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巖被問得臉忽然一紅,這才發現衆人都在盯着他,一個個臉上都寫滿了曖昧,不由得很是尷尬,心裡發虛,自然不敢說自己凌強和墨盈那啥了,當然劉巖只是覺得那叫做逆襲,但是這種事絕不能對這些人說,就是兄弟也不行,所以就趕忙引開話題:“墨盈追我是因爲我拿了一本墨家的卷宗,當然我原本也有一本,呵呵,所以墨盈纔會領着墨家弟子死追着不放。”
“哦,這就難怪了,”甘寧點了點頭,對於什麼卷宗並不感興趣。
不過這話卻聽得徐庶不由得雙眼發亮,不由得大是歡喜,上前扯住劉巖的衣袖:“主公,你說的可是當真,墨子當年逝去後,他的弟子整理了墨子的著作十卷,其中最著名的便是墨攻二十一篇和將造篇,不知道主公的得到是那兩卷?”
劉巖並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從懷裡去除將造篇和星辰篇塞進徐庶手中:“元直,這就是將造篇和星辰篇,你若是喜歡就拿去看吧。”
徐庶一呆,看着這兩本手卷,遲疑了一下才道:“主公,這如何使得,墨子一直就是一個神話,從戰國到仙子啊還從來不曾有人能夠超越他,他的手卷是當世的十大珍寶之一,其價值無量,多少人爲了爭奪其中一本殺的屍橫遍野,主公怎麼就隨意交給我了——”
哪知道卻惹得劉巖哈哈大笑,好笑的看了徐庶一眼:“元直,我今天裁紙刀原來你也婆婆媽媽的,你我情如兄弟,在場的極爲也都如此,一個外人也沒有,我若是連你們還信不過,那不是自己瞧不起自己嗎,你讓我還去相信誰,行了,你若是喜歡就拿去看,我還指望着有人能夠幫我研究將造篇呢,到時候多多製造一些機械來發展百姓的生活生產,那也省的我費心了——”
呆呆的看着劉巖,徐庶心中蕩起一絲難言的激動,雖然和劉巖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對於這個生性豁達而且待人仁義的主公,徐庶常常感覺很崇敬,雖然劉巖對她們想來是像兄弟一樣,但是這並不妨礙徐庶對劉巖的尊敬,這其中包括劉巖對他們的關心信任和尊重,雖然有時候劉巖也是常常獨斷獨行,但是卻從來沒有傷害過他們,就比如眼前這一幕,便可以看得出劉巖對他的信任,墨子十卷可是天下的至寶。
“主公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保管的,卷在人在,卷毀人亡。”徐庶吁了口氣,很是鄭重的對劉巖沉聲道,不敢有絲毫大意。
哪知道劉巖卻啐了一口:“呸,多不吉利,別整天說着不吉利的話,你們要明白,什麼東西都是死的,死的可沒有你們這些活人重要,只要不是原則性的事情,還是要好好地留下性命來,我寧可失去所有的珍寶,寧可失去所有的地盤,也不願意失去你們這些兄弟,都給我好好地活着,真要是有人來搶,留不住就算了,只要你們還活着,咱們大不了從新來過。”
拍了拍徐庶的肩膀,劉巖吐了口氣:“好了,現在還不知道情況,咱們還是早一點休息,一切等弄清楚了事情之後再說,都先去休息吧。”
劉巖要休息,張遼甘寧徐庶便只有告退,倒是典韋朱奎目赤三人便在劉巖的帳篷外面搭了三個帳篷,將劉巖圍在其中,只要有人不管從那邊摸過來,就必須穿過他們的帳篷,這一支大軍之中,劉巖卻不能出任何閃失。
但是這一夜卻並沒有發生什麼,雖然探馬回報說依然不時發現追蹤者的蹤跡,但是並沒有敢摸進來,整個大營呈圓形將劉巖護在其中,輕易誰敢摸進來。
第二天出發的時候,徐庶看上去很沒精神一路上索性連馬也不騎,反而躲在輜重大車上,蓋了幾牀被子矇頭大睡,讓劉巖他們還以爲徐庶是生病了,但是過去詢問,徐庶除了一雙烏眼之外,倒也沒有哪裡不舒服,反正是困,也不知道徐庶昨夜一夜幹了什麼,不過卻看得出,十有**徐庶是一夜未睡,或許是一夜研究那兩本密捲了。
“元直,你可要注意身體呀,不行白天就就呆在車上看書,別一夜一夜的熬眼了,不然很快就變成老頭了。”劉巖呵呵的笑着打趣徐庶,卻又是真心的擔心徐庶的身體。
只是徐庶並沒有聽在心裡,隨便應付着劉巖,倒頭就睡,不一會便打起了呼嚕,這一覺睡得很香,再醒來的時候卻已經是下午時分,只是這一天天氣並不怎麼好,走了不足五十里路。
