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情很糟糕!糟透了!
原本按照既定的計劃,我和禰衡、崔林等人到達了中國北方的大城市“鄴”,然後就開始一邊推銷玉露酒,一邊尋訪賢才。現在有了崔家提供的錢財和奴僕,所有的事情就都順利的多了。我們利用現有的錢財,直接收購了三千斤上好的米酒,然後便租賃了一個院落開始蒸餾。同時,崔家的奴僕們又拿着小瓶的玉露酒,到鄴城的各大家族去獻寶,共同約定了一個公開拍賣的日期。而就在這時,我居然在邀請的人羣里居然見到了幾個久仰大名的人才,沮授、田豐、審配、樂進、潘鳳等人。
我去,真是河北多名士啊!當時我都樂得快飄起來了,這幾乎是袁紹的文臣班底啊,還加上了一個五子良將樂進。假如我有了這套班底,無論今後在哪裡立足,都能迅速建立一個小朝廷。而且我最喜歡這些河北名士的原因,那就是因爲他們太忠義了。他們一旦認定了誰當主公,那是至死不渝啊!要是我當了他們的主公,絕對不會擔心誰來挖牆角的啊!
可是……可是啊!我挨個找他們談了一圈,才知道我現在離漢朝的主流羣體是差得多麼遠啊。沮授在我來鄴城之前,已經舉茂才,擔任州別駕好幾年了;田豐曾經在朝廷中任侍御史,因爲看不慣宦官專權,是自己辭職不幹的;審配是御史中丞韓馥家族的高級門客,每次韓馥出入高級場合,都要帶着審配;樂進混的差點,但也是鄴城堂堂的一個捕頭,手底下還帶着幾十個小弟;而潘鳳就更別提了,人家已經是校尉了,他的職位正是我想要捐錢買的官兒。唉!人比人氣死人,來到了漢朝還得拼爹,真鬱悶!
在所有這些人之中,我與沮授聊得最爲投機。作爲三國時期諸葛亮之外,另一個能知曉天文的謀士,沮授看出了一顆將星來到了鄴城正上方,甚至他已經有幾分把握,那顆將星就是我這個賣酒的商人。可是無論我好說歹說,他就是不同意跟我一起去洛陽。我回過頭來想想也對,沮授要是跟着我去洛陽,他圖個什麼啊?圖當個封疆大吏?人家現在已經是年輕有爲的州別駕了,距離州刺史也就是兩步之遙,人家幹嘛要放棄現在這麼好的基礎,跟着我從頭來過啊?在不透露明年天下大亂的“天機”情況下,我還真的沒有辦法拉到一個名士啊!
於是,我雖然在鄴城又賺到了一筆不小的財富,但是對於我最渴求的人才是一個都沒弄到。假如是我不知道這些牛人就在鄴城的話,我還沒有什麼怨言。可是當我面對面見到他們,讓小劍親眼測了他們的屬性,然後又和他們聊了通宵達旦的情況下,居然一個都沒招安到,真是氣煞老夫也!看來以我現在的情況,也只能招到禰衡、朱靈這樣家裡比較窮的寒士,或者是崔林這種鬱郁不得志的哥們了。
無奈,在離別鄴城之時,我便贈予了沮授一首詩:“河北多名士,忠貞推沮君。凝眸知陣法,仰面識天文。此生心如鐵,臨危氣似雲。”
雖然我是抄的後代人的詩,但也獲得了100個聲望點,再加上玉露酒在鄴城的推廣,我的聲望點已經有700點了。而到了現在,我也開始逐漸感受出聲望點的好處了。假如我和誰聊起來,他可能就會詫異的說:“哦,你就是那個釀造玉露酒的劉劍啊!你就是那個寫了某某詩的劉友直啊!”看來我積攢聲望點的策略還是對的。
之後,我帶着無盡的鬱悶離開了鄴城,然後繼續向陳留出發。如今已經進入農曆的十月了,我看到已經賺到了一千多兩的黃金,便和禰衡商量,乾脆不去許昌和宛城了,打算經過陳留之後直接去洛陽。反正現在我的一千多兩黃金差不多能夠買箇中郎將的官兒了,那就直接去京都吧!
