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劉巖卻已經撤出了李府,一路上煩躁的要命,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勁,李府怎麼會動手,是不小心還是有人指使,那麼目的又是爲何,對於在幷州境內的李家來說,如果對自己動手,卻又沒有一擊而中的把握,和後續的準備的話,那無異於找死,看看剛纔的情況,卻好像根本不是故意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雖然隨着近衛們出城,這城中也還有五百新軍將士,而縣尉也是從新軍之中出來的,此時聽到喊殺聲,便已經趕過來,遠遠地望見劉巖被近衛們護衛者着在往外推,城外便是近衛營大營,那裡可有一千近衛營的弟兄呢,眼前有人受傷,這縣尉當時就大怒,趕忙一揮手:“弟兄們,快上去保護將軍。”
隨即便涌上去,堵在劉巖的後路上,那縣尉還朝劉巖高聲道:“將軍,您先出城,我們來斷後。”
這邊劉巖只是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便已經轉出了城,卻不知此時有三位族老追了出來,後面還有李牧,只是到了這裡,還沒有怎麼樣,新軍卻已經動上了手,直接一陣箭矢,將李家的人又逼了回去,根本不理睬李家的吆喝。
“陳兄弟,我是李海呀,這都是誤會,求求你讓我們過去——”一名族老只是一臉的愁苦,遠遠地見到近衛營已經出了城,已經這樣子了,城中便不安全,劉巖也只有先退出臨戎城再說。
不說劉巖,這邊李牧也策馬追了出來,眼見陳縣尉攔住去路,卻是咬了咬牙,景不肯停歇,只是高聲道:“陳大人,我去見劉將軍,事情緊急,恕我強闖過去了,你要殺便殺就是,我顧不了這麼多了——”
頃刻間就已經縱馬衝到新軍將士跟前,雖然心中也難免有些害怕,但是卻是硬起心腸就往前衝,李牧身爲李家家主,自然有一股威勢,加上整個臨戎城都是在李家的手下討生活,自然讓新軍將士有些警衛,一時間到時沒有敢放箭,眼見李牧縱馬而來,下一殺跌竟然躲到一邊,不敢傷了李牧,卻讓李牧就此衝了過去,等將士們反應過來,可惜已經攔不住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李牧衝了出去。
城外便是新軍大營,此時劉巖迴歸,見到有弟兄受傷,登時間宛如在滾油上澆了熱水,就炸開了鍋,箭上弦馬上鞍,一千近衛急切間便已經集合起來,已經準備踏破臨戎城,勢必要給死傷的弟兄報仇,若不是劉巖始終遲疑着沒有下命令,只怕在此時便已經殺了出去,這些近衛平日裡吃睡在一起,感情自然是沒話說,報仇的心念不停地轉,只是一起講目光落在劉巖的身上。(百度搜索給力文學網更新最快最穩定)
遠遠地看到李牧孤身一騎奔大營而來,近衛們眼中殺機迸射,如果不是劉巖擺了擺手:“不要放箭,沒看他孤身一人前來的,應該是沒有惡意的,讓他過來說話。”
也幸虧劉巖出聲阻止,不然的話只怕此時就有人已經動手了,即便是這樣也都一個個握緊了兵器,只等劉巖一聲令下,就要將李牧撕個粉碎,可惜劉巖到底不會下這個命令,也只能看着李牧衝進大營,就好像沒有看到這些近衛們眼中多個殺機一樣,其實沒有人知道,此時的李牧身上卻是已經溼透了,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只是強撐着膽氣,不然可就是李家的滅族之禍,容不得李牧不堅強。
不管李牧還不害怕,但是李牧沒有別的選擇,看着幷州號稱最精銳的近衛營,此時已經整裝待發,只要一個命令就要殺進臨戎,先莫說李家敢不敢反抗,但是李牧知道,就憑自己的那三千護衛,於這一千近衛營抗衡,唯一的下場就是死的還能更難看一點,當初李家剛剛入幷州的時候,曾有一次請劉巖派人護送李牧,結果碰上了五百匈奴騎兵,而當時近衛營只有五十個人,加上二百護衛,面對氣勢洶洶的匈奴騎兵,李牧當時只感覺自己完了,但是就在李牧絕望之際,唔十名近衛英悍然對五百匈奴其兵發動了衝鋒,那才叫真正的衝鋒,從開始道結束就只有一個字——殺。
