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城失陷的消息傳到了宜城,本就已經躺在病榻上的劉表,聞聽這消息竟然大喝一聲,然後吐血三鬥而死,死的時候還是環睜雙眼不能瞑目,想劉表一世英雄竟然落得如此境地,着實讓人惋惜,就連劉巖聽說之後,也是一陣沉默,劉表雖然魄力不夠,但是曾經的對手死去,劉巖還真是高興不起來,站在襄陽城頭上,眺望着宜城的方向,劉巖微微一聲嘆息,如果是和平時期的話,劉表絕對是能臣,造福一方百姓,即便是戰亂年代,荊州也遠遠地要比其他地方富庶,想到劉表,劉巖在城頭上默默地朝宜城方向舉了三個躬,隨即端來了水酒,望着遠方喝了一句:“劉景升一路走好。”
其實劉巖沒有多想什麼,只是可惜劉表這樣一個能夠造福百姓的能臣就這樣離去了,過去了也就不掛在心上,但是卻實在想不到,正是這無意間的舉動,卻讓劉巖很以爲的得到了回報,這的確是劉巖所沒有想到的。
這一日,劉巖正和龐統賈詡張遼閻行馬超等人商量着下一步的行動,當時便有兩個事情很重要,其一是增援長安,將還在長安附近的關羽斬滅,其二南下荊州,佔據荊州五郡,但是兵分兩路的效果的確是不好,究竟該如何調配呢?
“士元,你是荊州兵馬大都督,那你先來說吧,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走?”劉巖放鬆了身體,坐在大椅上望向龐統。
龐統微微一笑,隨即將眼光落在了地圖上,略作沉吟:“大王,前兩日有消息來報,東吳兩萬大軍攻克隨縣,本來我還想派兵增援的,但是沒有想到咱們還沒有動作,太史慈竟然放棄隨縣,退回了江夏,如果我猜的不錯,太史慈定然是去增援江陵,周瑜這是打算將我們擋在當陽之北,如今周瑜不過兩萬人馬,又分守一些城池,其力量便算的薄弱,以我之見,正當起一軍,然後挾雷霆之勢攻破江陵,如此可以佔據南郡,然後在奪長沙武陵諸郡——”
劉巖點了點頭,眼光一轉望向賈詡,卻只見賈詡低着頭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渾然如自己沒有看見他一般,劉巖明白這是賈詡不願意和龐統起爭執,又不願意贊同龐統,所以裝作沒事人一樣,不由得的心中哼了一聲,卻是望向張遼,只是低聲道:“文遠,你足智多謀,那你來說說。”
張遼應了一聲,卻顯的有些遲疑,半晌,卻忽然低聲道:“大王,我還是一位最好是兩廂出擊,如今咱們在南陽有大軍攻接近八萬,加上新近投降的荊州軍,便有共計十萬餘,如果但是防守南陽實在是沒有必要,不如留下三萬大軍防守南陽,起一路大軍攻江陵,沿途奪取諸縣,這樣可以讓東吳沒有經歷去高些小動作,免得咱們還總是要防着他們,只要拖住他們,東吳就不能分心,另外起一路大軍,從筑陽進攻漢中,伺機奪取漢中,畢竟南陽一地的縱深戰略還是太薄弱了,而這樣又可以牽制劉備的精力,免得劉備哦總是託咱們後腿。”
也不錯,都有道理,轉而望向馬超,馬超嘿了一聲:“大王,若是讓我說的話,不管是東吳還是巴蜀,咱們必須全力滅一個,如此就不用前後受敵,悄悄南陽此地,不過是一個郡而已,卻因爲是四戰之地,足足拖住了咱們十萬兵馬,長此以往,後果堪憂呀。”
也有道理,劉巖暗自點頭,看來馬超也不是完全的莽撞之輩,劉巖自然不吝嗇於他的讚美:“孟起言之有理,南陽一地確實是有些讓人頭疼,四戰之地,便要四處防守,牽扯了太多的兵力,但是不管攻打誰,這都是一個系統的工程,還是要做許多準備的,糧草輜重兵員輔兵人員,各方調度。想想都讓人頭疼——”
馬超乾笑了一聲,卻沒有說話,只是心中想到,他只管帶兵打仗,那籌備軍糧輜重自然有別人去做,他是不會操心的,不過卻是不能和劉巖說這些話。
等劉巖望向閻行,卻見閻行只是喝着茶,見望向他,這才堅定地說了一句話:“我一切都挺大王的,既然大王問我們呢,想必一定有主意呢,那還用我們來操心。”
衆人一呆,一時間都有些尷尬,其實閻行說的不錯,劉巖本來就是很有主意,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會一點想法也沒有的,偏偏他們一個個把自己的觀點都認爲是最正確的,但是到最終不還是隻有一種可能嗎,那就是劉巖說了算,關鍵在於劉巖怎麼想。
