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出生十幾天轉眼即逝,劉巖也從開始興奮中擺脫出來,和董白說過之後,便準備起兵奔長安,好在董白體諒劉巖,倒也不爲難他,這一日,劉巖出了美稷城城門,回頭望望站在城樓上朝劉巖微微揮手的劉穎吳悺兒衆女,心中有一絲不捨,也希望吳悺兒能夠懷上,不然心中總歸是個疙瘩,心中動念,朝衆女揮了揮手,便縱馬朝大營奔去。
不過這一次出征,烏娜塔拉莎魅偲等十女跟隨伺候着,這是董白吩咐的,挑選了十名武藝最好的女衛,剩下的留在家裡照看着,雖然不屑於董白的命令,但是烏娜卻是不會拒絕的,因爲沒有董白髮話,劉巖真的沒有想帶上她們,所以這一次烏娜她們還是老老實實的聽了董白的話,這纔跟在劉巖身邊。
大營連綿招展,典韋甘寧周倉三員大將立於轅門外,遠遠的朝劉巖一抱拳,只等劉巖下令,等劉巖奔到面前,於三人點了點頭,眼光從五千兵馬臉上一一掃過,卻是輕輕點了點頭:“擂鼓,大軍啓行——”
登時間有大力士開始擂鼓,將戰鼓敲得震天響,‘咚咚’的鼓聲傳向四面八方,便隨着劉巖的一聲令下,五千大軍齊整的催動戰馬,馬蹄聲震的大地都在顫抖,待鼓聲落下,已經全軍拔營朝南方而去,但是就在大軍方纔南轉的時候,卻忽然聽美稷城頭上又傳來鼓聲,只是隱隱耳聞,應該是衆女擂鼓助威,在送劉巖遠行。
從美稷城離開,一路奔南而去,走官道便到了漆恆城,卻是足足走了十天左右,這讓劉巖走的都有些厭煩,路上於龐統商量,看來以後這馳道是必須修的,如果有了馳道的話,從美稷城動身三到四天就能趕到漆恆,真要是有戰事的話,那絕對是能起到意外之效果,時間能決定勝敗。
龐統見識過滿夷谷的馳道,也是不有的點了點頭:“主公,如果修建像滿夷谷的那種馳道的話,卻是需要無數的人力物力,我也很希望能夠有那種馳道,這樣無論是對南面還是對西面用兵,都能快了很多到達,而且運送糧草也快捷了很多,只是一旦敵人盯上的話,就很容易被打了伏擊,這卻是個大問題。”
劉巖一呆,心念一轉,果不其然,如果真的修了馳道的話,那麼不用太費勁,只要將馳道撅了,到時候自走車就要停下來,就很容易打伏擊,而且路線是死的,看來很多事情還是不修要提前想到的,但是就算是如此,馳道還是一種快捷的方式,將來也還是要推廣的,這就好像後世的火車一樣,有了自走車,後面的車廂也就容易了。
呆呆的胡思亂想,忽然又想龐統甘寧典韋等人道:“其實不一定用自走車,也不一定要用馳道,如今已經開始挖掘煤炭了,有了煤炭可以研究一下蒸汽機,我已經讓將造監開始準備研究這東西了,一旦蒸汽機要是出現的話,那就是改變了一個時代。”
蒸汽機?衆人眼中都是不解,那是什麼東西,真是佩服主公的奇思妙想,幾乎天天都有這種奇思妙想的念頭出現,不過衆人也不敢懷疑,畢竟如今很多的想法都已經實現了,比如當初的抽水車,如今已經不怎麼用人力了,對於農業生產也已經極大地促進了,無論天旱還是雨水充足,都不用擔心莊稼會因爲澆不上水而沒有收成,從今年的麥收就能看得出來,如今抽水車的運用,到了球手的時候一定比現在更好。
這一路除了亂七八糟的說話,不過旬日就到了漆恆,如今的漆恆縣令張然早在城外迎接,守將廖誠也恭候於此,更是已經準備好了糧草,這些糧草是直接從各地運來的,減少了一道手續,也讓大軍輕鬆了許多,好在漆恆距長安不算遠,供給上到是容易解決。
大軍在漆恆修整一日,也沒有其他的意外發生,對於之前劉巖所發出的討逆書,唱哪方面,或者說董卓好像並沒有太大的反應,根本就沒有調兵防守之類的,依然是李蒙和王方在防守着這一線。
對於頻陽駐紮的王方劉巖並沒有多大好感,但是感覺在蓮勺重泉李蒙廣安還是不錯的,這一次起兵,劉巖第一個聯繫的就是李蒙,希望李蒙能與自己一起有動作,哪怕是助助威也好,最少不能給自己是絆子。
而原來駐守陽陵高陵一線的牛輔,如今已經大敗,魂歸西天,此時駐守這一線的是張濟,統帥一萬大軍鎮守高陵,不過此人和劉巖素無往來,更不曾謀過面,劉巖雖然也去了消息,卻是一直也沒有迴音,也不知道究竟抱着什麼態度。
