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長安,劉巖忙的焦頭爛額,要平衡各州郡是一件挺繁瑣的事情,雖然有陳宮徐庶賈詡黃澤等人幫忙,但是劉巖還是沒完都忙到很晚,甚至於都沒有時間寵幸那些女人,好在大部分也都帶着孩子,倒是沒有來糾纏劉巖,只是那些沒有孩子的,卻是想要接着這個機會懷上孩子,不過最讓劉巖意外的是,竟然在長安的大街上遇到了貂蟬,此時的貂蟬正領着孩子在街上游玩,見到劉巖卻只是遠遠地不敢靠前。
本來劉巖是想過去看看貂蟬和孩子的,但是劉巖才走近兩步,貂蟬一面眼中放着光彩,卻一面嘆了幾口氣,朝劉巖施了一禮,卻是一轉身有消失在人流之中,好像在躲避着劉巖一般,其中的緣故劉巖也猜測的出來,多半是因爲董白,不過貂蟬母子能進了長安確實出乎劉巖的預料,至於如何說動董白的劉巖卻是想不到了。
自然劉巖不會糾纏於這些事,因爲常年在外面征戰,積壓了許多該處理的知情,所以幾乎每天都是那樣的忙碌,攻佔了益州還要安排醫館學堂等等事宜,同時要搶在最後一季糧食,將農業水利的一些器械運過去,同時發動義工,在益州興修水利,修一條運河,可以從漢中直達益州南部,爲下一步征討南蠻做準備。
時間過得飛快,這一日,忽然有人來報:“大王,童淵等人押到。”
劉巖皺了皺眉頭,臉上卻是冷笑,便隨着近衛去看看曾經身爲一代宗師的童淵,現在究竟是一副什麼摸樣了,童淵等人已經被下入了大力的監牢,爲了防止劫牢,加派了三千兵馬,同時安排了黑衣死士防守,畢竟是面對這些江湖人士。
進了大牢,已經沒有太多的潮溼味,如今的大理大牢已經做好了通風,而且能夠打進陽光來,對於衛生情況也很注意,所以進來的時候還是很清爽的,而且童淵來了之後還換了一身衣服,同時洗了澡颳了刮鬍子,用劉巖的話說,這些囚犯也是人,所以對待他們還是要仁義一些,就算是要死,也要在死前滿足他們最後的願望,所以當童淵他們來了之後過得還算是不錯。
大牢裡,童淵已經沒有了當日的風範,看不出是一個一代宗師的樣子,反倒是和一個普通的老頭沒區別,斜倚在牆上,手裡拿着一本後漢國書局發行的新型小說,反而看的津津有味,就連劉巖到了也不理睬。
看着童淵好像還很逍遙的樣子,劉巖挑了挑眼眉,忽然嘿了一聲:“童淵,別裝了,有些話和你說,怎麼?還不想理睬我,真的忘記了自己是階下囚嗎。”
見童淵不理睬自己,劉巖冷哼了一聲,臉陰沉下來,眼中閃過一道寒光,見童淵絲毫不爲所動,劉巖只是嘲弄的看了一眼童淵,隨即一屁股坐在獄卒搬來的椅子上,然後撇了撇嘴:“來人吶,將童淵的親人殺一個,將人頭給童淵送來。”
劉巖說的輕巧,童淵卻是臉上抽出,再也按耐不住,童淵不願意屈服,但是奈何親人都被抓了,甚至聽說要和他們一切全部被處決,親人的消息讓童淵也不得不動心,雖然到現在親人還是必死無疑,但是還是拖一刻是一刻,心中嘆息了一聲,童淵苦笑道:“漢王怎麼有時間來看看我這將死的老頭子。”
嘿了一聲,劉巖一擺手制止了近衛,這次啊一臉嘲弄的看着童淵:‘“你真是牽着不走打着倒退,想跟你好好說話你非不願意,我今天來只是想問一問你,趙雲有怎樣的抱負?我想讓他爲我出力有什麼好辦法?”
