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鬥陣(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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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曹仁豁然冷笑,,“現在情況雖然急迫,可卻也沒有危及我十數萬大軍潰敗之機!”
“一個孺口小兒就妄想吞下我這十數萬大軍?哼——也不怕自己撐破了自己肚皮。”曹仁冷聲說道。
“文平,爾速速與秦朗,牛剛,張燕三將,領兵壓上,在八門金鎖陣外圍纏住敵軍,給本將爭取片刻功夫,!”
曹仁冷聲下令,隨即便又是說道:“典滿,典存二將聽令。”
“爾等領前軍在前,爲我大軍之首……曹辛領兵在中,爲我軍之中,張跳領兵在尾,爲我軍之末。”
曹仁手扶陣臺,目若朗星,嘴中不停吩咐着,一條條有條不紊的軍令從其而出。
很快,魏軍便是在一衆魏軍將領的率領下行動了起來。豁然間,十數萬魏軍猛然隱約間擺出了一個巨大的大陣,橫臥在了這個廣闊的平野上。
猶於橫亙的一條巨蟒。正吞吐着蛇信,張大的蛇嘴。兇狠而又恐怖。
燕軍高臺上,陸遜見得猛然蹙眉:“一字長蛇陣?”
一字長蛇陣。這可是赫赫有名的大陣。若不知曉其破綻者,不知曉其變化者,定然會被此陣殺的大敗。從之前的八門金鎖陣便可看出。
面前這個一字長蛇陣,定不是普通的一字長蛇陣。這之間,曹仁定加了一些自己的手段在內,使其更加厲害非常、這讓陸遜不得不慎。
“一字長蛇陣,此陣講究一擊必殺,還有將士們的配合契合能力還有靈敏度。”陸遜半眯着眸子,吶吶自語。
這個陣法,更是考驗着主帥還有將領的指揮能力,尤其是主帥,這可是動蜇就是數萬乃至十數萬人組成的大陣,其難度可想而知。
“這個曹仁,還真敢呢。”陸遜觀察半響慢吞吞的說了句。
這個時候,一個士卒飛奔而來,跪在陸遜一旁說道:“將軍,大王派人催問,是否領兵乘勝追擊,一舉大破敵軍。?”
“嗯?”陸遜微微蹙眉,斷然說道:“不可,傳我將令,前方將士還有燕王,各軍,各部,各營,保持聯繫,不可妄動,……各位將軍更是要暫時隱忍,不可輕出——”
“違者,殺之以祭軍令。”
陸遜這邊一發軍令,背後幾枚不同顏色的軍旗便是飛揚而動,早在前方翹首而望的燕軍將士便是一眼看見,陡然間,在前方正待殺敵的燕軍劍士們便很是不解,怎麼了?爲何趁此良機而上呢?
毋丘儉更是心頭氣的直罵娘,其餘的燕軍將領臉色也不是很好,但他們卻是不敢多說什麼,剛纔破八門金鎖陣的時候,陸遜所表現的能力還有淡然而處的氣質,他們可是親眼所見。
再說,要想打敗曹仁,還得考這個來自漢國的陸遜呢。
燕王曹彰也是微微蹙眉,但還是舉着手中鐵槍勒令麾下最精銳的鐵騎將士靜靜等候,聽其命令。
燕軍高臺上,陸遜正皺着兩道劍眉,望着遠處不斷變動的一字長蛇陣暗自傷神。
這個時候,消失多時的田豫卻是來到了高臺上。田豫看着陸遜說道:“伯言,怎麼了?”
怎麼了?咱們遇到麻煩了,陸遜攤攤手無奈道:“國讓,你看看——咱們剛纔才破金鎖八門陣,曹仁那廝又順勢擺了一個一字長蛇陣。”
“一字長蛇陣?”
