內行進了六七日,想來袁紹也已經接到了高幹那些屬下的消息,這高覽的六萬大軍應該就是袁紹親自派來堵截的隊伍了。
想到這裡,荀諶看了看高覽麾下的這些士卒,只見他們陣列齊整,很多士卒的身上都散發着殺氣。荀諶又不由得看了太史祥一眼,心想太史祥
能否像上次一樣,直接衝入軍中殺掉高覽呢?劉虞這三萬多幽州軍雖然說戰鬥力有所提升,但面對高覽這樣久經沙場的大軍,贏面也不能算太大。要是兩軍真的全面廝殺起來的話,劉虞這些幽州軍有多少能衝出冀州就不一定了。
太史祥此時已感覺到了荀諶的目光,臉上輕輕一笑,就說道:“友若兄請放心!在來冀州之前,陛下曾給我分析過這袁紹麾下的所有武將。雖然說這高覽的名聲不小,但陛下說他真實的武藝還是比顏良、文丑差了一個等級。只要友若兄能夠逼得這高覽和我對將決鬥,那我有九成機會把他砸於馬下!”
“哈哈,好!有子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你就看我的吧,要說耍嘴皮子的功夫,除了那個嘴賤的禰衡之外,我還沒輸過其他人呢!”荀諶不由得心中大樂,給劉虞簡單說了兩句後,就孤身騎馬上前,對着正對面的袁紹軍喊道:“前面的冀州軍聽着,好狗不擋道!要是不想死的話,就都給我閃一邊去!你們可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們,要是跑得晚了的話,今天就是你們最後一次看到天上的太陽了!”
“好你個口出狂言的書生!現在你們這些從幽州逃竄的軍隊被本將堵截於此,是退也不能退、進也過不進,真正要死無葬身之地的恐怕是你們吧?”就在荀諶剛剛罵完對方的軍隊後,冀州軍中就驅馬走出了一員武將。荀諶從他的服飾上看來,應該就是高覽本人。
“哈哈,笑話!”荀諶昂起了高傲的頭顱,高聲說道:“就你們這些新兵蛋蛋,個頂個的都長得跟豆芽菜一樣,別說是就你們這五六萬人了,就算是再來五六萬人,我都能像捏死一羣臭蟲一樣給捏吧死!喂,就前面那個人模狗樣的東西,你信不信我三招兩式就能把你給罵死了?”
“好你個不知所謂的書生,你是活膩歪了嗎?信不信本將現在就一矛刺穿你?”剛纔荀諶的話確實有點惡毒,三言兩語之間竟然撩撥起了高覽的怒火。此時高覽已經舉起了手中的長矛,威脅着又縱馬向前走了幾步,而太史祥也輕夾馬腹,來到了荀諶的身後。荀諶畢竟是一介書生,假如這個高覽真是來得太快的話,恐怕荀諶就要危險了。
“哈哈,威脅我?”荀諶像對高覽的前來一無所知的樣子,仍然驕傲得像一隻發情的公雞一樣,繼續高聲喊道:“不是小爺我瞧不起你,就你手裡那牙籤一樣的小武器,也就能戳個蚊子、拍蒼蠅之類的。小爺我就站在這裡等你來戳,你要是不過來你就是孫子!喂,姓高的孫子!你敢來戳你爺爺一矛嗎?就前兩天,小爺我剛捏死了一個叫高幹的,今天也不差你這……我勒個去!”
就在荀諶還大大咧咧地罵着高覽的時候,只見得高覽一聲爆喝,已經縱馬向自己殺了過來。雖然高覽的馬匹不是寶馬,但也是駿馬中的上品,只一個衝鋒就來到了荀諶的身前三丈之處。而荀諶一看不好,自己已經來不及騎馬回到陣中了,只能把脖子一縮,徹底的聽天由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