從早上一開始,天氣就有些陰沉沉的,到了下午就更顯得陰暗,雲頭壓下來,天空都變得矮了許多,一大片一大片的烏雲遮天蔽日,天黑算早就已經顯得很黑了,劉巖也不敢再做行軍,於是便找好了位置安營紮寨。
果然到了晚上,開始下起了雪,一開始還並不太大,但是到了下半夜,雪花變大,而且更加密集起來,這場雪來的挺兇猛,看來明天也不一定能行軍,只是這不是太大的問題,畢竟不急着行軍,他們動彈不了,而韓遂軍更是動彈不了,比竟然寫叛軍缺衣少糧的,這樣的天氣更本就不敢妄動,不然一旦死了人,士氣就會不沾自潰。
這一夜戒備更加嚴密,三千兵士加上錦帆衆,不斷地五百人交替巡夜,大營外面海安插了暗哨,幸好這一夜也沒有事情,但是第二天醒來,地上的雪又厚了好大一截,都快要沒了小腿了,最糟糕的是雪依舊沒有停止的意思。
足足看着雪下了半天,劉巖才一真無奈,朝衆人擺了擺手:“算了,今天不趕路了,也讓兄弟們多休息一下,記得囑咐弟兄們多去收集一些柴火來,一來給弟兄們取暖,二來多少一些開水,多喝點熱水大家也都好受一點。”
從早上吃過了早飯,探馬不斷地派出去,但是依舊沒有發現追蹤者的蹤跡,反倒是牧戶出去的時候,意外地抓回來了幾隻兔子,也算是給加了個菜,只是劉巖質疑拿給出去巡邏的錦帆衆去吃,說是他們受累了,這讓錦帆衆心中對劉巖更是尊重。
這一天並沒有其他的事情,只是一直沒有見到徐庶出來,捱到吃飯的時候,劉巖有點擔心,便去了徐庶的帳篷,進去之後才發現徐庶正在拼命地臨摹秘捲上的東西,一雙眼睛熬得通紅,一看就知道昨夜有沒好好休息。
“元直,這書就留在你這裡吧,你也不急着還我,就不要再這樣熬夜了,不然身體垮掉可就糟了。”劉巖安慰徐庶,真是有點後悔把秘卷給徐庶看。
不過劉巖可沒有想到徐庶卻是搖了搖頭:“主公,此時關係重大,秘卷一日在咱們手中,就會引得墨家弟子的注意和追索,正如你懷疑的一樣,或者這次追蹤咱們的人,就是墨家弟子也未嘗可知,我倒是覺得更有可能,因爲他們知道秘卷在你的手中,就必然會千方百計的要回去,當然也不排除其他的勢力知道了——”
頓了頓,徐庶不由得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才低聲道:“主公,從看到密捲開始,我倒是有個計劃,不如利用這兩卷密卷將墨家弟子拉下水,讓他們對韓遂進行騷擾,或者能夠緩解咱們的壓力,更進一步便能讓墨家弟子拉近咱們的陣營之中,墨家弟子其中可是有武術人才呀。”
揚了揚旁邊放着的一本絹書,徐庶呵呵的笑道:“主公,看到沒有,這就是我這兩天的功勞,星辰篇我已經臨摹下來了,至於將造篇我已經臨摹了快一半了,再給我一天的時間我就能將將造篇全部臨摹下來,到時候就不怕再有人來搶這兩本密捲了。”
劉巖一呆,遲疑了半晌,忽然一拍腦門懊悔道:“真是的,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要不然這些天在長安早就能整理出來了,又何必讓元直日夜趕工,這都是我的錯呀。”
徐庶呵呵呵一笑,只是輕吁了口氣:“主公放心便是,庶是不會把自己搞垮的,什麼時候忙活完了,我就好好地大睡上一覺,對了,主公,我在將造篇上發現了一種可以在雪中行走的東西,叫做雪橇,可以用來大軍的行軍,用馬匹牽拉,絕對可以讓大軍的行軍速度有很大的提高,而且可以節省兵士的體力。”
一呆,不由得雙眼一亮,雪橇很簡單,並沒有什麼複雜的,劉巖一拍腦袋:“對呀,我怎麼就沒想到,這個好辦,我馬上就去組織人手然後準備造雪橇,等在趕路的時候,一定會快出來不少的,呵呵,早想出來就好了。”
話音落下,劉巖就興沖沖地衝了出去,然後集合全軍所有的會木工活的人,剩下的就去搞木材,甚至將大車都改造了,劉巖坐鎮總指揮,不斷地解說着雪橇的原理和製作,那些會木工的果然一聽也就明白了,於是一場轟轟烈烈的造雪橇活動就此拉開大幕,絲毫不顧風雪交加,兵士們的幹勁也很高,畢竟有了雪橇就不用再拼命地趕路了,他們也就不用在受凍受累了,自然是積極性很高,當天就造出來三百多個,足夠一千多人使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