賈詡吐了口氣,幸好自己聰明沒有說話,哪知道這年頭剛落下,卻聽劉巖嘿了一聲:“文和,你還沒說呢,你說說看,夜能給我一些啓迪不是,藏着掖着可不是人臣的本分。”
賈詡一陣苦笑,知道是躲不過去了,隨即臉色一緊,只是低聲道:“臣以爲還是先平定巴蜀,如此可以佔據半個天下,要麼就是攻佔曹操的地方,不過相比之下還是巴蜀更有信心更容易。”
呼——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劉巖挑了挑眼眉,不由得哈哈大笑:“我也是認爲該先攻巴蜀,不過我覺得還是需要一點戰略,我打算起一軍攻漢中,從武當出發,攻佔安陽,切斷關羽大軍的南歸之路,另一軍趕回長安,我打算將關羽堵在長安,然後斬滅關羽的大軍,但是卻暫時不讓關羽去死,關羽與劉備是結義兄弟,只要關羽一旦有危險,劉備勢必要來救得,我要在子午谷將劉備拖死,而且出兵有名。”
衆人一驚,對望一眼,看來劉巖是準備對巴蜀下手了,而且還是要玩狠的,甚至不打算給劉備活路,正遲疑間,劉巖忽然吁了口氣:“士元,你和文遠留下,我給你留下三萬大軍,一來據襄陽死守,擋住東吳的動作,不過此時動物想要佔據荊州諸郡,我已經暗中下令,讓暗間營開始活動,不會讓周瑜那麼輕鬆收復荊州南四郡的,另外你們還要準備隨時從筑陽出兵,截擊劉備大軍,而臥則率典大哥,孟起,彥明文和等人率三萬大軍迴歸長安,蔡將軍留下來協助士元,並且要夾緊訓練水軍,很快就會再有一批船艦趕到支援蔡將軍,水軍無論如何一定要訓練出來。”
“諾——”蔡瑁趕忙應聲,剛纔沒有詢問他,讓蔡瑁頗爲失意,不過也沒有太多的想法,畢竟是降將,而且是新降的,能夠列席這種會議已經不錯了,最少張允都沒有自個,王威也沒有資格。
不過劉巖接下來的話可是讓蔡瑁心中一震:“蔡將軍,你從荊州軍裡挑選一萬人,條最精銳的組建水軍,其餘的隨我趕赴長安。”
卻是根本不容置疑,荊州軍在南陽決不能留下太多,所以劉巖開始拆分,而且補充了一批骨幹的幷州子弟進入水師,在荊州軍體系內砸下了一些釘子,防止蔡瑁有其他的想法,這些幷州子弟對劉巖的忠誠是毋庸置疑的,而且甚至劉巖還派了五十名近衛保護蔡瑁,只是一方面是近衛拼死保護,一方面是蔡瑁被監視着,這讓蔡瑁很不安。
會議散了之後,蔡瑁心中還沒有想從陰沉中恢復過來,心中胡思亂想,卻已經有了決斷,劉巖防備着自己,也就是說對自己並不是那麼完全相信,看來那一步必須走了,隨即折返回自己的大帳,將妹妹蔡氏請出來商量了一番,拉着蔡氏陪着她喝悶酒,將如今的情況給蔡氏說了個明白,不過蔡氏卻是淡淡的道:“大哥,其實劉巖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並沒有以打散荊州軍,總管新軍之內,所有的降兵都要打散了從新整編,唯獨你的水師沒有,這是怕你結黨營私呀,大哥怎麼做心中還沒有數嗎。”
蔡瑁點了點頭,只是拉着蔡氏喝酒,沒多久,蔡氏便不勝酒力,最倒在了蔡瑁這裡,只是此時蔡瑁卻拿還有剛纔的悻悻醉態,只是看着妹妹嘆了口氣:“妹妹,這也是爲了你好,你可別怪大哥。”
隨即請來便約請劉巖前來,說是有江南河道分佈圖進獻,劉巖不疑有他,便徑自趕來了,蔡瑁當然有這河道分佈圖,將整個荊州揚州益州乃至於交州全部標了出來,在蔡瑁的講解下,劉巖大感興趣,而劉巖更感興趣的是,地圖上還有南壓陸地的很大一部分,已草擬劉巖和蔡瑁越聊越投機,不知不覺的,劉巖真的喝多了,然後吐了一身,便再也什麼也不知道了。
而在劉巖醉倒後,蔡瑁將劉巖附近了另外一座軍帳,然後將一身髒衣服脫掉,之後蔡瑁便離去了,那一夜,半夜裡劉巖曾經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一次,解決了一下,只是感覺身邊有個女人,也是光溜溜的,可惜當時劉巖腦子都懶得轉動,那一夜究竟發生了什麼,劉巖後來記不清了,不過好像是做了什麼,反正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劉巖壓在了女人身上,兩人都是光溜溜的,見到近衛們的時候,那些近衛臉色一個不一個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