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蒼按捺不住,提槍策馬欲要殺出的時候,戲志才突然雙目一凜,雙手結成一個奇怪印法,之後戲志纔將這一手印向前推出。
“雲霧困牢!”
戲志才印法結成之際,在高蒼身旁瀰漫的雲霧突然凝聚起來,化作一座牢籠,將高蒼以及鐵骨妖駒困在了其中。
這座有云霧組成的牢籠一形成,高蒼就是面色一變,而後持槍四掃,槍氣爆發,意圖摧毀這一座牢籠。
高蒼的槍氣強悍無比,但是擊在這一座雲霧牢籠之上,卻沒有半點實際效用,哪怕槍氣橫掃可以將雲霧牢籠暫時擊穿,但是這雲霧牢籠也會很快恢復。
“曹將軍,樂將軍,速速行動,我只能困住他。”
雲霧牢籠形成的時候,戲志才就是厲喝出聲,而曹洪和樂進此時也是撇開高蒼,指揮麾下將士布成防線,阻擋住袁術軍的攻勢。
袁術軍將士原本在高蒼的帶領之下威勢驚天,近乎佔據了半座曹軍後營,不過在高蒼被戲志才攔下之後,袁術軍的攻勢明顯沒有之前那麼凌厲了。
袁術軍雖然還有許定這一員凝罡境的猛將,但是曹洪和樂進根本不與他硬拼,而是以大量的士卒攔住許定,限制住許定的戰力發揮。
雖然這樣的代價有些慘重,可是除此之外曹洪和樂進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他們二人雖然都臨陣突破了,可是都被高蒼所擊傷,一旦與許定交手,結果不會有多好。
好在少了高蒼這一“劍尖”,雖然許定、邢道榮、牛金三人實力都不弱,但是曹洪和樂進努力之下還是穩住了曹軍後營,雖然袁術軍的優勢仍舊不斷擴大,但是隻要這樣下去曹洪和樂進有信心支撐到曹操等人解決江東軍率兵回援。
“雲霧困牢”之中,高蒼看着將自己困住的這一雲霧形成的牢籠,單手持槍,一手撫摸着胯下鐵骨妖駒的鬃毛。
戲志纔此時移步到“雲霧困牢”之外,望着被困住的高蒼,道:“閣下相比就是高蒼高將軍了吧。”
高蒼橫起傲然道:“哦,你知道我?”
戲志才笑了笑,道:“袁公路在平輿城內築黃金臺,招攬天下賢才,高將軍便是那爲數不多的幾個能夠拿走千兩黃金之人,我戲志才雖說見識不多,但是高將軍的名號還是聽說過的。”
“戲志才?”高蒼的目光在戲志才身上不斷掃視,而後道:“不愧是曹操身邊的近人,難怪能夠困住我。”
看着高蒼,戲志才笑道:“高將軍,在下不才,自問殺不了高將軍,但是這‘雲霧困牢’乃是我精研多年,高將軍還是不要白費工夫了。”
高蒼眉宇之間閃過一絲凶煞之意,看向戲志才,道:“怎麼,莫非你認爲我破不掉你這個什麼破牢籠嗎?”
戲志才搖了搖頭,道:“以高將軍的實力,破掉‘雲霧困牢’不難,但是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而且高將軍破掉一個,我還有第二個,破掉第二個,我還有第三個、第四個甚至第五個,這場戰鬥你我註定無法插手,不如你我二人就此停手如何,這樣對高將軍而言想來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高蒼此時輕蔑的看了戲志才一眼,道:“戲志才,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以靈識與曹洪樂進溝通,指揮他們作戰,想要以言語拖延住我,你也太小看我高蒼了。”
戲志纔此時雙眉微微上挑,他確實是以言語拖延高蒼,畢竟他最擅長的是輔助和控場,而非鬥戰,最關鍵的是他體內有傷,若是荀彧甚至是程昱在這裡,都可以與高蒼鬥上許久,但是他戲志纔不行。
論修爲,戲志纔不比荀彧和程昱差上多少,但是因爲戲志才體內的傷勢,讓戲志才一直無法全力施爲,戲志纔給自己估計過,他如果全力施爲的話,等到力竭之時便是喪命之刻。而戲志才還沒有看到曹操登上天下巔峰之位,他還不想死去。
不全力出手,面對一個實力強勁的高蒼,戲志才也不認爲自己能夠困住高蒼多久,所以一直以言語拖延高蒼,不過戲志纔沒有想到高蒼會看出自己以靈識暗中指揮曹洪和樂進二人,也正因爲有着戲志才的暗中指揮,曹洪和樂進才能擋住袁術軍的攻勢。
被高蒼點破自己的小動作的時候,戲志才面色微變,但是他是何人,是曹操身邊的第一個謀士,是最早看出曹操未來的智者,面色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看着高蒼道:“高將軍,何需如此?”
高蒼大笑一聲,道:“戲志才,我說過,你太小看我高蒼了,如果這什麼狗屁雲霧牢籠就是你的底牌的話,那你就給我去死吧。”
高蒼說這話的時候,身上有着青色和赤色兩種奇異紋路顯現,而在高蒼的眉心之處也是有着青色與赤色的奇異紋路交織成一隻單足如鶴一般的神鳥模樣。
“畢方!”戲志才面色一驚,連忙後退,遠離雲霧形成的牢籠。
在畢方紋樣顯化與眉心之處之際,高蒼雙目之中放出一縷神光,而後身上的氣勢暴漲,一槍掃出,“雲霧困牢”瞬間化作一道道霧氣散開。
“再來!”
看着高蒼破掉了自己的“雲霧困牢”,戲志才面色微變,而後一指點出,又是一座雲霧形成的牢籠將高蒼給困住。
“戲志才,這招對我已經沒用了!”
高蒼冷笑一聲,震嶽槍再度橫掃,這一座剛剛形成的“雲霧困牢”瞬間被高蒼一槍掃除。
掃除了這一座“雲霧困牢”,高蒼策動鐵骨妖駒,緩緩朝着戲志才逼近,擡起震嶽槍,道:“戲志才,我知道你修爲比我高,但是我今日倒要看看,我創出的這一門‘血變’之法,能夠助我越境界殺敵。”
戲志纔此時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雙手連彈,一道道雲霧在其身旁顯現,化作一杆杆長矛,矛尖直指高蒼。
“去!”
戲志才輕喝一聲,數十杆雲霧長矛朝着高蒼暴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