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白並沒有像劉巖想象的那樣發怒,或者是指責他太過份,只是開始的時候一臉的陰沉,畢竟那個女人看到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歡好,那也不可能心裡一點想法也沒有,何況董白愛死了劉巖,若是換做一般的的女人,或者會去大哭大鬧,但是董白畢竟是董白,在明知道自己鬧也沒有用,而且心中也早有這樣的準備,劉巖不可能一個女人,誰如果抱着這種思想的話,那隻能說自己給自己找彆扭了。
此時的董白看到劉巖慌慌張張的樣子,見到自己時那種犯了錯的感覺,董白心中一鬆,這就夠了,最少劉巖在意自己,董白不想讓這種愧疚消失殆盡,只有劉巖保持對自己的愧疚,自己才能永遠保證在劉岩心中的地位,劉巖的慌亂可不是正好證明了自己在劉岩心中很重要嗎,最少比起牀上這羣光着身子的女人重要,這酒夠了,想劉巖這種天下英雄,文武全才之俊傑之士,天底下想要往上貼的女人海了去了,董白知道自己也不可能一個人把握住他,既然不能成爲唯一,那就退而龜茲,讓自己成爲劉岩心中最重要的女人就行了,董白這一點做得很好。
雖然此時心中真的不舒服,甚至有種暴打那些女人的額衝動,但是卻還是忍住了一切,只是收拾了一下心情,將臉上的怒氣和不悅隱去,幾步走到劉巖身邊,卻是一臉笑容的幫着劉巖整理衣服,彷彿絲毫對剛纔的事情不在意:“巖哥哥,一大清早的你也不知道注意身體,你這樣子會把身體弄壞的,我讓秋月給你燉了粥,你喝點暖暖身子,也好恢復一點體力。”
董白淡淡的,聲音中透着關切,只是沒有人知道,董白心中的怨怒,眼光掃過,牀上有血跡,看得見烏娜庫敏還有海瑪的下體都有血跡,此刻這些女孩都在翻找自己的衣服,滿牀都是女孩的衣服,誰還能分得清那是自己的,如果不是董白一再告訴自己,只怕還真的不容易忍住,這些女人太放肆了——
眼見董白好像沒有生氣,劉巖這才定下心神,雖然不害怕董白,而且可以死死地吃定董白,但是心中還是很在意董白的劉巖,纔有種做賊的感覺,幸好董白沒有發怒,可是劉巖不是感覺不出來,董白壓抑在內心的那種怒氣,只是劉巖又能說什麼,道歉有意思嗎,還能說什麼來解釋自己的衝動。
不過董白並沒有讓劉巖爲難,也不會讓劉巖感覺到丟臉,只是從身後的秋月手中接過一碗粥,就放在桌子上,然後拉着劉巖坐下來,儘管這種創面很古怪,劉巖和董白坐在牀邊喝粥,春蘭夏荷秋月冬梅四女在一旁伺候着,而臨時拼湊起來的牀上,二十多個女孩子慌亂的穿着衣服,藕臂大腿屁股肉球,晃得人眼睛都發花。
劉巖吃不下,但是卻也只有端着碗往下嚥,董白生氣是真的,那也是必須的,畢竟董白是劉巖的妻子,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那啥,董白要是不生氣,那就不是人了,只有理想中的聖人才能如此,而董白畢竟不是聖人,此刻故意的一臉嬌笑的望着劉巖,挨在劉巖身邊,只是手扶着肚子,輕輕地笑道:“巖哥哥,你摸摸,肚子裡的寶寶正在發皮呢,總是亂動,就是隨你不老實。”
面對着董白的調笑,劉巖倒是穩下來的一顆心,心中一動,卻是全心全意的將頭低下去,貼在董白的肚皮上,輕輕地感覺着,真的在動呢,當然那只是一種感覺,不會太明顯的,畢竟才五個多月的孩子。
對於董白和劉巖的親暱,烏娜和衆女不無嫉妒,但是卻又無可奈何,那畢竟是劉巖的妻子,而他們都是沒有名分的女人,唯一的名分就是劉巖的女衛,是保護劉巖安全的,當然這不限於在牀上保護,嫉妒董白根本就沒有必要的。
轉眼間,劉巖一大碗粥也就喝下去了,也就不想在這種尷尬的環境下待下去,只是嚥了口吐沫,尷尬的道:“白兒,隨我一起去府衙看看吧,想必此時陳宮大哥他們已經到了,別讓他們久等了——”
董白嗯了一聲,卻終究沒有剋制得住,酸溜溜的道:“你還怕他們等久了呀,我還以爲巖哥哥什麼都不在乎了呢,這一大清早的——”
劉巖臉色一陣尷尬,不過好在董白沒有再說下去,卻被董白推了一把:“還愣着幹嘛,有那麼多事情等着你去處理呢,快去吧,別讓大家都等的着急了。”
劉巖擡腿就往外去,只是董白卻沒有動彈,見劉巖在門口又回過頭來,董白輕笑了一聲:“別擔心,巖哥哥,我不會和她們生氣的,你去忙吧,我有些話要交代她們,你儘管去就是了,家裡的事情我不會讓你操心的。”
雖然害怕後院起火,但是劉巖卻沒有選擇,遲疑了一下,朝烏娜衆女看過去嗎,卻不見烏娜衆女有害怕之意,這才微微鬆了口氣,只是心中卻又擔心,烏娜她們不會和董白吵起來吧,只是劉巖又能怎樣,手心手背都是肉。
看着劉巖裡去了,董白才吐了口氣,臉色登時陰沉下來,眼光在烏娜衆女的臉上掃來掃去,半晌,卻是一聲冷哼:“烏娜,你是她們的大姐,難道你就不該比她們懂事一些嗎,她們胡來,你也跟着她們胡來嗎?”
