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回到博望,便安排受傷的甘寧在此駐守,留下糧草輜重,隨即劉巖領三千軍趕回宛城,當然帶走了王威,留下陳到聽從甘寧調度,更有三千新軍將士和荊州湘軍混雜,免得會發生意外,隨劉巖一起走的還有洛寒,畢竟洛寒不屬於作戰部隊,而且還不服從其他人的調度,留下來反而是個問題。
再說此時劉巖一旦回來,整個暗間營又都活了,再留下下了命令之後,一夜之間,暗間營的活動便已經銷聲匿跡,讓都城雒陽亂作一團的刺殺事件也就一下子消失無蹤,再也找不到蹤跡,這讓天子對於暗間營的可怕有了另一層認知,並且開始組建朝廷的消息網,仿照暗間營成立了一個叫做天機衛,這天機衛也很神秘,只屬於天子劉協的親自領導,只有李儒才能參與進來,這也是後來發生雙方情報人員相互刺殺事件的原因。
而隨着劉巖迴歸的消息傳開,河北三萬民軍,隨即奉命解散,只留下一萬二千郡兵,在湖縣截擊周勃所部,不過烏娜馮隱娘畢竟只是戰場上的兩個雛兒,被徐晃虛晃一槍,五千人馬沒有硬拼,竟然就此逃了過去,一路奔翼關方向而去。
而在翼關,因爲孫海的策反,原來的西涼軍大部分迴歸新軍陣營,並且聯絡段煨,引來一隊兩千人的援軍,隨即在一日夜間發動了叛變,開始打開關口,於援軍一起對推按子君展開進攻,這一戰持續了十餘天,雙方几乎都打殘了,最終天子軍捱到周勃徐晃退回來,當時兩軍各控制了翼關的一道城門,並沒有能阻止住徐晃撤退,但是被隨即尾隨而來的郡兵大軍,整個攻陷了翼關,至此翼關回歸,後漢國算是恢復了平靜,而因爲長安一戰的失利,呆在折縣的徐榮也領一萬多軍退回了河南尹的領地,新軍重新打通了南陽和弘農郡的通路,情況已經完全轉好了,一場災難也就過去了。
另一方面,涼州方面也傳來消息,因爲馬騰大軍出動,張聰領一萬大軍從北方直接殺入武威郡,將武威郡納入後漢國的版圖,隨即兵進張掖郡酒泉郡敦煌郡,至此涼州徹底的歸屬後漢國,那些郡兵因爲不知道情況,何況萬餘人馬分與四郡,根本沒有什麼抵抗力,所以大部分只是望風而降,畢竟對於他們來說,後漢國已經是一個龐然大物,沒有馬騰大軍在,他們根本無力抵抗,誰知道哦啊馬騰怎麼樣了,不過想來,後漢國既然還有餘力進攻他們,那麼馬騰也就好過不了。
這其中最難過的就是樑家,因爲最早的暗算,讓樑家於後漢國的關係幾乎不可調和,本來躲在武威郡還能苟安,但是隨着武威諸郡的淪陷,樑家也成爲後漢國的一份子,雖然劉巖還沒有來得及理睬他們樑家,但是樑家卻已經成了驚弓之鳥,爲了能夠保住樑家,在經過艱苦的商議之後,最終樑家家主的人頭就送入了長安,同時進貢的還有無數金銀珠寶,還有十萬石糧食。
至於此時的馬騰,卻是進退兩難,被新軍圍住,又突破不了薄薄谷,最糟的是傳來消息,家人已經落在新軍手中,自己的妻子兒女在姑臧被攻破之後,就成爲人質,這也是馬騰不敢輕舉妄動的主要原因,何況長子馬超和從子馬岱皆成爲新軍的俘虜,困在薄薄谷之外,卻是進退失據,胡煒不斷的派人勸降,還親自來了一趟,讓馬騰有些不知所措,在天子於劉巖之間搖擺不定,而胡煒自然不着急,消耗起來馬騰堅持不住的。
這麼一來,所面對的就只有南陽的局面,只是劉巖還沒有接到冀州最新的情況,對於冀州,這一次劉巖就打算和賈詡龐統好好商量一下,究竟怎麼樣處理冀州的事情,如今魏延張繡楊修一方面阻擊袁紹,一方面聯絡鞠義,對袁紹形成反攻之勢。
可憐的袁紹再一次被新軍,也就是當初魏延遺留的那一軍給縱火燒了糧食,然後鞠義瘋狂的挺近,加上袁譚的敗退,都給了袁紹很大的壓力,而另一方面,雖然中山國有些進展,但是在幽州,張繡從上谷郡居庸一路攻克廣陽郡,隨即放棄涿郡,回攻漁陽郡,連日下漁陽郡,這一戰之中張繡的神槍營卻是名震幽州,一千人馬在昌平大破郭圖的近萬大軍,纔有了連戰連捷,兵進漁陽的勝利。
但是袁紹卻無暇顧及幽州的變故,只能讓逢紀領兵屯於涿郡的良鄉,暫時阻住張繡的攻勢,而另一方面,讓顏良屯兵於盧奴,抵擋魏延楊修的反撲,自己則親率三萬軍直撲清河國而去,企圖將鞠義殲滅。
這一切發生的有些凌亂,而在九江郡,曹操接收了呂布留下的全部勢力,至此曹操的地盤進一步擴展到了救將軍的鐘離,在陰陵打敗紀靈大軍,隨即攻克陰陵,這讓袁術更是苦澀,而孫策的部將程普則領五千軍破了成德,兵鋒直指壽春,而劉備部將趙雲則屯兵於淮水邊上打破袁術之子袁耀和部將張勳大軍兩萬,直殺得屍橫遍野。
連番的敗兵之戰,讓袁術的十幾萬大軍卻還剩下五六萬而已,面對諸侯已經沒有了優勢,只是死守壽春,眺望着遠處的山巒河川,讓曾經不可一世的袁術也有種日薄西山的感覺,自己當初坐擁天下最富庶之地,擁兵二十萬,乃是天下勢力最強的諸侯,卻爲何會落到如此境地?
