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都開口了,況且兵馬本來就是劉備的,關羽和張飛還能說什麼,只好各自點頭,派人去將麾下的兵馬集合起來,等着劉禪挑選。
“大哥,我麾下的三千軍兵已集合完畢,可以讓阿斗挑選了。”關羽言出必隨,說讓劉禪挑選,就不會藏私,權當給劉禪提前建立親兵營了。
“俺也一樣。”張飛剛纔藉着集合兵馬的空檔,又偷偷喝了幾口,此時冒着酒氣,附和了起來。
劉備點了點頭,這次不跟張飛計較喝酒的事了,扭頭望向劉禪,“阿斗,你開始點兵吧。爲父答應你的,五百兵馬,多給你一個,算爲父輸。”
劉禪笑了,暗自爲自己歡呼,有了兵馬,從此這天下逐鹿的人,便多了劉禪這一號人物。
“全軍都有,都給本少主站好了,統統昂首挺胸。”劉禪原想讓關羽和張飛的兵馬按照身高,重新排列,這樣一目瞭然,想想太折騰,還是算了,另出奇招,“聽好了,過一百三十斤的青壯,你們可以去領盒飯了,先退下了。”
劉禪的話音一落,整個大軍裡議論紛紛,這還是第一次遇到不要青壯的主將,邪門了。
“阿斗,你要這樣說,三叔就不客氣了,三叔幫你挑,保證留下的人,沒一個體重超一百三十斤的。”張飛張着血盆大口,笑得如雷震響,主動下場,替劉禪清人,“你,還有你,你們幾個還賴着不走?等着吃鞭子呀?”
有張飛相助,半盞茶的時候,校場只剩下不到一千人。
那些留下的軍兵,要麼太年輕,體重沒達到,不算青壯,要麼太老,長年行軍,體型屬於吃不胖的那種,是劉備嘴裡真正的老弱病殘之一。
“多謝三叔幫忙,等破了曹軍,繳了曹操的糧草,到時我親自釀一罈酒,請三叔大醉一場。”劉禪給張飛許一個幾十年後才能喝到酒的空頭支票,便自顧自地挑選一起來了,“你!本少主要了;你,以後就跟本少主混了,還有你,瞅啥瞅,到本少主麾下來打工。”
劉禪挑選兵馬,並非全選那些年輕的好苗子,一些精神爍爍的老軍兵,劉禪同樣笑吟吟地收下了。
突然,劉禪發現有一個身材極瘦,赤腳站立,但兩目暗含精光的軍兵,“你,別假裝低頭掃地面了,本少主說的就是你,別躲了,說!你爲什麼光着腳?”
“回少主,光腳涼快,跑得快,還能爲軍中省點布料,這不算犯了軍法吧?”那人暗自叫苦,硬着頭皮給自己找一個藉口。
這話一說,頓時一股崇高的敬意,盎然升起。當兵吃糧,從軍發餉,索要該有的軍裝配備,這本來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被這老兵一說,似乎個個醒悟,暗自發誓,“以後...絕不能學這老頭,有毛病,當兵就得服從統一,該穿鞋穿鞋,該拿兵器拿兵器,標新立異,死得早。”
“把頭盔給本少主摘了,軍中重地,禁止混水摸魚,無證駕駛,別開車。說,你到底是誰?不說明白,當你是曹軍細作,砍你哦。”劉禪看着眼前的老兵,感覺有點蹊蹺,這人太淡定了,就像見過了生老病死,見識過許許多多的大場面,面對劉禪等人,絲毫不懼,“你該不會就是華佗華神醫吧?別裝了,大熱天的,還不穿鞋,腳都起水泡了吧?得了,認了吧。”
“對!我就是華佗,少主好眼力,小醫就不裝了,原想從軍研究更多的傷病,追求醫術的突破,沒想到我剛入軍第一天,就被少主發現了。”華佗拿下頭上的白耳盔,露出多年從醫,熬白了的長髮和半邊禿的光頭,“小醫輸就輸在常年雲遊,四處奔走,不愛穿鞋,赤着腳就來了。少主心細如髮,一眼就發現了我,不過小醫還得奉勸少主,能不穿鞋還是赤腳好,布鞋穿多了有腳臭,得慎重啊!”
“嘿嘿,華神醫就別謙虛了,什麼小醫,你是老軍醫了,無論是中箭,還是被刀砍、劍斬,只要還喘着氣,華軍醫就能醫治,力挽狂瀾,一手迴天。”劉禪看着年老仍到處懸壺濟世的華佗,還是得發揚發揚的,沒有華佗,哪來的雄風神藥,“對了,華軍醫,你入選了,以後就是本少主的人了。還有,藥呢?送給本少主當見面禮的醫丹神藥呢?”
“少主,你說藥?沒有藥啊,腳臭沒得治的,真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像佗一樣,赤腳走天下,沒有脫下襪子的那一片刻,就沒有對比,這樣就沒人發現你腳臭了。”華佗當神醫這麼多年了,像苦行僧一樣行走,將醫者當成了出家人,信奉的是不打狂語,說腳臭沒得治,那就真的沒得治,除非將腳砍了。
“華佗華元化,你還裝?本少主說的是神藥,是那種吃了,戰力增強十倍,一展雄風,無人能敵的藥,只要吞服一顆,萬千少女見了歡呼,少婦聽了夾道相迎,堪稱爲霸王再世。”劉禪搶過張郃手裡的長槍,開始嚇唬華佗了,醫者不怕人死,但能苟活,肯定不會頭鐵尋死,“哼哼!你老實點,本少主早就聽說你研發出來了,趕緊地繳出來,別逼本少主先對你開槍。”
原來是這個。
比治腳臭容易多了,華佗眯着眼睛,露出一個‘老軍醫也是老司機’的眼神,表示這回是真懂了,“少主,你要的藥效,佗的醫丹有,但僅此一顆,服用後能保少主經久不衰。不過,佗還是奉勸少主,要節制啊,身體要緊,以後跟着我學做艾吧,艾草能防腳臭,鍼灸配艾草薰陶能治好多病呢。不然,跟我學做戲也行,我剛觀察完五禽行走,扒了一套五禽活動的大綱,弄出了一款五禽戲,超流行的,適合軍中推廣。”
當久了老軍醫,華佗從來不藏私,反正做出來的藥,總得有人吃,才能確保藥效口口相傳,替華佗把名聲打出去。很多藥,華佗自己都沒吃過,往往餵給快瀕死的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