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典韋並沒有能如願的和呂布廝殺,因爲就在第二日天一亮,一直在蘭屯的李傕郭汜胡珍楊定死人,隨即個令本部人馬,準備好了攻城器械,就在這一日隊長安展開了強攻,四部攻擊六萬人馬,分四城攻城,拋石車,衝車,巢車,望城摟等等在四面衝擊,一時間長安城成爲一個巨大的絞肉場。
其實本來李傕等人還不可能這樣快就下定決心,因爲頭一日四人接到了王允的處死詔令,讓四人當時很是慌亂,甚至連李傕郭汜也都準備收拾行李,直接打道回府再去做他們的山大王,幸虧這一天賈詡將他們攔住,只是說道:“思維將軍爲何要走,?”
李傕嘆息道:“如何不走,這天子聖令已經來了,要將我等處死,不逃跑留下來也只有死路一條而已,文和也隨我等逃命去吧。”
賈詡哼了一聲,對四人有些輕蔑,只是沉聲道:“聽我一言,既然是如此,那爲何四位將軍不冒險一試,攻下長安城,學太師那樣掌控朝廷呢,就算是事不可爲,到那時候再走不也是一樣,反正左右不過是一個死。”
這句話反倒讓四人愣住,正是如此,沒有試過怎麼知道就不行,李傕等人只是稱善,於是便聽了賈詡的話,開始準備征戰廝殺之事,準備一應攻城器械,同時向樊稠發去消息,徵召各方大軍,胡珍楊定也將所有的軍隊招起來,準備對長安發動攻勢。
只是萬萬沒有想到,就在已經準備的差不多的時候,吳綱卻忽然帶着聖令而來,隨行的還有周勃於護衛,卻是到了轅門口便宣佈有天子諭令到此,着李傕郭汜等人出來接旨,四人皆驚,卻不明白連接兩道諭旨究竟是要幹什麼,莫非這就有毒酒賜下,要催他們立刻死不成,一時間四人心如土灰,只是頃刻間,李傕郭汜二人心中有升起殺心,這二人盛行狠辣,又怎甘於這樣就死。
卻不想賈詡哈哈大笑:“諸位將軍還等什麼,此次天子詔令必然是大赦四位將軍的,而且皆有升遷,不如和四位將軍打一個賭,這一次攻城便可以名正言順了。”
李傕四人不由得一愣,只是不由得望向賈詡,郭汜頗爲着急,這時候可沒心情在裝模作樣:“賈文和,你給我說清楚了,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天子前一道詔令,後一道詔令的,難道還能有什麼好事不成?”
“然也,”賈詡呵呵一笑,只是點了點頭:“諸位想呀,這地一道詔令是剝了四位的職務,然後處死四位,只是傻子他也知道,單憑這一張詔令,誰會肯甘心就死,其實也不過是讓四位糾結,或者逃竄或者作出其他蠢事,若是真心處死四位,難道還用得着這第二道詔令嗎,再說了,若是真心處死四位將軍,天子也不會下詔賜死,而是定然要招四位將軍進京了,單憑四位將軍也不會輕易赴死而已,去吧,定然不會讓四位將軍失望的。”
聽賈詡說果然有道理,胡珍只是冷哼了一聲:“這第一道詔令一定是王允那老王八蛋玩的詭計,哼,等進了長安我非要親手砍了他的狗頭。”
一時間四人都是憤憤,卻又聽賈詡搖了搖頭,只是聽胡珍所言忽然心中有些觸動,卻是臉上多了一絲凝重:“這第一道詔令也是真的,王允絕不會玩兩次把戲,不過我奉勸四位將軍一句,若要一直逍遙下去,四位將軍等殺了王允之後,卻一定要記得,將大權立刻交給天子,四位將軍立刻退出長安,不然對四位將軍沒有好處的。”
隨即也不再多言,便自行轉身離開了,而李傕四人出去接旨,果然如賈詡所說,四人登時大喜過望,這下進長安名正言順了,不過唯一有些不高興的就是這分兵的事情,但是看着吳綱手上的諭旨,這簡直就是救命的寶貝,卻是一時間遲疑起來,最終四人商量了一下,不就是千五人馬嗎,根本不能傷筋動骨,便一咬牙答應下來了。
四人倒也痛快,隨即接了諭旨,便將千五人馬分給周勃,自然是多有老弱殘兵,不過這樣周勃也不在意,畢竟好事能征善戰的多,於是這邊周勃在整頓兵馬,那邊李傕四人準備兵犯長安,在第二日便已經準備完畢,大軍啓行,到了半夜就到了長安城下,只是兵困馬乏不敢攻城,於是一直等到天亮纔開始攻城的。
