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看着劉禪嬉皮笑臉的樣子,好想拔劍衝上前,一劍刺死劉禪這熊孩子,再用腳踩踩劉禪這張潔淨的臭臉,這人擺明了欠揍嘛,虧劉備闖下了偌大的名氣,仁義之名傳到天下各地,可劉禪一點都不愛惜劉備的羽毛,強行攔張寧,說要娶張寧爲妻,這不是信口開河的話,就是在敗壞劉備的名聲,妥妥的敗家子,張寧沒有摘面紗,嘴角一彎,心裡已經想好惡作劇了,開始戲耍劉禪,“你真的想娶本聖女?我們素昧平生,從未謀面,你就不怕你娶我回去,我是一個醜女麼?還有,我是太平天道的聖女,你知道太平天道吧?這可是黃巾逆賊,難道你不怕娶了黃巾逆賊的聖女,污了你的名聲,壞了你的根基?”
“寧兒,你真愛說笑,愛說笑好啊,本少主還真怕你想不開,會覺得成爲本少主的第...十幾、二十房妻妾感到委屈呢,本少主娶你,是真心的,你不用顧慮太多,你負責貌美如花,我負責拿錢回家,這就成了嘛。摘了面紗,你要是真醜,醜得要用面紗遮住的那種,沒事!本少主作主了,再賞你一紙休書就行了。寧兒,你還不知道本少主的夫人裡有小文姬吧?”劉禪最在意的,始終是張寧的面貌,真要像張寧說的,張寧長得醜,那劉禪就尷尬了,千年打雁,今兒竟然看走了眼,挑了一個大逆不道的醜女,還爭得頭破血流,但劉禪只能賭一賭了,張寧能當上聖女,料想長得應該不錯,至少不比劉禪身邊的美女差吧,“文姬她爹是朝中大儒蔡邕,一手‘飛白體’書法亮瞎了衆人的眼,文姬得其傳承,字寫得極好,好成什麼樣,本少主說不出來,反正我又不識字。唉,你真不要擔心這個,什麼太醜啊、黃巾逆賊、聖女啥的,只要長得漂亮,這些都不是事,否則的話,休書管夠。”
劉禪沒有大包大攬,萬一張寧這女子很含蓄委婉,真沒說謊,是長得真醜,劉禪還能提前劃清界限,休書嘛,大手一揮就有了,最怕糾纏,美女糾纏是享受,醜女糾纏,簡直要命。
一頓話,說得張寧胸前起伏,怒氣填胸,一氣之下,呼出的香蘭之氣多點,竟然將面紗吹開來,掉落在空中,隨風飛揚而去。
好巧不巧,張寧的面紗剛好飛向劉禪那邊,被劉禪一手抓住,握在手裡,還拿在鼻子嗅了嗅,看得張寧不淡定了,氣得直跺腳。
“登徒浪子,孟浪之人,我張寧就是再落魄,也絕不會嫁給...”張寧好氣哦,一衝動,就破口大罵劉禪,張寧長這麼大,跟隨張角學醫,治病救人,這還是第一次被氣得口不擇言,張寧想表明心志,一句‘絕不會嫁給你’還沒說完,就主動停了下來。
真香!
改口,必須改口。
只見管亥的脖子上,架着一柄大刀,持刀的人正是劉禪的麾下,老將黃忠黃漢升。
管亥跟了張寧好多年,是張寧最後一個屬下了,能保住管亥一命,張寧寧願自己委屈一點,況且現在面紗掉了,張寧的容貌全被劉禪看光了,這讓張寧的內心起了波瀾。
女爲悅己者容嘛。
“寧兒,你罵得真好...看,不過,你嫁不嫁我,我是娶定你了,不管你走到哪兒,都是本少主的夫人,哪個不長眼的男人膽敢湊近,套近乎的話,本少主直接斬了他。”劉禪知道張寧不好意思,當着一見鍾情的劉禪私訂終生,乾脆就拿管亥來開刀,讓管亥勸張寧嫁給劉禪,等於多了一個媒人,彼此就不尷尬了,劉禪對張寧的態度很明瞭,管亥配合還好,若是不配合,管亥就沒必要留下了,否則真娶了張寧回去,有管亥在暗中作梗,劉禪還得防備着天冷,小心腦袋上會不會戴了張寧親手織的綠小帽,
“漢升,你是不是最近擼箭擼多了,太久沒用刀,生鏽了,拿下管亥竟然要這麼久,快!讓管亥勸勸本少主的夫人,我們夫妻牀前吵架牀尾和,現在就差一箇中間人來勸寧兒,好讓張寧今晚乖乖回家睡牀上,別躺地上,着了涼就慘咯。管亥,你識相點,說錯話,漢升的大刀就可不長眼,砍了你的人頭,讓你又添一道刀疤。”
黃忠上道,劉禪一說完,黃忠就會過意來了,敢情是要管亥來做壞人,替劉禪和張寧搭橋牽線,打一打感情牌。
“屬下得令,這就讓管亥勸降...哦不,勸主母回去,好好服侍主公。”黃忠微微地鬆了管亥脖子上的大刀,誰都知道,張寧逃不出劉禪的魔掌,早晚在後院裡有一席之地,這時候砍了管亥,不是給張寧添堵嘛,女人可不好惹,被張寧記恨上,以後張寧向劉禪吹吹枕邊風,黃忠不得飲恨當場,放了管亥一命,利遠遠大於弊啊,既讓管亥感恩,還能賣張寧一個人情,等管亥跟着張寧投了過來,一個鍋裡吃飯,管亥看到黃忠還不得一口一個老大哥,滿臉帶笑,“管亥,你聽到了吧?別讓本將爲難,你要是嘴硬,撞上了本將的大刀,可就別怨我哦,死得不值,都是你自找的。本將上了年紀,誤殺誤砍,純屬正常嘛,我也想退休,可主公不養閒人哪,都是混口飯吃,給點面子吧。勸勸主母,我黃忠回頭請你喝酒,向你賠個不是,到時你儘管喝,不醉不休,當我交你這壯漢一個朋友。”
管亥打不過黃忠,已經一肚子火氣了,還得勸自家聖女張寧去侍候劉禪,好換來管亥的一條狗命,管亥的三觀都要崩了,乾脆頭一橫,閉上眼睛,心生死志,視死如歸了。
“要殺就殺,要剮就剮,我管亥只是聖女麾下的一名大將而已,何來挾脅聖女的道理。輸在你黃忠的手裡,我心服口服,殺了我吧,但凡我眨一下眼睛,喊一句疼,就是狗養的孫子。來!你倒是砍啊,黃忠,別讓我瞧不起你,呸!”