在漢靈帝的時期,可沒有三國後期各種名號的將軍一大堆。現在的朝廷之中,校尉、都尉的武官就掌握着一定數量的軍隊,所以最初我要買的官兒就是一個校尉而已。而現在要是到了中郎將的官職,那就算軍統界的中堅力量了。要知道,現在的中郎將可是直接聽命於大將軍的,要是朝廷開個軍事會議,中郎將也有一席之地。真要是黃巾賊的副本對外開放了,我絕對可以直接申請下
副本刷怪練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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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幾天之後,我們便一路來到了陳留。崔林、九娘、朱靈帶着僕人們開啓了賣酒的賺錢模式,打算用十天的時間在陳留再撈一筆,而我則有些無聊,便帶着禰衡在大街上逛了兩圈。
就在我和禰衡遛彎到了一條繁華街道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了一個異常魁梧的大漢。要說漢朝人和現代人的身高差不多,一般也就是一米六、一米七的個頭,高一點的也就一米八,可是這個大漢有着接近兩米的身高!而且他不僅長得高,身體也壯,只見他胳膊上凸起的肌肉比別人的腿還要結實。現在已經是冬天了,他卻只穿着一件半袖的麻衣,一點也不畏懼寒冷。
現在這個大漢半正靠在一輛馬車上,車裡還裝着幾隻活雞、兩罈子酒,看樣子是在等着什麼人。而我正要打算讓小劍查看一下這個壯漢屬性點的時候,不遠處一座李姓府宅的大門卻突然敞開,然後一對身着華麗的夫婦走了出來。這時我看到,在這對夫婦身前、身後還跟着十多個手持武器的家丁,頗有點黑社會大哥出場的氣派。
“老爺今天去哪啊?”此時,這座府宅的管家趕緊湊了上來說道。
“望春樓,今天郡丞大人邀請,不得不去。”這位長着一張馬臉的老爺隨便開口說道。
“好嘞!小六子已經備好車了,他這就過來了,老爺稍候!”管家點頭哈腰的說道。
而正在這時,那個靠在馬車上的壯漢已經走了過來,對那個老爺說道:“你就是李永嗎?”
“你是什麼人?”那個李老爺身邊的家丁看到走過來如此壯碩的一個人,便趕緊攔住了他的去路。
而看到家丁攔住了自己,那個壯漢也不在意,就繼續說道:“我叫典韋,你可是曾經任富春長的李永呢?”
這時李老爺看到家丁攔在了典韋的身前,就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就是富春李永、李哈文,你找我有事嗎?”
“當然有事了!”只見典韋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今天就爲取你狗命而來!”而當說到這裡,典韋就從懷裡掏出了一把匕首,左右兩刀就劃破了身前兩個家丁的喉嚨。你別看典韋胳膊粗壯,他手上的速度可一點都不慢,只見兩道寒光剛剛閃過,兩個家丁的脖子上便立刻冒出泉涌般的血水。
“攔住他!”這時只聽李永一聲大喊,趕忙轉身就往自己的府宅裡面跑,而典韋緊追着李永就跟了上去。現在門外的十幾個家丁想要攔住典韋,可是在典韋手下竟然沒有一合之將,無論是誰攔在了前方,典韋手中匕首輕輕一劃,就立刻取掉一條性命。
“救命啊!快來救命!”李永的聲音已經從大宅內傳來。
但是就在此時,典韋的聲音也傳了出來:“你納命來!”
當李永已經跑到府宅第一進院子裡的時候,典韋便追上了李永,然後“噗、噗、噗、噗”在李永身上連戳四刀,準確地插在了心臟、肝臟、腎臟和後腦之上。而當看到李永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典韋便轉身走出了李府,然後手中匕首一劃,又結果了正在嘶聲叫喊的李永夫人。
“我靠!這個壯漢殺人殺到一定境界了,這簡直是殺手界的藝術大師啊!”小禰衡看到典韋驚鴻般的殺死了十多條人命,那是驚詫得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當然了,這可是天下第三武將啊!”這時我小聲的說道。
哼哼,一呂二趙三典韋,四關五馬六張飛。我總算遇到一個天下第一流的武將了,古之惡來果然名不虛傳!我看你的衣服也不是什麼大戶人家吧?你惹了這麼大的禍,總要避難吧?我一定要得到你!此時我的內心已經基情澎湃了。不,是激情澎湃。唉!一不小心又暴露了。
“殺人啦!老爺被賊人殺了!”李府管家的叫聲就像老王家後院那頭被宰的肥豬。
不過這個管家顯然比那些家丁聰明得多,他根本就沒敢往李府裡面跑,而是跑到了街上的商
販堆裡。這李府的門外正是一條繁華的商業街,至少有一百多個商鋪。同時,街上還正有三五個捕快正在巡邏,他們一聽到李管家的叫喊聲,便趕忙跑了過來,問道:“李管家,怎麼了?你家老爺被誰殺了?”
