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望着眼前的宛城,陷入了兩難之中。攻城還是撤退,這是一個艱辛的抉擇。
“軍師,如今之計,該當如何?”劉備心裡也打着鼓,如今情勢和事先預料的不符,他也不知道該如何作爲纔好?
“騎虎難下。”面對劉備的提問,諸葛亮只給出四個字。
騎虎難下,不錯,無論形勢再如何嚴峻,自己如今也已經沒有退卻的餘地了。
曹操被兩面夾擊,這對自己來說是千載難逢的良機,如果錯過這次伐曹的機會,自己就再也沒有脫離劉表自立的可能了。
孫堅和曹操在合肥火拼,失去了曹操和孫堅的威脅,劉表暫無後顧之憂,自己對其而言也就沒有了利用的價值。劉備可以預見,自己如若和蔡瑁一起返回荊州,恐怕立馬就會被劉表“幽禁”起來,以後再無出頭之日了。
只有拿下宛城,自己才能踏出邁向天下的第一步,否則,自己仍將一無所有!
必須說服蔡瑁攻城,劉備心中如是想道。
然而一時之間,劉備想不出什麼太好的說辭,畢竟宛城守備嚴密,想要讓蔡瑁不計代價攻城,難度實在太大。
諸葛亮看出劉備的難處,羽扇輕搖,策馬緩緩行到蔡瑁身旁,對其輕語幾句。
蔡瑁聽完諸葛亮的話後,眼神一下子變得尖銳起來。
“全軍攻城!”蔡瑁語氣堅決,大聲傳達了進攻的命令。
“軍師,你是如何說動他的?”諸葛亮回來後,劉備對其如何說動蔡瑁攻城很是好奇,遂開口問道。
“呵呵,荊州士族林立,以蔡、蒯二族爲首,利益關係錯綜複雜,只需從中挑唆,不難說動蔡瑁心意。”諸葛亮微微笑道。
劉備聞言,微微點頭,若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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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撇開宛城戰況不談,且先說夏侯淵率領援軍星夜趕往長安,可援軍到了長安城外,卻是進不得城去。
馬騰大軍足有二十萬,但鍾繇守城也頗有一套,馬騰攻城數日,雖然造成城中不小傷亡,但始終也沒有太大進展。
於是馬騰一怒之下,憑藉人數上的絕對優勢,圍堵長安四門,併發誓破城之日定要血洗長安城。
馬騰二十萬大軍,分攤到四門,每面城門外也足有近五萬兵馬。夏侯淵帶來的援軍總共才五萬人,想要突破涼州軍的圍困進入城中,實在是太過困難。
在賈詡的建議下,夏侯淵也並不着急進入長安城,而是將自己的五萬兵馬駐紮在長安城外的一座高地上,觀察着遠方長安城的動靜。
賈詡援軍駐紮在長安東北方,凡是西涼軍攻打長安北門或東門的時候,夏侯淵都會及時出兵襲擾其後方,使其無法專心攻城。
而在長安城內的鐘繇也得知了援軍已趕到城外的消息,有了援軍的牽制,東門和北門所面臨的攻城壓力減輕了不少。於是鍾繇將東、北二門上的守城軍士撤下一半,去支援西、南二門。
如此一來,西門和南門的守護力量加強,涼州軍想要破城,難度又增加了不少。而東門和北門的守軍數量雖然有所減少,可城外有着敵方援軍的不斷騷擾,無法專心攻城,一時之間也是拿不下城池。
二十萬大軍,就這樣被拖在了長安城外。
對此結果,馬騰自是十分不爽。他原本打算以雷厲風行之勢拿下長安城,然後威逼許昌,攻滅曹賊基業。可不曾想鍾繇竟頗有幾分能耐,自己二十萬大軍攻城甚猛,久攻之下竟還是未能攻下長安。而曹操援軍趕到後,又是讓攻城的難度平添了好幾分。
馬騰等不下去了,他得到消息,孫堅和劉表都已經向曹操發動了攻勢。如果在這麼拖下去,就算自己最終能攻下長安城,恐怕許昌也早就易主了。馬騰費盡心機,甚至將涼州境內的羌人都拉上了戰場,就是要成爲第一個打入許昌城內的諸侯,他絕不能容許別人搶在他前頭進入許昌。
涼州盛產馬匹,雖然攻城戰中騎兵發揮不了什麼作用,但此行馬騰還是足足帶來了一萬騎兵。
馬騰決定,讓這一萬騎兵去消滅曹操的援軍。
雖然曹操援軍數量多達五萬,但兩週鐵騎的戰鬥力號稱冠絕天下,加之是在野戰中以騎兵對步兵,馬騰有信心憑藉這一萬騎兵足以全殲曹操五萬援軍。
只要將這五萬援軍盡數消滅,馬騰相信,單憑長安城內守軍,支持不了太多時間。
而夏侯淵那邊,賈詡估摸着馬騰多日攻城無果,耐心差不多也該耗盡了,想必要來對付自己的這支援軍了。
馬騰犯境,不可能不帶騎兵,攻城戰騎兵並無用處,可一旦他決定對援軍動手,必然派遣騎兵前來。
既然猜到了馬騰可能做出的舉動,賈詡自然早就想好了應付之方。
哼哼,難不成只有你馬騰有騎兵,我軍就沒有了麼?賈詡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熟悉賈詡的人都知道,他露出這種笑容的時候,就一定代表有人要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