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嘴崖,在不遠處的雙峰山上,此處如鷹嘴一般,只有一條小路,也只由得開一個人走,最窄的地方卻只能身子貼着巖壁,下面就是百尺高崖,跌下去鐵定是必死無疑,單是這種地方就有十幾步,再厲害的輕身高手也不可能月的過去,在這種地方只需要一人,縱然千軍萬馬也休想過得去,而過去此地,便是一處平臺,能容的開十幾個人,最奇妙的的就是,這裡竟然還有一處山洞,可謂是別有洞天,楚陽最早發現這裡,便將這裡定爲避難的最佳之地,便在此地開始擴展這個山洞,將裡面開鑿出十幾個董伏,可以容人居住,至於飯堂茅廁一應俱全,最理想的是,此地還藏了三百石糧食,足夠山寨二十多個人的吃用,平時也多讓人照看着,還特意留守了一個弟兄,而且裡面還有搶來的幾個女人,就算是在此住上一年半載的也不是問題,唯一的問題就是取水,不過從這個臺子下去有一條小溪,吊上木桶,就可以打水,當然是麻煩了點,不過也不是大問題,真要想外出,還有長長的繩索能夠上下,底下在小溪裡還留了小船,簡直就是進可攻退可守的妙地,正是因爲有此地,官軍多少次來圍剿,卻是沒有一次得手。
等楚陽一路奔鷹嘴崖而去,這才進了拿出平臺,就有手下來報,說是發現了大股的官軍,待楚陽一望,卻是臉色大變,這一股官軍絕不是一般的郡兵,幸虧走得近視,不然一旦被圍上,那必然是死路一條,即便是佔據如此地勢,楚陽也還是讓人小心着,除了拿到鬼見愁留守了三個人之外,就連平臺上也要幾個人輪流防守,因爲官軍也不是那麼好應付的,楚陽他們還怕人從山上溜着繩索下來,不過有弓箭在手,就算是一個個下來,那也是隻有送死的份。
當初楊勳興心投奔楚陽,一來是因爲楚陽是他的結拜大哥,也是他最信任的人,這第二點就是這個鷹嘴崖,畢竟那晚上幾萬大軍廝殺,後來追下來的只怕也不是少數,而且楊勳也知道,這是天子在追殺劉巖,一旦找到劉巖,很可能就會派出幾千上萬人來追殺,除了新軍的大軍之外,就再沒有能保護劉巖的地方,也只有如此地勢纔可以保護劉巖身體好轉,只要劉巖好轉了,還能從此地下去,沿着小路逃出去,能瞞得過敵人。
正是因爲如此,楊勳才拼死到了這裡,可惜當時楊勳不曾交代,若不是楚陽心思縝密加上還有計蒙的頭腦,若是稍微一耽擱的話,只怕就要落得個全軍覆滅,劉巖也是在劫難逃,幸好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再說西涼軍的主持將領乃是徐榮的一個堂弟,名叫徐德,此人擅追蹤,所以虛榮纔會派他來,便沿着出樣他們留下的蹤跡,也就一路追到了此地,見到這羊腸小道,也就明白必然是從此地過去的,當時就派人追過去,可惜到了鬼見愁這裡,也就是那條十幾步的小路,兵卒也只能小心地貼着巖壁朝前走,可惜不用刺他們,只要一杆長槍,就沒有人能過得去,又偏偏此地彎彎曲曲的,弓弩也排不上用場,只等一名士兵被刺死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過去試試,這根本就過不去,這樣一來,徐德也就煩躁起來,只能在此暫時紮營,六七百人爲在這裡,卻被一個人攔住去路。
話說徐德這邊安營紮寨,將小路路口堵得死死的,免得被人逃掉,這才紮營,典韋已經率人追了上來,略微試探,雙方都有損傷,看中行任紮營此地,在從遠處觀察此地情況,於是典韋斷定,劉巖必然就在裡面,而且西涼軍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不然何必在此紮營,也就暫時沒有拼命,畢竟近衛營的個弟兄實在是太疲憊了,也就在徐德大營而例外紮營,卻將徐德的迴歸之路堵個掩飾,那是進不得退不得,而且也不會有人能從後面接應,那條小路也是沿着石壁,也不過十幾步寬,而典韋正嘟在路口那裡,徐德想要退回去,就是死活要經過那裡。
再說雙方僵持下來,而後西涼軍其他的追擊大軍變陸陸續續的趕到,又在典韋后面爲了起來,又將典韋等人堵住,不過其他的近衛營兵卒,便又在外圍開始對西涼軍騷擾,至於雙方的糧食,也只能通過各自的兵卒,從山崖的上面往下放,於是圍繞着山崖的上面又展開了不斷的爭奪。
再說這兩日,楚陽眼見楊勳和劉巖都不曾醒來,劉巖醒來了一次,卻是又昏了過去,看着這樣陸陸續續的大軍,即便是楚陽不明白怎麼回事,也能猜到這楊勳就回來的這個人只怕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不然怎麼會驚動幾千大軍的。
而這個消息傳給徐榮,徐榮當時肅然而驚,隨即提調大軍一萬,親自領兵追殺而來,但是同樣的,近衛營也就這消息傳回宛城,當時張遼親率五千騎兵,日夜兼程的趕了過來,結果因爲徐榮的大軍是步卒,雙方在一處山坳裡遭遇,隨即展開了一陣廝殺,在雙方丟下了三千多具屍體之後,徐榮暫時退讓了。
不過當時副將問過徐榮:“將軍,咱們爲何要讓那張遼過去?”