對於董白,烏娜始終就有一股敵意,雖然不敢喝董白叫板,但是烏娜卻也不服董白,這才跑去大城訓練女軍,而且多數的時候並不聽從董白的,只是這種關係從朔方一戰之時才略有緩和,而此時烏娜只是抿着嘴,很是不以爲然的道:“夫人,我怎麼胡來了,難道我和將軍歡好就是胡鬧嗎?”
烏娜的搶白讓董白心中很是惱怒,只是望着烏娜臉色變換不斷,哼了一聲,壓下那股子邪火,才沉聲道:“怎麼,說你還不服氣了,我問你,你們二十多個女人,一大清早的就來折騰巖哥哥,怎麼也不考慮一下巖哥哥的身體,一下子三個是吧,鐵打的男人也受不了這樣的折騰,旦夕而伐會讓巖哥哥很快就垮掉的——”
語氣一轉,董白麪沉如水,只是盯着烏娜道:“我是巖哥哥的妻子,便要維護巖哥哥,你們也都是巖哥哥的女人,就應該愛護巖哥哥的身體,從今天開始,你們這些女人在府裡錄下名錄,以後誰來陪巖哥哥,必須翻牌,誰要是再敢私自招惹巖哥哥,那可別怪我不客氣,我自然有法子讓你們再也見不到巖哥哥的,信不信由你們。”
說着站了起來,眼光在衆女身上巡視,除了烏娜仗着和劉巖的關係,其餘的女孩一個個低下了頭,不敢和董白對視,畢竟身份的差距在哪裡擺着,不是說有了那種關係就再也不會出變故了,大家戶的那些人,有的是將自己的侍妾送人的,誰敢招惹董白,當然烏娜不這麼想,烏娜很瞭解劉巖,知道劉巖不會把自己的女人送人的,劉巖的佔有慾很強的,自然不會那麼想,但是心中卻也不免有些擔心,畢竟董白的身份在那裡擺着,所以也就沒有說話。
不過烏娜臉上的不服氣卻是明顯的,惹的董白冷哼了一聲,臉色變得陰沉,望着烏娜沉聲道:“我說的很明白了,只要你們是巖哥哥的女人,我也不會爲難你們,但是如果誰敢不在意巖哥哥的身體,那就不是劉家的人了,劉家的這個門你也休想進來,如果再讓我發現今天的事情,有一個算一個,都永遠別想進劉家的大門。”
話音落下,董白一甩衣袖,便領着春蘭四女徑自離去了,卻留下屋中氣咻咻的烏娜,望着董白離去的背影,烏娜啐了一口:“了不起呀,將軍第一個女人可是我,要不要進劉家的門也不是你說了算的,那是將軍說了算的——”
哼了一聲,烏娜卻是一下子泄了氣,身邊庫敏和阿魅兒衆女卻是都沉默着,她們不比烏娜,縱然如今變作劉巖的女人,但是在劉岩心裡並沒有分量,自然不敢和董白較勁,眼見烏娜這樣說話,半晌,海瑪卻是猶豫着小聲道:“烏娜姐,或許咱們真的應該注意將軍的身體,咱們這麼多人,將軍勢必不可能天天晚上有那興致,畢竟將軍身體重要。”
“是呀,我也舉得咱們還是聽從夫人的好,畢竟那是夫人,將軍在外,這個家裡就是夫人說了算,萬一趁着將軍不在,真要是把咱們給送人了,那可不糟了,還是聽從夫人的話,免得給自己惹麻煩。”一名女孩到時想得明白。
“是呀,咱們和夫人可不一樣,雖然都是將軍的女人,但是那是夫人,將軍真心很在乎她,至於咱們,哪敢奢望將軍喜愛自己,能戀着咱們的身子就不錯了。”另一個女孩子嘆了口氣,這話確實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不說衆女在這裡討論,一時間也討論不出什麼,只是此時劉巖已經快步到了府衙,大堂之中,文臣武將各站一排,隱隱的也有了殿堂的感覺,劉巖進去的時候衆人正討論着什麼,但是劉巖一來,最終的話題還是轉到了糧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