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城中已經搜查遍了,沒有找到程昱,剛纔有個降兵說程昱好像是從西門溜走了。”近衛上前回報,讓劉巖一陣無奈,程昱是個人才,劉巖還以爲能夠抓住他,或許還能感化程昱,看來希望又破滅了。
正胡思亂想之間,卻忽然間從城西揚起一陣煙塵,卻是重騎兵終於收攏了大軍,這時候才趕回來,還沒等劉巖說什麼,卻聽義軍首領李大牛呸了一聲:“王八蛋,就是這幫蠢貨不中用,結果差點害了大王,我這就去將他們收拾了——”
話音落下,李大牛便已經大步走了出去,劉巖苦笑了一聲,當時沒有時間考慮,後來纔想到,重騎兵一定是被炸藥包給嚇到了,當時紫榴駒也是嚇得一哆嗦,就何況一般的戰馬了,嘿了一聲:“大牛,這不關他們的事情,不用爲難他們,是火藥包嚇到了戰馬,換做誰也會發生着事情的,是我思慮不周而已。”
李大牛一呆,不過劉巖開口,還是不敢多嘴,典韋於洛寒的武藝讓李大牛畏懼,近衛營的強悍讓李大牛害怕,而且所謂的義軍只是對外的一種稱呼,如今誰不明白,義軍其實就是後漢國的人,雖然劉巖沒說,但是真的想要脫離的話,那麼定然是眨眼就會灰飛煙滅,而且義軍之中,所有的骨幹可都是新軍的人,又不得李大牛不老老實實的。
再說此時重騎兵的將領,卻是心中忐忑不安,雖然平丘城已經被打了下來,但是卻沒有他們的事情,這貽誤戰機之罪可是要砍頭的,只是不來又不行,也只有硬着頭皮過來,到了劉巖面前幾十步就一下子跪倒在地,只是口稱:“末將有罪,願領大王責罰。”
本來以爲劉巖要勃然大怒,卻不想劉巖卻是嘿了一聲搖了搖頭:“起來吧,這一次錯不在你,是我想的不周到,不過這一次也看得出你們訓練的還是不夠,還要加強訓練,只有成爲一支和鐵一樣的軍隊,才能應付任何的意外,所有的事情不會完全按照咱們所設想的那樣發展,只有凝聚成一隻鐵一樣紀律的隊伍才能百戰百勝。”
劉巖是放過他們了,但是等劉巖前腳剛走,後腳李大牛就一腳將那將領踹倒在地上:“笨蛋,都是你們這幫笨蛋,害的大王差點出了意外,還受了不輕的傷,要是大王真的有點閃失,就是砍了你們的狗頭都不夠贖罪的,記住了我大王說的話,給我狠狠地練,將來在大王面前爭回這口氣。”
卻不知道李大牛這一句話,卻讓後來出現了一隻鐵軍,真正的鐵軍,從這一天開始,這些自以爲戴罪之身的重騎兵,只要是一有時間,就沒有人敢偷懶,將領常常拿着是他們害的大王受傷的事情來說,督促兵卒往死裡練,甚至有活活累死的,當然這都是後話。
再說拿下了平丘城,劉巖也沒有就待,好在這一次只損失了二百左右的近衛,對破軍艦隊影響不大,隨即從平丘出發,這一路朝封丘而去,而義軍也在休整了一天之後,隨着船隊開始朝封丘進發,要接着破軍艦的威力在拿下封丘,因爲封丘是一座重鎮,這裡有兩千曹軍,是李典的大後方,只要破了封丘和酸棗,那麼原武就等於再也沒有屏障了,李典就會腹背受敵,徹底的斷絕糧草輜重的供給,到那時候,也又不得李典如何,這樣一來,也就等於給新軍打開了一條通往陳留郡和東郡的道路,一旦打開了這條道路,青兗二州可就危險了。
兩天之後,大軍終於接近封丘,封丘爲“古封父之國”,丘,墳墓也,封丘即封父墳墓的所在地,封父是古代部落聯盟酋長炎帝的後裔,一說爲漢高帝因封翟母墓而置。封丘城屬陳留郡,在黃河北岸,古爲封父國地,西漢置封丘縣,地處黃河的故道,地貌複雜,沙崗、平原、窪地兼有,黃河大堤以南灘地較高,其餘地勢低窪,地勢由西南向東北傾斜,黃河從縣南和縣東流過,境內流長五六十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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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時期,齊、晉、吳等諸侯國,曾在封丘境內開三次兵車之會,其一蟲牢之會,其二平丘之會,其三黃池之會,而且還傳說楚漢戰爭中,劉邦被項羽打敗,落荒而逃,路過延鄉,遇翟母便向她乞食,翟母贈飯。劉邦得帝后,封翟母爲封丘侯,設封丘縣於延鄉。