“就,就是他!”李管家哆哆嗦嗦的朝李府大門一指,只見典韋居然不緊不慢的從李府裡走了出來,而他的手上還拿着那把奪走了十幾個人性命的匕首。
“你是何人?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殺人?”此時,這幾個捕快也不敢直接上前鎖拿,而是在遠處喊了起來。
“哼!”典韋也不跟這幾個捕快多說什麼,只是孤身返回了馬車,又從車上拿出了一把朴刀、一把短戟。這時只見典韋也不上馬車,而是直接步行着向城門走去。
“老爺被殺了!老爺被殺了!夫人也被殺了!”此時李府上下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不過這個李府顯然不簡單,當經過了短暫的混亂之後,府裡便衝出來了兩百多個手拿武器的家丁。同時,陳留的衙門裡也糾集了近百個衙役。就這樣,三百多號人向着典韋走的那個方向追了下去。
“殺呀!”李府裡一個教頭模樣的人拿着一把大刀向典韋衝了上去,而典韋則看都不看,只見他手中朴刀一揮,那個教頭的腦袋便沖天而起,鮮血撒滿了城牆之上。這時典韋又露了一手之後,又嚇得身後的幾百號人往後退了回去,而本來守在陳留城門口的官兵也有些嚇住了,直接拖着武器就跑上了城牆。此時典韋也不停留,出了城門便開始小跑起來。
“不用怕!他只有一個人,咱們圍死了他,定讓他有死無生!”李府的家丁裡又有人喊了起來:“殺了他,爲老爺報仇!爲夫人報仇!”隨後,幾百號人便蜂擁衝出了城門。而這時,追捕典韋的隊伍裡又多了一百多個陳留官兵,人數達到了四百多人。
當出了城門之後,典韋行單影孤的弱點就被暴露出來了。現在陳留城外一片空曠,無論典韋跑到哪裡,都能一眼就被看見。而這時候,幾十個騎着馬匹的李府家丁也衝出了城門,沒多久就追到了典韋身前。此時這羣騎馬的家丁也不和典韋硬戰,就是拼命圍住典韋。很快,那四百多人的追捕隊伍終於追上了典韋。
“哼!麻煩!”只見典韋吐了一口吐沫,也不驚慌,不過眼中的殺意卻浮現而出。
“殺呀!”四百多人的圍捕隊伍終於一擁而上,而典韋則兩把武器上下翻飛,無論揮舞到哪裡,都帶起一片腥風血雨。短短几個回合之後,典韋身邊已有數十人倒在了血泊之中,死人的屍身已經快壘到典韋的腰間了。雖然這個典韋無人能敵,但圍捕的隊伍也沒有退縮,反而是隨着陳留城牆上的旗幟揮舞,又有越來越多的官兵跑了出來。
“什麼人?不好,點子有幫手!”就在陳留城的官兵把典韋剛剛圍住的時候,突然就有官兵喊了起來,而這時只見一個穿着一身拉風盔甲的蒙面人從外圍殺了進來,直接就殺進了李府家丁的騎兵隊伍裡。
因爲這個蒙面人是突然偷襲,竟然有接近一半的馬匹被砍翻在地,而這個身着拉風盔甲的蒙面人行動也夠猥瑣,只見他也不殺死馬匹,就是在馬匹的腿上砍上一刀,反正馬匹不能跑了就行。此時被圍在中間的典韋看到這邊陣型混亂,也立刻衝了過來。那些包圍的隊伍在首尾難顧的情況之下,居然被典韋硬生生的殺了出來。
“上馬!”那個身着拉風盔甲的蒙面人衝着典韋喊了一聲,伸手就扔給典韋一根繮繩。而這時圍在外圍的幾十匹馬不是被蒙面人殺掉,就是被嚇跑了。蒙面人在混亂中抓住了最後兩匹馬匹,把馬上的家丁打了下來,就帶着典韋一路策馬狂奔而去。
此時看到典韋騎馬跑遠,那些圍捕的隊伍終於泄氣了,即使他們還有個別的人有馬,但也不敢追過去了。因爲這個叫典韋的殺神實在太變態了,當最後圍捕隊伍清點的時候,發現直接死在典韋手上的李府家丁有接近一百人,甚至就連捕快和官兵也分別有十幾個人遭了無妄之災,被典韋給咔嚓了。從此之後,嗜血殺人的典韋之名便在中原大地盛傳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