卻不想徐榮確實冷笑了一聲:“此地騎兵能展開衝鋒,而且新軍驍勇善戰,並不好對付,如果在此地硬拼,就算是能勝了張遼,那麼也會是兩敗皆亡,畢竟步卒對付騎兵本身就是處於劣勢,你不見剛纔一戰,張遼只有一千人就拼掉了咱們三千人,而且張遼明顯的是要去救劉巖,所以根本就不顧惜兵卒性命,這樣廝殺下去,說不定先敗亡的卻是咱們,不過如果放張遼過去,他們如果想去救劉巖,就必須上山,而想要上山的話,戰馬是騎不上去的,就只有步行,騎兵變步卒,到時候在山上廝殺,誰輸誰贏卻還不一定,沒有必要現在拼命。”
副將不得不讚嘆徐榮:“將軍實在是高,也虧得將軍看得透徹。”
且不說這兩日這鷹嘴崖上的事情,就說自從劉巖失蹤之後,得到消息的張浩,一方面盡起人手追查劉巖的下落,而另一方面,卻是對這一次企圖謀害劉巖的天子劉表李儒徐榮周勃徐晃馬騰等人展開了刺殺,而這一次刺殺卻是震驚了全國,再後來被稱爲黑色九月,因爲這一次死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再後來統計,最少不下雨兩萬人慘死在這一次的廝殺活動之中,當然暗間營也是遭受了最厲害的一次損失,但是相比起被刺殺的各方官員將領卻是小巫見大巫。
隨着張浩的命令發下來,第一個展開刺殺的卻是雒陽,九月二十六,郎中李泰被刺殺與自家府門前,此刻是府中的一名下人,而那名下人得手之後,隨即不知所蹤,當然只是這一起刺殺,當時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恐慌。
但是就在當天,延尉屬官大理正又被刺殺與大理衙門之中,刺客是一名屬下兵卒,這一次卻是讓有些人警覺,但是這還不算是完結,在當日,尚書郎嚴明被刺殺在家中,而刺客卻是他的小妾,而此刻也隨即失蹤。
這一些呈報到了天子劉協案前,讓劉協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但是一時間也理不出頭緒,只是於李儒等人研究此事,但是卻發生了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就在當天夜裡,天子劉協回到寢宮的時候,這才準備躺下安歇,他最寵愛的太監欒喜,卻端着一碗羹給劉協送來,劉協當時沒有吃,因爲實在是沒有心思吃下去,只是揮了揮手:“行了,欒喜你退下去吧,朕想好好休息一下。”
欒喜不敢多留下,只是放下羹退了下去,只是再出了寢宮之後,一張臉立刻陰沉下來,隨一旁的一名護衛一使眼色,那護衛不爲察覺的點了點頭,然後接着欒喜的掩護,竟沒有被其他的護衛發現,悄悄地溜進了寢宮,至於欒喜卻在門口駐留了一陣。
再說劉協沒有脫衣服,只是和衣躺下,心中正在胡思亂想,又是在想今日的激起刺殺案子,又在想不知道徐榮是不是斬殺了劉巖,而另一方面,對於周勃能否攻下長安心中也是擔心不已,哪知道就在此時,卻忽然聽到一點動靜,要不是寢宮內實在很安靜,怕是也發現不了聲音。
“誰?”劉協心中一驚,猛地從牀上翻身而起,入眼所見卻是一名護衛,沒有自己的吩咐,這護衛怎麼會進來,一絲不好的預感從心裡冒出來,眼見那護衛卻是噌的抽出了長劍,劉協心中暗道不好,只來得及喊了一聲:“有刺客——”
話音未落下,那護衛腳下加力已經衝了過來,然後猛地一件刺向劉協,劉協大驚,轉身就跑,只是沒有跑出幾步,卻已經被護衛一劍刺入後心,直接將劉協砸出了好幾步,隨即劉協一下子趴在地上,就是這一下子,外面的護衛已經躍來進來,眼見護衛有意見刺向劉協,也虧得劉協機靈,身子一扭,這一劍又刺在劉協的肋間,又將劉協給砸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不由得傳出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