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讓李典意外的是,賈詡的伏兵從裡許處就已經停住,隨即藉着北風便已經老是北風起了紙鳶,因爲風大,紙鳶一下子就飛了起來,何況這些人爲了行動還特意練過,那些火油罐掛在紙鳶上,卻已經被點燃,等紙鳶升空之後,縱然李典明白過來,但是大軍卻已經躲不開了,眼見着就已經到了大軍上空,此時那些曹軍也殺到了,可惜新軍已經一拖一拽,紙鳶就已經一腦袋紮在了答應之中,登時見化作一片火海。
隨着放開紙鳶,那些伏兵便已經扭頭就跑,根本不合那些曹軍接戰,令曹軍也是無可奈何,眼巴巴的看着伏兵逃走,卻沒有辦法追上去,而另一邊,對岸的伏兵也有了動靜,早已經藏在了河邊的簡易拋石機已經發威,只是發射的卻是一罐罐火油,朝着線頭去攻程旭他們的曹軍砸去,雖然只有幾十罐,但是炸開來,卻讓曹軍大亂。
隨着火海升騰起來,曹軍凌亂秋來,縱然李典親自指揮滅火,但是大軍冰晶一時間控制不住慌亂,這樣一來,程旭終於有機可趁,眼見衝上來的敵人大亂,隨即眼中閃過一道殺機,猛地抱着弩匣跳將出來,高喝了一聲:“弟兄們,殺呀——”
近衛營的人馬登時見不顧一切的衝出去,前面的舉盾,後面的扛着弩匣,只等衝過去,幾乎與曹軍短兵相接,便是一片箭雨,將曹軍射得人仰馬翻,讓曹軍死傷不輕,加上火光中,終於在短兵相接後,抵擋不住近衛營的兇狠,自行退卻了。
過了半晌,曹軍大營的火光終於撲滅了,看着一處處焦黑,李典差點給氣個半死,卻又無可奈何,到是嚴海嘆了口氣:“將軍,爲將者不能動怒,怒則會遮蔽眼光,讓將軍做出錯誤的判斷,戰場上各逞奇謀本就是正常的,何必想得太多,有生氣的心情還不如多想想怎麼應付敵人呢。”
李典怔了怔,果然收斂了怒氣,輕吁了口氣,朝嚴海一抱拳:“多謝嚴叔提點,要不是嚴叔,只把我又犯錯誤了。”
頓了頓,李典心中畢竟一時間收拾不了心情,遲疑了一下,卻是沉聲道:“嚴叔覺得下一步該怎麼辦?”
怎麼辦?嚴海眯起了眼睛,遙望着程旭等近衛撤回防線之後,卻是不由得冷哼了一聲:“將軍,我看剛纔那些近衛的配合,於先前的那些伏兵好像並不密切,或許是因爲之前他們並沒有過多一起商量,如果我所料不錯,他們應該不是一路,那麼那些近衛的埋伏就可能不是這些火油,嘿嘿,看來還等着我們上當呢,不過,既然近衛在河這邊埋伏,那將軍爲何不去對岸開路,等過去這邊,在從新折回來,也不見得就不行。”
李典眼光一亮,不由得笑道:“多謝嚴叔,還是嚴叔考慮的周密,這裡只有幾百人,想必滎陽的守軍不會太多,倒不如不理會這路伏兵,直接攻克滎陽,到時候這路伏兵還能有什麼手段不成,好,就按嚴叔說的,渡河——”
李典很有決斷,一點下定決心,隨即拔營渡河,而且只留下輜重隊伍收拾營盤,其餘的三千多大軍則直接渡河到對岸,根本不再去理會程旭等人,如此一來,讓程旭的埋伏便成了沒用的東西,這確實程旭和劉巖根本沒有預料到的,但是此時還有什麼辦法,只是賈詡留下的錦囊就只有一個,還會有什麼辦法?
