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坐鼎襄陽。
很快——法正,鄧艾,徐晃,吾彥,闞澤,顧雍,虞翻等一衆文武大臣在漢軍的嚴密的護衛下,迅速的來到了漢中王府。
“大王——”
“主公——”
“拜見大王——”
“……”
一衆文武大步流星走進大殿,便是當先朝着主位上的劉軒恭敬的行禮。
劉軒從思索之中回過神來,目光看着自己麾下一衆諸將,沉聲道。“衆位——今日咱們遇到了比昔日荊州之變更爲棘手的麻煩了。”
“唔?”
“呃?”
鄧艾,徐晃一等軍中宿將陡然皺眉,就連法正,諸葛瑾,顧雍這些俊傑也是暗自驚疑。
“大王——難道是秦軍,魏軍聯手要對付我們了?”鄧艾這傢伙腦袋不是一般的靈活,轉瞬便是想到了問題的正點。
“何止是秦軍和魏軍——”
劉軒臉龐驟然沉了下來,語氣有點沉重道:“就剛剛——孤連續收到了益州、荊州、壽春,會稽四處的緊急軍情——”
“益州,馬超令麾下大將龐德領軍三萬兵叩陽平關——守將吳懿擅自出兵被龐德陣斬與關下,副將閻芝死守三日,最後不敵龐德——被秦軍亂兵所殺。”
好在叔至緊急趕到,一番激戰終於再次奪回了陽平關,現在叔至據陽平天險與龐德對峙。卻是岌岌可危。孤已命不疑火速前去援救。
荊州一線,南陽曹仁擺出五萬大軍於樊城一線,意似要收攏荊北之地。
壽春公瑾來報,徐州,汝南等地有魏軍重兵集結的模樣,其意思很是明顯。
另外再說咱們這裡,秣陵——孫氏的暗地勢力“刺刀”攪得江東人心惶惶,士吏不可終日。如此長此以往,刺刀必成我漢中國文武心頭一根刺。
尤其是江東衆多文武,更是如針在背,做事怕前怕後,如此——對我漢中國而言,百害而無一利。還有會稽,吳郡更是烽煙戰火不斷。
程普,朱治這些老匹夫,當真不要臉——難道他們就對江東父老無一絲慈悲之心嗎?竟然命令大軍放開山越爲禍鄉里。
就剛纔——伯言,文則來報——吳郡,會稽郡,甚至丹陽郡些許之地都有山越的影子。
現在伯言,文則急於剿滅山越,沒有空隙去找程普,朱治這兩個老匹夫的麻煩,而他們到時樂此不疲,總是找我漢軍的茬子。看來這些老傢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劉軒冷着臉冰冷的說道。
“咳——大王,要末將來說——首先當務之急,還是魏軍和秦軍的進攻——”
鄧艾一臉肅容,那雙星目之中飽含着睿智,冷靜的光輝;“荊州、益州乃大王之根基所在。乃大王爭霸天下之根本也——此二州若是有失,其情況則危及甚也。”
“大王——士載說的不錯,江東不過之小疾也,壽春有公瑾數萬大軍鎮守,怕是無慮——”
法正摸着稀疏的鬍鬚冷靜分析:“唔——至於秣陵城內的刺刀組織,倒是個頗爲棘手的問題。”
刺刀就交給暗影去解決吧——正好趁此次,孤想看看,到底是刺刀能力高超一籌,還是孤苦心經營的暗影更勝一層?
劉軒冷笑,隨即又是看着法正說道:“孝直,你說——孤是不是應該回襄陽坐鎮?”
“嗯——大王,此次魏軍如此大動作,徐元直一人定然焦頭爛額。怕是無法兼顧掌控全局——故而大王回軍襄陽親自坐鎮是有必要的。”
劉軒微微點了點頭,隨即垂頭許久,片刻後目光便是定格在人高馬大徐晃身上,“公明——”
“大王——”
徐晃神色從容的一拱手應道。“此次孤要回軍襄陽——但秣陵不可無人鎮守,所以——孤想公明你率軍留下,不知公明你的意思?”