劉巖很直接,一點也不和童淵廢話,這時候說起他的都沒有意思,大家心知肚明,所以劉巖也就直接問出來,童淵一呆,隨即哈哈一笑:“漢王,想必是在子龍那裡吃了癟吧,子龍這孩子平生所求便是忠君愛國,如你這般造反的人,他自然看不上,名不正言不順,漢王不如死了這條心。”
果然還是這麼一句話,劉巖啐了一口,臉色陰鬱,眼光在童淵臉上掃過:“還有臉說,這多半是受了你的影響,我始終有件事想不明白,你們開口閉口的忠君愛國,到底是中的那個君愛的哪個國,歷史總是再向前發展的,朝代的更迭那是自然規律,三皇五帝結束了禪讓制度,夏啓建立國家,開始了奴隸制度,夏商周交替,秦始皇嬴政一同全國,建立封建制度,到現在兩千多年了,無數個王朝灰飛煙滅,泯滅與歷史長河,那是因爲這些王朝腐朽,自然有新的國家王朝替代它,當年漢高祖劉邦起兵造反,也是一個反叛者,這和我又有什麼區別,你們總是說劉協是大漢正統,那幾十年之後,我統一全國之後,是不是我就成了正統,你們這樣對這些皇帝忠誠有意義嗎,秦失天下英雄共逐鹿,漢朝現在已經走到了最後,也該是朝代更迭的時候了。”
童淵沒有說話,只是臉色不以爲然,輕輕地搖了搖頭:“個人見解不同,子龍敬的是大漢,而不是隻想當一個將軍,想必漢王是想用我來吸引子龍現身吧。”
“再有幾天,也就是九月二十七日擬合他們所有人也就是開刀問斬的時候,到時候你們的家人全都要陪着你們殉葬,而且當初參加刺殺的那些人,如今絕大部分的親人已經全部滅絕,至於剩下的也不用太多時間了,做了總是要付出代價的。”劉巖淡淡的道,並不將這些事放在心上,雖然這關乎到幾千人的性命,但是在劉巖眼中卻不是大事,一小撮人而已,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再加一句成大事者殺人不眨眼,歷史上每一個能夠成就霸業的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兒。
童淵臉色微變,這一切早就知道,但是在此聽劉巖說出來,心中還是有些激動:“該死的是我們,漢王何必濫殺無辜,讓天下人指責漢王。”
“指責?哈哈哈——”劉巖縱聲大笑,卻是毫不在意,上下打量着童淵,忽然嘿了一聲:“誰會指責我,天底下有誰知道這些人是我殺的,再說我也不在乎,一將功成萬骨枯,沒有鮮血如何奠定我的霸業,這些人不死又怎麼能讓我的理想推行開來,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而且你們的親人不死,如何能嚇住那些蠢蠢欲動的人,你們不過是嚇唬那些還想刺殺我的人多工具而已,只是你們自己自視太清高了。”
話音落下,劉巖站起來轉身便要走,懶得與童淵更多的廢話,所來只是看看而已,在問一問趙雲的消息,或者看看童淵他們會不會投降,不過看來是白來了一趟,走到門邊,劉巖忽然想起什麼,扭過頭來,看了看正一臉悲慼的童淵,忽然笑道:“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眨眼間,幾天過去了,九月二十七日,在城東的刑場上,童淵一干人等加上他們的親屬幾百號人,都被押在那裡,等待問斬,並不是每一個都和童淵一樣想得明白,特別是那些家人,很多人都開始投降求饒,哭聲吶喊聲讓劉巖有些煩,只是淡淡的道:“全給我把嘴堵上,現在還不是他們說話的時候。”
在刑場周圍部署了五千大軍,還有一千近衛和以前黑衣死士,典韋張遼洛寒都圍在劉巖身邊,陣容不可謂不強橫,就算是如今有人來劫法場或者刺殺劉巖,卻也是不可能,黑衣死士和近衛營就是兩道人牆,擋住了一切可能的傷害。
劉巖再等,等趙雲出現,只是眼看着時間越來越近,趙雲卻還是沒有出現,難道對於自己的師傅被殺趙雲真的能不關心嗎,但是一直到時間到了,卻始終沒有見到趙雲,劉巖無奈的嘆了口氣,要是趙雲不出現,也就沒有必要弄得這麼大的場面了,不過此時騎虎難下,該做的還是要做,深吸了口氣,只是高聲道:“準備行刑,第一個是吳郡人士張從,將張從臉他的家屬給我押上來。”
隨即張從和她的家人共計七十六口,全被壓了上來,要不是嘴被堵着,只怕求饒聲早已經響遍了,即便是這樣也是嗚嗚作響,很快就將這些人綁到了杆子上,只等劉巖指摘罪行便會開刀問斬,劉巖也不廢話,只是沉聲道:“張從刺殺我,以至於無數近衛被害,罪大惡極,立即連同家屬全部砍頭以儆效尤,告訴天下人,凡是刺殺我的,只要抓到或者知道了就會連同家人一起殺了。”
儈子手已經開始準備,大刀已經高高舉起,張從的親人已經不少人下癱在地上,更有點屎尿齊流,場中瀰漫着一股怪味,眼見着劉巖一直令箭丟了出來,儈子手也這就要下手了,卻忽然聽遠處忽然傳來一聲脆響:“大王手下留人——”
衆人瞧去,卻見一匹戰馬遠遠奔來,一身淺黃色的裙襬,看上去英姿颯爽,這人劉巖倒是比較熟悉,可不正是自己的乾妹妹飛燕嗎,只是飛燕怎麼會在此時出現,又爲何要救張從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