正遲疑間,忽然有一名新軍大半的兵卒從程旭他們後面繞了過來,卻是求見程旭,讓程序有些意外的是,此人竟然是賈詡的親兵,卻說那親兵見了程旭也只有一句話:“賈大人說了,如果曹軍渡河而去的話,那就只有讓人抱着火藥包去炸冰。”
炸冰?程旭一呆,到是並不害怕抱着火藥包去和敵人同歸於盡,近衛營從來都不缺少不怕死的人,更不缺少爲了大王而慷慨赴死的人,心中一動,也就咬了咬牙:“把火藥挖出來,去些弟兄和敵人同歸於盡,誰敢去呀。”
話音落下,已經有近衛數十名搶了出去,還待有人在強出去,卻已經被程旭阻止,冰晶失去赴死人多了也沒用,隨即咬了咬牙,朝那些過去挖火藥的近衛一抱拳:“弟兄們,你們先走一步,我們很快就趕來,別了——”
“回滎陽——”程旭吐了口氣,忍着心裡的酸楚,卻還是做出了最明智的決定,至於那些近衛,卻也早已經有了赴死的決絕,即便是程旭等人的離去,對他們並沒有太多的影響,成功與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爲大王盡忠。
當程旭朝滎陽趕的時候,其實沒有走出多遠,就聽見遠處傳來幾聲轟然作響,只是不知道對曹軍造成了多大的傷害,但是有一件事可以肯定,那些兄弟已經回不來了,這讓近衛們心中都很無奈,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其實更無奈的是李典,本來大軍渡河不到一半,就看到近衛有些不對,不知道哦啊從高坡上挖出了什麼,然後就抱着朝這邊衝來,不管是什麼,李典也不敢大意,只是命令兵卒立刻射殺,決不能讓這些人衝過來,但是箭矢雖然很密集,化作一片片的箭雨,但是那些近衛卻是前赴後續,死了這一個,下一個抱着那黑乎乎的東西繼續衝過來,而且那黑乎乎的東西還着着火,這讓李典下意識的想到了神火炮的炮彈。
不管如何方法,其中的一個還是被直接丟進了人羣之中,轟然一聲炸開,登時間讓曹軍大亂起來,就連李典也控制不住,只是這樣一旦亂起來,那麼事情就大了,剩下的近衛都搶着火藥包就衝過來,能抱着就不丟,眼見衝不進來就將火藥包丟進來,最可恨的是,還有近衛衝進了河上,在和中央扎進曹軍之中,讓火藥包炸開,這一來不要緊,直接將河上的冰層炸開,一瞬間就延續開來,一段河牀的冰層碎開,讓不少曹軍直接跌進了河裡,儘管因爲有碎冰並不一定淹死,但是這種天氣之下,只要佔到河水的就是凍得半死,而且大軍半渡,有些進退維谷。
至此,曹軍損失部下六百人,當然這是連接剛纔被火油燒死的,但是卻又部下千餘人衣服溼了,或者夏天的時候是件好事,但是如今卻是件要命的事情,從河裡就上來的那些人,不要說趕路,被冷風一吹,幾乎就成了冰棍。
李典很無奈,只得安排人手對這些人救援,不過還好,隨着火堆點起來,加上這些掉進河裡溼了衣服的,便全部趕回大營,一邊烤火,還將溼衣服全部脫了下來,只是一個吧兵卒也只有一套棉衣,絕沒有再多的,所以這些人只能光着屁股在火堆邊上,裹着被子取暖,結果算來算去,最終能跟着李典去滎陽的反而只剩下兩千軍。
“將軍,不要遲疑了,”嚴海一臉的凝重,只是湊過來:“近衛此時一定是在趕回滎陽,如果等他們回去做好了防禦,那時候咱們攻起來絕對是難上加難,咱們也要儘快趕路,儘量不能等他們真正準備好。”
李典看看大營之中,還是有些遲疑,畢竟將一般的不對丟在這裡,也的確是不太好,更何況兩千人能不能功的下滎陽呢,李典孰無把握,卻惹得嚴海有些着急:“將軍,難道你還以爲這些近衛會和陽武那些守軍一樣嗎,眼見我軍勢大就直接投降,只怕這些近衛就算是隻剩下一個人也不會投降的,這絕對是一場血戰。”
嚴海的話讓李典心中一驚,只是朝嚴海一抱拳,:“嚴叔提醒的對,大軍立刻開拔,兵分兩路,到前方開闊之地再行渡河匯合,全速趕去滎陽。”
隨着命令一下,除了留下三百人照顧那些傷兵和光屁股的,其餘的共計三千多人,直追着程旭等近衛朝滎陽趕去,希望能追的上近衛,如果能在野外對戰,這無疑對曹軍有優勢,但是追的上嗎,近衛趕起路來還是很迅速的,而且又是輕裝上陣。
滎陽地勢西、南、北部稍高,自西向東逐漸傾斜,形如簸箕,屬半平原半丘陵地形。主要有汜河、枯河、索河、寺河等河流,分屬黃河、淮河水系。因爲地勢險要,所以此地一隻作爲兵家必爭要地,本身有滎陽關,往西北三十餘里便是虎牢關,只要把守住此地,便是千軍萬馬也進不來。
再說虎牢關爲雒陽東邊門戶和重要的關隘,因西周穆王在此牢虎而得名。南連嵩嶽,北瀕黃河,山嶺交錯,自成天險。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爲歷代兵家必爭之地,而滎陽則是虎牢關的前面的門戶所在,只有拿下滎陽才能攻虎牢關,不然就是無根之水,所以滎陽這裡很重要。
而滎陽東有鴻溝連接淮河、泗水,北依邙山毗鄰黃河,南臨索河連嵩山,西過虎牢關接洛陽、長安,地勢險要,交通便利,在歷史上是郡治要地。滎陽更是水運樞紐,糧儲中心大禹於滎澤分大河爲陰溝,引注東南。魏惠王開鴻溝,在滎陽北開口(滎口),引黃水經圃田入大梁。秦始皇疏鴻溝以通淮、泗,漕運淮河南北糧食至滎陽敖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