田豫聞言也是皺眉,顯然,田豫也是明白這個古老的大陣威力。
陸遜苦笑的說道:“這個陣法厲害之處,就是在於,變化多端,靈敏難纏出名。面前這個一字長蛇陣,曹仁更是加了自己的想法在內。多了許多玄奧精妙。”
“是啊。”田豫此時也是輕嘆:“一字長蛇陣素以威力強大,變化無窮爲主。”
“攻其首,尾與腰隨後便至,生生可將其纏死。攻其尾,那麼就必須要承受來自首與腹的凌厲之擊。攻其腹,那麼勢必首尾夾攻,我破軍之將一個不慎,那麼破軍之將士,將蕩然無存……”
“然也。”陸遜輕輕點頭,隨後便是不言,然那雙星眸內卻俱是閃爍着睿智的光芒,陸遜年少好學,在陣法一道頗有見解。尤其是九宮陣法,陸遜其學更是過人。
不一會兒,陸遜便是對田豫輕聲說道:“破這個一字長蛇陣,其實也並不是無法。”
“哦??伯言有何見解,速速道來。”田豫眸子微亮,忙的出聲相問。
“其實也是無他,唯以正兵破爾。”陸遜淡淡說道。
“正兵破爾?”田豫深深看着陸遜:“伯言,此語卻是何解?”“如剛纔國讓你所說。”“一字長蛇陣,以靈敏過人,變化多端爲主,攻擊其首,那麼尾卷,腰纏——我軍危矣。如若攻擊其尾,其首轉瞬即噬我軍,其腹更是雷霆可掃,攻擊其腹,那麼首尾皆至,我軍更是慘然——”
陸遜眸子微眯,嘴中出聲道:“故而,我軍若想破了這個一字長蛇陣,必先將其靈敏,變化一道控制我手。”“控制?如何掣肘?”
“此事遜已有計較。”陸遜輕笑:“如,我軍一次性出三軍攪局,某列名爲上中下三軍。”“上軍攻首,中軍攻腹,下軍攻尾。三軍同時出發,同時而至,而且必須同時攪住敵首,腹,尾三軍將士。”“如若哪處出了岔子,那麼一字長蛇陣,當真就會變成一條可怖的巨蟒,張開那巨大的蛇嘴無情的將這些破軍的燕軍給粉碎了……”陸遜神情肅然道,田豫也是微微點頭,對之表現也很肅容,“國讓,該你們上了。”陸遜輕聲說道。
田豫點點頭,隨即便是離去,很快——田豫便是領着數萬養精蓄銳的燕軍將士上前壓去。
等着田豫領兵出陣,與燕王曹彰等人匯合之後,魏軍軍陣內的曹仁便是看出了陸遜的打算,頓時便是冷笑。
“想一舉破了本將軍的大陣嗎?哼哼——想得美。”
“傳令,典滿,典存二將領兩萬大軍出陣,擺出二龍出水陣直搗敵軍,其餘大軍尾隨纏攪。”
“二龍出水陣?”幾乎是同一時間便是察覺到了曹仁的打算。哼,想用這兩條惡龍將我大軍絞殺嗎?沒那麼簡單。
陸遜輕哼道:“傳令田豫,不可輕出大軍迎敵,命其謹守各軍門戶,切記切記——”
“諾。”
“避之不戰?想等我軍勢弱嗎?”曹仁見了頓時皺眉。不過隨即嘴角揚起一絲笑意,既如此,那麼我給你們來點猛藥?
“傳令典滿,典存兩軍繞行,牛剛領中軍出擊,在轉天地三才陣。”
燕軍高臺上,陸遜見了魏軍陣勢再次一變,饒是陸遜的涵養,也差點忍不住罵娘了,“這個曹仁還有有完沒完?”
皺眉思量間,陸遜便也是忙得下令:“傳令毋丘儉領左軍突進敵人左路大軍,丁奉領右軍突進右路。”
“另,燕王曹彰領前軍突擊魏軍中路。”
“諾。”
驟然間,陸遜的軍令傳達前方,一衆燕軍將士一怔,坐鎮前方的田豫首先回過神來,忙的喝道:“傳令。”
“毋丘儉領兵出左路,纏住敵人左路大軍,丁奉領兵出右路,纏住敵軍右路大軍,大王領兵突進敵軍中軍,一舉攪亂敵人天地三才陣!”
田豫這廝不愧是燕軍第一將,很快便是明白過來陸遜的心思,忙的輕喝出聲,隨後——一衆燕軍將士便是依令而行。
“恩?天地三才陣?”