此處說起這些,那是以爲內封丘自古有名,向來爲帝王所重視,一直以來是青兗二州向西的咽喉,所以就連曹操也將這裡修建的很是強悍,只是城牆便厚有丈餘,而且城中修建有藏兵洞,沿城有護城河,城中輜重無數,就是緊缺的糧草也足以堅持半年有餘,甚至加裝了六門曹軍自制的火炮,足可見曹操對此地的重視,且城牆高兩丈有餘,城外又有拒馬樁,就算是真的打仗,想要攻下來也不容易,非萬軍不可敵。
話說劉巖到了封丘,只是用千里眼一看,就不由得一陣苦笑,不由得朝賈詡嘆了口氣:“文和,這封丘怕是比三個平丘還要難打,這一次怕是白來一場了,估計這如果不是離河岸有四五里路的話,他們的火炮早就對咱們下手了。”
賈詡皺了皺眉,取出千里眼觀察了起來,半晌,也是一陣苦笑:“大王所言極是,我見城牆上有藏兵洞,火炮也在掩體裡面,而且咱們的登城梯也罷,雲梯也好都沒有那麼高,如果強行攻打,只怕是勞而無功,不知大王以爲如何。”
“的確是不好打,不過來一趟也不容易,大軍出行消耗糧草輜重,總不能白折騰,這樣吧,遠距離用神火炮進行攻擊,這段距離可不正好在神火炮的射程之內嗎。”劉巖總是有些不甘心,再說如果大也不打就這樣撤了,對義軍的其實打擊很大,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如果拿不下封丘,就不能徹底的封鎖李典的糧道。
賈詡沒有說話,雖然很不以爲然,但是對於劉巖的話也不反對,打一打也好,只是點了點頭便不再言語,劉巖才鬆了口氣,朝近衛一擺手:“弟兄們,準備神火炮對封丘給我狠狠的打——”
過了沒有多久,十八門神火炮就已經對準了封丘城,按照劉巖的指示,重點打擊曹軍的火炮,這段距離剛好是神火炮的涉及範圍,但是曹軍的火炮卻是射不到,就算是打不下來,最少對於曹軍的士氣也是一種打擊,劉巖緩緩地擡起手:“全部換上實心彈,瞄準曹軍的火炮,那個毀去一尊今晚上就有酒喝。”
一說到喝酒,典韋登時雙眼發亮,忽然乾笑了一聲:“大王,我也算數吧?”
劉巖一呆,忽然哈哈大笑,只是點了點頭:“算數,典大哥,只要你能炸的了曹軍的火炮。”
隨着一聲令下,十八門神火炮一起轟鳴,彷彿天地震動,就像是天地末日一般,轟然間帶着一溜火光拆封丘城砸去,隨着炮聲響起,曹軍也震動了,他們根本看不到近衛營的破軍艦,知道也達不到,第一時間只是躲進藏兵洞,免得有死傷,但是饒是如此,卻也是聽見悶響聲中,轟然砸在了火炮的藏坑之上,一時間砸的是塵土飛揚,但是因爲壘的時候加了石灰,所以比較堅固,這一陣炮火雖然砸的震動不已,但是卻沒有能砸塌了藏坑。
從千里眼之中望過去,劉巖把的劉巖陰沉下來,不由得冷哼了一聲,真*夠硬的烏龜殼,心念一轉:“弟兄們,兩個神火炮打一個,總能轟開他幾處吧。”
隨着轟鳴聲響起,這一次兩尊火炮打一個地方,甚至三門火炮打一個地方,這就變得厲害了,果然邊有一處藏坑被砸塌了,裡面的火炮便暴露出來,不過也幾乎被碎石掩埋,只是截住千里眼才能望見,讓劉岩心中一喜:“對準漏出來的敵炮用火油彈——”
劉巖反應很快,或者只有劉巖才真正對火炮最瞭解,曹軍眼見火炮露了出來,這邊正組織敢死隊準備將火炮在此遮掩起來,哪知道還沒有來得及行動,就是一聲轟鳴,一枚火油彈在這裡炸開,登時見將這裡哈U作一片火海,雖然火炮被掩埋了,但是畢竟都是碎石,有很大的空隙,火油會沿着空隙溜進去,在裡面也化作火焰燃燒,雖然這對於上千斤的火炮沒有用處,不可能將火炮燒融,但是火焰卻對炮彈有用處,因爲炮彈只是薄薄的一層鐵皮,甚至曹軍的還不是鐵皮的,一旦粘染上火油,很快溫度變高,終於受不了了,七八枚炮彈就在一瞬間轟然全部炸響。登時間將火炮也給掀了出來,從城牆地上掀了下去,了巧不巧正砸在一處藏兵洞上,不但火炮摔得走了形不能在使用,就連藏兵洞也幾乎完全砸塌,裡面幾十名曹軍全部慘死。
“好,就這樣,增加到三門神火炮打擊一個曹軍的火炮,給我全部毀去——”劉巖登時見意氣風發,一旦將火炮毀去,那麼就可以用石炮接近,對準封丘城上砸,那些牀弩拋石機什麼的就能給破壞,到時候大軍就可以殺上去,畢竟石炮數量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