苦澀的袁術只是搖了搖頭,連番敗戰之後,如今壽春的糧草供應都是個問題了,這樣下去卻真的不是辦法,沒有了先前的意氣風發,袁術看上去穩重了許多,身邊的舒仲應楊宏張炯等人都是一臉的沉默。
“你們說咱們爲什麼會敗得這麼慘?”袁術嘆了口氣,卻不知道究竟那裡出了問題。
沉默了一會,長史楊宏卻是嘆了口氣:“陛下,咱們雖然兵員衆多,但是兵多卻不精,而如今諸侯起兵,卻都是各自的精銳,雖然看上去咱們佔了優勢,但是咱們並沒有什麼優勢,而且當初陛下堅守的策略不對,不如主動出擊——”
袁術看了楊宏一眼,這個楊宏一向敢說話,只是現在說這些也沒有多少意義,袁術臉色沉了沉,雖然懶得和楊宏計較,但是聽起來畢竟不怎麼好聽,輕輕搖了搖頭:“行了,現在也別說對錯了,說說下一步該怎麼辦吧,軍中糧草無多,這樣下去絕對不行,雖然數次兵敗,但是此地還有精兵五六萬,當還能有所作爲,何況在南陽那邊還有三萬大軍,如果現在來得及話,應該還能做些什麼——”
“陛下,如今走到這裡已經是四面楚歌,壽春絕不是久留之地,我這幾日也想過兵敗的原因,其一是因爲各路諸侯出來的都是精銳,的確每一路都比咱們的人馬厲害,而另一方面就是因爲咱們兵無戰意——”見袁術臉色變得有些猙獰,楊宏也不願意再刺激袁術,沉吟了一下,只是低聲道:“語氣死守壽春,不如轉戰出去尋找一條活路,此時聽說劉巖大敗劉表五萬大軍,如此一來反而是南陽方面變得安全一些,咱們不如轉向南陽,如此一來,南面的劉表暫時不能爲患,劉表這一次兵進你那樣,於劉巖硬碰,最少損失了六七萬大軍,短時間之內不可能在籌集的出大軍出戰,至於益州那邊劉璋就更不用擔心,所以只要和如今在完成的劉巖談一談的話,那麼就能擺脫如今的形勢,只需要防備東面一方即可,這應該是如今唯一的出路。”
“不錯,楊長史說的不錯,臣也是這樣以爲的。”閻象輕輕點了點頭,覺得楊宏所言頗有道理。
“這也不一定,”陸紀卻是搖了搖頭,一抹無奈之色在臉上閃過:“誠然,去南陽那邊可以苟安一時,但是如今北有劉巖所限,去了南陽等於將自己陷入一個半死不活的境地,便再無發展的可能,依臣之見反倒不如進入南郡,直接逼天子而去,如今汝南半數還在咱們手中,雖然看似四戰之地,但是卻可以兵進雒陽,洛陽不滅,陛下決不能成大業,只要雒陽一滅,到時候諸侯就會陷入亂戰,陛下反而不再是羣起之目標,當可有作爲。”
一時間袁術只覺得兩人都有道理,但是究竟該聽誰的話,讓袁術有些遲疑,沉吟了一下,卻還是問道:“其實陽安郎陵和比陽接壤,卻是是進可攻退可守,但是最關鍵的劉巖,如果劉巖南下,那咱們勢必和劉巖決戰,諸侯之中,我反倒覺得最難纏的卻是劉巖,現在咱們的情況卻不容和劉巖相爭——”
“陛下,臣有一計,如陸大人所言,退往汝陽確實不錯,既然這壽春已經不能守,那倒不妨趁着還有機座城池,此時將壽春這邊的機座城池送給劉巖,置換區暫時性的和劉巖和平相處,如此西面難免北面的敵人盡去,只要守住新蔡,褒信二城,就組已經曹操劉備孫策全部阻擋與外面,再說如今劉備佔據富波期思等地,不論是曹操還是孫策想要進兵,卻都要進過累唄控制的地方,劉備敢隨便讓這些人過來嗎,如此,咱們就可以騰出手來攻天子了。”舒仲應卻是將楊陸二人所言綜合起來,便已經說的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