魏軍軍陣上,曹仁也是微微蹙眉,隨機暗道:那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如此熟悉陣法之道,盤蛇卻是爲何不曾告知本將?
說實話,此時曹仁非常怒,怎麼能不怒,?敵人軍中既然有一名如此熟悉陣法的高手,就現在而言,曹仁也沒有把握可言百分之百能戰勝陸遜。
心中心緒急轉之間,此時曹仁目光一看,想變陣已是來不及了,因爲兩軍將士已然是轟然相撞。
燕軍左右兩軍,毋丘儉,丁奉分別領着五千鐵騎轟然朝着典滿,典存二人的左右兩支魏軍。而前鋒燕軍卻是燕王曹彰親自所屬的數千鐵騎殺向魏將牛剛。
前鋒,曹彰單手控繮胯下的神駿寶馬火赤騮早已經變得極爲亢奮,正朝着前方極力的衝刺而去,而曹彰身後,鐵蹄翻騰,馬頭攢動,數千燕軍鐵騎正急速向前。
不時,曹彰便是看到了不遠處端坐駿馬上的牛剛,曹彰虎目掠過一抹駭芒。
“莫怪孤王。”曹彰嘴角霎時綻起一絲冷冽的殺機,緩緩拉下了黑色虎頭面甲,霎那間,整個臉龐便已經被冷森森的金屬面甲完全覆蓋,只有那兩道冷冽的目光,依然透過狹長的眼窟透射而出,那猶如實質的殺戳氣息,令人不敢正視。
下一刻,曹彰又高高揚起手中的鐵槍,仰天長嗥:“全軍突擊,全軍突擊……”
魏軍中軍陣前,牛剛冷着一雙虎目,看着奔襲而來的燕軍,以及最前那個火紅的赤光。牛剛心頭明白——這是曹彰。
“子文,你我終於走到這一步了。”牛剛心頭暗暗道。“不過——某會奮死一戰,只爲了,魏國的榮譽,典家的興衰!”
“放箭。”牛剛看着不過兩百步的燕軍鐵騎,猛然勒令暴吼。
“嗖嗖嗖——”
一支支奪命的箭矢猛然發射而出,朝着燕軍以鋒矢陣的鐵騎大軍殺去!
“殺,殺,殺,提速,提速……”曹彰看着天空那密密麻麻地箭矢,罩在面甲後的虎目陡然緊縮。隨機舉着鐵槍怒吼了起來,其後追隨曹彰最後的兩千虎賁騎紛紛提速響應。曹彰燕軍這邊纔剛剛略略提速,下面接着便是綿密如雨的箭矢已經從空中攢落而下。
“篤篤篤……”只片刻功夫,燕軍鋒矢陣內便是響起了一陣陣慘嚎和痛苦的呻吟,更甚還有骨頭粉碎的聲音,更多的還是戰馬嘶吼,不甘的怒吼。
一種無形的悲憤的氣息瀰漫開來。
“突進,全速突進!”
一道虹光飛掠,曹彰已是揮舞着鐵槍從那密不透風的劍雨之中破出,那兩道冷森森的目光掃過周圍,眸子透着一股冷厲的紅芒,陡然揚起鐵槍長嗥。
擋我者死……
數千燕軍騎士們,在他們王的帶領下,在山呼海嘯般的號子聲中,燕軍將士已開始了全速衝刺,密集如蝗的箭矢從魏軍後陣一撥撥地掠空而起,又在空中交織成綿綿無盡的死亡箭雨,卻根本不足以阻擋住已然在急速奔馳中的燕軍騎士們的前進步伐。
“突進,突進,全速突進……”曹彰不斷高舉鐵槍揮舞,如做一道道閃電,將奔向自己的箭矢,飛矛一一掃落,死死護住胯下駿馬,曹彰不斷仰天長嘯,猶如怒熊咆哮,不過……箭,實在太多了,曹彰又要分神護住胯下寶馬,故而,趁其而入的羽箭豁然扎進他的胸甲、腹甲、肩甲以及腿甲之上,遠遠望去,整個人猶如刺蝟,狀極猙獰可怖,可事實上,這些羽箭只是鍥入了鱗甲接縫,根本不足以對曹彰造成實質性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