徐晃聞言神色一動,多有欣喜的意思。
“多謝大王成全,大王放心——晃定當爲大王守好秣陵之地,不讓宵小窺視——”
“好。有公明你這話孤就放心多了——”劉軒笑了笑,隨即又說道。“元嘆,仲翔——爾等就暫留在秣陵輔佐公明一同穩定局勢吧。”
“等局勢安穩之後——孤定當封賞爾等。”
“多謝大王——”
顧雍,虞翻,闞澤等一衆與劉軒交好的江東文武俱都拱手而應諾。
劉軒又是微微點頭:“文則和伯言就負責領兵平叛山越之亂,還有——朱治、程普那兩個老匹夫不知好歹,屢屢率軍與孤作對,來人——通知下去,將程家,朱家給孤控制起來。”
“程普、朱治再不醒悟——孤不介意,江東少兩個世族。”劉軒一雙星眸泛着冷芒說道。
之後,劉軒再是吩咐了一些人事安排,次日,劉軒便是領着法正,鄧艾,吾彥,甘寧等一衆驍將乘舟回返荊州。
…………
徐州,彭城。
“將軍——淮南有周瑜在,切不可妄動啊——”
一個身着青衫的儒生朝着一個黑甲魁梧將領勸說道。
“哼——魯子敬,你怕那死周瑜,老子可不怕。”那個黑甲將領豁然轉身,凝眸看去,只見那人身上泛着濃郁殺氣,可卻只有一隻獨眼。
這兩人,正是曹操心腹愛將——夏侯惇。另外一個,毫無疑問,正是先東吳大都督,魯肅,魯子敬無疑了。
夏侯惇獨眼微闔說道:“再者,你一再勸說本將等等,等等——等個屁。你看看……看看,漢軍不過半月就將合肥城給破了。”
“你之前是怎麼和本將說的?合肥城城高牆厚,東吳有數萬兵馬,還有大批東吳驍將——並且糧食足夠支撐一月有餘。孫權那廝支撐一月毫無疑問。”
可今日呢。結果呢?魯肅啊魯肅,老子看你也是當過一國之都督的人。想來你的智慧應該不低啊?怎麼本將怎麼看你——都不怎麼厲害呢?
魯肅聞言陡然老臉一紅,張了張嘴,卻化爲一聲空嘆。
“夏侯將軍——這個,是魯肅高估了那孫權了,想不到孫權擁有數萬大軍,並且以合肥城之堅固連半月都未曾守住,這——實在是出乎魯肅意料啊。”
“哼——出乎意料,出乎意料。你能不能說點新奇的詞?”
夏侯惇怒氣哼哼的說道。魯肅聞言再次老臉一紅。
“好了——本將不想聽你的廢話了,退下吧。”夏侯惇不分多言,便是大手一擺,魯肅臉龐橫肉一抖,眸子深處有着濃郁怒火涌現。
但終究——魯肅還是忍住了。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是,將軍,那魯肅先行告退——”魯肅很快便是退了下去。出了大廳,魯肅擡頭望着天際浮雲,寬厚的臉龐上卻是浮現一絲落寞!
難道——我魯肅要終此一生毫無作爲了嗎?
哎,魯肅自哀自怨許久,最後化爲了一聲嘆息。走錯了路,做錯了決定,這——又怪得了誰?
大廳內。
夏侯惇本是一副怒氣難當的臉龐突兀的怒氣一斂,腳步輕移至主位,屁股猛然坐下。獨眼陡然射出一道寒芒看着左側的屏風後。
語氣淡漠而又透着一絲森冷。
“仲達,你在屏風後聽了這麼久,說說你的看法吧?”
伴隨着夏侯惇聲音一落,一個青衫儒生便是從屏風後轉出,定睛看去,不是江陵與劉備,劉軒交手的馬達,又是誰?
原來他,名叫,司馬仲達!
“呵呵——元讓將軍,依懿看來,這個魯肅,的確不簡單。單單從昨日與將軍的一番見解來看——此人的目光,不在公達先生之下。”
“哦?”夏侯惇神情一動。
不在荀攸之下,荀攸是誰?這可是魏王曹操的謀主啊。
司馬懿看着夏侯惇思慮的模樣,很是識趣的拱手告退,“仲達且慢——”
“唔?”司馬懿停下腳步,身軀不動,而腦袋卻是往後一扭,疑惑的看着夏侯惇,夏侯惇獨眼陡然飛掠一抹隱晦的寒芒。
“呵呵——本將想仲達今夜前去安慰一下那個魯肅,莫讓別人曉得我夏侯惇不知好歹,怠慢了世間俊傑纔好——”
司馬懿一愕,但隨即便是應道:“是,將軍!”
接觸魯肅,這個司馬懿求之不得呢。司馬懿滿心歡喜的同時,夏侯惇卻是滿心的殺機澎湃。
司馬懿,狼顧鷹視。此人可用,不可重用,萬不可讓其獨自掌管軍權——夏侯惇忽的想起了曹操臨行前與夏侯惇的吩咐。
“司馬仲達——莫要本將發覺你的野心,不然老子先爲孟德斬了你這個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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