至於周勃吳綱去問不參與攻城,而是領着六千人馬於自家的兩千人馬合營,然後將太原郡的兩千人馬充斥到這兩千人馬之中,多有爲伍長什長者,統軍將官更是親信手下,算是勉強將這一路大軍掌握在手中,一時間也有八千人馬,頗讓周勃豪氣頓生。
先不說李傕四人攻城如何,這邊劉巖得到了李傕攻城的消息,這東面攻城的是胡軫所部,對於屯兵於東城的劉巖所部自然也是頗有顧忌,當下派人送了書信,一來約請劉巖參與攻城,二來如果劉巖不肯參與,便請劉巖後退十里。
看着手中的書信,劉巖倒是笑了,朝龐統望去,見龐統也是一臉的輕笑,只是一個問詢的眼神,龐統點了點頭:“主公,撤軍吧。”
在望向甘寧,甘寧也是點了點頭:“主公,應當撤軍。”
這話讓典韋於張繡卻是頗爲無奈,只是眼巴巴的望着劉巖,可惜劉巖卻是哈哈一笑,一揮手道:“聽人勸吃飽飯,撤軍,直接回陽陵城。”
隨即大軍拔營,一路奔陽陵城而去,卻頗爲讓胡珍高興,這樣反而少了一個人爭功,便目送劉巖領軍離開,對於新軍拔營的速度卻是很是讚歎,若是殺敵的時候也有這般效率卻是了得了。
劉巖一路奔陽陵而去,便已經聽不見了長安城上的喊殺聲,心中也早已經算準了長安之戰的結果,只是吩咐暗間營隨時注意長安的動靜,一旦裡就等人爭勝,呂布若是出城,便立刻回報過來。
而此時回了陽陵城之後,劉巖卻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趁着胡珍抽空了兵力,一面命周倉領一千五百軍,西攻安陵池陽,而令甘寧領一千五百軍,東略高陵,隨後,目標對準了頻陽,到現在王方依舊沒有消息,對於胡煒的計策也失去了耐心,隨即於典韋張繡騎兵三千,加上兩門神火炮,一路殺奔頻陽而去,只要拿下頻陽,漆恆的三千大軍就可以南下駐守頻陽,至此將新軍的南方要塞南移。
劉巖領着典韋周倉一路殺奔到頻陽城下,此時長安打的正是火熱,根本就沒有人顧及劉巖如何,再說早在之前,胡珍就曾經約請過王方和李蒙一起攻長安,此時的王方正在遲疑着,畢竟這件事可不小。
新軍大軍一到頻陽城下,胡煒便已經第一時間投到大營,等聽劉巖說了長安發生的變故之後,當時臉色就變了,只是眼中冒出興奮地光芒,朝劉巖一躬身道:“主公,煒請回杜陵,此刻既然天子召集徐榮大軍來長安,徐榮必定不會留下太多的兵馬守護藍田上雒,只要卜泰出兵,必然能夠輕鬆地拿下南方諸縣,可惜此後不能再受糧草之便了。”
“這樣不太好吧,徐榮與我親近,若是就此撕破了臉,那不是絕了徐榮投奔過來的路嗎,這——”劉巖皺了皺眉,心中有些遲疑。
只是劉巖也沒有想到,此時一旁龐統卻忽然點了點頭:“胡先生說得對,主公,此時不拿下南方諸縣的話,便會錯失良機的,徐榮此人奉召進京,這之後確不會和主公走到一路,主公大可不用顧忌此人,或許將來反而要在沙場上見面的。”
“正是,龐軍師說的對,主公或者還是不太瞭解徐榮此人,徐榮此人是太師手下唯一心想着天子的將領,如今太師故去,天子又有詔令,主公就是在如何做,徐榮也不會投到主公手下,語氣如此,還不如陳下載拿下諸縣,以圖實惠,主公不用再猶豫了,上雒的守將我還認識,有把握拿下來,但是藍田屯兵不超過一千,如果略施計謀的話,也不是問題,再抽一軍回攻霸陵,便能將這一線連接起來,主公只要抽大軍往東而行,這絕對是最好的機會,此時段煨守弘農,此人主公到是可以用心籠絡的。”胡煒一時間激動起來,這個規劃可不小,先對京兆尹和左馮翎動手,除了重泉和蓮勺是李蒙擁軍自重之外,其餘之地便是可以拿得下來的。
劉巖皺着眉頭沉吟了很久,畢竟這事情很難做出決斷,不過卻是猶豫了好一會,最終一咬牙點了點頭:“就如胡先生所言,這樣吧,胡先生,你馬上趕回杜陵,協助卜泰起兵,攻藍田上雒,一定要快,不能等消息傳開來。”
胡先生大喜,隨即便拜別劉巖,領三百護衛奔杜陵而去,至此又掀開了司隸之亂暫且不提,而隨後劉巖就開始準備攻頻陽,此時的頻陽對於南略武藝很重要,可謂是前沿之地,如果拿不下頻陽,劉巖始終不敢有大動作,只是頻陽五千人馬真的就好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