話說到此是,這一次劉巖發出討逆書,西涼軍中將領李傕段煨樊稠郭汜李蒙徐榮都已經發表過話來說,雖然不曾起兵,但是卻也聲討了貂蟬,對於太師董卓寵愛這樣一個女子也是多有不滿,但是積威於此畢竟不敢輕易的動彈,不過也表明是不會阻攔劉巖的,而且也聯名一同上書董卓,當以軍國大事爲重。
話說起來,就要說一說這些人的反應,西涼諸將對董卓還是死心塌地的,其一是因爲當年便一直跟隨董卓東征西討,一起打過黃巾軍,一起去平定過西涼叛亂,加上董卓對手下的將校還是蠻仗義的,當年董卓也是豪爽義氣的人物,自然讓一衆將校擁護,其二是因爲尊重董卓,對於董卓的心思都明白,甚至於廢少帝扶天子,諸將也是一致的支持董卓,正是因爲有了這十萬大軍的支持,董卓才能成事的。
可惜的是,對於諸將的聯名信,董卓除了暴跳如雷的咒罵了一番,便再也沒有其他的交代,讓諸將也有些失望,所以當劉巖發來討逆書,衆人還是支持的,只要那個女人意一死,董太師必定能夠恢復從前的英武。
第二天一早,劉巖便起兵朝長安發兵,只是五千騎兵卻是行進的緩慢,好像劉巖也不急着走,從漆恆至頻陽本來不過一天的路,甚至騎兵緊趕的話,根本用不了一天,但是劉巖卻足足走了兩天才到了頻陽,正好是到了晚上,便在頻陽城外紮了營。
這一天晚上,劉巖派人給王方送去書信,希望王方能夠放行,而且最少能夠聲援一下,一名近衛便帶了劉巖的親筆信送到頻陽城下,可惜頻陽城門不開,近衛在城下喊了半天,卻始終不見上面有動靜,只是不知道此時城中卻在爭執。
王方的手下的謀士張匡只是苦着一張臉:“將軍,絕不宜動手的,您想想到如今長安方面始終沒有動靜,卻是爲什麼,畢竟劉巖是太師的孫女婿,有孫小姐觀望着,過去了也就沒事了,但是您若是摻和進去,豈不是自找麻煩嗎。”
臉色一沉,王方瞪了張匡一眼,不由得吁了口氣,卻是擡眼朝黑壓壓的新軍大營望去,臉色變的有些難看:“你知道什麼,劉巖曾經刺殺過太師,雖然沒有命令傳來,但是如果放劉巖就這麼過去的話,那萬一太師追究起來,豈不是更麻煩,再說這個劉巖根本也沒有將我看在眼裡,這一次有機會爲何不拖拖他的後腿。”
張匡沒有在說話,只是苦笑了一聲,聽着王方命令兵卒放箭,射殺那名近衛,隨即一輪箭雨朝近衛射來,也幸好近衛早有準備,一名盾牌護住上身,但是坐下的馬卻被射死了,更有兩箭射中了大腿,近衛咬着牙一聲不吭,從倒地的戰馬上滾下來,拖着傷腿朝自家大營退了回去。
“都是一幫廢物——”王方咒罵了一聲,去過強弓,彎弓搭箭,才發現已經出了射距,恨恨的又罵了一聲,冷哼道:“今夜給我打起精神來,只要新軍有動靜,就準備出城襲殺一場,也給太師看看。”
等受傷的近衛回來,劉巖臉色也陰沉下來,這個王方真是不可救藥了,心中隱隱的浮現出殺機,心念轉動,卻聽身邊的龐統咳嗽了一聲:“主公,切勿以小事而壞了大節,明日依舊照原定計劃啓程,如果王方不派人追來,就不要理睬他,如果追來了,主公也不妨給他一點厲害瞧瞧。”
深吸了口氣,劉巖點了點頭,卻還是聽從了龐統的話,但是心中卻是有怒氣壓了下來:“好吧,一照找原計劃進行,讓弟兄們小心一些,防備敵人今夜襲營。”
只是這一夜卻是安靜的過去了,王方並沒有派兵襲營,到了第二天一早,劉巖便令大軍拔營,朝長安方向趕去,只是這前腳才動彈,頻陽方向卻傳來一片馬蹄聲,王方看來是按耐不住了,這是要動手了,讓劉岩心中怒氣更勝,不由得冷哼道:“弟兄們,準備火炮,用火油彈給他們一點厲害瞧瞧。”
隨着新軍的準備,只是看到從後面追上來一千騎兵,殺機騰騰的,王方一馬當先,手中一杆青銅槍,坐下一匹棗紅馬,不斷地催促着戰馬奔騰,雖然察覺新軍已經有了準備,但是自詡武藝驚人的王方卻沒有一點停下來的意思,只想好好地給劉巖一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