五百人的匈奴騎兵,只是一個衝鋒就被徹底的衝散了,這些近衛營從裝備道精神都是李牧所見過的最強的,曾經看着一個近衛被豁開了肚子,腸子流了出來,但是即便是這樣,這近衛也沒有停止殺戮,沒有停止衝鋒,直到最後還是殺死了三名匈奴騎兵,血流盡戰馬也被射死,這近衛纔算是安息,臨死前還高呼着爲將軍盡忠,那種瘋狂的信念,讓李牧膽寒,到現在想起來心中還有些哆嗦。
五百匈奴騎兵被殺的七零八落,只是來回兩個衝鋒,近衛營用二十多條人命換了三百多匈奴騎兵,最後還是近三十名近衛追殺着一百多匈奴騎兵,一路追過去又不知道殺了多少,知道真的追不上了,剩下來的半數近衛才折了回來,近乎沒有幾個還是囫圇的,每一個人傷的都很重,那一戰殺的匈奴算是徹底膽寒,後來猶豫道五六百匈奴騎兵,遠遠地望見竟然不敢過來,否則這一路根本就不能平安到幷州,也是從那以後,李牧算是記住了近衛營的勇猛,到現在那二十多個近衛的墳墓卻還在李家的新建墳場之中當做英雄供着,那二百護衛在回來的時候將近衛營說的神乎其神,和這樣的隊伍對上,那簡直就是找死,將李家屠殺乾淨,也用不了一半的近衛,不見自己剛纔從家裡出來,看見一地的傷員,卻沒有近衛營的人嗎。
當然這些東西是從李牧心中一掠而過,到了劉巖身前五十步就被人攔住,長槍挺起,自己要是再敢硬闖,這些近衛一定會斬殺他的,李牧絲毫不會懷疑這些近衛的決心,爲了劉巖他們敢殺任何人,天王老子也嚇不住他們,面對這樣的近衛,李牧也只有停下,止住馬匹,便趕忙翻身而下跪倒在那裡,只是高聲道:“將軍息怒,李牧前來請罪,李家絕沒有一點的胡思亂想,將軍如果不能解氣,李牧願將項上人頭給將軍平息怒火,就算是再加上八位族老的人頭,李家也不敢有一點怨言。”
李牧是真的狠得了心,他再加上八位族老的人頭,李家所有的主事之人就算是全完蛋了,李家也將就此沒落,但是就算是如此也比滅族的好,此時的心中已經將那個先動手的護衛罵的是狗血淋頭,恨不得活撕了他,在幷州敢對劉巖動武,還怕劉巖找不到對付李家的藉口是怎麼的。
劉巖眯了眯眼睛,端坐在馬上看着跪在哪裡的李牧,到底真心真意的來求饒的,不然也不敢一個人就這樣跑來,李牧什麼德行劉巖清楚,就這小身板,一陣大風都怕給吹走了,真不想竟然有這種膽量,看來或者真的是一個誤會,不過隨即劉巖嘴邊泛起一陣苦笑,媽的,讓你躲着我,這次可是讓我抓到把柄了,嘿——
心念一動,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遠遠地望着李牧好半晌,這才冷哼了一聲:“把他帶到我的大帳之中。”
說,從馬上翻身而下,便已經摺回自己的大帳之中,這邊近衛自然上前壓着李牧進了劉巖的帥帳,而此時劉巖端坐在大帳之中,一張臉已經陰沉的嚇人,至於李牧進來卻依然跪倒在地,一臉的惶恐不安。
“將軍,你消消氣,這其中絕對是誤會,那些護衛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敢射傷將軍的近衛,李牧只是待他們給將軍磕頭賠罪——”李牧綏中雖然驚慌,但是說話還是有條有理,絲毫沒有因爲慌亂而不知所措。
可惜劉巖沒有打算讓他在說下去,只是臉色一沉,哼了一聲,強行將李牧的話打斷:“難道一句誤會就能沒事了嗎,我這些弟兄隨我出生入死,都和我的秦兄弟一樣,你倒是給我說說,難道你一句不是故意的就能算了嗎。”
最終有些發苦,李牧也明白劉巖這是得理不讓人,但是這又能如何,李牧根本不敢喝劉巖分辨,只求能夠讓劉巖消氣,一個近衛受傷並不是多麼嚴重的事情,唯一的就看劉巖的態度了,咬了咬牙,李牧沉聲道:“將軍,牧知道此時不是一句話能夠解決的,所以回去之後,就會將剛纔射傷近衛的護衛的人頭奉上,另外糧食的事情李家分不要,只求將軍能夠開恩纔好。”
這李牧果然是明白,說一千到一萬,劉巖也不是來剿滅李家的,雖然有個近衛受傷,但是劉巖也不過是借題發揮罷了,或者說爲了賺取最大的利益,殺了李家並不是劉巖所要的結果,所以李牧纔會一下子就說起糧食的。
劉巖笑了,輕輕點了點頭,這個李牧還是很識時務的,有糧食就好辦,乾笑了一聲,到是站起來,上前將李牧扶起來,拉着李牧的手做到軟榻上,這才一臉的怪笑道:“李家主既然這麼開明,我還能說什麼,好在我那些弟兄都沒有性命之憂,再說李家也傷了不少人,奉上人頭就不用了,不過着糧食的事情卻要好好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